  
- UID
- 12249
- 帖子
- 530
- 积分
- 515
- 阅读权限
- 100
- 在线时间
- 114 小时
|
6#
发表于 2009-6-1 16:51
| 只看该作者
第六章 爪和恭叶
当哈利、罗恩和荷米恩进入大厅吃早餐时,他们最先看见的是马尔夫,他好像在讲一个有趣的故事来逗着史林德林的一群学生。他们经过的时候,马尔夫荒谬地吐吐气,随着一阵大笑响起来。
“不要管他。”荷米恩正站在哈利右边对他说,“不要管他,他不值得……”
“喂,波特。”班茜。帕金森尖声叫了一声。她是史林德林的女生,有一张像哈巴狗的脸。“波特,得蒙特来了,波特,呜呜呜……”
哈利在乔治旁的格林芬顿桌旁坐下来。
“这是新的三年级时间表。”乔治递了张表过来说。“你怎么样了,哈利?”
“是马尔夫。”罗恩坐在乔治的另一旁,瞪着史林德林那边的桌子说。
乔治刚抬起头,看到马尔夫假装太恐慌而昏倒的姿势。
“那个混蛋。”他冷静地说,“得蒙特往火车走过去的时候,他没有这么威武的。他还逃到我们那车厢来,弗来德,不是吗?”
“他自己都差点昏倒了。”弗来德轻蔑地扫了马尔夫一眼说。
“我自己也不好过,”乔治说,“他们的确很恐怖,那些得蒙特。”
“好像要冰结你的内脏一样,是吗?”弗来德问。
“但你没有昏倒是吗?”哈利低声问。
“算了吧,哈利。”乔治清爽地说,“爸爸去过阿兹克班一次了,记得吗,弗来德?他说那是他这辈子去过的最恐怖的地方。他回来时一直地颤抖……得蒙特把人们的快乐都吸走了。那里大多数的罪犯都疯了。”
“无论如何,我们看第一场快迪斯比赛后,马尔夫还高不高兴得起来。”弗来德说,“格林芬顿对史林德林,这季度的第一场比赛,记得吗?”
哈利不得不面对马尔夫的唯一时刻是在快迪斯比赛中。马尔夫当然没他打得那么好。哈利觉得有点高兴了,他把香肠和炸香菇放到嘴里。
荷米恩正在查她的时间表。
“哦,太好了,我们今天开始学新科目了。”她高兴地说。
“荷米恩,”罗恩穿过她肩膀时皱着眉头说,“他们已经打乱你的时间表了,看——他们一天给你安排十节课,你不够时间的。”
“我会尽力做好的。我已经跟麦康娜教授商量好了。”
“但是,看。”罗恩笑笑说,“看到今天早上了吗?九点,变形课。
再看下面,九点,马格学,还有——“罗思向时间表靠得更近,不相信地说:“
看——下面那里,占卜术,九点钟,我说,你是厉害,但是没有人可以那样厉害的,你怎么可以在同一时间内上三节课呢?“
“别傻了。”荷米恩简短地说,“我当然不能同时上三节课。”
“好了,那么——”
“请帮我把果酱拿来。”荷米恩说。
“但是——”
“哦,罗恩,我的时间表满一点跟你有什么关系?”荷米恩不满地说,“我告诉你,我已经跟麦康娜商量好了。”
这时候,哈格力进人大厅了。他穿着他那长长的斜纹棉布大衣,心不在焉地用手摇摆着一只死猫。
“好吧?”他在向职工桌子走去的路上停了下来,热切地问,“这个下午我要上我的第一节课了。我五点就起来把东西准备好了,我希望做好一点,老实说……
做老师……“
他欢笑着向职工桌子那边走去,仍然摇摆着那臭猫。
“我真不知道他准备了些什么。”罗恩说,声音中带着焦虑。
人们开始去上第一节课时,大厅显得有点空。罗恩看看他的时间表。
“我们最好走了,看,占卜术就在北塔上,走到那里要十分钟。”
他们迅速把早点吃完,跟乔治和弗来德说再见并走出大厅。当他们经过史林德林桌子时,马尔夫又装出要昏倒的姿势。一阵大笑伴着哈利走进大堂。
到北塔的路程很长,在霍格瓦彻呆了两年,他们还未完全熟识这城堡,他们也从未去过北塔。
“一定要缩短路程。”罗恩喘着气说,这时他们转到了第七段楼梯,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楼梯口前。那里墙上只有一幅画着一望无际的草原的画。
“我想是这条路了。”荷米恩说着,头向右转,看看那空的走廊。
“不可能。”罗恩说,“那是南边,看从窗口可以看到河的一角……”
哈利看那墙上的画。一只胖胖的有斑点的灰毛马在草原上漫步,眼睛漫无目的地看看周围。哈利看惯霍格瓦彻的画,主题都是四处移动,留下框架来互访别人的人物画。一会儿后,一个矮的骑士穿着一身盔甲铿锵地走出来去追赶那匹小马。但看他膝盖盔甲上的草污点,就可以知道他刚从马上摔下来。
“哇!”他见到罗恩、哈利和荷米恩时大喊,“你们这家伙竟敢踏进我的私人地域?见到我摔倒就取笑?你们这帮流氓,这帮狗。滚!”
他们看到这小骑士从剑鞘里拔出剑来,都吓呆了,他开始舞动那剑,发狂地跳上跳下。但是剑对他来说太长了,尤其风一吹他就失去平衡,便一头栽倒在草地上。
“你没事吧?”哈利走近图画问。
“滚开,你们这些可都是吹牛者!无赖,走!”
那骑上又拿起剑,尽力站起来,但是剑端陷入草地里,他拔不出来。最后,他又笨重地倒在地上。他拿开面具来擦汗。
“你听着。”哈利利用骑士筋疲力尽的时候,“我们在找北塔,我们不知道怎么去,你知道吗?”
“那可是长征。”骑士的愤怒好像立即消失了。他的脚叮当一声站起来,然后大声说:“亲爱的朋友,跟我来吧,我们会到达目标的,要不就会勇敢地死去。”
他又徒劳地挥动着剑,努力骑到那胖木马的背上,但失败了,他大声喊:“我们走吧,亲爱的先生女士们,我们出发了。”
然后他铿钻响地走着,转入左手边的框架里,消失了。
他们紧跟着他走进走廊,靠听着他盔甲的声音跟着,时不时地看到他在前面的画里面跑着。
“勇敢一点,最困难的还未到。”那骑士大喊,他们又看见他出现在一群穿着带裙的女人前,她们的画就挂在狭窄楼梯的墙上。
哈利大声地喘着气,荷米恩和罗恩紧紧地在盘旋阶梯上爬,觉得越来越头晕,直到他们听到上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才知道他们到达课室了。
“再会了。”那个骑士说着,把头撞过画着罪恶的和尚的画里面。
“再会了,我的朋友,如果你们成为崇高的强健的精英就来找我卡得格爵士吧。”
“好的,我们会找你的。”罗恩咕噜地说,看到那骑士消失时又说,“如果我们需要铁木头的话。”
他们爬上最后几级,便出现在一个小楼梯口前,在那里大多数学生已经集中了。
这楼梯平台没有门的,罗恩用手肘推推哈利并指向那天花板,上面有一道门,门上有一块铜的扁牌。
“特雷络尼,占卜术的老师。”哈利读出来,“我们怎样上去呢?”
好像在回答哈利一样,那道门突然开了,一架银梯从长面伸到哈利的脚前。每个人都安静地上去。
“我跟着你。”罗恩笑着说,因而哈利首先爬上那梯子。
一个从没见过的奇怪的课室里出现了。实际上,这一点都不像教室。这更像人家的楼阁和旧式的茶店,最少有二十张小小的圆桌子拥挤地放在里面,桌旁都摆着小小的扶手椅子,椅子上有小小的厚圆椅垫,所有的东西都被阴暗的绯红的灯光笼罩住。窗口的窗帘都放了下来,很多台灯都用深红的围巾盖着。火苗在拥挤的壁炉架上高兴地跳动着。在往一个铜壶加热时,一种很浓、让人作呕的香水味散发出来。
圆形的墙旁边的栏杆挂满了羽毛,蜡烛的残根,很多包装的破布,数不清的晶莹球,还有一列列的荣杯。
哈利·波特走进教室集中时,听到很细小的说话声。
“她在哪?”罗恩问。
一个声音突然从阴影中传出来,那是亲切模糊的声音。
“欢迎。”她说,“很高兴终于在这物理世界见到你们。”
特雷络尼教授走进灯光下,他们看到她很瘦,她的大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成原来的几倍,她披着一件很薄的闪闪发光的披肩,数不清的项链和首饰挂在她瘦长的颈上,她的手臂戴满了手环,手上也戴满了戒指。
“坐吧,我的孩子,坐。”她说,他们都笨拙地坐在扶手椅子上,挨着软绵绵的垫子,哈利、罗恩和荷米恩都在同一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了。“欢迎来学占卜学。”特雷络尼教授说,她在火炉前那雕有翅膀的椅子上坐下来,“我叫特雷络尼教授,我认为经常下去那吵吵闹闹的校园,那种气氛会模糊了我心灵和眼。”
没有对她这种特别的声明说些什么,特雷络尼故意整顿一下她的披肩又继续说,“既然你们都选择学占卜学,这可是魔法界中最难的一门,我一定要告诫你们,如果你们没有眼界的话,我不能教到你些什么的,书只能带你们在这领域中走这么远……”
听到这些话,哈利和罗恩相视一笑。荷米恩看上去很吃惊,这些书竟然在这里没有什么用。
“很多巫师和巫婆虽然很有才能。但他们却不能揭穿未来的面纱。”特雷络尼教授继续说,她那奇怪发亮的眼睛在一张张紧张的脸上妇来扫去。“很少人有这种天分。你,孩子。”她突然对尼维尔说,“你奶奶还好吗?”
“还好。”尼维尔战栗地说。
“亲爱的,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那么肯定了。”特雷络尼教授说,灯光在她长长的翡翠耳环中闪着,尼维尔吞了口气。特雷络尼教授平静地继续说,“我们这年会学占卜术的基本方法,第一学期我们学读茶叶,第二学期我们开始学手相术。
还有顺便说一下,我亲爱的。“她突然盯着帕维提。帕提,”小心一个红头发的男人。“
帕维提吃惊地看了一下罗恩,他坐在地旁边,她立即搬着凳子远离他。
“在这学期,”特雷络尼教授继续说,“我们开始学水晶球——当然以我们学完火红预兆为前提,那就是,很不幸,课程会被二月份那糟糕的流感打断的。我也会失去声音。大概在复活节左右,我们当中有一个会永远离开我们。”
跟着她这段话的是紧张的沉默。但是特雷络尼教授好像没注意到。
“亲爱的,我在想,”她对离她桌子最近的并向后缩的拉温德。布朗说,“你是否可以帮我把那最大的银茶壶递给我?”
拉温德放松了一点,他站起来从架子上拿起一个特大茶壶,并把它放在特雷络尼教授前的桌子上。
“谢谢你,亲爱的,很意外的,你最讨厌的事会发生在十月十六日,星期五。”
拉温德颤抖了一下。
“现在,我要把你们分成一对一对的。拿起架上的茶杯,跟我来,我会倒满它。
然后坐下来喝,直到只剩下残渣,用左手在茶杯内擦三下,然后把茶杯倒放在碟子上,等着最后一滴茶流走,就拿茶杯跟你的同伴交换来看。你可以看看《光明的将来》的第五页和第六页的章节来解释你所看到的。我会在你们周围巡察帮助和指导你们,哦,亲爱的——“她抓住尼维尔的手臂让他站起来。”你打破第一只杯子后,你可以挑一只青色的杯吗?我挺喜欢粉红色的。“
果然,尼维尔刚伸手到架子上拿杯子就传来打碎玻璃的声音。
特雷络尼教授走过去,手拿着刷子和垃圾箱对他说,“拿一个青色的,亲爱的,你不介意的话……谢谢……”
当哈利和罗恩把茶杯装了茶后,他们走回他们的桌子大口大口地喝烫口的荣,喝完后用手擦着茶杯的残渣,正如特雷络尼教授所教的一样,然后等茶留干了,交换茶杯观察。
“对了。”罗恩说,他们都打开书的第五和第六页,“你在我的茶杯看到什么?”
“是褐色的已烧透的东西。”哈利说,浓浓的香水味让他觉得又迟钝又困。
“放宽思维,亲爱的同学们,让你们的眼睛看穿世俗的东西。”特雷络尼教授忧郁地喊道。
哈利努力地提起神。
“对了,你这有一个摇晃的十字架……”他参看一下《光明的将来》说,“那意味着你会遇到审判和痛苦——那很难过——但是事情会好起来的。等等……那意味着‘很幸福’……因此,你会受到折磨的然后会很幸福的……”
“我要说你需要进行一个心灵之眼的测试。”罗恩说,特雷络尼教授向他们看过来时,他们立即止住笑。“轮到我了……”罗恩看看哈利的杯子,他的额头努力地皱起来,“有一个像板球投手的帽子一样的斑点,”他说,“可能是你将会在魔法部那里工作……”
他把杯子翻了翻。
“这样看像是一个椰子……那是什么?”他在《光明的将来》里看了看说,“‘有意外的收获,出乎意料的金子’,太好了,你可以借点给我花,这还有一点东西,”他把杯子又转了转,“那看上去像一只动物,对了那是它的头,……看起来像一只河马,不,一只羊……”
正当哈利大声笑的时候,特雷络尼教授转到这边来。
“亲爱的,让我看看,”她挑剔地对罗恩说。看着便把哈利的茶杯抢过去。每个人都静下来看着。
特雷络尼教授盯着哈利的茶杯,逆时针地转动着它。
“猎鹰……天呀,你有一个很致命的敌人。”
“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个了,”荷米恩说,“谁都知道哈利的事和‘那个人’!”
哈利和罗恩混和着趣味和钦佩地望着她。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荷术思那样跟老师说话。特雷络尼教授没有回答她,她反而用大大的眼睛靠近哈利的杯子继续转动它。
“黑梅花……一个袭击,天啊,这可不是一个快乐的杯子……”
“我还以为是板球投手的帽子呢!”罗恩困倦地说。
“头盖骨……你的前方会有危险,亲爱的……”
每个人都睁着眼盯着特雷络尼教授,最后她再转着林子,喘着气,然后尖叫起来。
又传来了叮当一声打破杯子,尼维尔第二次打破了杯子。特雷络尼教授坐到一张空的扶手椅上,她发亮的手捂着心脏,眼睛闭上。
“我亲爱的孩子——可怜的孩子——不——不告诉你好一点——不——不要问我……”
“教授,那是什么呀?”汤姆斯问,每个人都站起来了,慢慢地围着哈利和罗恩的桌子,压向特雷络尼教授的椅子去看那哈利的杯子。
“天啊,”特雷络尼教授的大眼睛戏剧般睁开说,“你要面对狰狞的东西。”
“什么?”哈利问。
他敢说他不是唯—一个不明白的。汤姆斯耸耸肩,但大多数人用手捂着口。
“狰狞的,亲爱的,是格拉菲。”特雷络尼教授大喊,她很惊诧哈利怎么会不懂,“是巨大的,幽灵般的狗整天在教会墓地出现的,我亲爱的孩子,这是预兆,是坏的预兆——死亡。”
哈利的胃紧紧收缩一下,弗维里斯和巴洛特斯书店里那本《死亡预兆》封面上那条狗,还有在马克来里新月街上的狗的影子……拉温德。布朗用手拍拍口,大家都看着哈利,除了荷米恩,她站起来走到特雷络尼教授的椅子后面。
“我认为他不像格拉菲。”她平静地说。
特雷络尼教授很不喜欢地看着荷米恩。
“亲爱的,请原谅我这么说,我不大接受你这种香味。对你对将来的看法也没多大的共鸣。”
谢默斯仰着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如果这样看就像一个格拉菲,”他几乎闭着眼睛说,“但如果你这样看就像一只驴。”他靠向左边说。
“那你们就可以决定我是否快要死了?”哈利自己也很奇怪地说,好像没有想再看它一眼。
“我想我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特雷络尼教授朦朦胧胧地说,“是的,收拾你们的东西吧。”
静静地,同学们把茶杯放回特雷络尼教授的架子上,把书都收起来放回书包里。
“再见,”特雷络尼教授微微地说,“命运掌握在你手中,哦,亲爱的——”
她指着尼维尔说,“你下节课迟到了,你可要努力跟上。”
哈利、罗恩和荷米思沉默地从特雷络尼教授的梯子下来到阶梯前。他们又得赶去上麦康娜的变形课,他们匆匆忙忙离开占卜课室,因为要很长时间他们才能找到课室。
哈利挑最后一张凳子坐下来,但其他同学总是偷偷地回过头看他,好像他随时都会死掉一样。他几乎没有听到麦康娜教授所讲的能够随意变成动物的巫师,甚至对她在众人面前变成一只双眼周围有条纹的虎斑猫这一举动看都不看。
“说真的,你今天怎么啦?”麦康娜教授说,她砰的一声变回原形,然后望着大家。“这可是我第一次在班里变形没有赢得掌声。”
全班学生又向哈利看了看,但没有人说话,荷米恩抬起她的手。
“教授,我们刚刚上完第一节占卜课,我们都在读茶叶,所以……”
“哦,当然,”麦康娜教授突然皱着眉头说,“格林佐小姐,不用说了。告诉我,你们中谁会在今年死去?”
所有的人都望着她。
“我。”坐在最后面的哈利说。
“我明白了,”麦康娜教授用珠子似的眼睛看着哈利,“那么你应该知道,特雷络尼自从进入这学校后每年都预测有一个学生在一年内死去的。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死。可以看出对死亡的预兆是她最喜欢的用来吸引新生方法。如果不是因为我从不说我同事的坏话的话——”麦康娜停顿下来,大家都看见她的鼻子变白了。
她更加镇静地继续说,“占卜学是魔法界最不严密的一个分支。真正的先知是很少的,并且特雷络尼教授……”
她又停下来,然后又用事实性的语调说,“我看你还很健康,波特,所以请原谅我今天还是要你做功课。我向你保证,如果你就要死的话,我就不用你交功课了。”
荷米恩笑了。哈利觉得好一点了。现在想起那昏暗的红灯下的茶叶,还有特雷络尼教授身上让人头昏的香味,哈利不觉得害怕了。
但是还有很多人相信她说的话,荷米恩看上去仍然很担心,拉温德低声说,“但是尼维尔打破杯的事?”
当变形术课结束后,他们涌入人群向大厅去吃午餐。
“罗恩,振奋点,”荷米恩把一碗炖汤推给他说,“你听麦康娜教授说了吧?”
罗恩舀取汤放到他的碗里,拿起叉子但没开始吃。
“哈利,”他说,声音很低很严肃,“你没有在那里见到过那大黑狗吧,对吗?”
“是的,我见过了。”哈利说,“我离开德斯里家那晚见过了。”
罗恩手中的刀叉当的一声掉下来。
“很可能是一只家畜。”荷米恩镇静地说。
罗恩看看荷米恩,他觉得她像疯子。
“荷米恩,如果哈利真的看见一只格拉菲……”
荷米恩高傲地说。“格拉菲不是死的预兆而是把死亡引走,而哈利仍然跟我们在一起是因为他不是那么笨,看见一只格拉菲就想到死亡。”
“那就是——就是了。”罗恩说,“我——我姨丈比里斯看见过一次——然后二十四小时就死了。”
“那是巧合,”荷米恩轻松地边说边给自己倒了一些南瓜汁。“格拉菲在大白天已经吓死过很多巫师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罗恩说,他开始生气了。
罗恩张开口看着荷米恩,她打开书包,拿出她的数字占卜法课本,背着果汁壶翻开书。
“我认为占卜学很模糊不清,”她说着在书上找着,“我看这有很多都是臆猜的。”
“但是格拉菲和那茶杯就没有什么模糊不清了。”罗恩辣辣地说。
“你看上去并不自信,当你告诉哈利那是一只羊的时候。”荷米恩冷冷地说。
“特雷络尼教授说你没有正确的预测,你根本就没有接受这改变。”罗恩很过火地说,荷米恩狠狠合上数字占卜法书,桌子颤动一下,桌上有些肉和萝卜四处飞起来了。
“如果学好占卜学意味着我要在一堆茶叶中假装看到死亡预兆的话,我肯定我不会学下去的,那课对比起我的数字占卜学简直就是垃圾。”
她拿起书包匆匆地走开了。
罗恩在她后面皱眉毛。
“她在说什么呀?”他对哈利说,“她还没上过数字占卜学的课呢。”
哈利很高兴能在吃完午餐后离开城堡。昨天的雨水已经干了,天空明净,苍白而有点灰,他们从第一节课走出来时,脚下的草软绵绵而又湿湿的。
罗恩和荷米恩都没有说话,他们沿着下倾的草地走向哈格力的木屋时,哈利也保
持沉默。哈格力的木屋就在禁林旁边,直到看到三个很熟识的背影,马尔夫正在龙飞凤舞地向克来伯和高尔得意地说着话,哈利很清楚他们在谈什么。
哈格力,正穿着那斜纹棉布大衣站在他的木屋前,脚跟前放着一颗大猪犬的门牙,很不耐烦地等待上课。
“过来了开始了。”同学们靠近时他叫着。“今天有点特别的要讲,同学们,都到了吗?好了,跟着我。”
好一会儿,哈利以为哈格力会把他们带进森林。哈利在那里有一些让他一辈子都不高兴的经历,但是哈格力在森林旁走着,五分钟后,他把他们带到一个附有马房的牧场外面。牧场里面什么都没有。
“同学们,到这里栏杆旁集中。”他大声说,“那就是了,确保你们都看见了。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打开你的书——“
“那怎样打?”马尔夫冷漠,高傲的声音传来了。
“嗯?”哈格力说。
“我们怎样打开书呢?”马尔夫重复说。他拿出一本《妖怪的魔书》,书是用一条长绳子捆着的,其他人也把书拿出来,有些人像马尔夫一样把书捆着,其他的人把书挤在书包里或者用结实的绳子和其它书绑在一起。
“你们都不能把书打开吗?”哈格力垂头丧气地说。
全班人都摇摇头。
“你们都把书捆起来了,”哈格力说,好像这是世界上最明显的事一样,“看……”
他拿起荷米恩的书把绳子松开。书开始咬人,但是,哈格力用有力的食指压着它的刺,书颤动一下,然后在他手里安静地躺着。
“哦,我们可真笨!”马尔夫轻蔑地说,“我们原来应先抚摸他们!
为什么我们没有想到呢?“
“我……我想它们可真有趣。”哈格力不自信地对荷米恩说。
“哦,实在太好玩了!”马尔夫,说:“真妙,让书咬我们的手指。”
“住口,马尔夫。”
哈利安静地说。哈格力看上去有点沮丧,哈利想让哈格力的第一次课上得成功。
“那么,好了,”哈格力说,好像失去思考一样,“那,那你们都有书了……
你们需要魔法的动物,好,我去叫他们出来,等着……“
他从他们身边向森林走去,在视线中消失。
“天啊,这地方有狗,”马尔夫大声说,“那个白痴老师怎么教我们,如果我告诉我爸爸,他肯定给气死了。”
“马尔夫,住口。”哈利重复说。
“波特,小心哦,你后面有得蒙特……”
“呜呜……”拉温德。布朗尖叫着,他指着对面的牧场。
向他们疾走过来的是哈利见过的最古怪的动物了,它们有身体。
后腿,还有马的尾巴。翅膀,还有像巨鹰一样的头,有钢铁似的尖嘴,大而明亮的橙色的眼,它们的两条前腿上有一对半尺长的爪,每一只怪背的颈周围都有厚厚的皮革领带,由一条长长的链牵着,这些链的另一端都由哈格力的大手牵着。他在这些动物后慢慢走过来。
“起来,那里。”他喊着,摇着链把动物赶进牧场里。每个人都微微向后退,这时哈格力靠近他并把链子系在栏杆上。
“河马鹿!”哈格力高兴地嚷道,向他们挥手,“很漂亮,不是吗?”
哈利勉强明白哈格力的意思了,开始欣赏河马鹿发亮的毛发,不断地从乌毛变成头发,每次都有不同的颜色:灰色、铜色、粉红的杂色,发亮的茶色,墨水般的黑水。
“所以,”哈格力擦擦双手,笑笑说,“你们想要走近一点的话……”
没有人想走近。但是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小心翼翼地走近栏杆前。
“现在,你们首先应该知道的就是河马鹿很骄傲,”哈格力说,“很容易触怒,绝对不要侮辱他们,千万不要那样。”
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没有在听,他们在低声谈话,哈利对他们有意打断课程感到很反感。
“你得让河马鹿先走,”哈格力继续说,“这样的礼貌,知道吗?你走过去时要鞠躬,然后等着,如果它点点头,你就可以碰它了,如果它没有点头,就要避开他那尖尖的爪,它的爪很容易伤人的。”
“对了,谁想先走过去?”
“我来。”哈利说。
他后面的人都屏着呼吸,拉温德和帕维提低声说:“呜,不要,哈利,记得你的茶叶吗?”
哈利没理他们。他跨过牧扬的栏杆。
“哈利,好样的,”哈格力大声喊,“对了,看你怎样对付毕克碧。”
他松开一条链,把那灰色的河马鹿从群体中拉出来,然后把它的皮圈套也拿下来。那边的同学们都屏着呼吸,马尔夫轻蔑地眯着眼。
“现在,哈利,放松,”哈格力安静地说,“要跟它用眼神接触,尽量不要眨眼——如果你眨眼太多,河马鹿不会相信你的……”
哈利睁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河马鹿,没多久,他的眼睛就痛得盈满眼泪了,但他没有闭上,河马鹿转过它那大而尖的头,用刺人的橙色的眼瞪着哈利。
“对了,”哈格力说,“对了,哈利,现在鞠躬……”
哈利不大愿意向这河马鹿低头,但是他还是照着做了,他轻轻地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
那河马鹿还是傲慢地盯着他,仍没有动。
“哦,”哈格力有点担心地说,“向后退吧,现在,哈利,放松点。”
但是,跟着,使哈利非常惊喜的是,那河马鹿突然弯下它那有鳞的膝盖,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哈利,做得很好。”哈格力惊喜地说,“对了,你可以碰它了,拍拍他的尖嘴,去!”
哈利觉得有收获了,他慢慢地向河马鹿走去,并向它伸出手。他轻轻拍了拍那尖嘴。河马鹿闭上眼睛,懒懒的样子,好像很喜欢这样。
全班都鼓起掌来,除了马尔夫、克来估和高尔,他们看上去很失望。
“对了,现在,哈利。”哈格力说,“我想你现在可以骑它了!”
这是哈利未曾期待的,他习惯了骑扫帚,但他不肯定河马鹿是否一样的。
“你爬上那里,就在翅膀后面的关节,”哈格力说,“记着,不要拨它的羽毛,它不喜欢这样。”
哈利把脚放在毕克碧的翅膀上,然后自己伏在他的背上。毕克碧站起来了。哈利前面全是羽毛,他不知道应该捉住哪里。
“好了,走了。”哈格力吼道,拍着河马鹿的后腿。
还没有警告,十二尺长的翅膀在哈利的两旁张大,哈利刚刚抱着河马鹿的脖子,他就开始向天空猛飞,这就像扫帚一样,而哈利知道他更喜欢的是什么,河马鹿的翅膀在他两边很不舒服地拍打着,让他觉得他快要掉下去一样。光滑的羽毛滑出他的手指,他也不敢紧紧抓着,他现在觉得自己随着河马鹿飞行时的后腿前后碰撞着。
毕克碧载着他在牧场上飞了一圈,然后向地面飞下来。哈利有点讨厌这个,当它的脖子向下倾时,他不得不向后靠,觉得他快要从它的头上滑下去了。然后他感觉到重重在地上碰了一下,当那四条不匀称的脚落到地上,他恰恰能坚持着坐直。
“哈利,很好,”哈格力大声说,除了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大家都欢呼起来。“好了,还有谁想试?”
哈利的成功鼓励了他们,班里的其他人都小心跨进牧场。哈格力一只跟一只地松开河马鹿,很快,他们就开始紧张地鞠躬着,尼维尔看到那只不想弯下膝盖的河马鹿,就想往回走。罗恩和荷米恩已经开始飞了,而哈利则在一旁看。
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选中了毕克碧,他已经向马尔夫鞠过躬了。马尔夫现在在拍着它的头,蔑视地看看它。
“这很容易,”马尔夫故意轻蔑大声地说,好让哈利也听到,“我知道如果哈利能做的话,我肯定也行的……我敢打赌你一点都不危险,是吗?”他对那河马鹿说,“你是极丑的笨畜生吗?”
尖尖的爪闪了一下,跟着马尔夫发出高音的惨叫声。哈格力迅速冲向马尔夫,努力用圈把毕克碧套好,马尔夫躺在地上,血渗湿了他的衣服。
“我快要死了,”马尔夫大喊,全班人都惊呆了,“我快要死了,看着我!它杀我了。”
“你不会死的,”哈格力说,他脸色很苍白,“谁快来帮帮我,我要把他带出这里……”
哈格力轻易地扶着马尔夫时,荷米恩跑去开门。哈利看到马尔夫手臂上有又长又深的伤口,血都滴到草地上了。哈格力扶着他向着城堡走去。
很震惊地,全班都跟在后面走,史林德林的人都大声地向哈格力议论纷纷。
“他们应该直接解雇他!”含着眼泪说。
“那是马尔夫的错。”汤姆斯咬着牙说,克朱伯和高尔不停地收缩着肌肉。
他们踏着石梯进入静静的人口大堂。
“我要去看看他是否没事!”珀茜说,大家看着她沿着大理石阶梯间上跑。史林德林的学生,仍在埋怨哈格力,都向他们宿舍的方向走去了,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向格利芬顿塔出发。
“你认为他会没事吗?”荷米恩紧张地说。
“当然没事了。波姆弗雷女上很快就会治好伤口。”哈利说,他曾让那女护士治好过更加严重的伤。
“但是,这可是哈格力第一节课上的坏事,不是吗?”罗恩担心地说。“我相信马尔夫会搞坏他的事情的。”
晚上,他们是最早到大厅的人,他们想见见哈格力,但是他不在那里。
“他们不会解雇他吧,对吗?”荷米恩焦急地说,她的牛排和布丁动都没动过。
“最好不要了。”罗恩说,他也没在吃。
哈利看着史林德林那边的桌子,一大群人,包括克来伯和高尔挤在那里,在投入地说话,哈利肯定他们在添油加醋地说马尔夫的事。
“嗯,我不得不说第一天上学很没意思。”罗恩沮丧地说。
饭后,他们走向格利芬顿的公共大堂,并且尝试做麦康娜教授布置的功课,但是他们三个老是停下来向窗外望。
“哈格力房间的窗口有灯!”哈利突然说。
罗恩看看手表。
“如果我们快点,我们就可以下去见他了,现在还早……”
“我不知道。”荷米恩慢慢说,哈利见到她看他一眼。
“我被允许走到那里的,”他尖锐地说,“西里斯。巴拉克不可能经过得蒙特,对吗?”
因此他们把东西都放起来并向那画像口走出去,他们很高兴没有在前门见到任何人,因他们都不确定是否可以出去。
草仍然湿湿的,在黄昏下看上去几乎是黑色的。当他们到达哈格力的木屋时,他们敲敲门,一个声音传出来,“进来。”
哈格力正坐在他的破旧的桌子旁,他的大猎犬,弗兰,把头放在哈格力的膝部,一看就知道哈格力喝了很多酒,在他前面有一只像桶一般大的白蜡色的大酒杯,他好像觉得连看着他们都有困难。
“这可能破记录了,”他认出他们之后沉沉地说,“他们从未见过只上班一天的老师的。”
“你还没给解雇,是吗,哈格力!”荷米恩屏着气说。
“还未有,”哈格力难过地说,随手在桌子上拿起酒杯大大地喝了一口,“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不是吗?在马尔夫那事之后……”
“他怎样了?”罗恩说,他们坐下来,“不大严重吧,是吗?”
“波姆弗雷女士已经尽力了,”哈格力闷闷地说,“但是他的情况不容乐观,……用绷带包着呻吟着……”
“他在撒谎,”哈利立刻说,“波姆弗雷女士什么都能治好,她去年把我断了的骨都能接好,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当然,学校领导已经知道了。”哈格力难过地说,“他们都认为我太仓促了,应该晚一点才把河马鹿放出来……先教弗来毕虫类或其它……应该把第一节课上好,这都是我的错。”
“哈格力,这都是马尔夫的错。”荷米恩诚恳地说。
“我们是证人,”哈利说,“你说如果侮辱河马鹿的话,他们就会攻击你的,马尔夫他自己,没听我们会告诉丹伯多事实的。”
泪水从哈格力早已湿润的黑眼角中涌出来,他把哈利和罗恩拉到怀里紧紧地搂着。
“我想你都喝够了,哈格力,”荷米恩平静地说,如她从桌子上拿起酒壶走到外面把它倒掉。
“啊,也许她说的是对的。”哈格力说着松开哈利和罗思,他们摇晃地站着,哈格力离开椅子摇摇摆摆地跟着荷米恩出去,他听到响亮的溅水声。
“他在干什么?”哈利看到荷米恩回来时紧张地问。
“他把头伸到水桶里面,”荷米恩说着把酒壶放下。
哈格力回来了,他长发和胡子都滴着水,用手把眼睛旁的水擦走。
“这样好一点,”他说着像河马一样耸着身子,“听着,你们来看我真是太好了,我真的——”
哈格力突然死般停下来,眼睛好像现在才看到哈利一样盯着他。
“你们认为你们在做什么?”他突然大声吼,他们一听都吓到跳起来,“你晚上不要到处跑,知道吗,哈利?还有你们俩,看着他。”
哈格力迈向哈利,捉着他的手臂把他拖到门前。
“过来!”哈格力生气地说。“我领你们回学校,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晚上到处跑,为了我不值得!”
第七章 衣柜里的布格特
直到星期二早上,马尔夫才在班里出现,那时候史林德林和格林并顿的学生正在上药剂课,他昂着挺胸地走进来,右手还用绷带缠着吊在脖子下,装模作样的,正如哈利所说的一样,像从战场中回来的英雄一般。
“马尔夫,你觉得怎样?”克来伯傻笑着问,“伤得很严重吗?”
“是的。”马尔夫作了勇敢的鬼脸说,当哈利看他时,他正向克来伯和高尔打眼色。
“坐好了,坐好了。”史纳皮教授说。
哈利和罗思互相皱了一下眉头。史纳皮教授不应该说“坐下”
的,因为他迟到了,应该要留堂的。但是马尔夫总能在史纳皮教授的课上为所欲为的,史纳皮教授是史林德林的领导,他肯定站在他的学生那边的。
他们今天在制造一种新的药剂,是收缩药,马尔夫就在哈利旁边坐下来,所以他们就在同一张桌子上准备着药物成分。
“老师,”马尔夫喊,“老师,我需要人帮我把这菊花根切开,因为我的手臂——”
“威斯里,你帮马尔夫切那些根。”史纳皮教授头也不抬地说。
罗恩的脸变成砖红色。
“你的手根本就没问题。”他对马尔夫愤怒地说。
马尔夫向罗恩轻蔑地笑着。
“威斯里,你没听到史纳皮教授说吗?切开这些根!”
罗恩拿起刀,把马尔夫的根拉到他面前,粗糙地切下来,每一块大小都不同。
“教授,”马尔夫懒洋洋地说,“威斯里正在催残我的根。”
史纳皮教授走到他们的桌子前,眼睛从那钩鼻子看下去,狠狠地对罗恩笑了一下。
“威斯里,你跟马尔夫交换根。”
“但是,老师——”
罗恩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把根切成大小相等的一块块。
“现在!”史纳皮教授用很威胁性的语气说。
罗恩把他那些切得很漂亮的根推给对面的马尔夫,然后又拿起刀切起根来。
“还有,老师,我要把这种化里弗格去皮。”马尔夫说,声音里充满了轻蔑的笑。
“波特,你帮马尔夫把那化里弗格去皮吧。”史纳皮教授说着向哈利讨厌地瞪了一眼。
哈利拿起马尔夫的化里弗格,这时罗恩正在努力地把切坏的根切好来自己用。
哈利二话没说飞快地削着化里弗格,然后把它扔过去,马尔夫显得更加傲慢了。
“你们近来有没见那白痴哈格力吗?”他静静地问。
“不关你的事。”罗恩冲动地说,他头也没抬。
“我想他再也不能当老师了,”马尔夫假装伤痛地说,“我爸爸知道我受伤了很不高兴——”
“马尔夫,你再说,我就真的打伤你。”罗恩顶撞过去。
“已经向学校领导报告了,那有魔法总部,你知道了,我爸爸很有影响力的,这么严重的伤——”他夸张地叹了一声,“谁知道我的手是否永远会这样呢?”
“那为什么你要说出来,”哈利生气地说着,他不小心弄死了一条小虫,因为他的手一直在颤动着,“并且努力让哈格力被解雇。”
“嗯,”马尔夫放低音量说,“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但是还有其他目的,罗恩,帮我把毛毛虫切开。”
一会儿后,尼维尔有麻烦了,尼维尔上药剂课时不时缺席,这是他学得最差劲的课,还有他对史纳皮教授的畏惧使到事情更糟糕。
他的药,本来应该是明亮,酸绿色的,现在变成——“橙色了,尼维尔,”史纳皮教授说着舀取一些上来是倒到桌子匕,好让全班人都看到。“橙色,告诉我,孩子,你脑袋是有问题吗?
你没听到我清楚说只需要放一个老鼠脾脏吗?难道我没有清楚地说一滴水蛭汁就够了吗?我应该怎样说你才能明白呀,尼维尔?“
尼维尔红着脸战栗着,看上去他在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老师,请求你,”荷米恩说,“请求你,让我帮帮尼维尔,做好它——”
“我忘了曾叫过你不炫耀,格林佐小姐,”史纳皮教授冷冷地说,荷米恩像尼维尔一样脸红了。“尼维尔,下课后我们把你做的药剂喂点给那癞蛤蟆吃,看看会发生什么。也许那样会让你做得好点。”
史纳皮教授走开了,尼维尔吓得不敢呼吸。
“帮帮我!”他对荷米恩恳求地说。
“嗨,哈利,”谢默斯伸过去借哈利的铜称子,“你有没有听到,今天的《先知日报》——他们承认有人见过西里斯。巴拉克了。”
“在哪里?”哈利和罗恩急忙问。桌子的另一边,马尔夫抬起头仔细地听着。
“离这里不远的地方,”谢墨斯有点兴奋地说,“是一个非魔界的人看到的。
当然她不全懂,人们都认为他只是普通的罪犯而已,对吗?因此,她打热线报告,等到魔法部的人赶到那里,他已经走了。“
“离这里不远……”罗恩重复说,他有意地看了哈利一眼,他转过去看到马尔夫细细地听着,“怎么,马尔夫,还有什么要去皮的?”
但是马尔夫的眼恶毒地闪着,紧紧地盯着哈利,他倾着身子问哈利。
“波特,打算单身匹马捉拿巴拉克吗?”
“是的,对了。”哈利不客气地说。
马尔夫薄薄的嘴扁了一下,卑鄙地笑笑。
“当然,如果是我,”他慢慢地说,“我一早就采取行动了。才不会躲在学校里做好孩子呢,我会出去找他的。”
“马尔夫,你在说什么呀?”罗恩粗鲁地说。
“波特,你不知道吗?”马尔夫眯着眼睛气呼呼地说。
“知道什么?”
马尔夫发出蔑视的低沉的笑声。
“你可能要留着头,”他说,“想留给得蒙特,对吗?但是如果是我,我要报仇,我会反过来找他的。”
“你在说什么鬼呀?”哈利生气地说,但那个时候史纳皮教授喊,“你们都把成分弄好了吧。这药剂首先要炖了,才能喝的。我们先把它收拾起来,然后来测试一下尼维尔的……”
克来伯和高尔大笑起来,看着尼维尔使劲地搅抖那药剂,为了不让史纳皮教授看见,荷米恩用嘴角细声告诉他怎样做,哈利和罗恩把未用到的东西放到一边,然后去洗手,之后站在墙角的石盘子旁边。
“马尔夫说的什么意思啊?”哈利低声对罗思说,他把手放在从一个怪人像的口里流出来的冰冻的液体下。“我为什么要向巴拉克报仇?他还没伤害我呢?”
“他在乱说,”罗恩暴躁地说,“他想让你做些蠢事……”
快下课了,史纳皮教授走到尼维尔身旁,他正在桌子旁边发抖。
“大家都过来了,”史纳皮教授眨着黑眼睛说,“来看看尼维尔的蛤蟆会怎么样。如果他成功地做出退缩剂的话,它会退缩成一只蝌蚪的。如果不是,我敢肯定他做错了,那蛤蟆就会被毒死的。”
格利芬顿的人都担心地看着,史林德林的学生却很兴奋,史纳皮教授用右手抓住癞蛤蟆,用小舀子舀了一些尼维尔的药剂,那药剂现在是青色的,他把药剂滴进癞蛤蟆的喉咙里。
癞蛤蟆吞下去了,班里一片安静。然后就是砰的一声,癞蛤蟆在史纳皮教授的手掌里变成了蝌蚪了。
格利芬顿的学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史纳皮教授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他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在癞蛤模身上滴见满,它又重新变回原形了。
“格利芬顿扣五分,”史纳皮教授这么一说,笑容从他们脸上消失了。“格林佐小姐,我叫你不要帮他的。下课!”
哈利,罗恩和荷米恩上楼梯到了入口大堂,哈利还在想马尔夫的话,而罗恩则在埋怨史纲皮教授。
“因为药剂做成功而扣五分!你为什么不撒谎呢,荷米恩?你应该说都是尼维尔一个人做的嘛。”
荷术恩没有回答,罗恩四周看看。
“她在哪里?”
哈利也转过身,他们已经在阶梯的顶部了,看着班上的其他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向大厅走去。
“她刚才在我们后面的。”罗恩不满地说。
马尔夫走在克来估和高尔中间,经过他们时,他向哈利蔑视地扫了一眼然后消失了。
“她在那儿。”哈利说。
荷术恩迅速上阶梯,一手拿着她的书包,一手在衣服里藏些什么,喘着气向他们走过来。
“你刚才是怎么做的?”罗恩说。
“什么呀?”荷米恩走过来了。
“一分钟前你就在我们后面,一分钟后又在阶级下面了。”
“什么?”荷米恩看上去有点迷惑,“哦,我刚才要回去拿东西,噢,不……”
“你为什么总是带着这么多书?”罗恩问她。
“你应该知道我有多少课上吧,”荷米恩喘着气说,“帮我拿着这些,行吗?”
“但是——”罗恩翻着她递给他的书的封面说,“但是你今天没有这些科目呀。
下午只是上黑巫术防御课。“
“噢,是的,”荷米恩模糊地说,但是她还是把书往书包里塞,“我希望今天中午有好吃的,我快饿坏了。”她加了一句,然后向大厅大步走去。
“你觉得荷米恩隐瞒着我们什么吗?”罗恩问哈利。
他们到课堂来上第一节黑巫术防御课,露平教授还未到,他们都坐下来,拿出书本、羽毛笔和羊皮纸后,就在那里谈话,直到教授进来课堂。露平教授微笑着放下他旧木箱在桌子上。他还是穿得那样蹩脚,他看上去比在火车时健康,好像吃过几顿大餐一样。
“下午好,”他说,“请把书都放回书包里,今天上实践课。你们只用魔杖就行了。”
大家都好奇地互相望望,然后把书都收起来,他们从没有上过黑巫术防御课的实践课的,除了去年那次难忘的课,那年老师拿了一笼小精灵来,并把他们放出来。
“好了,”露平教授看到他们都弄好了就说,“请跟着我来。”
大家都又疑又感兴趣地站起来,跟着露平教授走出课堂。他带领他们走过一条宁静的走廊,转过一个角,他们首先看到的是调皮鬼皮维斯,他正在半空中浮上浮下地用香口胶塞住一个个锁匙孔。
直到露平教授距他两尺,他才抬起头,然后摆动他那弯曲的脚,放开喉咙唱起来。
“笨蛋,笨蛋,露平,”皮维斯唱着,“笨蛋,笨蛋,露平,笨蛋,笨蛋,露平——”
虽然皮维斯一直都是不正经又粗鲁,但他通常都很尊重老师的。
大家都看着露平教授,看他怎样对待他。让大家奇怪的是,他仍然微笑着。
“皮维斯,如果我是你,我宁愿把那香口糖拿出孔,”他和蔼地说,“费驰先生的扫帚是扫不到那里的。”
费弛是霍格瓦彻的校监,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巫师,经常跟学生吵起来,尤其是皮维斯,但是皮维斯没理会露平教授只是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露平教授轻轻地叹了口气,拿出一支魔杖。
“这是有用的咒语,”他转过头来对学生说,“请仔细看好。”
他把魔杖举到肩膀的高度,说,“和得卫士。”然后指向皮维斯。
钥匙孔的那小块香口糖带着子弹般的速度飞出来,直接打在皮维斯的左鼻孔上,他旋转一下,然后骂着走开了。
“老师,真厉害。”汤姆斯惊喜地说。
“谢谢你,汤姆斯,”露平教授把魔杖移开,“我们开始了,好吗?”
他们又向前走,他们都看着穿得破旧的露平教授、充满了敬佩。
他领着他们走进第二条走廊然后停下来,就在教工室门外。
“请进来。”露平教授打开门,站在外面说。
这教工室是一间很长,嵌着窗格的房间,里面尽是旧和破的凳子。只有史纳皮教授教授坐在一张矮矮的扶手椅子上,看着这班同学走进来,他的眼睛发亮,嘴做出很蔑视的样子。露平教授走进来关上门的时候,史纳皮教授说,“它在衣柜里,露平,我不想留在这里。”
他站起来,大步穿过这班学生,走到门口时他转身说:“可能没有人提醒你吧,露平,这班人中的尼维尔,我建议你你不要教他做准一点的事,除非让格林佐小姐在他耳朵小声地教他。”
尼维尔脸红了,哈利瞪了史纳皮教授一眼,他在自己的课堂上欺负尼维尔已经够过分了,还要在其他老师面前这样做。
露平教授的眉毛向上一抬。
“我希望在第一阶段的手术上尼维尔可以帮帮我,”他说,“我敢肯定他会很出色的完成的。”
尼维尔的脸更加红了,史纳皮教授扁扁嘴,但走开了,“砰”的一声关上门。
“不要担心,”露平教授镇定地说,因为有几个同学被吓得后退几步,“那边有一个布格特。”
大多数同学的确在担心有事发生,尼维尔惊恐地看了露平教授一眼,还有谢默斯忧虑地看着还在嘎嘎响的门。
“布格特黑暗的空间,”露平教授说,“在衣柜里,床下的空隙,水槽下面的厨柜——我曾看它在我祖父的钟里过,而这只是昨天才拿到的,我问校长是否可以让我拿来给三年级学生上实践课。”
“因此,我们首先要问自己,什么是布格特。”
荷米恩举起手。
“它是会变形的,”她说,“一定变成它认为最能吓倒我们的东西。”
“让我来更仔细地讲讲,”露平教授说,荷米恩睁大眼睛,“所以,布格特在黑暗时并没有什么特定的形状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形状才能吓到门外那边的人,没有人知道布格特在单独的时候是什么形状的,但是一旦把他放出来,他立即就能变成最能吓倒我们的形状了。”
“那意味着,”露平教授故意不理会尼维尔惊慌的样子说,“我们开始前比起布格特有一大优势,你看出来了吗,哈利?”
哈利正想跟他身边的荷米恩回答这问题,但是荷术恩正在拍打她脚下的球,一幅茫然的样子,但是哈利想试一试。
“嗯——因为我们人太多,它不知道怎样的形状才最恐怖?”
“非常正确,”露平教授说,而荷米恩放下手,有点失望的样子,“当你要对付一只布格特的时候,最好找一个伴,他会糊途的,该用什么形状呢,一具无头的尸体还是吃人的蛞蝓呢?我曾见过一只布格特犯了一个大错——他想同时吓倒两个人而变成半条蛞蝓,谁知一点都不恐怖。”
“战胜布格特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但是要求意志力,你知道,布格特最怕的就是笑,你要努力去想一些你认为很搞笑的东西的形状。”
“我们先用魔杖来实验一下,请跟着我……雷得克路斯!”
“雷得克路斯!”全班一同说。
“好,”露平教授说,“很好,但那只是很容易的一步。你们都知道,就这一句是不够的。而这里就需要你了,尼维尔。”
那衣柜又摇了一下,虽然没有尼维尔摇得厉害,他正像走向地狱般地向前走来。
“对了,尼维尔,”露平教授说,“首先,请你把你最怕的东西讲出来。”
尼维尔的唇动了动,但没有声音出来。
“尼维尔,对不起,你没听到吗?”露平教授兴高采烈地说。
尼维尔畏惧地看着周围,好像在向谁求救一样,然后几乎像跟自己讲一样说,“史纳皮教授。”
几乎所有人都笑了,就连尼维尔也不好意思地裂开嘴笑,但是,露平教授却是意味深长的样子。
“史纳皮教授,嗨……尼维尔,我想,你跟你祖母一起住的?”
“嗯——是的,”尼维尔紧张地说,“但是,我也不想布格持变成她的样子。”
“不,不,你误会找了,”露平教授微笑地说,“我在想,你可以告诉大家你祖母通常穿什么样的衣服吗?”
尼维尔看上去有很惊恐,但他说,“哦……总是那顶帽,一项高高的,上面有一支羽毛笔的帽,还有一件长长的衣服,通常是青色的……还有有时候戴狐狸毛的围巾。”
“还有一个手袋?”露平教授提醒说。
“一个红色的手袋。”尼维尔说。
“那就对了,”露平教授说,“你可以想出那些衣服吗?尼维尔,你可以在脑海中看到那些衣服吗?”
“是的,”尼维尔不太肯定地说,在想下步会怎么样。
“当布格特从衣柜里跳出来看到你时,尼维尔,它会变成史纳皮教授的样子。”
露平说,“你就抬起你的魔杖——这样——然后大喊,‘雷得克路斯’。——然后努力想你祖母的衣服,如果做得好,史纳皮教授就会被迫变成那羽毛笔顶的帽,青色的衣服,那红色的手袋。”
一阵大笑传来了,衣柜强烈地摆动着。
“如果尼维尔成功了,布格特很可能把注意力转向我们,”露平教授说,“我想你们都来想想什么最容易吓倒你们,然后想想怎么样才能使它看上去搞笑点……”
房间安静下来了,哈利想……什么最能吓到他呢?
他首先想到福尔的摩特,一个充满力量的福尔的摩特,但是他还未想怎样对付福尔的摩特时,一个恐怖的头像在他脑海出现了……
一只腐烂的,发光的手,滑进大衣下面……在无形的口里面的长长的,嘎嘎响的呼吸。……像要溺死的刺骨的寒意……
哈利打了个战颤,然后向四周看看,希望没有人注意到他,很多人都紧闭上眼睛,罗恩在自言自语,“八只脚,”哈利很肯定知道他在想什么,罗恩最怕的是蜘蛛。
“都好了吗?”露平教授问。
哈利突然慌,他还没准备好呢,怎样才让一个得蒙特不那么吓人呢?但他不想叫教授等等,所有人都点点头,然后卷起衣袖。
“尼维尔,我们要开始了,”露平教授说,“让开一点,好吗?我叫下一个人跟着,你们先后退,好了,让尼维尔有空间准备。”
他们都后退了,靠墙站着,让尼维尔一个人对着衣柜,他脸色苍白,害怕极了,但他已经卷起袖子举起魔杖。
“尼维尔,我要数三下,”露平教授用魔杖指着衣柜的把手,“一——二——三——出来!”
露平教授的魔杖端发出砰的一声音,衣柜裂开了。带着弯弯鼻子的史纳皮教授走出来了,他的眼睛在尼维尔身上扫来扫去。
尼维尔退后了一步,他举着魔杖,张开嘴说不出话来,史纳皮教授向他逼近,手伸向他的衣服。
“雷——雷——雷得克路斯!”尼维尔大声喊。
一阵鞭子抽打的声音传来,史纳皮教授绊了一下,他现在穿着一件长长的,吊着带子的衣服,一顶高高的帽子,上面有一支吃飞蛾的鹰的毛,他手上吊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手袋。
大家疯狂地笑着,尼维尔迷惑地顿了一下,露平教授大声喊,“帕维提,向前走。”
帕维提向前走了几步,她的脸凝住了,史纳皮教授向她转过身,又传来砰的一声,他变成了~具滴着血缠着绷带的木乃伊,模糊不清的股转向帐维提,然后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它的手抬起来,——“雷得克路斯!”帕维提说。
一条绷带绊住那木乃伊的脚,它绊倒了,脸向前,头滚了出去。
“谢默斯!”露平教授说。
谢默斯迅速赶过帕维提。
砰!然后那木乃伊变成了一个头发垂到地上的女人,一个露骨的青色的脸——一个女妖精,她的嘴张得很大,怪异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延长的惨哭声让哈利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雷得克路斯!”谢默斯大喊。
那女妖精发出刺耳的声音,用手拧着喉咙,她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砰!那女妖精变成一只老鼠,转着圈在追逐自己的尾巴,然后——一砰!——变成一条响尾蛇,在前面爬动,盘缠着,砰!成了一个带血的眼球。
“够了,”露平喊,“汤姆斯,你继续。”
汤姆斯迅速走上去。
砰!那眼球变成一只可怜的手,在地上滑动着,开始像一只蟹一般爬。
“雷得克路斯!”汤姆斯大喊。
一声爆裂的声响,那只手变成一个捕鼠器。
“太好了,罗恩,你跟着。”
罗恩向前跃。
砰!
很多人都尖叫起来,是一只大蜘蛛,六尺高,装满了毛,一直向罗恩走过去,那蜘蛛脚很恐怖地爬动着,好一会儿,哈利以为罗恩呆了,然后——“雷得克路斯!”
罗恩大喊,蜘蛛的腿不见了,它一直地滚着,拉温德。布朗尖叫着跑开了,它滚到哈利脚边停下来。他举起魔杖,准备着,但是——“这里!”露平教授突然大声说,立即向前走。
砰!
没有脚的蜘蛛不见了。好一会儿,大家都在看它去了哪里,然后大家看到一个银白色的球在露平前面出现。露平也在念着“雷得克路斯。”
砰!
“向前走,尼维尔,把它收拾!”露平说着。这时候,布格特在地上变成了一只蟑螂,砰!史纳皮教授又出现了,这次尼维尔坚定地向前走向他。
“雷得克路斯!”他大喊,一刹那间,史纳皮教授又穿上那搞笑的衣服。尼维尔刚刚发出“哈”一声大笑,布格特爆开,成为成千上万个小小的烟缕,然后消失了。
“很好!”露平教授大喊,全班都鼓起掌声,“非常好,尼维尔做得很好,同学们,让我看……给处理过布格特的每个人加五分,给尼维尔加十分,因为他做了两次,还有荷米恩和哈利各五分。”
“但是我都没做些什么。”哈利说。
“你和荷米恩在开始上课时正确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了,哈利。”露平轻轻地说,“很好,同学们,这节课上得很好,功课是认真读关于布格特的章节,给我总结一下……星期一交上来,下课!”
同学们一边高兴地说话一边离开职工室,但是哈利却不是很高兴。露平教授故意避免让他玩布格特,因为什么呢?是因为他曾见到哈利在火车上晕倒了,怕他承受不了?他怕哈利又晕倒?
但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些什么。
“你看到女妖精吗?”谢默斯大声喊。
“还有那只手!”汤姆斯挥着自己的手说。
“还有史纳皮教授的帽子!”
“还有那木乃伊!”
“真奇怪怎么露平教授害怕那晶莹的小球呢?”拉温德深思般说道。
“那是我上过的防黑巫术御最高兴的一节了,是吗?”罗恩在回课室拿书包的路上兴奋地说。
“他的确是一位很好的老师,”荷米恩赞许地说,“但我真希望也轮到我玩玩那布格特——”
“那会是什么呢?”罗恩吃吃地笑着说,“是功课以十分为满分你拿了九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