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获得论坛邀请码![提示]本站贴图请注意!社区新会员朋友签到诚招版主,欢迎加入社区!
【增加贡献】本站宣传贴论坛之星评选[现金积分兑奖]本站免责声明本站专用QQ群
返回列表 发帖

哈利波特和兹卡班囚徒

第一章 猫头鹰的信

  哈利·波特是一个在很多方面都非常不寻常的男孩。其中,他最讨厌放暑假;还有,他很喜欢做功课,但不得不秘密地进行,通常只能在深夜,因为,他是一个巫士。
  现在是差不多深夜了,他仰躺在床上,那毛毯像帐篷一样刚刚盖住他的头。他一手拿着电筒,一手拿着一本用皮革装订的书——《魔法的历史》,书放在枕头上打开。哈利用他那支羽毛笔轻轻地翻书,皱着眉头寻找资料来写他的论文“在十四世纪时火烧巫婆完全是无稽之谈”。
  那羽毛笔在一段注目的文字顶停留下来,哈利把鼻子上的圆眼镜向上托了托,把电筒移近书仔细地读:“没有魔法的人(通常称为”马格人“)在中世纪时尤其畏惧魔法,但却不屑于认识它。有时在罕有的场合,他们的确捉到巫师或巫婆,不顾后果地把他们烧死。那些巫师或巫婆则会凝火法,然后假装惨叫,其实是在享受一种温和酥痒的感觉。实际上,温德林很喜欢被烧的感觉,她扮成不同的巫婆故意让人抓了不少于四十七次。”
  哈利把羽毛笔放到嘴里咬着,伸手到枕头底探索他的墨水瓶和一卷羊皮纸,他小心翼翼地扭开墨水瓶盖,用那支羽毛笔轻轻地蘸湿然后开始写。时不时地停下来并认真听着外面,因为如果社斯利在上厕所途中听到他的那支羽毛笔写字的摩擦声,他很可能又叫他在楼梯下的橱柜里住到暑假的结束。
  杜斯利一家三口,维能姨丈、帕尤妮亚姨妈和他们的儿子达德里,是哈利的亲戚。他们都是“马格人”,他们对魔法还是抱着中世纪时的态度。哈利已故的父母都是优秀的魔法师,但是在杜斯利家从来没提起过他们。多年来,帕尤妮亚姨妈和维能姨丈尽量遏制哈利,以为这样可以把他对魔法的梦想破碎。让他们气愤的是,他们从未能成功。现在他们在担忧有天谁会发现哈利曾在霍格瓦彻学校中学了两年时间的巫术。杜斯利所能做的只是把哈利的魔咒书。
  魔杖和魔扫帚整个暑假都锁起来,并且禁止他跟邻居说话。
  这的确成了哈利的问题,因为霍格瓦彻学校中的老师给他布置了很多暑假作业,其中有一篇论文,一篇关于收缩剂的作业,这是哈利最不喜欢的史纳皮教授布置的,这教授是不会为哈利找借口让他延迟一个月再交的。因此在放假开始时,哈利就有所行动了。当维能姨丈与帕尤妮亚姨妈和达德里出去前花园欣赏维能姨丈公司的新汽车时,(他们把声音故意放大,好让街上的人也注意到),哈利蹑手蹑脚下楼梯,打开楼梯下的橱柜,拿走了一些书并藏到他的枕头下面。只要他不要在床单上留下墨水汁,杜斯利一家也许不会知道他晚上在做魔法作业。
  哈利这阵子尽量避免和他的姨妈姨丈发生争执,因为他们都不高兴地在放假的第一星期就接到一个同学的电话。
  哈利在霍格瓦彻最好的朋友罗思。威斯里,他是出生于一个魔法师的家庭,这意味着他知道许多哈利所不知晓的事,但这之前他从没有用过电话联系哈利的,最糟糕的是,那电话是维能姨丈接听的。
  “我是维能。杜斯利。”
  哈利那时恰好在旁边,他听到罗恩的声音时简直呆住了。
  “你好!你好!听见吗?麻烦你帮我叫哈利·波特听电话。”
  罗恩大声地嚷着,维能吓了一跳并把话筒放到距耳朵一尺远,充满着警惕和愤怒的瞪着电话。
  “你是谁?”他朝着话孔大声吼道,“你是谁?”
  “罗恩。威斯里!”罗思也向他吼叫,好像正和维能姨丈在足球场的两边对话一般。“我是哈利在学校的朋友。”
  维能姨丈的小眼珠旋转着望着哈利。哈利在旁边像生了根般站立着。
  “这里没有人叫哈利·波特!”他吼道,把话筒放到手臂长度的距离外,仿佛它会炸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学校,不要再打过来,不要接近我家人。”
  然后他把话筒扔到电话上,如拍死一只毒蜘蛛一般。
  随后的责骂便是有始以来最厉害的一次。
  “你怎能把电话号码给那些——那些像你一样的人!”维能大声地吼,把哈利喷得满脸口水。
  很明显罗恩意识到他给哈利添麻烦了,所以他不再打电话过来了。哈利与其它在霍格瓦彻的好朋友,如荷米恩。格林位,也失去联络了。哈利怀疑是罗恩叫她不要打电话,这十分遗憾,因为她也不再打电话过来了。
  因为荷米恩是哈利年级中最聪明的,她的父母都不懂魔法,她十分清楚怎样打电话,并且很理智地说她不曾上过霍格瓦彻学校。
  因此,哈利五个星期之久都没有他朋友的消息了。而且他的暑假过得像去年一样糟,但有一点点进步的是,在他发誓不利用海维来给他的朋友送信之后,又可以用海维在晚上送信了,维能在这方面让步了,因为海维关在笼子会闷得大声喧闹。
  哈利写完了有关温德林的论文,然后又停下来听,屋内的沉静被远处的咕嗜咕嗜打鼾声打破,一定很晚了,哈利的眼睛因疲惫而发痒了。也许明晚他就可以完成这论文了。
  他盖上墨水瓶的盖子,从床下拉出一个旧枕头套,把电筒。
  《魔法历史》、他的论文、羽毛笔和墨水都放进去,然后跳下床把这些放到一块松的地砖下面。然后站起来,伸伸腰,看了看他床前桌上明亮的小闹钟。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哈利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十三岁了,这他从没有注意过。
  哈利不由得开始盼望自己的生日。他从来没有收过生日卡,杜斯利完全忽视他过去的两个生日,他想,看来他们也没什么理由会记起今年的了。
  哈利横过他那漆黑的房间,经过海维的大而空的笼子,打开窗口。他靠在窗台,长时间盖在毛毯里,他感受到了晚风的清凉,海维已经离开了两天,哈利并不担心她……她离开很久了……但他希望她快点回来,她是这房间里唯一他不畏惧的生物。
  哈利,从他的年龄看仍然太小太瘦,虽然在过去一年中他高了几寸。他漆黑的头发仍是一样的,很顽固的疯长。眼镜后的眼睛是青色的,在他额上,透过头发仍能清晰看到一道形状奇特的疤痕,好像一道闪电似的。
  发生在哈利身上所有奇特的事中,这疤痕是最为突出的。这不是杜斯利一家所说的是那次使哈利父母亡故的车祸所留下的印记,因为莉莉和杰姆斯。波特并不是死于车祸,他们是被百年来最可怕的黑暗巫师福尔得摩特所谋杀的,哈利在他的魔咒袭击下成为唯一的幸存者,额上却留下了闪电疤痕。那时候,福尔得摩特的咒语不但杀不死哈利,还使他自己失去了魔力和躯体。
  哈利从上霍格瓦彻之后便开始与他正面斗争了。一想起在窗前遇见他那次,哈利不得不承认他能活到十三岁已经很幸运了。
  他望着布满星星的天空,寻觅着海维的影子,在想也许她嘴里咬着一只死老鼠正向他飞过来领赏。心不在焉的哈利看着屋顶,突然印入他眼帘的是:金黄色的月亮下有一个似三角形的黑影,而且似三角形的黑影变得越来越大,并且不断摆动着。
  他站得直直的,看着它越降越低,一刹那间,他犹豫了,他的手停在窗柱上,不知道是否要把窗关上,但之后那奇异影子猛地飞到街道上的街灯上面,哈利意识到那是动物,于是立即跃到一边。
  从窗口飞进来的是三只猫头鹰,其中两只是托着第三只的,它看上去受伤了。
  它们轻轻地停在哈利的床上,中间那头壮大猫头鹰,是灰色的,倒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躺着,它脚上系着一袋东西。
  哈利认出那昏迷的猫头鹰,它叫厄罗尔,是威斯里家里的。哈利立刻冲到床前,解开厄罗尔脚上的绳子,把袋子取下来并把厄罗尔放到海维的笼子里面。这时厄罗尔睁开朦胧的眼,发出低沉的鸣叫来表示谢意,并且开始喝水。
  哈利向另外的猫头鹰看去,其中一只是很大的雪白的母猫头鹰,是他的海维,她也带着一个小包,并且看上去很高兴。她在哈利给她解开系在脚上的小包后,用尖嘴深情地夹了他一下,然后飞去厄罗尔那里。
  哈利认不出第三只猫头鹰,它是黄褐色的,很英俊。但立刻他知道它从哪来的,因为除了带有个小包之外,它还带着霍格瓦彻的鸡毛信。哈利马上取下这猫头鹰的信。它振动了一下羽毛,然后张开它的翅膀,从窗口飞向夜空中。
  哈利坐在床边,拿起厄罗尔的小包,撕开那褐色的纸,看清了包着的东西,他的第一张生日卡!他用颤动的手指打开生日卡,两张纸掉了下来——一封信与一张剪下的报纸。
  那剪下的报纸明显是魔法报纸《先知日报》,因为黑白照里的人是会动的。哈利拿起那剪下的报纸,把它弄平开始读:魔法部门的部长获得巨奖亚瑟。威斯里,魔法部办公室的领导,赢得《先知日报》每年一度的巨奖,马格人制造的西班牙帆船金币。威斯里还高兴地告诉《先知日报》:“我们在暑假会去埃及看金字塔,在那儿,我最大的儿子比尔在廉法格林高斯银行工作。”
  威斯里一家会在埃及停留一个月,在霍格瓦彻学校开学时回来,因为威斯里的五个孩子在那里上学。
  哈利看着那些移动的照片,当他看到威斯里一家九口站在金字塔上疯狂地向他挥手的时候,不由得微笑起来。丰满而矮小的威斯里太太,高而秃顶的威斯里先生,六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全都(虽然黑白照没有显示出来)有好像是火一般的红发。
  在照片中间的就是罗恩,又高又瘦,肩上是他的宠物小鼠斯卡伯斯,他携着他的妹妹金妮。
  哈利想不起还有谁比威斯里更有资格获这个巨奖,因为他实在太好了,并且又是那么穷。随后他拿起罗恩的信打开它。
  亲爱的哈利:生日快乐!
  看,我真该为我打给你的电话说声抱歉,我真的希望“马格人”没有难为你。
  我问过爸爸,他也认为我不应该这样做的。
  埃及这里实在太好了,比尔带我们看了所有的金字塔,你也许不相信那里到处都有金字塔墓的咒语。妈妈不让金妮走在最后是因为那里有许多头颅,是那些马格人闯进来便迷路了以致死在这里。
  我实在难以相信爸爸赢得《先知日报》的大奖,有700个帆船币,现在在这个假期中都用得差不多了,但他们还是准备给我买一根新的魔杖。
  哈利很清楚记得罗恩的魔杖被折断的事,那时候,他们的车正飞快驶进霍格瓦彻学校时,意外撞到校门的一颗大树。
  我们将在开学前的那个星期四到伦敦去买我的魔杖和书,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你呢?
  不要让“马格人”击倒你。
  尽量争取机会到伦敦来。
  罗恩。
  附:伯希获得优秀青年奖,他在上星期已经收到通知了。
  哈利望望那照片。伯希在霍格瓦彻上七年级,而且是最后一年了。他看上去特别高兴,他轻快地把他的优秀青年徽章系在他的魔法帽边,他那四方形的眼镜在埃及的太阳下正闪闪发光。
  哈利接着把罗思的那包礼物解开,里面是个有旋转型项的微型杯,并且还有罗恩的另一张便条。
  哈利——这是袖珍的“史尼卡可”,如果周围有不可信任的人。
  它会自动旋转起来的,比尔说这是卖给巫师游客的纪念品,并不可信的。因为昨天吃饭时它一直在转动,但是比尔没有注意到弗来德和乔治把甲壳虫放进他的汤里。
  再见——罗恩。
  哈利把袖珍的“史尼卡可”放到他的床边,竖直放着,两边平衡,这时,影出他的闹钟发亮的时针,他高兴地看了几秒,然后拿起海维送来的小包。
  里面也是包着的礼物,有一张卡与一封信,这是荷米恩写给他的。
  亲爱的哈利:罗恩写信告诉我,你维能姨丈接到了他打给你的电话,我真的希望你没事。
  我现在在法国度假,我不知道怎样把这些寄给你——万一你姨丈他们如平常一样打开信箱——这时,海维出现了。我想她想让你今年的生日有所不同——能够收到礼物,我按猫头鹰的指导给你买了一件礼物。《先知日报》中已经报导了,我已经给你寄过来了,这样你就可以知道魔法领域上发生的事,你看到罗恩与他家一个星期前的照片了吗?我打赌他在那里学到了大量知识,我真羡慕他,远古的埃及人实在令人迷惑,他们是怎样把金字塔建造出来的。
  以及当地有趣的魔法历史。
  现在我已经重写我的《魔法的历史》论文了。重新加入一些我最近学到的知识,我想,不会很长,大概是两卷羊皮纸。比宾西教授要求的长一些。
  罗恩说他准备在假期的最后一星期去伦敦。到时你能去吗?你姨丈和姨妈会让你出来吗?我真希望你能去,如果不行,我们将会在霍格瓦彻的列车上见面的。
  来自于荷米恩附:罗恩说伯希拿优秀青年奖,我打赌伯希一定非常高兴,罗恩好像为此而不太高兴。
  哈利把荷米恩的信放在一边,拿起她送来的礼物,他笑了笑。
  很重,因为他了解荷米恩,知道这会是一本很难拼读的书——然而却不是!当他撕开纸时看到一个光亮黑皮框上盖着银色字样的邮票戳——“扫帚维护箱”的时候,他的心剧烈地在跳动。
  “啊,荷米恩!”哈利默默地说,打开那框往里看。
  那里有一桶弗里沃的高质量油漆。一双发亮的银剪刀,一个小型低青铜笛——是在旅途上消遣用的。还有一本《扫帚维护手册》。
  除了他的朋友,哈利对霍格瓦彻最恩念的是快迪斯,这是魔法领域中最受欢迎的运动——很危险,很刺激,是在扫帚上玩的。哈利恰恰是玩快迪斯的高手。是霍格瓦彻校园队中被排出的最年轻的一个队员,哈利最宝贵的珍藏品中有他的“灵光2000”型扫帚。
  哈利把皮框放在一边,又拿起另一个猫头鹰带回来的小包,他认出褐纸上的潦草字迹了,这是哈格力的,是霍格瓦彻猎场看守人,他撕开第一层纸便看到青色的皮草质的东西,正当他设法解开它时那东西奇怪地震动一下,里面传出似有钳东西的声音。
  哈利吓呆了,他知道哈格力永远不会故意给他危险的东西,但哈格力没有正常人的危险观念的。大家都知道哈格力对巨型蜘蛛特别有兴趣,从酒吧的男人手中买来恶毒的三头狗,还在他的小屋中窝藏非法的龙蛋。
  哈利紧张地解那小包,这时又传出轻微的爆裂声。哈利走到床头边的桌台旁,紧紧抓住它,把它举到头上,然后他用另一只手抓着包装纸狠狠地拉。
  掉下来的——是一本书,像只蟹跌落的时候,他看清了,书的一角被撕破了,封面是青色的,书名用镀金写着《妖怪的魔书》。
  “哦,嗯。”哈利咕哝。
  书跌到床上发出沉浊的碰击声,慢慢地滚过房间,哈利悄悄地跟著书,书落到他黑乎乎的桌子下面一角。他祈祷杜斯利一家还在熟睡,哈利跪下来,爬在地上用手去抓它。
  “噢!”
  书在他手上“砰”的一声合上了,然后从他身边滚过,哈利急忙纵身扑过去并把书压在手下,隔壁房传来维能姨丈大声的鼻鼾声。
  海维和厄罗尔有趣地看着哈利把书抓住,并挣扎般把书束在怀中,迅速走到床头柜还拿出一条皮带,用来紧紧束上那本书。魔书战栗着,它不能走也不能再响了。
  因而哈利把它扔在床上又打开哈格力给他的生日卡。
  亲爱的哈利:生日快乐!
  我想你会发现这书在下学期中很有用的,我在这不多说了,见到你时再聊吧。
  希望“马格人”好好对待你。
  给你最好的祝愿。
  哈格力哈利为哈格力认为这本书有用而感到不解,但是他还是把哈格力的生日卡跟罗恩和荷米思的放在一起,咧开嘴笑得更开心,现在只剩下来自霍格瓦彻的信了。哈利发觉它比一般的信要厚,他撕开信封口,拿出羊皮纸的第一张来看:亲爱的波特先生:很高兴告诉你新学期在九月一日开始,霍格瓦彻列车会从国王大道十字车站开出,在第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十一点三刻出发。
  三年级的学生允许在某些周末参观霍格马得的村庄,请你附寄你的家长或监护人签名回来。
  明年课程的书名列表在内。
  真诚的麦康娜教授副校长哈利停住笑了,抽出霍格马得的同意书来看,能在周末参观霍格马得村庄该多好呀,他知道那里是真正的魔法之村,他从来没去过。但究竟怎样他才能劝到维能姨丈和帕尤妮亚姨妈在表格上签名呢?
  他看了看闹钟,已经是凌晨二点了。
  他站起来时就担心霍格马得的表格,他走回床边伸手把自制的台历撕去一张,倒数着他回霍格瓦彻学校的日子,然后地摘下眼镜躺下来,睁开眼看着他那三张生日贺卡。
  虽然他确实不寻常,但是哈利·波特觉得自己跟其他人一样,为他的生日第一次收到贺卡很高兴。
小鬼论坛

不是很喜欢小矮星
水草需要自己的家么?水草需要自己的家。但水草的家不叫家,水草的家叫大海。

TOP

第二二章 第二次猫头鹰来信

  “哈利!”
  荷米恩拉了拉他的袖子,看着她的手表。“我们只有十分钟不被人发现地返回病房——在丹伯多锁上门之前——”
  “好吧!”哈利说,将他的目光从天空转回,“我们走吧!”
  他们溜进他们身后的门道,沿着螺旋式的楼梯走下去。就在他们要下到底部的时候,他们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们紧紧地把身体贴在墙上,小心地听着,听起来好像是法治和史纳皮,他们正在快步地沿着楼梯底下的走廊走着。
  “……但愿丹伯多不会搞出什么麻烦,”史纳皮说,“亲吻马上就要执行了。”
  “等到得蒙特和马可尼尔一回来,案子就了结了。巴拉克的整件案子实在是大费周折,我无法告诉你我是多么地希望马上通知《先知日报》我们抓住了巴拉克…
  …我敢说他们会非常愿意访问你,史纳皮……而且一旦小哈利恢复理智,我要他自愿明白地告诉预言家你是如何救他的……“
  哈利咬紧牙关。当史纳皮和法治走过他和荷米恩所藏的地方时,哈刮看见了史纳皮脸上的一丝好笑。他们的脚步声消失了。哈利和荷米恩等了一会儿确信他们真的已经走开了,便急忙跑向了相反的方向。跑下了一段楼梯,然后是另一段,到了一个走廊——然后他们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暗笑声。皮维斯朝哈利这边走来,哈利一下子抓着荷米恩的手腕,“到这儿来。”
  他们及时地躲进了一个废弃的教室,皮维斯看起来兴高采烈地沿着走廊连蹦带跳,笑得头都快掉了。
  “哦,他真恐怖,”荷米思小声说,她的耳朵贴在门上,“我猜他肯定快高兴死了,因为得蒙特就会未结束西里斯……”她查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三分钟,哈利!”
  他们一直等到皮维斯那嘶哑的叫声消失在远处,然后溜出课室又开始狂奔。
  “荷米恩——会发生什么——如果我们不能及时地赶到里面——在丹伯多锁上门之前?”哈利喘着气说。
  “我不去想这个问题!”荷米恩低声说,又看了一下表,“还有一分钟。”
  他们终于到达了走廊口病房的门口。“好了——我可以听见丹怕多的脚步声了,”
  荷米恩急紧说,“快点,哈利!”
  他们沿着走廊跑着。门打开了。丹伯多的背影出现了。
  “我将要把你们锁起来。”他们听到他说,“还有五分钟就要到午夜了。格林佐小姐,三个转圈就可以了,祝你好运。”
  丹伯多背对着他们走了出来,关上了门,拿出手杖借助魔法将它锁好。喘着气,哈利和荷米恩向前跑来。丹伯多抬起了头,一个宽心的笑出现在他那银色的长胡子下面。“好了吗?”他轻声问。
  “我们做完了!”哈利屏住呼吸说,“西里斯已经走了……骑着毕克碧。”
  丹伯多向他们微笑着。
  “做得好,我想——”他聆听着病房里的动静,“我想,我想他们已经走了,进去吧——我会把你们锁起来的。”
  哈利和荷米恩溜进了病房,里面除了罗恩,没有其它人,他仍然神志不清地躺在里面的床上。当门锁“咯嚓”一声锁上的时候。
  哈利和荷米恩回到自己的床上,荷米恩将时间转换器塞回到自己的袍子里。紧接着,波姆弗雷夫人大步地从她的办公室走回来。
  “我是不是听到丹伯多已经离开了?我是不是可以现在来照顾我的病人了呢?”
  她的情绪很差,哈利和荷米恩想他们最好安静地吃下她的巧克力。波姆弗雷夫人站在他们身边直到确信他们已经吃下了它。但是哈利简直咽不下,他和荷米恩都在等待着,聆听着,他们的神经都在高度紧张着……然后,当他们吃下波姆弗雷夫人递过来的第四块巧克力时,他们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愤怒的爆叫声回响在他们上方……
  “怎么回事?”夫人吃惊地说。
  现在他们听到那愤怒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了,波姆弗雷夫人盯着门口。
  “真是的——他们会把人们都吵醒的!他们以为他们在干什么?”
  哈利努力地听着那些说话的声音,它们越来越近了——“他肯定是逃走了,史纳皮,我应当留下人在里面看着他。当事情发生时——”
  “他没有逃走!”史纳皮咆哮着,现在离他们已经很近了。“他不可能从这个城堡逃入和逃出!这件事肯定和波特有关!”
  “史纳皮,——理智点——哈利被锁起来了——”
  “嘣——”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法治、史纳皮还有丹伯多大踏步地走进来。只有丹伯多看起来很平静。的确如此,他看起来相当的开心。法治则显得很愤怒,但是史纳皮的愤怒是在内心的。
  “说出来,波特!”他大喊着,“你都做了什么?”
  “史纳皮教授!”波姆弗雷夫人尖叫着,“请控制好你自己!”
  “看一看,史纳皮,理智点,”法治说,“这个门是锁着的,我们刚看见——”
  “他们帮助他逃走的,我知道!”史纳皮嗥叫着,指着哈利和荷米恩,他的脸扭曲着,吐沫横飞地。
  “安静下来,你!”法治狂叫着,“你正在胡说八道。”
  “你根本不了解波特!”史纳皮尖叫着,“他做的,我知道是他做的。”
  “这一切已经说明了,史纳皮,”丹伯多平静地说。“想想你正在说些什么,自从十分钟以前我离开病房的时候,门就已经锁上了,波姆弗雷夫人,这些学生有没有离开过他们的床?”
  “当然没有!”波姆弗雷夫人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自打你离开以后,我就一直和他们在一起。”
  “好吧!听见了吗?史纳皮,”丹伯多平静地说,“除非你是指哈利和荷米恩可以同时在两个地方出现,我想我们没有再继续打扰他们的理由了。”
  史纳皮站在那儿,火冒三丈,绕过从法治盯向丹伯多。法治完全被他的行为震惊了,而丹伯多的眼睛在眼镜后面闪闪发光。史纳皮发晕了,袍子在它身后飘动,像风暴似的走出病房。
  “他看起来很不对劲,”法治说,“从后面盯向他。如果我是你,丹伯多,我会盯着他的。”
  “哦,他并不是不对劲。”丹伯多平静的说,“他只是太失望了。”
  “你并不是唯一的一个。”法治粗声粗气地说,《先知日报》就要来专访了,我们抓住了巴拉克,可现在又让他从我们的手中溜走了!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告诉别人巴拉克逃走的事,我们肯定会被嘲笑的……我最好现在就走去通知部里。
  “”还有得蒙特,“丹伯多说,”他们会离开学校的,我相信?“
  “是的,他们就得走了,”法治说,心烦意乱的用手指挠着头发。“我决不会让他们对无辜的孩子们实施亲吻的——完全出乎意料……不,我要让他们今晚就整装返回阿兹克班。也许我们应当想想在学校门口的……”
  “哈格力会乐意的。”丹伯多说,轻快的朝哈利和荷米恩笑了一下。当他的法治离开病房时,波姆弗雷夫人匆忙走到门口又把它锁上,愤怒地自言自语着走回她的办公室。
  在病房的另一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罗恩醒来了,他们看到他坐起来,抓着他的头向四处看着。
  “什么——发生了什么?”他咕哝着,“哈利?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西里斯在哪儿?露平在哪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哈利和荷米恩看着对方。
  “你来说吧!”哈利说,大口地吃起巧克力。
  当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在第二天中午离开病房时,他们看到一个几乎被遗弃的城堡。令人难以忍受的炎热和考试的结束,使每一个人都有机会享受一下下一个学期到来之前的时光、不管是罗恩还是荷米恩都不想离开,所以他们和哈利一起在旷地上闲着,仍然谈论著前一天晚上所发生的不寻常的事情,想着西里斯和毕克碧现在可能呆在哪儿。坐在湖边,看着一只巨大的鱿鱼慵懒地摇动着它的触须,当哈利看问对岸的时候,他陷入了沉思。就在昨天晚上,那只牡鹿向他跑来……
  一个人影投在他们前方,他们抬头看到了双眼模糊的哈格力,用他那像桌布一样大的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朝他们微笑着。
  “经过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我知道我不应当高兴,”他说,“我是说,巴拉克又逃走了,呃,但是有一件事——猜猜是什么?”
  “什么?”他们说,装作很好奇的样子。
  “毕克碧!他逃走了!他自由了,毕克碧庆祝了整整一个晚上!”
  “太好了!”荷米恩说,丢给罗恩一个责备的眼神因为他几乎快要笑出来了。
  “是啊……是不是我没有绑好它,”哈格力说,快活地望过旷地,“但是露平说他昨晚什么也没有吃……”
  “什么?”哈利匆忙地说。
  “哈利,你没听说吗?”哈格力说,他的笑容消失了一些,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即使没有任何人在他的视线中,“呃——今天早上,史纳皮告诉所有史林德林的人……我想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露平教授是只人狼,昨晚,他在旷地上乱走,当然,他现在正在打点行装。“”他正在打点行装?“哈利吃惊地问,”为什么?“
  “离开这里,不是吗?”哈格力说,很吃惊哈利会这样问,“今天一早地他就辞职了,说他不想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了。”
  哈利尖叫着站起来“我们要去找他!”他对罗恩和荷米恩说。
  “但是如果他已经辞职了——”
  “——听起来好像我们做不了什么了——”
  “我不在乎。我仍然要去见他,我会回来见你们的。”
  露平办公室的门打开着,他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格林洛斯的空箱子就放在他那破烂不堪的旧皮箱的旁边,打开着而且快要装满了。露平正在整理他桌子上面的东西,当哈利敲门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
  “我看见你来了。”露平笑着说,他指了指他正在整理的羊皮纸,是掠夺者的地图册。
  “我刚才见到哈格力,”哈利说,“他告诉我说你已经辞职了,这不是真的,对吗?”
  “恐怕是这样。”露平说,他打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为什么?”哈利问,“魔法部并不认为是你在帮助西里斯,不是吗?”
  露平走到门边,在哈利的身后关上了它。
  “不是的,丹伯多教授试着说服法治我是想救你们的。”他叹了口气说,“这是史纳皮的最后一招了。我想失去莫妮对他的打击很大。所以,他——一不小心在今天早饭的时候把我是人狼的事说了出来。”
  “你并不会因为这而离开的!”哈利说。
  露乎无奈地笑了笑。
  “明天这个时候,猫头鹰会从家长那里到来。他们不会愿意让一只人狼来教他们的孩子的,哈利,而且经过昨天晚上,我也意识到了:我可能会咬到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这永远也不会再发生了。”
  “你是最好的黑巫术防御老师。”哈利说,“请不要走!”
  露平摆了摆手但是没有说话。他拿着那个空抽屉。然后,正当哈利试着想出一个更好的理由使他留下的时候,露平说:“今天早上校长告诉我,昨天晚上你救了很多人的命。哈利,假如我为什么事情而骄傲的话,那就是你所学到的东西。告诉我关于你的吧卓泥斯。”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哈利问,被搞糊涂了。
  “还有谁能赶走得蒙特呢?”
  哈利告诉了露平所发生的一切。当他讲完时,露平又笑了起来。
  “是的,你父亲每次变形时总会变成一只牡鹿,”他说,“你猜得很对……这是我们为什么叫他‘布朗’。”
  露平将他的最后几本书扔入箱子里,关上了桌子上的抽屉,然后转身看着哈利。
  “在这儿——我昨晚把它从什拉市。刹克带回来的,”他说,将隐形斗篷递给哈利,“还有…”他迟疑着,然后拿出掠夺者地图。
  “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了,所以我并不在乎把这本书送给你,它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我敢说,你和罗恩,还有荷米恩会发现它的用途的。”
  哈利微笑着接过地图。
  “你告诉我莫妮,温特尔,彼弗,还有拜朗永远不会愿意引诱我离开学校……
  你说他们会认为这很滑稽。“
  “因此我们会这样做,”露平说,一边伸出手去关上了箱子,“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杰姆斯会非常失望的,如果他的儿子从没有找到过任何可以离开城堡的秘密通道。”
  这时,传来了一声敲门声。哈利急忙将掠夺者地图和隐形斗篷塞进他的口袋里。
  是丹伯多教授。他看见哈利在这里并不吃惊。
  “你的马车就在门口,露平。”他说。
  “谢谢你,校长。”
  露平提起了他的旧皮箱和空荡荡的格林洛斯箱子。
  “好吧——再见,哈利。”他笑着说,“做你的老师真的很令我愉快,我相信我们什么时候还会再见面的。校长,不用到门口去送我了,我应付得来……”
  哈利感觉到露平好像是想尽快离开这里。
  “再见,那么,露平。”丹伯多严肃地说。露平将格林洛斯箱子轻轻地移开了一些,以便和丹怕多握手。然后,最后冲哈利点了下头,轻快笑了一下,露平离开了办公室。
  哈利坐在了一张空椅子上,沮丧地看着地板。他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抬起了头。
  丹伯多仍然呆在那儿。
  “为什么这么悲伤呢?哈利。”他轻声问,“经过昨晚的事,你应该为自己骄傲才对。”
  “这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哈利痛苦地说,“彼德吉雷逃走了。”
  “没有什么不同的?”丹伯多轻声问,“实在是最大的不同啊!
  哈利。你帮助查出了真相,你帮助一个无辜的人逃脱了可怖的命运。“”可怖的,“哈利记忆中的什么事被搅起了”比以前更大,而且更恐怖……“
  特雷络尼教授的预言。
  “丹伯多教授——昨天,当我正在进行占卜术考试时,特雷络尼教授变得非常,非常的奇怪。”“真的吗?”丹伯多问,“比往常奇怪,你是指?”
  “是的,她的声音变得非常低沉,她的眼睛圆瞪着,而且她说……她说福尔得摩特的手下正打算在午夜之前回到他身边……她说那些手下会帮助他东山再起。”
  哈利盯着丹伯多,“然后,她又变得正常了,但是她记不起她说了些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她预言了什么?”
  丹伯多看起来并不很在意。
  “知道吗?哈利,我想她也许预言了什么,”他沉思着说,“谁愿意去想这些呢?这使她预言的全部归于两种结果,我想我应当给她增加薪水。”
  “但是——”哈利看着他,张大了嘴,丹伯多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地对待这件事呢?
  “但是——我阻止西里斯和露平教授杀死彼德吉雷!这是我的错,如果福尔得摩特卷土重来!”
  “不会的,”丹伯多平静地说,“难道你使用时间转换器的经验还没让你知道一些东西吗?哈利。我们做事的因与果是相当复杂的,多变的,所以预测未来实在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特雷络尼教授,这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据,你做了一件高贵的事,救了彼德吉雷的命。”
  “但是如果他帮助福尔得摩特重新纠集力量——”
  “彼德吉雷欠你一条命。你将一个欠你债的人当作代表派到了福尔得摩特那里。
  当一个魔法师救了另一个魔法师的性命的时候,他们之间便产生了某种联系……同时我会非常疑惑如果福尔得摩特还让他的手下找哈利·波特复仇。“
  “我不想与彼德吉雷有任何关系!”哈利说,“他出卖了我的父母。”
  “这是最深层的法力,最无法看透的,哈利,但是请相信我……迟早你会为你救了彼德吉雷一命而高兴的。”
  哈利无法想象这种情况什么时候才会到来,丹伯多看起来好像是看透了哈利的心思似的。
  “我非常了解你爸爸,不论是在霍格瓦彻的时候还是后来,”丹伯多说,他说,“他也会救彼德吉雷的,我相信这一点。”
  哈利抬头望着他,丹伯多没有笑——是应该告诉他了。
  “昨天晚上,我以为那是我爸爸变出了吧卓尼斯。我是指当我看见我自己穿过湖面的时候……我以为我看见的是他。”
  “这种错误很容易犯的,”丹伯多柔声说,“我想你可能不想再听别人这样讲,但是你真的很像你爸爸……除了你的眼睛……那看起来像你妈妈的。”
  哈利摇了摇头。
  “太愚蠢了,认为那是他,”他咕哝着,“我是说我明明知道他已经死了。”
  “你认为我们所深爱着的去世的人会真的离开我们吗?你不认为在你遇到麻烦时,你会更强烈地想起他们吗?但爸爸活在你的心里,哈利,而且他会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现身。否则的话,你怎么能变出吧卓泥斯呢?昨天晚上,帕特纳斯又跑来了。”
  哈利花了一段时间才搞清楚丹伯多在说什么。
  “西里斯告诉了我昨天有关他们变成动物的所有的事,”丹伯多说,笑了笑。
  “非常了不起的成果——只是,没有让我知道。然后我记起了你的吧卓泥斯出现的不寻常的样子,但它在快迪斯比赛中击倒了卫文卡罗队的马尔夫先生。因此你昨天晚上的确是看到了你爸爸。哈利,你发现他仍活在你的心目中。”
  于是丹伯多离开了办公室,留下哈利一片雾水。
  除了罗恩、哈利、荷米恩,还有丹伯多教授以外,霍格瓦彻没有人知道西里斯和毕克碧失踪的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当学期末到来的时候,哈利已经听到过了很多关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的传说,但是没有一个与事实相接近。
  马尔夫对毕克碧的事很恼火,他确信是哈格力发现了一个偷运走毕克碧的方法,而且看起来很气愤他和他的父亲被一个禽猎看守人以狡计骗过。与此同时,伯希。
  威斯里则关于西里斯逃跑的事情有诸多说辞。
  “如果我想办法进入部里,我就会有很多提议去促使魔法法典生效!”他对唯—一个肯听他讲话的人说——他的女朋友,潘妮璐。
  尽管天气相当的好,尽管周围的气氛是那么愉快,尽管他知道他们已经取得了几乎是不可能的胜利,在帮助西里斯恢复自由的事上,哈利从来没有这么颓丧地过到学期的末尾。
  他当然不是唯一的一个为露平教授的离去而难过的人。整个哈利班上的人都拥护他充满希望的建议。
  不仅仅是露平教授的辞职使哈利郁郁寡欢,他还总时不时想起特雷络尼教授的预言。他总是在想现在彼德吉雷究竟身在何处。他是否已经找到了福尔得摩特所在的圣地。但是最令哈利难受的事还是回到杜斯利家的事。在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内,让别人欣喜的半个小时内,他认为从那以后就会同西里斯住在一起了……他父母最好的朋友……那是除了能和爸爸在一起之外最好的事情了。然而没有西里斯的消息又意味着最好的消息,因为这意味着他成功逃避了追踪。哈利总是不由地难过当他想起那个他可能会拥有的家,从现在看来,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考试结果在学期末的最后一天出来了。罗恩、哈利和荷米恩每门功课都过了关。
  哈利很惊讶他通过了“药水”这门功课。他猜想肯定是丹伯多插足使得史纳皮无法有意的使他过不了。史纲皮过去几周对哈利的态度糟的令人惊讶。哈利从不认为史纳皮对他的厌恶还会有所增加,但事情正是这样。每一次当史纳皮看见哈利时,他那瘦削的嘴角总有一块肌肉不自然地扭曲着,他不时的弯曲他的手指,好像是渴望用它们掐住哈利的喉咙。
  伯希在N.E.WT.S考试中取得了最高分,弗来德和乔治每一个人都擦掉了整整一把O.W.L.S,与此同时,格林芬顿学院——绝大多数归功于他们在快迪斯杯中引人入胜的表演——第三年赢得了冠军杯。这也意味着学期末的宴会将会在一片猩红与金色中举行,而且格林芬顿餐桌将会是在众人的庆祝声中最嘈杂的一个,当哈利与别人一起吃喝、谈笑的时候,他尽力使自己忘记第二天要回到杜斯利家的事。
  当第二天,霍格瓦彻特快开出火车站的时候,荷米恩给罗恩和哈利带来了令他们吃惊的消息。
  “我今天早上去见麦康娜教授了,就在早饭之前,我决定退出马格人的学习了。”
  “但是你以320分通过了考试啊!”罗恩说。
  “我知道。”荷米恩叹了口气说,“但是我无法忍受下一年也像这样度过。时间转换器简直要令我发疯了,我已经把它交上去了。
  没有马格人和分身术课程,我又可以有一个正常的时间表了。“”我无法相信你竟然没有告诉我们这些,“罗恩气急败坏地说,”我还以为我们是你的朋友呢!“
  “我保证我没有告诉过其它人。”荷米恩严肃地说,她看了看哈利,他正在注视着霍格瓦彻从一座山后面消失。在两个月之前他已经看过……
  “哦,高兴起来吧,哈利!”荷米恩同情地说。
  “我很好,”哈利急忙回答,“只是在想假期怎么过。”
  “是啊!我也一直在想这些呢,”罗恩说,“哈利你可以来我们家一起住。我会搞定爸爸妈妈的,然后我就给你打电话,现在我已经知道怎么使用了——”
  “电话,罗恩,”荷术思说,“说实话,下一年你应该选马格人……”
  罗恩并没有理会她。
  “这个夏天将会有快迪斯世界杯赛!怎么样?哈利,来我家住吧!我们一起去看,父亲一般都可以搞到票。”
  这个建议使哈利极大地振奋了起来。
  “是呀……我猜杜斯利一家肯定会高兴我去的,尤其是自从我为玛各姨妈所做的……”
  感觉到相当的兴奋,哈利和罗恩和荷米恩一起加入了几个游戏。然后当女巫推着装着茶点的手推车走过来的时候,他吃了饱饱的一餐,尽管那里面没有巧克力。
  但是直到那天下午,才发生了一件真的令哈利高兴的事……
  “哈利,”荷米恩突然说,眼睛透过他的肩膀上方,“是什么东西在你的窗户外面?”
  哈利转头看向外面,一个很小的,灰色的身影在窗外上下飞动着,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消失,他站起来想看清楚,那是一个很小的猫头鹰,带着一封对它来说太大的信。这个猫头鹰实在太小了,事实上,它在空中飘动着,在火车形成的气流中时左时右地抖动着。哈利急忙拉开窗户,伸出手臂抓住它,它摸起来毛茸茸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拿进来。猫头鹰将信扔到哈利的坐位上,然后在他们的包厢里飞上飞下,显然是为自己完成了任务而高兴。克路殊克端坐在座位上,用它那双大大的黄眼盯着猫头鹰。罗恩注意到这些,急忙抓住猫头鹰,使它远离危险。
  哈利捡起了信,是写给他的,他拆开信,大声说道:“是西里斯。”
  “什么?”罗恩和荷米恩兴奋的说,“念出来。”
  亲爱的哈利:我希望这只猎头鹰能在你见到你姨丈和姨妈之前找到你。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可以适应猫头鹰邮件。
  毕克碧和我藏得很好。我不会告诉你我们在哪儿以防这封信落到别人手里。我有点怀疑这只猫头鹰的可信赖性。但是,它是我能够找到的最好的,而且它对这份工作很热心。
  我相信得蒙特仍然在搜寻我,但是他们根本没希望找到我。我正打算让一些马格人不久以后见见我,在距离霍格瓦彻很远的地方,以便城堡的安全得以保证。
  这里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无法在我们短促的相见中告诉你。是我给你的霹雳——“哈!”荷米恩得意地说。“我就知道,我告诉过你,它是来自他那儿的!”
  “是的,但是他做得不错,不是吗?”罗恩说,“哎哟。”
  那只小猫头鹰,高兴地在他的手中来叫着,啄着他的手指,好像对它来说那是一种亲近他的方法。
  克路殊克替我把定单带到办公室去的,我用了你的名字,但是告诉他们到格林高斯银行圆屋顶的第七百一十一个横条处去取金子——我自己的。把它当作你的教父送给你的十三岁的生日礼物。
  我也为去年的一天晚上,当你离开你姨丈的房子时,我吓了你一跳而道歉,我只想在起程去北方之前再看你一眼,但是我想我的样子吓到了你。
  我同时给你附了别的东西,我想它会使你在霍格瓦彻度过的下一年变得有意思一些。
  如果你需要我,传个信儿给我,那只猫头鹰知道我在哪儿。
  我会再写信给你的——西里斯哈利急切的看信封里面,这里还有另外一张手稿。
  他很快地读了一下,突然觉得温暖舒畅的犹同刚一口气喝完了一杯布特比水似的。
  “我,西里斯。巴拉克,哈利·波特的教父,在此允许他周末去拜访霍格马得。”
  “这对丹伯多来说实在是太好了!”哈利高兴的说。他又重新看了一遍西里斯的信。
  “待一下,这里还有续言……”
  “我想你的朋友罗恩会喜欢养这只猫头鹰,是我的过错才使得他失去了他的老鼠。”
  罗恩的眼睛湿了。这时那些猫头鹰还在他手上兴奋地袅叫着。
  “养着他?”他不确定地说。他离近的看了一会儿猫头鹰,然后,他将它拿到克路殊克的鼻息前。
  “你在算计些什么?”罗恩问那只猫,“它的确是一只猫头鹰。”
  克路殊党“喵,喵”地叫着。
  “对我来说真是太棒了。”罗恩高兴地说,“它是我的了。”
  在去国王大道车站的路上,哈利一遍又一遍的读着西里斯的来信。当他和罗恩还有荷米恩走过站台上九又四分之三的栏杆时,他仍还紧紧的摸着那封信。这时,他突然看见了维能姨丈。他站在离威斯里夫人和先生远远的地方,疑惑地看着他们。
  当威斯里夫人紧紧抱着他问候的时候,他确信他的疑虑。
  “我会就关于世界杯的事打电话给你的!”罗恩在哈利身后大声喊着。哈利向他和荷米恩告别后,推着装着他的行李和海维的笼子的小推车向维能姨丈走去。他和往常一样问候了他。
  “这是什么?”他咆哮着,紧盯着哈利拿在手里的信封。“如果这是另一张要让我签名的表格,你就会被——”
  “这不是,”哈利兴高采烈的说。“这是一封来自我的教父的信。”
  “教父?”维能姨丈急促地说,“你哪里有什么教父?”
  “不,我有,”哈利高兴的说,“他是我妈妈和爸爸最好的朋友。
  他被控谋杀,但是他从魔法师监狱中逃了出来,而且现在仍然逃离在外。但是,他会和我保持联系的……了解有关我的消息……看看我是否过得开心……“十分开心地看着维能姨丈脸上那恐惧的神情,哈利向出站口走去,海维在他前面”嘎,嘎“地叫着,这看起来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夏天了。

TOP

第十九章 福尔得摩特的手下

  荷米恩尖叫着,巴拉克“腾”的站了起来,哈利则如同遭电击般地跳了起来。
  “我在胡宾柳树的树基上发现了这个,”史纳皮说,他将斗篷扔在一边,用魔杖小心翼翼地指着露平,“波特,你做得很好,非常感谢。”
  史纳皮屏住呼吸,但却喜形于色,“或许,你觉得很奇怪,我是怎样知道你在这里的。”他说,眼中闪着光,“我去过你的办公室,露平,今晚你忘了带上你的药水,所以我取了一只高脚杯,很幸运我这样做了,我是说,对我来说很幸运在你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地图,只瞥了它一眼,我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我看见你跑过通道,然后消失在视线里。”
  “史纳皮……”露平开口说,但是史纳皮根本就不理会他。
  “我一遍又一遍告诉校长,你在帮助你的老朋友巴拉克进入城堡,露平,这就是证据,即使是我都没有想过你竟然会将这个老地方当作你的藏身之所。”
  “史纳皮,你犯了一个错误,”露平急促地说,“你并非听到了所有的一切——我可以解释说西里斯来这里并不为了要杀哈利。”
  “对阿兹克班来说,今晚又多了两个,”史纳皮说道,现在他的眼光神采奕奕,“我对丹伯多将会如何处理这些很感兴趣……他一直都很确信你是无害的,你知道的,露平……一个被驯服了人狼。”
  “你这个傻子,”露平轻声说,“一个学校的男孩怎么会舍得将一个无辜的人重新送回阿兹克班呢?”
  “嗖!”细长的,像蛇一般的绳子从史纳皮的手杖中射出缠绕在露平的嘴上,腰上和足踝上。他一下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随着一声愤怒的爆叫,巴拉克向史纳皮扑去,但是史纳皮将自己的魔杖直直的指在巴拉克的双目之间。
  “给我一个理由,”他低语道,“给我一个这样做的理由,我发誓我会做的。”
  巴拉克死死地站住了。那是不可能说出谁的脸上有更多的愤怒的。
  哈利站在那,瘫软了下去,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或者是相信些什么。他瞥了一眼罗恩和荷米恩,罗恩看起来和他一样的迷惑,仍然努力抓住挣扎不止的斯卡伯斯。
  然而,荷米恩向史纳皮迈进一步,了无生气地说:“史纳皮教授,听一听他们刚才所讲的东西是无妨的,对吧?”
  “格林佐小姐,你已经被停学了,”史纳皮啐了一口,“你,波特还有威斯里,行为太出格了,竟然与一个谋杀犯和一只人狼成为一伙,不管怎样,都给我闭嘴。”
  “但是如果,如果有错的话……”
  “安静,你这个臭丫头,”史纳皮喊道,突然之间,看似怒不可遏,“不要开口讲你并不明白的东西!”几束火花从手杖的顶端射出,手杖仍然对准巴拉克的脸。
  荷米恩静了下来。
  “复仇是多么美啊!”史纳皮盯着巴拉克说:“我是多么的希望我会是那个抓住你的人呀……”
  “你赢了,史纳皮,”巴拉克低声说,“只要你叫这个男孩将这只老鼠带回城堡——”他将头转向罗恩,“我就会安静的来……”
  “去城堡?”史纳皮狡黠地说,“我并不认为我们要走那么远,我们所要做的只不过是离开这个柳树之后就马上把得蒙特叫来,他们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巴拉克……会高兴的以致于和你来一个小小的亲吻,我敢说。”
  巴拉克的脸上已失去了血色。
  “你,你必须听我说,”他哽咽的说,“老鼠,你看那老鼠……”
  但是有一种疯狂的闪光在史纳皮眼中,这是哈利所从未见过的。
  他看起来无法理解。
  “过来,你们所有的人,”他说。他点了点手指,绑着露平的绳子的端头便飞到了他的手中。“我来拉着这只人狼,得蒙特也许同样也会给他一个亲吻。”
  在他明白他正在做的事情之间,哈利已经三个大步跨过屋子,并且关上了门。
  “闪开,波特,你已经够麻烦的了,”史纳皮咆哮着,“如果我不曾来这里挽救你……”
  “这一年,露平教授可以杀死我大约一百次了,”哈利说,“我不知有多少时间都是和他一起渡过的,一起上反黑巫术课。如果他在帮助巴拉克,那么他当时为什么不杀死我。”
  “不要让我去揣摩一个狼人的心思,”史纳皮愤怒地吁声说,“闪开,波特。”
  “你这个悲哀的家伙!”哈利叫嚷着,“只是因为他们曾经取笑过你,你就甚至不愿意再听……”
  “闭嘴!不准再这样对我讲话!”史纳皮尖叫起来,看起来更加疯狂了。“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波特!我刚救了你这条小命,你应该跪着感激我!
  如果他当时杀了你,你才真是活该!你就会和你爸爸一样的死去,太自负而不相信你会被巴拉克所欺骗——现在,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滚开,波特。“
  在那一刹那之间,哈利下定了决心,在史纳皮向他走进之前,他便举起了魔杖。
  “伊斯彼特华朗,”他喊叫着——除此之外,他的手杖发出了仅有的声音。一阵爆炸声便“嘎吱”一声响起了,史纳皮两脚离地,被重重的摔在墙上,然后,滑到地板上。一股鲜血从他的脑后流出,他被撞晕了过去。
  哈利向四周望了望。罗恩和荷米恩同时想要夺下他的手杖。史纳皮的手杖在空中划了一道圆弧,然后掉在紧挨克路殊克的床边。
  “你不应该这样做,”巴拉克望着哈利说,“你应该把他留给我……”
  哈利避开巴拉克的眼睛,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他所做的是否是对的。
  “我们攻击了一个老师,我们攻击了一个老师……”荷米恩自言自语地盯着了无生气的老师,“我们会遇到大麻烦了。”
  露平挣扎着挣脱束缚。巴拉克连忙弯下腰帮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露平站起来,揉搓着胳膊上绳子勒过的伤痕。
  “谢谢你,哈利。”他说道。
  “我还没说我会相信你,”哈利反驳道。
  “那么,现在是我们向你出示证据的时候了,”巴拉克说,“你,孩子,现在请将斯卡伯斯给我。”
  罗恩将斯卡伯斯拉入自己的胸膛里。
  “放开它,”他微弱地说,“你们是否说逃离阿兹克班只是为了抓住斯卡伯斯呢?我是说……”他望向哈利和荷米恩寻求支持。“好吧!就算是彼德吉雷可以变成一只老鼠——这里有成千上万只老鼠,如果他被关在阿兹克班,他怎么会知道哪一只老鼠是他要寻找的呢?”
  “你明白,西里斯,这是一个相当合理的问题,”露平转向巴拉克,眉头轻皱,“你是怎样知道他在哪里的呢?”
  巴拉克将他那如爪子一样的手放进袍子里,拿出了一张揉得很皱的纸,他将它弄平整,然后伸出来拿给其它人看。
  那是前一个夏天,登在《先知日报》上的一张罗恩和他的家人的合影,斯卡伯斯就呆在罗恩的肩上。
  “你是怎么搞到这个的?”露平说。
  “法治,”巴拉克答道。“去年他来视察阿兹克班时给了我这张报纸。斯卡伯斯就在首页上……呆在它的肩上,我一下子就认出了它……,我不知见过他多少次变形。而且还听说它将会回到霍格瓦彻……去哈利呆着的地方……”
  “我的天呀!”露平轻叹着,将盯向斯卡伯斯的目光转向报纸上的图片,又重新转向斯卡伯斯,“他的前爪……”
  “怎么了?”
  “他少了一个脚趾。”巴拉克说。
  “当然,”露平喘着气说,“这么简单,这么明显,是他自己切掉了它吗?”
  “就在他变形之前,”巴拉克说,“当我将他逼人角落的时候,他叫喊着使得整条街的人们都可以听到是我出卖了露平和杰姆斯。然后,在我追上他之前,他用魔杖炸开了整条街,杀死了所有在他二十英尺以内的人——然后同别的老鼠一起——”
  “你没有听说过吗?罗恩。”露平说,“他们找到的彼得身上最大的一块就是一个手指。”
  “你看,斯卡伯斯可能是和别的老鼠或其它的什么东西打过一架,它在我们家已经呆了好几年了,是吧——”
  “事实上是十二年。”露平说,“你从前没感到过奇怪吗?为什么他可以活那么久?”
  “我们,我们一直对他照顾得很好!”罗恩说。
  “但是现在看来他的气色并不怎么样,不是吗?”露平说,“我猜肯定是当他知道西里斯又一次逃脱时,才变得消瘦的。”
  “他是被那只疯猫给吓的!”罗恩说道,朝克路殊克点了点头,克路殊克仍然在床边“喵,喵”地叫着。
  但是这并不是事实,哈利突然想起在遇到克路殊克之前,斯卡伯斯就一直看起来病怏怏的……是从罗恩从埃及返回来时开始的……
  也就是自从巴拉克逃脱时起。
  “这只猫并不疯,”巴拉克嘶哑地说。他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抚摸着克路殊克毛茸茸的头。“他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的猫,它认得彼得是因为它知道他究竟是什么。
  当它遇见我的时候,它就知道我并不是狗。花了一段时间,它才相信了我,最后,我试着与它沟通,告诉它我在寻找什么。它一直都在帮助我。“
  “你是指什么?”荷米恩紧张地问。
  “它试着将彼得带来见我,但是没能做到……因此它为我偷了进入格林芬顿塔的密码……据我所知,它是从一个男孩床边的茶几上偷到的……”
  哈利的脑袋看起来像因为承受不了他所听到的东西,垂了下来,太荒唐了,而且……
  “但是彼得得知将会发生什么并准备逃走……这只猫……克路殊克,正如你们所称呼的——告诉我彼得在床上留下了血迹……我猜是他咬了他自己……然后,重新上演他装死的一幕。”
  这些话使哈利猛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为什么他要装死呢?”他恐惧的问道,“因为他知道你要像杀死我父母那样杀死他。”
  “不!”露平说,“哈利——”
  “而且你现在是打算来杀死他的!”
  “是的!”巴拉克说,厌恶的看着斯卡伯斯。
  “那么,我当时应该让史纳皮带走你!”哈利喊到。
  “哈利,”露平急促地说,“难道你还没有看到吗?我们一直认为是西里斯出卖了你的父母,彼得追踪他——但事实是截然相反的,你还没看到吗?彼得出卖了你的父母,西里斯追踪彼得——”
  “这不是真的!”哈利喊到,“他是我的爸妈的保密人!他说过是他杀了他们,你也在场!”
  他指向巴拉克,但巴拉克缓缓地摇了摇头,他沉陷的眼睛突然变的格外明亮。
  “哈利……我是杀了他们,”他哽咽着说,“我在最后一刻说服他们让彼得做他们的保密人,让他来代替我……我是应受谴责,我知道,那天晚上他们死了,我曾安排好去查看彼得,确保他仍然安全,但是当我到达他的藏身之地时,他已经走了。而且那里并没有格斗的痕迹。我觉得蹊跷,我被吓坏了,直奔向你父母的房子。
  但是当我看到房子时,它已经被毁了,还有你父母的尸体——我意识到这一切肯定是彼得干的。还有我干的。“
  他的声音停住了,然后转过身去。
  “够了!”露平说。他声音中坚定的语调是哈利从未听到过的,“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当时所发生的一切,罗恩,将老鼠给我。”
  “如果我把它给了你们,你们会怎样对待他?”罗恩紧张的问。
  “迫使它现出原形。”露平说,“如果它真的是只老鼠,我们不会伤害它的。”
  罗恩犹豫着,然后终于交与了斯卡伯斯,露平接过他。斯卡伯斯开始不停地尖叫,扭动,它头上的那双小黑眼几乎凸了出来。
  “准备好了吗?西里斯。”露平说。
  巴拉克已经从床边拿来了史纳皮的魔杖,他走到露平和这只挣扎木体的小老鼠面前,他那潮湿的眼睛突然如燃烧一般。
  “拿起来!”他轻轻地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露平说,一支手拿着斯卡伯斯,另一支手拿起了魔杖,“我数三下,一,二,三!”
  每支魔杖都发出了一束蓝白色的光,斯卡伯斯一下子被升到了半空中,他那小小的黑色的身体疯狂地扭曲着。——罗恩叫喊着——那只老鼠落下来,重重地摔在地板上,一束刺眼的光芒闪出,然后——那就好像在看一部经加速的电影似的,可以看一棵树一节一节地长高。一只头从地上漫漫长出,然后,四肢像发芽似的缓缓伸出,下一刻,一个男人站在了斯卡伯斯站过的地方,伸缩的搓着双手。克路殊克在床上呲着牙嗥叫着,背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他是一个很短小的人,几乎还不够哈利和荷米恩那么高,他那稀疏的,淡色的头发凌乱不堪,头顶上的一片都秃了。他就像是一个雍肿的人突然缩了水似的,一下子就瘦了下去。他那肮脏的皮肤几乎和斯卡伯斯的毛一样。他那尖尖的鼻子使人不由自主想象到老鼠。
  他那小小的,潮湿的眼睛向四周看着他们,他的呼吸匆忙而短促,哈利看见他的眼睛射向门后又转开了。
  “哦,你好吗,彼得,”露平愉快地说,好像经常有老鼠会变成他的老同学似的,“好久不见了。”
  “西——西里斯,雷马斯……”彼德吉雷的声音听起来如同尖叫,他又一次将目光投向门口,“我的朋友们……我的老朋友们……”
  巴拉克的手杖又一次举起,但是露平抓住了他的手,给了他一个要他留心的眼神,然后又转向彼德吉雷,他的声音轻松而自然。
  “让我们来一个小小的谈话,彼得,那天晚上,当莉莉和杰姆斯死去的时候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当你在床上乱叫的时候,你可能错过了最精彩的情节。”
  “雷马斯,”彼德吉雷喘着粗气说,哈利可以看到他的脸上满是大滴大滴的汗珠,“你不信任我,是吗?他想要杀死我呀!雷马斯。”
  “这是我们听过的”,露平说,声音更加冷酷了。“我想和你搞清楚一两件事,彼得,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又要来杀我了!”彼德吉雷突然尖叫道,指向巴拉克,哈利注意到他用的是中指,因为他的食指已经失去了。“他杀死了莉莉和杰姆斯,现在他又想来杀死我……你得帮助我,雷马斯……”
  当巴拉克那深不可测的双眼望向彼得时,他的脸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更形如骷髅。
  “直到我们搞清楚一些事情之前,没有人想要杀你。”露平说。
  “弄清一些事?”彼德吉雷尖叫着问,他又一次狂野起来,眼睛盯向敞开的窗户,然后又盯向唯一的门。“我知道他在追杀我,我知道他会回来找我的,我已经等了整整十二年了。”
  “你知道西里斯会逃出阿兹克班?”露平说,他的眉头紧凑。“在没有人做到这之前?”
  “他所具有的邪恶力量是我们做梦都得不到的。”彼德吉雷尖叫着,“不然的话他怎么能从那里逃出来呢?我猜肯定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教给他的诡计。”
  巴拉克开始大笑起来,一种恐怖的,毫无怜悯的笑声充满了屋子。
  “福尔得摩特教给我诡计?”他说。
  彼德吉雷抽缩着,如同巴拉克抽了他一鞭。
  “怎么,听到你的老校长的名字害怕了是吧?”巴拉克说,“我并不怪你,他们那一群人并不喜欢你,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西里斯——”彼德吉雷咕哝着,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了,现在他的整张脸都是湿的了。
  “你并不是为了躲开我,才藏了十二年的,”巴拉克说,“你是为了躲避福尔得摩特的支持者们。在阿兹克班,我听到了一些东西,彼得……他们都认为你已经死了,否则你早就遭报应了……我听到过他们在睡梦中的各种尖叫声,听起来好像是他们认为有背叛者出卖了他们,福尔得摩特是按你的指示去波特家的……并且福尔得摩特是在那里垮台的,而且并不是所有的福尔得摩特的支持者都进了阿兹克班,不是吗?这里还有很多他们的人,假装已承认了他们过去做的错事,其实在准备时机……假如他们听到风声说你还活着的话,彼得……”
  “我不知道……你在讲些什么……”彼德吉雷又一次嚷道,尖叫比以前更厉害。
  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又望向露平,“你不相信这些的,你不相信这些疯话的,雷马斯。”
  “我必须承认,彼得,我很难想明白为什么一个无辜的人会作为一只老鼠度过十二年。”露平平静地说。
  “无辜,但是害怕!”彼德吉雷尖声说,“如果说福尔得摩特的支持者追查我,那是因为我将他们的头儿送进了阿兹克班——那个间谍,西里斯。巴拉克。”
  巴拉克的脸因扭曲而走了样。
  “好大的胆,你——”他咆哮着,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如熊般大的狗发出的。
  “我是福尔得摩特的间谍?我什么时候曾偷偷的向比我强壮或有力的人献过殷勤?
  但是你,彼得——我不明白我当时怎么没从这一点上发现你是个间谍。你总是喜欢能照顾你的朋友,不是吗?
  过去是我们,我,雷马斯还有杰姆斯……“彼德吉雷又一次抹了一把脸,他几乎为了吸气而剧烈地喘息着。
  “我,一个间谍……你肯定是糊涂了……我永远不明白他怎么会这样说…”
  “莉莉和杰姆斯让你做保密人是我提议的。”巴拉克嘶嘶的说。
  彼德吉雷恶毒的向后退了一步,巴拉克接着说,“我以为这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可以绝处逢生……福尔得摩特肯定会追我,我从没想到过他们竟然会利用你这个毫无本事,胆小怕事的东西,当时肯定是你这悲惨的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告诉福尔得摩特你将会把波特夫妇双手奉送给他们。”
  彼德吉雷心烦意乱地咕哝着,哈利听到了一些诸如“反常”,“神经错乱”的词,但是他不经意的注意到彼德吉雷那苍白的脸色以及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门和窗子的神情。
  “露平教授,”荷米恩胆怯地叫了一声,“我可以讲几句话吗?”
  “当然,荷米恩。”露平礼貌地回答道。
  “是这样的,斯卡伯斯,我是指这个曾经在哈利的宿舍里住了三年的男人。如果他在为您所说的那个人效劳,那么为何他以前没有加害哈利呢?”
  “就是嘛!”彼德吉雷尖叫着,用他那只残废的手指着荷米恩说,“谢谢你!
  你看,雷马斯!我从未伤过哈利的一根毫毛,这是为什么呢?“
  “我会告诉你为什么,”巴拉克说,“因为除非对你而言有好处可寻,否则你决不会为任何人做任何事。福尔得摩特已经藏了十二年了,他们说他已经是半死不活了,你不会在丹伯多的鼻子底下犯谋杀罪的,否则,一个巫师将会失去他所有的法力,不是吗?在你回去他那里之前,你想要先弄清楚他是魔法界最大的坏蛋,不是吗?况且,你为什么非要住在一个魔法师的家里呢?你只是为了能得到最新的消息,不是吗?万一你以前的保护者又重新壮大起来,加入他们会很安全的……”
  彼德吉雷的嘴张开又合上了几次,他好像是已经不能讲话了。
  “哦,巴拉克先生——西里斯?”荷米恩胆怯地说。
  巴拉克被这种称呼吓了一大跳,他盯着荷米恩好像是如何礼貌地讲话已经是被忘记了很久的事了。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一下,如果您没有借助邪恶巫术的话,您是怎样逃离阿兹克班的呢?”
  “谢谢你,”彼德吉雷喘着气说,疯狂地冲她点着头说,“非常正确,确切地说……”
  但是露平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使他闭上了嘴。巴拉克冲着荷米恩微微地皱了皱眉,但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因为荷米恩的话而恼怒,而是在想他应当如何叙述。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他慢慢说,“唯一能解释我并没有失去心智的原因就是我知道我是无辜的。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想法。所以得蒙特并没能使我失去心智。但是它却使我知道我是谁,帮助我保存了我的力量。因此当一切都到来的时候,我在监牢里变形,变成一只狗,你们是知道,得蒙特看不见……”他咽了一下口水,“他们感觉得到人,是通过察觉他们的感情……他们可以感觉到我的情感越来越失去人性,当我变成狗的时候,感情就不再那么复杂了……但是他们想,当然是因为我和其他人一样失去了心智的原因,因此这没有使他们起疑心。但是我当时非常非常的虚弱,我并不抱希望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我能够将他们赶走。但是当我看见彼得在这幅图画中的时候,我意识到他就在霍格瓦彻,与哈利在一起…
  …
  蓄势待发,一旦有黑暗势力重新纠集在一起的消息传入他的耳中……“彼德吉雷摇着头,嘴里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但是他一直在盯着巴拉克,好像被催眠了一样。
  “只等听到他们又重新纠集在一起的消息就将最后一个波特家的人带去献给他们。只要他将哈利交给他们,谁还敢说是他出卖了福尔得摩特呢?他将会荣耀而归。”
  “现在你们看到了,我必须要有所行动才行,只有我知道彼得还活着。”
  哈利记起了威斯里先生曾经对威斯里夫人说过的话。“警卫们说他一直讲梦话,而且总是重复同样的话……‘他在霍格瓦彻’。”
  “就好像是有人在我的脑子里点了一把火,连得蒙特都无法熄灭它……这并不是一种令人愉快的感情……这是一种压抑感……但是它给了我力量,它使我的头脑清醒了。因此,一天晚上,他们打开门给我送食物的时候,我变成一条狗从他们的身边爬过……对他们来说察觉动物的感情是相当困难的。以至于他们被搞糊涂了…
  …我这人非常的瘦……瘦得足以从栏杆之间爬出来……我像狗一样回到大陆……我从此就在森林里居住着,除了我去观看快迪斯球赛的时候,当然……你飞的时候和你爸爸一样,哈利……“
  他看着哈利,这一次他没有望向别处。
  “相信我,”巴拉克嘶哑地说,“相信我,我从未出卖过莉莉和杰姆斯,我会在出卖他们之前就死掉的。”
  最后,哈利终于相信他,他的喉咙过于夜咽而说不出话,只好点了点头。
  “不要!”
  彼德吉雷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哈利点头如同宣判了彼德吉雷的死一般。他双膝跪着往前蹭,匍匐在地上,他的双手合拢放在胸前,好像是祈祷似的。
  “西里斯,是我呀……我是彼得呀,你的好朋友,你不会……”
  巴拉克一脚踢向彼德吉雷,彼德吉雷连忙向后缩。
  “我的袍子没被你碰之前就已经够脏的了。”巴拉克说。
  “雷马斯,”彼德吉雷尖叫着,转而向雷马斯求救。在雷马斯面前拼命的哀求着,“不要相信这些……难道西里斯没有告诉过你他们改变了计划吗?”
  “除非他认为我是间谍,彼得,”露平说,“让我假设这是你没有告诉我的原因,西里斯?”他在彼德吉雷的头顶上轻松的说。
  “原谅我,雷马斯?”巴拉克说。
  “没什么,彼弗,我的老朋友,”露平说,他卷起了自己的袖子,“那么你呢?
  是不是也能原谅我误认你为间谍呢?“
  “当然,”巴拉克说,一丝笑意呈现在他那张枯瘦的脸上。他也开始卷起了袖子,“我们可以一起杀死地吗?”
  “当然,我正有此意。”露平微笑着说。
  “你们不可以……你们不能……”彼德吉雷喘着气说,并且抓着罗恩的衣服。
  “罗恩……难道我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一个好的宠物?你不会让他们杀死我的,罗恩,是吗?你会站在我这一边的,不是吗?”
  但是罗恩十分厌恶的盯着他。
  “我让你睡我的床。”他说。
  “亲爱的孩子,亲爱的主人……”彼德吉雷爬向罗恩,“你不会让他们这样做的……我是你的老鼠,我是你的好宠物……”
  “如果你真的是老鼠而不是人,这么说倒不足为怪。”巴拉克严厉地说。罗恩的脸色因痛苦而变得越发灰白,将自己的断腿脱离彼德吉雷,彼德吉雷又脆起来,摇摇的移向荷米恩,拉住了她的衣角。
  “可爱的姑娘,聪明的姑娘——你,你不会让他们……帮帮我吧!”荷米恩将自己的袍子从他手中拉出,退回到墙边,胆怯的望着这一切。
  彼德吉雷跪坐了下来,无法控制的擅抖着,将他的头慢慢地转向哈利。
  “哈利,哈利,你看起来就和你的父亲一样,一模一样!”
  “你怎么敢对哈利讲话?”巴拉克咆哮着,“你怎么还敢面对他?
  你怎么还敢在他面前提起杰姆斯?“
  “哈利,”彼德吉雷蹭着移向他,伸出双手,低声说,“哈利,杰姆斯不会让我被别人杀死的……他会明白一切的,哈利,他一定会怜悯我的。”
  巴拉克和露平一起走上前,抓住了彼德吉雷的肩膀,又将他扔到地上。他坐在地上,充满恐惧地望着他们。
  “你将莉莉和杰姆斯出卖给福尔得摩特;”巴拉克颤抖地说。“你还想抵赖吗?”
  彼德吉雷大哭起来。那是一幅吓人的景象:就像是一个秃顶的,硕大的婴儿,蜷缩在地上。
  “西里斯,西里斯,我还能怎么办呢?邪恶巫师,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所拥有的武器你根本就无法想象……我被吓坏了,西里斯,我从来就不像你和雷马斯还有杰姆斯那么勇敢。我也不想那么做,但是那个不可言喻的人强迫我——”
  “不准说谎,”巴拉克咆哮着,“在莉莉和杰姆斯死去的一年以前你就开始为他们提供情报了,你是他们的密探!”
  “他,他控制着一切!”彼德吉雷喘着气说,“拒绝他将会得到什么呢?”
  “那么与曾经存在过的最邪恶的巫师作战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巴拉克说,他的脸上出现了令人恐惧的愤怒,“只是那些无辜的生命,彼得。”
  “你不会明白的。”彼德吉雷眨着眼说,“他们会杀了我的,西里斯。”
  “那么你当时就应该死掉!”巴拉克咆哮着,“死总比出卖自己的朋友好,就像我们为你做的那样。”
  巴拉克与露平肩并肩的站着,举起了手杖。
  “你早就应该知道,”露平静静的说,“如果福尔得摩特不杀死你,我们也会的。再见,彼得。”
  荷米恩用双手捂住了脸,转向墙。
  “不!”哈利喊道。他跑上前,迎着魔杖,挡在了彼得前面,“你们不能杀死他,”他静静的说,“你们不能。”
  巴拉克和露平都吃了一惊。
  “哈利,这个垃圾是你失去父母的原因。”巴拉克吼道,“这个卑躬屈膝的肮脏的家伙,可以不动吹灰之力杀死你,你听到了,他的肮脏的心害过你们一家人的性命。”
  “我知道。”哈利喘着气说,“我们应该把他带回城堡,把他交给得蒙特,他会被送去阿兹克班,不要杀死他。”
  “哈利,”彼德吉雷喘息着叫着,将他的双臂抱在哈利的膝处,“你——太谢谢你了——那总好过抛下我——谢谢你。”
  “放开我,”哈利吐了他一口,厌恶的拨开彼德吉雷的双手,“我并不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我这样是因为,我不认为我爸爸会忍心看到他最好的朋友成为凶手——只是因为你。”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发出任何响声,除了彼德吉雷,他抓着胸部,吃力的呼吸着。巴拉克和露平对望了一下,同时垂下了魔杖。
  “你是唯—一个有权决定的人,哈利,”巴拉克说,“但是想一想,想一想他所做的一切……”
  “他可以去阿兹克班,”哈利重复道,“如果有人罪有应得到那个地方,他就是……”
  彼德吉雷仍然躲在他身后吃力的喘息着。
  “好吧!”露平说,“站在一边,哈利。”
  哈利迟疑着。
  “我要把他绑起来,”露平说,“就这些而已,我发誓。”
  哈利让到了一边,细绳这一次从露平的魔杖中射出。一会儿,彼得便躺在地上,嘴巴被塞住,身上绑了绳子。
  “但是如果你变形的话,彼得,”巴拉克吼道,他的魔杖对准着彼德吉雷,“我们就会杀了你。哈利,你同意吗?”
  哈利看了看这个躺在地板上的令人不忍的东西,点了点头,这情景彼德吉雷可以看到。
  “好吧!”露平说,“罗恩,和波姆弗雷夫人一样,我已经很难医好你的腿骨了,所以我想如果在到达医院之前,我们把你的腿用带子绑好就好了。”
  他急忙走近罗思,弯下腰,用他的魔杖敲着他的腿,咕哝道:“金属包带。”
  绷带一下子就绑在了他的腿上,将它紧紧地夹在夹板上。
  露平帮他站了起来,罗恩将他的体重放在未受伤的腿上。
  “现在好多了,”他说,“谢谢你。”
  “史纳皮教授怎么办呢?”荷米恩小声地问道。看着俯卧在地上的史纳皮。
  “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露平说,弯下腰去查看史纳皮的脉搏,“他只是有点太过激动,还没冷。嗯,最好等我们安全返回城堡之后再来弄醒他。我们可以这样做……”
  他咕味道:“莫比里卡伯斯。”好像许多看不见的线系在了史纳皮的手腕上,颈上和膝盖上。他被弄成一副站着的样子,脑袋没劲地耷拉着,像一只奇形怪状的木偶。他被吊离了地面几英寸,他那弯着的腿垂下来,露平抬起了那个隐形斗篷,小心地将它塞入他的口袋里。
  “我们当中的两个人必须留在这里,”巴拉克说,“用脚趾碰了碰彼得,只是为确保一下。”
  “我留下。”露平说。
  “还有我。”罗恩急促的说,拐着腿走上前。
  巴拉克变戏法似的从空中变出了一副沉重的手铐,不久彼德吉雷又站了起来,左臂锁在露平的右边,右臂锁在了罗恩的左边。罗恩的脸色极为沉重。看起来他将彼得的真实身份当成了对自己人格的侮辱。克路殊克从床上跳了下来,领路离开了屋子,它那刷子般的尾巴神气活现地翘的极高。  
第二十章 得蒙特之吻

  哈利从来都不是这个奇怪的小组的一员。克路殊克带着他们沿楼梯走下去,露平、彼德吉雷还有罗恩紧跟其后,看起来就像是六只胳膊在玩接力赛一样。紧跟其后的是史纳皮教授,令人毛骨悚然的飘着走,下楼时,他是脚趾碰着一个又一个的台阶,被自己的魔杖支配着——西里斯正将魔杖对准着他,哈利和荷米恩在最后面。
  重新回到地道是相当困难的,露平、彼德吉雷还有罗恩不得不侧着身走,露平仍然使彼德吉雷处于他的魔杖之下,哈利可以看见他们排成一队笨拙沿着地道的边缘走着。克路殊克仍走在前面,哈利就跟在西里斯后面。西里斯仍然使史纳皮在他们前面飘浮着,他那耷拉着的脑袋不时碰在低矮的天花板上,哈利看到西里斯并没想法去阻止这些。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西里斯突然问哈利,当他们在地道里缓慢行进的时候,“使彼德吉雷进入这里?”
  “随便。”哈利说。
  “好吧……”西里斯说,“但是我也——我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告诉过你,——我是你的教父。”
  “是的,我知道这些。”哈利说。
  “好吧……你的父亲想让我做你的监护人,”西里斯局促地说,“如果你们出现什么意外……”
  哈利等待着,西里斯要讲的与他所想的是否一样呢?
  “当然,我明白,如果你想和你的姨丈、姨妈在一起的话,”西里斯说,“但是……嗯,想一想,一旦我的身份搞清楚了……如果你想有一个、一个不同的家。”
  哈利的胃好像要炸开了似的。
  “什么——与你住在一起?”他说,不小心将自己的脑袋碰在了地道顶上一个突出的岩石处,“离开杜斯利!”
  “当然,我知道你并不想这么做,”西里斯赶快说,“我明白,我只是想……”
  “你疯了吗?”哈利说,他的声音几乎与西里斯的一样嘶哑。“当然,我想离开杜斯利!但是你有自己的房子吗?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过去?”
  西里斯又转向右边望着他,史纳皮的头又开始在地道顶上磕磕碰碰的,但是西里斯似乎并不关心。
  “你想去吗?”他说,“我是指你想去吗?”
  “是的,我确有此意!”哈利说。
  西里斯那骨瘦如柴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哈利所见过的真正的微笑。所展现出来的变化是惊人的,好像是一个年轻了十岁的人正在戴着一个枯瘦的面具欢笑一样。
  一刹那之间,他又被看成是那个曾经在哈利的父母的婚礼上嘲笑他们的人了。
  在到达地道口之前,他们没有再讲过话。克路殊克第一个冲了出去,很明显它用爪子按了柳树上的那个树结,因为露平,彼德吉雷和罗恩向上攀登的时候,都没有听到树枝的声响。西里斯看着史纳皮从洞口爬了上去,然后,站在一边等哈利和荷米恩先过去。最后,所有的人都出了地洞。
  这个时候,地面上相当的黑,只有一束从远处城堡的窗户中射出的光。没有一句话,他们开始前进了。彼德吉雷仍然在大声地喘着气,偶发出一两声呜咽声。哈利的脑袋里乱成一团精,他将要离开杜斯利了,他将要与西里斯。巴拉克在一起,他父亲最好的朋友……他感到有些头晕……当他告诉若干杜斯利夫妇他将与他们在电视上看见过的罪犯一起生活时,会发生些什么呢!
  “一着错棋,彼得。”露平在前面威胁着说。他的魔杖仍然指向一旁的彼德吉雷,对准他的胸部。
  他们静静地穿过了空地,城堡透出的灯光慢慢地变亮了。史纳皮仍然在西里斯之前飘浮而行,他的下巴垂在胸前。然后——黑云飘了过去,地上有一些阴暗的影子,这一伙人沐浴在月光之下。史纳皮与露平、彼德吉雷还有罗恩撞成了一团,当露平突然停住的时候。西里斯僵住了,他挥了挥手臂让哈利和荷米恩停了下来。
  哈利可以看到露平那黑色的轮廓,他顿时僵住了。然后,他的四肢开始发抖。
  “哦,我的天呀……”荷米恩剧烈的喘息着,“今晚他忘记了带上药水,他并不安全。”
  “快跑,”西里斯低声说,“马上!快跑!”
  但是哈利不能跑。罗恩与彼德吉雷还有露平绑在了一起。他向前跑去,但是西里斯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扔了回去。
  “交给我来处理——快跑。”
  这时有一阵恐怖咆哮声发出。露平的头正在逐渐地伸长,他的肩膀抱成一团,可以看得见他的脸上和手上开始长毛,他的双手变成了错缩着的爪子。克路殊克背上的毛又一次竖了起来,它开始向后退。
  人狼抬起了头,它舔着自己的长嘴巴。西里斯从哈利的身边消失了,他开始变形了。一只巨大的,形如熊般的狗向前走去。当人狼挣脱了铐着他的手铐时,西里斯咬住了它的脖子并开始向后拉它,离开了罗恩和彼德吉雷。它们绞在了一起,嘴咬着嘴,爪子撕扯着对方——哈利站了起来,被这副景象给吸引住了,他过于专注而忘记了去注意其它的一切,荷米恩的尖叫声惊醒了他。彼德吉雷向露平扔下的魔杖冲去。罗恩无法借助绑了绷带的腿站稳,跌倒在地,“嘣”的一声一束光闪过——罗恩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又是一声,克路殊克飞向天空,又落回地面。
  “伊斯彼特华朗!”哈利喊到,将自己的魔杖对准了彼德吉雷,露平的手杖飞入空中消失于视线之外。“站在那里,不许动!”哈利嚷道,向前跑去。
  太晚了,彼德吉雷已经开始变形了。哈利看见他那光秃秃的尾巴从系在罗恩手臂上的手铐中滑出。接着,草地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阵曝叫与低声的咆哮传了出来,哈利看到露平飞了起来,然后飞奔着跑进森林里。
  “西里斯,彼德吉雷变形逃走了!”哈利叫道。
  西里斯正在流着血,他的嘴上和背上都布满伤痕。但是一听到哈利的话,他就又重新振作起来,只一会儿,他的爪子弄出的声音就随他的远去而消失了。
  哈利和荷米恩向罗恩冲去。
  “他对他做了什么?”荷米恩喃喃自语道。罗恩的眼睛只是半闭着,他的嘴微张着。他肯定还活着,他们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但是他却不认得他们了。
  “我不知道。”
  哈利殷切的望了望四周。巴拉克和露平都离开了……只剩下史纳皮与他们在一起,仍然无知觉地悬在半空中。
  “我们最好将他们带回城堡,并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哈利说,地拨了拨掉在眼前的头发,正要继续说下去“过来——”
  但是这时,他听到一只狗在黑暗中痛苦的哭叫着……
  “是西里斯。”哈利喃喃道,并望向了黑暗之中。
  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但是目前他们面对罗恩束手无策,而且听这声音,巴拉克肯定是遇上了麻烦——哈利开始狂奔起来,荷米恩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这叫声似乎是从湖边传来的,他们一起向那里冲去。哈利跑得快要飞起来了,他感觉到冷意,但不知为什么。
  叫喊声突然停了下来。当他们到达湖边时,他们终于找到了原因——西里斯已经变回人形,趴在地上,双手盖在头上。
  “不要……”他呻吟着,“不要……”
  然后哈利看到了他们,得蒙特,至少有一百多个。黑黑的一群在湖面上滑翔。
  他吃惊地看向四周,那股熟悉的、冰凉的寒流侵入到他的体内,雾使他的视力开始变得模糊,越来越多的得蒙特从黑暗中涌出,出现在他们四周,他们被包围了……
  “荷米恩,想一些愉快的事!”哈利喊道,他举起了魔杖,气愤地眨着眼试图恢复视力,摇着头以图摆脱起先进入他心中的微弱的尖叫声。
  “我要与我的教父在一起,我要离开杜斯利夫妇。”他迫使自己去想西里斯,并且只想他,他开始唱圣歌:“伊斯彼特华朗!伊斯彼特华朗!”
  “伊斯——”荷米恩喃喃道,“伊斯——伊斯——”
  但是她做不到。得蒙特越来越近,离他们只有十英尺了。他们在哈利和荷米恩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墙,而且离得越来越近“伊斯彼特华朗,”哈利叫喊着,试图将那些尖叫声从耳边赶走,“伊斯彼特华朗。”
  一缕细细的银光从哈利的手杖射出,并像薄雾一样在他面前盘旋。与此同时,哈利听到荷米恩倒在了他身旁。现在他是孤身一人,地地道道的孤身一人了。
  “伊斯——伊斯彼特华朗!”
  哈利跪在了冰冷的草地上,雾像云似的迷糊了他的双眼。用尽全力,他努力记起——西里斯是无辜的——无辜的——我们都会没事的——我要与他住在一起。
  “伊斯彼特华朗!”他喘着粗气说。
  借助无形的吧卓泥斯发出的光,他看到一只得蒙特停了下来,离他相当的近。
  它无法穿过哈利施魔法产生的银白色的薄雾。一只死气沉沉,薄如蝉翼的手从斗篷下面伸出。它做了一个手势好像是要将吧卓泥斯驱走似的。
  “不要——不要——”哈利喘着气说,“他是无辜的——伊斯彼特华朗——”
  他可以感觉到他们在盯着他,可以听到他们那尖利的呼吸声如同一股邪风一样包围着他。最近的得蒙特好像正在啄磨他,然后他举起了那双腐烂的手——拉下了他的头罩。
  在应该长着眼睛的地方,只有一层灰色的,结了痴的薄薄的皮,糊住了空空的眼窝。不过,这里有一张嘴,一个长满牙齿,毫无形状的洞,伴随着充满死亡的尖叫声,抽吸着空气。
  哈利被一种令人瘫痪的恐惧包围着,以至于他无法动弹,也无法讲话。他的吧卓泥斯逐渐地削弱并消失了。白雾使他看不见东西,他不得不挣扎着,伊斯彼特华朗,他看不见远处的东西。他可以听见那种熟悉的尖叫声……伊斯彼特华朗……他在薄雾中摸索着寻找西里斯并且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们不会带走他的……
  但是,突然之间,一双有力的,笨拙的手绕在了哈利的脖了上面,迫使他的脸向上……他可以感到那阵呼吸,他会先要了他的命,那是一种充满腐烂气味的呼吸……他的母亲在他的耳边尖叫……这是他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然后,他被浓雾淹没了,他似乎看到了银色的光变得越来越亮……他觉得自己向前摔到了草地上——脸向下,过于虚弱而无法动弹,恶心并颤抖着,哈利睁开了他的双眼,刺眼的光芒照亮了他身边的草地。尖叫声已经停止了,冷意也已经消散了。
  不知是什么将得蒙特召了回去……它们曾经包围了他、荷米恩和西里斯。得蒙特所发出的那些刺耳的、吮吸的声音消失了,他们已经离开了,空气又变得温暖了。
  用尽所有他可以聚集的力量,哈利将头抬起了几英寸,看见了一只动物在薄雾之中。穿过湖的上空飞驰而去。哈利想看清那是什么,但是汗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它如同独角兽一样,明亮,努力保
  持着清醒,哈利看到它小跑着到达对岸停了下来。这一刻,借着光亮,哈利看到有人正在欢迎它的回归……举起他的手抚摸着它……
  那个人看起来令人奇怪但又很熟悉……但是那不可能是……
  哈利无法明白这一切,他再也想不下去了。他感觉到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他的头垂了下来,再次晕了过去。
第二一章 荷米恩的秘密

  “令人震惊的消息,太令人震惊了……你们一个也没有死,这简直是奇迹……从未听说过这种事……很幸运可以再次见到你,史纳皮。”
  “谢谢你,部长。”
  “马里的命令,第二流的,我应该说是第一流的,如果我能应付它。”
  “真得很感谢你,部长。”
  “尼克查出你去了那里……肯定是因为巴拉克,我猜?”
  “事实上,是波特,威斯里还有格林佐,部长。”
  “不可能!”
  “是巴拉克对他们施了魔法,我亲眼看见的。一种乱人心智的法力。你可以从他们的行为上看出来,他们似乎在想他是无辜的,他们根本不为他们的行为负责任。
  另一方面,他们的干涉使得巴拉克得以逃脱……很明显,他们以为可以单枪匹马的抓住巴拉克。在这之前,他们经常这样做……恐怕,给了他们太多的主动性……当然,波特一直就被校长允许了许多特权。“
  “哈,好吧!史纳皮……你是知道的,我们都不曾了解他所忧虑的。”
  “但是——给他那么多特殊对待合适吗?我就个人而言,我希望能够像对待其他学生那样对待他。别的学生肯定会被停学的——至少而言,他曾使他的朋友陷入如此大的危险中。想想吧,部长,违反学校的规章制度——没有采取任何的预防措施,只靠他自己——走出边界。在晚上,与一只人狼和一个杀人犯结交——我有理由相信,他也曾经非法地访问过霍格马得——”
  “好了,好了,我会查一下的,史纳皮,我会查一下的,这群孩子无疑是很愚蠢的……”
  哈利紧闭着眼躺着听着,他觉得有些眩晕。他所听得到的话似乎要很久才能从他的耳朵到达大脑,以至于很难听得懂。他的四肢似乎装满了铅,他甚至都无力抬起眼皮。他想要永远,永远都躺在这张舒服的床上。
  “最令我吃惊的就是得蒙特的行为……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迫使它们后退的吗?
  史纳皮?“
  “不知道,部长。当我到达的时候,只看到他们已经退回到他们领地的入口处……”
  “太奇怪了,那么巴拉克,哈利还有那个女孩——”
  “他们全都毫无知觉,在我到达之时,我被绑着并且被封住了嘴,自然,我变出了几个担架并把他们全都直接带回了城堡。”
  停了一下,哈利的脑袋好像转得快了一点,当他思想的时候,一种被撕咬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胃里。
  他睁开了双眼。
  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很模糊,有人拿走了他的眼镜。他躺在医院内一间黑暗的病房里。在病房的另一端,他可以看到波姆弗雷夫人正背对着他,在一张床前弯着腰,哈利眯着眼,看见波姆弗雷夫人手臂下罗恩的红发。
  哈利将头扭向枕头的另一边,在他右边的床上躺着荷米恩。月亮照在她的床上。
  她也睁着眼,她看起来像是被吓呆了。当她看到哈利醒来的时候,将食指放在了嘴唇上,然后指向病房的门,门半开着,史纳皮和可尼斯。法治在楼道里说话的声音从那传进来。
  现在波姆弗雷夫人轻快地走进黑暗的病房,走到哈利床前。他扭头看着她。她正捧着一块他从未见过的最大的巧克力,就像是一小块巨石。
  “哈,你醒了!”她轻快地说,她将巧克力放在他床边的茶几上,用一把小锤将它搞碎。
  “罗恩怎么样?”哈利和荷米恩一起问道。
  “他会活下来的,‘被姆弗雷夫人微笑着说,”至于你们两个,你们得呆在这儿,直到我满意时为止——波特,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哈利坐起来,将他的眼镜戴上,拿起了魔杖。
  “我要见校长。”他说。
  “波特,”波姆弗雷夫人说,“放心吧!他们抓住巴拉克了,他就被锁在楼上,现在,得蒙特随时都可以准备执行亲吻了。”
  “什么?”
  哈利从床上跳了下来,荷米恩和他做的一样。但是他的叫声马上就被楼道外面的人听到了,下一秒钟,可尼斯和史纳皮都冲进了病房。
  “哈利,哈利,什么事?”法治问,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你应该呆在床上——他已经吃了巧克力了吗?”他焦急地问波姆弗雷夫人。
  “部长,听着!”哈利说,“西里斯。巴拉克是无辜的!彼得。彼德吉雷制造了假死的一幕!我们今晚见到了他!你不能让得蒙特这样对待他,他是——”
  但是法治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哈利,哈利你被搞糊涂了,你曾经过了一段苦难经历,现在,躺回去,我们已经控制了一切。”
  “你并没有,”哈利喊道,“你们抓错了人。”
  “部长,请听清楚,”荷米恩说,她匆忙来到哈利身侧,乞求地望着法治的脸,“我也见到他了,就是罗恩的那只老鼠,他是一个由人变成的动物,我是说彼德吉雷,而且——”
  “你看见了,部长?”史纳皮说,“他们都被蛊惑了,巴拉克的确做得不错…
  …“
  “我们没有被蛊惑!”哈利咆哮着。
  “部长!教授!”波姆弗雷夫人恼怒地说,“我必须坚持让你们离开。波特是我的病人,他不能被你们打搅。”
  “我并没有被打搅,我在尽力告诉他们所发生的一切片哈利生气地说,”如果他们肯听——“但是波姆弗雷夫人突然将一大块巧克力,塞入哈利嘴里,他咳嗽着。她趁机又将他弄到床上。
  “现在,请走吧!部长,这些孩子需要照顾,请离开——”
  门又被打开了,丹伯多走了进来,哈利费力地吞掉满口巧克力,又站了起来。
  “丹伯多教授,西里斯。巴拉克——”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波姆弗雷夫人声斯力竭的喊道,“这里是病房,不是吗?校长,我必须坚持——”
  “对不起,波比,但是我有话要与波特先生和格林佐小姐谈,”丹伯多平静地说,“我刚刚与西里斯。巴拉克谈过话——”
  “我想他给你讲了同样的根植于哈利脑海中的故事,”史纳皮吐了一口口水说,“一些关于一只老鼠和彼德吉雷仍然活着的事。”
  “不错,的确如此,巴拉克的故事。”丹伯多说。透过那副半月形的眼镜琢磨着他。
  “那么我所说的就不能证明任何东西了吗?”史纳皮咆哮着。“彼得。彼德吉雷并不在什拉克。刹克,我也没从地上看到它存在的迹象。”
  “这是因为你被打晕了,教授!”荷米恩认真的说,“你来的不够及时以至于没有听到——”
  “格林佐小姐,你给我闭嘴。”
  “现在,史纳皮,”法治说,“这位小姐已经被搞得混乱了,我们必须做——”
  “我想单独同哈利还有荷米恩小姐谈谈,”丹伯多突然说,“可尼斯,史纳皮,波比,请离开。”
  “校长,”波姆弗雷夫人抱怨道,“他们需要治疗,他们得休息”这件事不能等了,“丹伯多说,”我必须坚持。“波姆弗雷夫人叹着嘴,离开了病房,走向她的办公室。当她离开病房时,重重地把门关上了。法治看了看他手上配戴的金表。
  “刽子手现在应该到了,”他说,“我先去见他们,丹伯多,我在楼上等你。
  他走向门口,并为史纳皮开着门,但史纳皮并没有动。
  “你实在是不应该相信巴拉克的故事。”他低声说,他的眼睛直盯向丹伯多。
  “我想单独与哈利和荷米恩谈谈。”丹伯多重复说。
  史纳皮向丹伯多跨进了一步。
  “西里斯。巴拉克在他十六岁时就向我显示出他可以谋杀别人,”
  他喘着气说,“你并没有忘记吧!校长?你不会忘记他曾经企图杀死我吧?”
  “我的记忆力和以前一样的好,史纳皮。”丹伯多冷静的说。
  史纳皮转过身,走过了法治仍在为他开启的门,然后门在他们后面关上了。丹伯多转向哈利和荷米恩。他们同时开始讲话。
  “教授,巴拉克讲的是实话,我见到了彼德吉雷。”
  “他趁着露平变成人狼的机会逃走了。”
  “他是只老鼠。”
  “彼德吉雷的前爪,我是说他的手指,他砍掉了一个。”
  “是彼德吉雷攻击罗恩的,不是西里斯。”
  但是丹伯多举了举手,截住了他们的各种理由。
  “现在轮到你们仔细听着了,我求你们不要打断我,因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他冷静的说,“现在除了你们的话,再也没有任何证据。
  两个十三岁的巫师讲出来的话无法令任何人信服。有整整一条街的人都发誓说他们看见西里斯谋杀了彼德吉雷,而我则向部里做证说西里斯是波特夫妇的保密人。
  “”露平教授可以告诉您——“哈利说,无法控制住自己。
  “露平教授现在在深林里,无法跟任何人说话,等到他再变成人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西里斯会变得更惨。况且人狼并不被我们这些人所信任,他的支持者也无足轻重——事实上,他和西里斯又是老朋友——”
  “但是——”
  “听我说,哈利,太迟了,你明白吗?你肯定已经看到史纳皮讲的比你讲的更能令人信服。”
  “他恨西里斯。”荷米恩急切的说,“这都是因为西里斯与他开了那么愚蠢的玩笑。”
  “西里斯的所作所为也不像一个无辜的人。他曾经攻击过一个胖大婶,曾带着刀进人格林芬顿塔——不管彼德吉雷是生是死,我们都无法为西里斯翻案。”
  “但是您相信我们。”
  “是的,我相信。”丹伯多轻轻的说,“但是,我没有办法使他们相信,或者用魔法驳回部里的……”
  哈利盯着他那张严肃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他脚下的地突然沉了下去似的。他已经习惯了丹伯多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想法,他正在期望着丹伯多能够从空气中变戏法似的揪了解决的方法。但是没有……他们最后的一线希望也失去了。
  “我们需要什么呢?”丹伯多慢慢地说,他那蓝亮的眼睛从哈利移向荷米恩,“更多的时间。”
  “但是——”荷米恩开口说。然后,她的双眼睁的大大的,“哦!”
  “现在,请注意。”丹伯多低声地,清晰地说,“西里斯被锁在费立维克教授的办公室,在第七层。从塔的西边向右数第十三个窗户。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晚你可以换救不止一条无辜的生命。但是记住,你们两个。你不能被别人看见,格林佐小姐,你知道规则——你知道这是关键所在——你一定不能被发现。“哈利对所在发生的事一点头绪都没有,丹伯多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一次转过头来。”我要把你锁起来,现在是——“他看了看手表,”距离午夜还有五分钟,格林佐小姐,做这件事你要转三个圈,祝你好运。“
  “祝你好运?”当门在丹伯多身后关上时,哈利重复着,“三个转圈?他在讲些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做?”
  但是荷米恩在她的抱子的颈部紧张地摸索着,拉出一根很长,很长的金链。
  “哈利,过来,”她急促地说,“快一点!”
  哈利朝她走去,完全糊涂了,她将链子拿出来,他看见了一个微小的,闪着火花的时间球悬在正中。
  “这里——”
  她将链子也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准备好了吗?”她屏住呼吸问。
  “我们要做什么?”哈利说,他完全迷糊了。
  荷米恩将玻璃球转了三个圈。
  黑暗的病房瞬间融入黑慕之中了,哈利觉得好像飞起来了一样,向后飞快的飞。
  一些模糊的形状和颜色经过他身边他的耳朵竖了起来。他想喊,但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然后,他感觉到坚实的土地又在脚下了,东西也逐渐可以看清楚了——他站在一个废弃的大厅的入口处,站在荷米恩的身边,一束金色的阳光从前门射出,照在铺着的地面上。他疯狂地看着荷米恩,链子嵌在他的脖了上。
  “荷米恩,怎么——?”
  “就在这儿。”荷米恩抓住了哈利的手臂,将他拖到大厅里的扫帚厨口处。
  她打开它,将他推了进去,与铲斗和拖把挤在一起,然后,跟着他进去,“嘣”
  的一声将门关上。
  “什么——怎么了——荷米恩,发生了什么?”
  “我们必须及时赶回去,”荷米恩低声说,“时间退回去了三个小时。”她在黑暗中将链子从他脖上取下。
  哈利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非常的疼,看来它驱去了是在做一个离奇的梦的可能性。
  “但是_””嗨!听着!有人来了!我想——我想,那也许是我们。“荷米恩将她的耳朵贴在了橱壁上。
  “脚步声从大堂传来……是的,我想那是我们当时在进入哈格力大堂。”
  “你是在告诉我,”哈利低着问,“我们在这个壁橱里,但又在这个壁橱外吗?”
  “是的。”荷米恩说,她的耳朵仍然贴在橱壁上,“我确信是我们,绝不会多于三个人……我们走得很慢,因为我们穿着隐形斗篷。”
  她停了下来,仍然专心地听着。
  “我们走下了前面的台阶……”荷米恩坐在了一个向上翘起的铲斗上,焦急地注视着,哈利想要问几个问题。
  “你在哪儿搞到这时间球的?”
  “它叫作‘时间回转器’,”荷米恩说,“我们回来的第一天,我从麦康娜教授那拿来的,我发誓不告诉任何人。为了能够得到它,她给魔法部写了各种各样的保
  证。她得告诉他们我是一个模范学生,除了在学习上,我决不会利用它做别的事情……我要转动它,才能使时间回转。这就是我为什么一下子就学会了好几年的课程的原因,明白了吗?但是……“
  “哈利,我不明白丹伯多为什么要让我们这样做。他为什么要让我们回转三个小时呢?这能怎么帮助西里斯呢?”
  哈利看着那张阴暗的脸。
  “在他让我们回转的时间之内,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他想让我们改变的,”他慢慢说,“发生了什么呢?我们在三小时以前走向哈格力”现在是三小时之前,我们正向哈格力走去,“荷米恩说,”我们只听到我们自己刚刚离去。“哈利皱着眉头,好像他正在绞尽脑汁,集中思想。
  “丹伯多刚才说——刚才说我们可以挽救不止一个无辜的生命……”突然,他搞清楚了,“荷米思,我们快点去救毕克碧!”
  “但是,那又能怎样帮助西里斯呢?”
  “丹伯多说过——他刚才告诉过我们是哪一个窗户——费立维克办公室的窗户!
  西里斯被关押的地方。我们可以让毕克碧飞到窗户里,去救西里斯,西里斯可以骑着毕克碧逃走——他们一起逃走!“
  哈利看到了荷米恩的脸,她看起来满是恐惧。
  “如果我们可以不被别人看见而做成这件事的话,那简直是个奇迹。”
  “好吧!我们应该试试看,不是吗?”哈利说,他站起来将耳朵贴在橱壁上。
  “听起来好像没人了,出来吧!我们走……”
  哈利打开了壁橱的门,大厅是废弃的。他们尽可能轻轻地快走,他们冲出壁橱走下了石头台阶。他们的影子逐渐拉长,树林的树梢上再次被镀上了金色的光芒。
  “假如有人从窗户里看出来——”荷米恩尖声说,望着他们身后的城堡。
  “我们得跑快点,”哈利坚定地说,“直着跑进森林,好吗?我们必须藏在一棵树或什么别的东西后面,好看清楚些——”
  “好吧,但是我们得从温室那边绕过去!”荷米恩说,“我们得远离哈格力家的前门,否则我们自己将会看到我们!现在我们应该差不多到达哈格力那儿了。”
  听到了她的话,哈利快跑起来,荷米恩紧跟在他后面。他们穿过蔬菜园到达了温室,在它后面停了一下,然后又开始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绕过胡宾柳树,向森林冲去。
  在树影里终于安全了,哈利转过身,几秒钟后,荷米恩跑到他身侧,大口的喘着气。
  “好吧!”她喘着气说,“我们得偷偷地溜到哈格力家去。不要被看见,哈利……”
  他们在树间悄悄的走着,到达了森林的边缘。当他们看到哈格力家房子的前面时,他们听到了一声敲门声。他们赶快溜到一棵宽大的橡树的树干后,每个人从一边向外看去。哈格力出现在门厅处,脸色苍白地颤抖着,想看一下是谁在敲门,然后哈利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是我们,我们穿着隐形斗篷,让我们进入,然后我们就脱下它。”
  “你们不应该来的!”哈格力低声说。他向后退了一步,飞快地关上门。
  “这是我们做过的最怪异的一件事。”哈利强烈地说。
  “让我们往前移一些,”荷米恩低声说,“我们得靠近毕克碧!”
  他们在树间悄悄地走着,直到他们看到了紧张的毕克碧,它被挂在哈格力家的南瓜地的栅栏上。
  “现在?”哈利悄声问。
  “不要!”荷米恩说,“如果我们现在偷着救走他,委员会的人们就会认为是哈格力释放了他,我们要一直等到他们把他绑到外面的时候再说。”
  “我们只有六十秒的时间。”哈利说,“这看起来不大可能。”
  就在这时,哈格力的木屋里传来了打碎瓷器的声音。
  “这是哈格力打破了牛奶罐,”荷米恩低声说,“一会儿我们就会看到斯卡伯斯了。”
  果真如此,几分钟之后,他们听到了荷米恩的尖叫声。
  “荷米恩,”哈利突然说,“如果我们——我们跑过去,抓住斯卡伯斯的话——”
  “不要!”荷米恩恐惧地低声说,“你不明白吗?我们违反了一条重要的魔法师的规定!没有人可以改变时间,没有人!你听到丹伯多说的话了,如果我们被发现——”
  “我们只会被我们自己和哈格力看见。”
  “哈利,如果你看到你自己冲入哈格力中,你会怎么想?”荷米恩说。
  “我想,我想我会发疯,”哈利说,“或者我会认为这是邪恶巫术在作怪。”
  “这就是了!你不会想明白的,你可能会攻击你自己!你明白了吗?麦康娜教授告诉过我当魔法师们搞乱时间时,所发生过的可怕的事情……他们有很多人都因为误会而杀死了过去或者将来的自己!”
  “好吧!”哈利说,“这只是一个提议罢了,我是想——”
  但是荷米恩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并指向城堡。哈利将头移动了几英寸,清楚地看到了远处的前门。丹伯多,法治,还有原来的委员会的成员,还有马可尼尔——刽子手,正向台阶走来。
  “我们就要出来了!”荷米恩喘着气说。
  果真是这样,待了一会儿,哈格力家的后门打开了,哈利看见他自己,罗恩,还有荷米恩走了出来。毫无疑问,这是他这一生这最怪异的时刻,看见他自己站在南瓜地里。
  “好了,毕克碧,好了……”哈格力对毕克碧说。然后他对哈利,罗恩还有荷米思说。“走吧!快点走!”
  “哈格力,我们办不到——”
  “快走!没有你们这群麻烦时,就已经够好的了。”
  哈利看到南瓜地里的荷米恩将斗篷被在了他们的身上。
  “快点走,不要听了——”
  哈格力家的前门传来了敲门声,执行死刑的人到来了。哈格力转过身走向木屋,留下后门半开着。哈利看到南瓜地上的草又平了,听到了三双脚离去的声音,他、罗恩、还有荷米恩离去了。但是哈利和荷米恩藏在树后可以透过后门听到木屋里发生的一切。
  “那只野兽在哪里?”传来了马可尼尔那冰冷的声音。“”外……在外面,“哈格力结结巴巴地说。当马可尼尔看向窗户外面,盯着毕克碧的时候,哈利连忙将头藏起来,然后他们听到了法治的声音。
  “我们——嗯——不得不给读给你关于死刑的官方通知,哈格力,我们要快一点。然后你和马可尼尔要在上面签名。马可尼尔,你也要好好听着。过程是——”
  马可尼尔的脸从窗户处消失了,也许只有这么一下而已。
  “在这儿等着。”哈利对荷米恩低声说。“我去做。”法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哈利从树后冲出跨过栅栏,跑进南瓜地里,向毕克碧冲去。
  “这是委员会关于处死危险动物毕克碧的决定,这个被宣判的动物应在六月六日日落之前被处以死刑。”
  小心着连眼都不敢眨一下,哈利紧盯着毕克碧那双凶狠的桔黄色的眼睛,弯下了腰,毕克碧那充满鳞片的双膝跪了下来,然后又站起来。哈利开始解开绑在栏杆上的绳子。
  “……关于死刑的执行,委员会任命刽子手沃登。马可尼尔来执行…””过来,毕克碧,“哈利喃喃地说,”过来,我们是来救你的,安静点,安静点……”“下面是见证人签名,哈格力,你签在这里……”
  哈利费尽全力地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但是它的脚被卡住了。
  “好吧,现在就让我们先过去吧!”委员那尖利刺耳的声音从哈格力的小木屋传出。“哈格力,也许你呆在里面会好一点。”
  “不要,我——我想和它在一起,我不想让他孤零零的。”
  脚步声回响在小木屋里。
  “毕克碧,快走!”哈利催促着。
  哈利将绳子绕在了毕克碧的脖子上。毕克碧开始走了,烦躁地煽动着他的翅膀,他们离小树林还有十一英尺,在哈格力家后门前一览无余的空地上。
  “请等一下,马克尼尔,”丹伯多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也得签名才行。”脚步声停住了。哈利使劲拉着绳子,毕克碧扇动着它的翅膀走快了一些。
  荷米恩苍白的脸从树后伸出。
  “快,快,哈利。”她叫着。
  哈利还可以听见丹伯多在小木屋里讲话的声音。他又使劲地拉了一下绳子,毕克碧开始了一阵小跑,他们就要到达树林了……
  “快点,快点!”荷米恩低声喊着。从树后冲出,也抓住了绳子,两人合力,毕克碧走得又快了一些。哈利扭过头去看了看,现在他们在视线之外了,他们已经看不到哈格力家的花园了。
  “停下!”他低着对荷米恩说,“他们可能会听到我们——”
  哈格力家的后门“嘣”的一声打开了,哈利,荷米恩还有毕克碧都静静地站着。
  连毕克碧都像是在注意地聆听着。
  沉默,然后——“他在哪儿?”委员那尖利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只野兽在哪?”
  “它刚才就被绑在这里的。”刽子手愤怒地说,“我看见它就在这儿?”
  “多么的奇妙哇!”丹伯多说,在他在语调中有一丝惊喜。
  “毕克碧!”哈格力焦急的叫着。
  一阵“嗖、嗖”的声音,斧子一声落在了地上。好像是别子手愤怒地把它扔进了栅栏内。然后,传来了一阵哀号声,这次,他们可以听到哈格力的呜咽声了。
  “走吧,走吧!祝福你,小毕克碧,他走了!马斯特使他自由了,毕克碧,你这个聪明的孩子!”
  毕克碧开始想要摆脱绳子,回到哈格力身边去。哈利和荷术恩抓紧立,将它的腿抵在林子的地上以便阻止他。
  “有人放走了他!”刽子手咆哮着,“我们要搜寻空地搜查森林。”
  “马可尼尔,如果毕克碧真得是被偷走了的话,你认为那个贼会让他步行离开吗?”丹伯多说,仍然用一种嘲弄的语气,“搜查天空,如果你要做的话……哈格力,我可以喝杯茶,或一大林白兰地吗?”
  “哦,哦,当然,教授。”哈格力说,他听起来因为过于兴奋而有些虚弱,“请进来、请进来……”
  哈利和荷米恩密切地倾听着,他们听到一阵脚步声,刽子手那微弱的抱怨声,关上门的声音,然后一切又都静了下来。
  “现在怎么办?”哈利小声说,看着四周。
  “我们得藏在这儿,”荷米恩说,她看起来怕得很,“我们得一直等到他们回到城堡。然后,等到安全了,我们就让毕克碧到西里斯所在的窗户。他得过几个小时才会到那里,这将是个难题……”
  她紧张地向她身后森林的深处望去。太阳开始落山了。
  “我们马上就要行动了,”哈利说,想了想说,“我们应该能够看到胡宾柳树了,或者我们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对了。”荷米恩说,紧紧地抓了一下捆着毕克碧的绳子,“但是我们必须得保
  证不被别人发现,哈利,记得吗?“
  他们朝林子的尽头走去,浓重的黑暗包围着他们,直到他们可以藏到一片树后,看到胡宾柳树。
  “那是罗恩。”哈利突然说。
  一个黑色的人影向草地走进,他发出的声音在夜晚寂静的空气中回响。
  “离开他——离开他——斯卡伯斯,过来这儿——”
  然后,他们看到不知从哪儿又冒出两个黑影,哈利看到他和荷米思在追罗恩,然后罗恩开始跑。
  “走开,走开,你这只脏猫。”
  “那个是西里斯!”哈利说。一只狗的硕大的身形从柳树的根处冒了出来。他们看见他在冲着哈利嗥叫,然后抓住了罗恩。
  “现在看来更糟了,不是吗?”哈利说,看见那只狗将罗恩拖到了根底下,“哦,快看,我刚才被树撞了一下——你也是——真是怪异——”
  胡宾柳树底下的根正在咯吱咯吱的伸展开,他们看见他们自己正在这儿冲,那儿冲的,企图够着树干,然后那棵树静了下来。
  “这是克路殊克按了那个树节。”荷米恩说。
  “现在走吧……”哈利咕呼着说,“我们进去。”
  在他们消失的一刹那,那棵树又开始动了。过了一会儿,他们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是丹伯多,马可尼尔,法治还有老委员,他们正在返回城堡。
  “他们一走,我们就进入了通道!”荷米恩说,“如果丹伯多曾经和我们在一起的话……”
  “马克尼尔和法治也会来的,”哈利痛苦的说,“我敢说法治会竭尽所能的让马可尼尔当场杀死西里斯。”
  他们看着那四个人走上城堡的台阶,从视野中消失。几分钟之同,视野里一片空阔,然后……
  “露平来了!”哈利说,他们看见一个人影快步走下台阶向柳树冲去,哈利看了看天空,云彩将月亮完全遮住了。
  他们看见露乎从地上拿起一根树枝,点了树干上的那个树节,树停止了乱动,然后露平也消失在根部的缝隙里。
  “如果他抓起了斗篷,‘”哈利说,“它就放在那儿……”
  他转向荷米恩。
  “如果我们现在冲出去并抓起它,史纳皮就不能再拿走了,并且”哈利,我们不能被看见。“”你怎么能这样站在这里?“他狠狠的问荷米恩,”站在这里看着会发生些什么?“他略显犹豫的说:“我去拿斗篷。“
  “哈利,不要。”
  荷米恩刚好抓住了哈利背后的的饱子。与此同时,他们听到了一阵歌声,是哈格力。他正在向城堡走走,最大音调地唱着歌,而且走路时略带摇晃,一个大酒瓶在他手中摇摆。
  “看见了吗?”荷米恩说,“看见会发生什么了吗?我们得不被人看见!不!
  毕克碧。“
  毕克碧又一次在竭尽全力的想要回到哈格力身边。他们看着哈格力微醉地闲逛着走回城堡,消失在视线里。毕克碧停止了挣扎,走到一边,沮丧地低下了头。
  不到两秒钟,城堡的门再次打开了,史纳皮跑出来追击他们,向柳树跑去。
  当哈利看史纳皮跑到柳树前,停了下来,四月看了一下,然后抓起斗篷拿在手里时,哈利气的拳头紧握。
  “拿开你的脏手。”哈利低声吼叫着。
  “擦”的一声。
  史纳皮捡起了露平丢在一旁的树枝,点了点那个树节,然后披上斗蓬从他们的眼前消失了。
  “就是这样了,”哈利说,“我们都进了那里……现在我们只要等着我们再出来为止。”
  她将挂着毕克碧的绳子的一端牢固的绑在一棵树上,然后坐在干燥的地上,双手抱住膝盖。
  “哈利,这里有些东西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丹伯多没有抓走西里斯呢?我记得他们来过,我想我是晕过去了……他们太多了……”
  哈利也坐了下来,讲了他所看到的东西。当离他最近的得蒙特向他张开嘴时,一片银亮的东西是如何从湖面上升的,迫使他们退了回去。
  当哈利讲完的时候,荷米恩的嘴巴微微张着。
  “可是那是什么呢?”
  “这里只有一样东西可以驱走得蒙特,”哈利说,“真正的吧卓泥斯,万能的东西。”
  “但是是谁用魔法生成它的呢?”
  哈利没有说话,他在回想他看到过的在岸的另一边的那个人。
  他知道他认为那个人是谁……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呢?
  “你没有看到他们看起来像什么吗?”荷米恩期待的问,“他是不是我们的一个老师呢?”
  “不是,‘给利说,”他不是我们的老师。“”但是他一定是一个很强大的魔法师,才能赶走所有的得蒙特……如果吧卓泥斯发出的光很强的话,一定也照亮了他自己,难道你没有看见他吗?“
  “是的,我看见他了,”哈利慢慢地说,“但是……这也许是我的想象……我当时并不十分清醒……我很快就晕了过去……”
  “你认为他是谁呢?”
  “我想——”哈利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这听起来将会是多么奇异。
  “我想他是我父亲。”
  哈利看了荷米恩一眼,她嘴巴张的大大的。她带着一种怜悯与惊讶掺杂在一起的表情望着他。
  “哈利,你的父亲已经死了呀。”她轻轻的说。
  “我知道。”哈利极快的说。
  “你认为你看见的是他的灵魂?”
  “我不知道……不是的,他看起来是真实的……”
  “那么——”
  “也许我看见的是别的什么,”哈利说,“但是……我所看见的真的很像他…
  …我有他的相片。“
  荷米恩仍然在望着他,好像是担心他的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疯狂,”哈利平静地说。他转头望向毕克碧,它正在将它的翅膀向地上靠去,好像要寻找温暖似的。但是他并不是真正在看着它。
  他在想他的父亲,还有他的老朋友……莫妮,温特尔,彼弗还有拜朗……他们四个是不是今晚都跑出到旷野来了呢?温特尔今天晚上就会再次出现了,当别人认为他已经死了的情况下——有没有可能他的父亲也做了同样的事呢?他是不是他看见的那个穿过湖面的东西呢?那个人影离得太远而无法看清楚。但是在他失去知觉的前一刻,他确切地感觉到了……
  微风吹过,头顶上的树叶轻柔地沙沙作响。月亮在云层后面时隐时现,荷米恩脸对着柳树坐着,等待着……
  终于,一个多小时之后……
  她和哈利都站了起来,毕克碧抬起了头。他们看着露平,罗恩,彼德吉雷笨拙地从根部的洞口爬了上来,然后是荷米恩……接着是失去知觉的史纳皮,怪异地飘浮着。然后巴拉克和哈利走了出来。
  他们开始向城堡走去。
  哈利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着。他望了天空一眼,再过一会儿,乌云就会散去,月亮就要出来了……
  “哈利,”荷米恩小声说,好像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我们得冷静,我们一定不能被看见。我们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难道我们眼瞧着彼德吉雷再次逃脱吗?”哈利忿忿地说,荷米恩吸着气说,“我们无计可施!我们回来是为了帮助西里斯,我们不应当做除此以外的任何事情!”
  “好吧!”
  月亮从云后闪出了,他们看见旷地上一个细小的身影停了下来,然后他们注视着他的动作——“这是露平,”荷米恩小声说,“他要变形了——”
  “荷米思,”哈利突然说,“我们过去。”
  “我们不能,我告诉过你——”
  “没关系!但是露平会冲进森林,冲向我们。”
  荷米恩大口喘着气。
  “快点!”她叫着,冲过去解开了毕克碧,“快点!我们去哪里?我们该藏在哪里?得蒙特随时都会来的——”
  “回到哈格力家!”哈利说,“现在那儿没人——快走。”
  他们使劲跑得不能再快,毕克碧眼在他们后面,他们听到人狼在他们后面哀嚎……
  木屋就在眼前了,哈利打开门,为荷米恩和毕克碧敞开着,荷米思和毕克碧飞快地跑了进去,哈利跟在他们后面冲了过去,关上了门,弗兰大声地狂吠。
  “嗨,弗兰,是我们!”荷米恩说,她急忙跳过去。抓住了它的耳朵,使它安静下来。“这里很近!”她对哈利说。
  “是的……”
  哈利正在望着窗外。从这儿很难看见外面正在发生什么。毕克碧看起来很高兴再次回到哈格力家中,他躺在火前,舒服地收起翅膀,像是准备要睡上一觉。
  “我想我们最好是再到外面去,你知道的,”哈利慢慢的说。“我看不到正在发生些什么,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
  荷米恩仰起头来,她的表情略带怀疑。
  “我们要试着介入,”哈利说,“但是如果我们看不到正在发生些什么的话,我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去营救西里斯呢?”
  “好吧,那么,我和毕克碧在这里等你,但是哈利小心点儿——这外面有一只人狼——还有得蒙特——”
  哈利又走到外面,沿着木屋的边缘走着。他可以听见远处的嘶叫声。这意味着得蒙特移近西里斯了……他和荷米恩马上就会朝他跑去……
  哈利紧紧地盯向湖边,他的心像是在敲鼓似的,吧卓泥斯也随时就要出现了。
  在哈格力家的门前,他犹豫不决地站了一会儿。我千万不能被别人看见。但是尽管他不能被看见,他又想要去看……他想知道……“得蒙特们出现了,他们在黑暗中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都向湖边飘去……他们从哈利站着的地方经过,涌向对岸……他不能再移近他们了……
  哈利开始狂笑,除了他父亲之外,他的脑子里没有其它的东西了……如果那是他……如果那真的是他……他必须知道,必须查明这一切。
  离湖越来越近了,这里根本看不到有人的迹象。他可以看见对岸有一些微小的银白色的亮线,他全神贯注地期待着吧卓泥斯的出现——在水边有一簇灌木丛,哈利躲在后面,急切地透过树叶窥视着……
  在对面的岸上,那束银白色的闪光突然熄灭了,一种恐惧而又兴奋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马上就会来了……
  “快点!”他小声说,盯向四周,“你在哪儿?爸爸,快出来吧!”
  但是并没有人出现,哈利抬起头看了看湖边一群群的得蒙特,其中的一个正在低下头,是救护者到来的时候了——但是这一次并没有人来帮忙——突然他想通了——他明白了,他并没有见到他父亲——他看见。
  的是他自己——”
  哈利从灌木后面荡了出来,拿出了他的手杖。
  “伊斯彼特华朗!”他喊到。
  在他的手杖的顶端爆发出的不再是一片无形的云雾,而是一只。
  闪着令人眩目的强光白色的动物,他硬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那是什。
  么。它看起来像一只马。它正在静静地从他这一边跑开,穿过了黑一色的湖面。
  他看见它低下头向成群的得蒙特进攻……现在它正在围着地上的黑影一圈一圈地转着,然后得蒙特向后退去,向四周散去。
  退入到黑暗之中……他们走了。‘吧卓泥斯转过身,穿过平静的湖面缓缓的跑回到哈利身边。它一不是一只马,也不是一只独角兽。它是一个牡鹿。它在月光下亮闪闪的,它正在向他走来……
  在岸边,它停了下来,当它用自己那大大的银色的眼睛盯着哈利时,它的蹄子并没有在松软的地上留下任何痕迹,慢慢的,它低下自己带角的头,哈利忽然意识到……
  “布朗!”他低声喃喃自语。
  但是当他将自己那颤抖的手指向它伸去时,它消失了。
  哈利站在那儿,手仍然向外伸着。然后,他的心脏“腾”的跳了一下,他听到在他后面有蹄子的声音。他转过身,看见荷米恩向他跑来,身后拉着毕克碧。
  “你在做些什么?”她凶狠地说,“你说你只是出去看看。”
  “我刚刚救了我们的命!”哈利说,“站到后面来——到灌木的后面来——我会给你解释的。”
  荷米恩张着嘴听着刚发生的一切。
  “有没有看见你?”
  “是的,你没有在听吗?找看见了我自己,但我以为我看见了我爸爸!够了吧!”
  “哈利,我无法相信——你变出了一个吧卓泥斯,并且它驱走了所有的得蒙特,这是非常、非常高深的魔法啊!”
  “这一次,我知道我可以办到,”哈利说,“因为我已经做到了……
  现在明白了吗?“
  “我不知道——哈利,快看史纳皮!”
  他们一起透过灌木丛窥视着对岸。史纳皮已经清醒过来了。他变出了几个单架,然后将哈利,荷米恩还有巴拉克升到上面。第四床单架,无疑躺着罗恩,然后,他把魔杖拿在身前,将他们带回城堡。
  “好了,马上就要到时间了!”荷米恩看了看表紧张地说,“我们还有四十五分钟就到了丹伯多锁上门的那一刻,我们得去救西里斯,并且不被任何人看到地回到病房。”
  他们等待着,看着月亮在湖面上的倒影,他们身边的灌木在风中沙沙作响。毕克碧,无聊地又在找虫子。
  “你算到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到那儿了吗?”哈利问,看了看他的表,又望向城堡,然后开始从塔的西边开始数着窗户。
  “快看!”荷米恩低着说,“那是谁?有人又从城堡中出来了。”
  哈利透过黑暗盯着。那个人匆匆忙忙地穿过空地,朝一个出口走去。在他的皮带处有东西在闪着光。
  “马可尼尔!”哈利说,“刽子手!他要去找得蒙特了,荷米恩——”
  荷米恩将她的双手放在毕克碧的背上,哈利帮她抬起了腿,然后,他将脚踩在低处的灌木上坐在了她前面。他拽过拴在毕克碧脖上的绳子,将它系在另一边,像个嘴笼头。
  “准备好了吗?”他低着头问荷米恩,“你最好抱紧我——”
  他用脚后跟踢了踢毕克碧,毕克碧在黑暗中咆哮着。哈利用两个膝盖紧紧地夹住它,感觉到有力的翅膀从他们下面抬起,荷米恩紧紧地抱住了哈利的腰,他可以听到她在低声说:“哦,不要——我不喜欢这样,我真的不喜欢这样——”
  哈利催促着毕克碧向前走。他们向城堡上面悄悄的滑去……哈利使劲将绳子拉向左手边,毕克碧向那边转去,哈利正在尽劲数着窗户——“停!”哈利使劲全力向后拉着绳子。
  毕克碧慢下来。它不断地上升和下降几米以维持气流。
  “他在那儿!”哈利说,当他们从窗户边上升起的时候,他看见了西里斯。他向前伸开手,当毕克碧再落下来的时候,他敲打着玻璃。
  巴拉克抬起头,从椅子上跳起,急忙走向窗户想要打开它,但是它被锁上了。
  “向后站。”荷米恩向他说,然后她取出手杖,仍然用手抓住哈利背后的饱子。
  “艾勒夫马瑞!”
  窗户弹开了。
  “怎么——怎么做呢?”巴拉克盯着荷米恩小声地说。
  “上来,时间不多了,”哈利说,紧紧地夹住它那光滑的脖子,以便使它停稳。
  “你得离开这儿——得蒙特就要来了,马可尼尔去找他们了。
  巴拉克将手按住两边的窗楼,然后把他的头和肩膀伸出去。很幸运他相当的瘦,他废尽全力将自己的一只腿荡过毕克碧的背上,他尽力使自己跨上毕克碧,坐在荷米恩身边。“好了,毕克碧飞起来吧,”哈利说,拉着绳子,“飞上去,快点儿!”
  毕克碧那巨大的翅膀一扫,他们便又冲向空中。到了南边的塔顶,毕克碧“咋嗒”一声落在墙垛上面。荷米恩和哈利急忙从它身上滑了下来。
  “西里斯,你最好快点离开。”哈利喘着气说,“他们随时都可能到费立维克的办公室去,他们会发现你已经逃走了的。”
  毕克碧用爪子挽着地,仰着头。
  “另外一个男孩怎么样?罗恩。”西里斯急忙问。
  “他会好的——他仍然在昏迷之中,但是波姆弗雷夫人说她会治好他的。快点,走吧!”
  但是巴拉克仍然盯着哈利。
  “我怎样才能谢谢——”
  巴拉克骑着毕克碧转了个圈儿,看了看广阔的天空。
  “我们会再见面的,”他说,“你不愧是你父亲的儿子,哈利……”
  他用脚后跟紧紧地夹了夹毕克碧的两侧,当那双巨大的翅膀再次升起时,哈利和荷米恩向后跳去……毕克碧腾空而去……它和它上面的人变得越来越小……然后一片云遮住了月亮,他们不见了。

TOP

第十八章 莫妮,温特尔,彼弗和拜朗

  几秒钟之后,这荒唐的气氛才逐渐消失。然后,罗恩说出了哈利的想法。
  “你们两个真是神经有病。”
  “荒唐!”荷米恩微弱地说。
  “彼得。彼德吉雷死了,”哈利说,“他在十二年前就已经杀死了他了。”
  他指着巴拉克,巴拉克的脸抽搐着。
  “我是说,”他呲着牙,露出了满口黄牙,“但是小彼得赢过了我,虽然,这一次并没有。”
  当巴拉克刺向斯卡伯斯时,克路殊克倒在了地上。罗恩痛苦地尖叫着,当巴拉克压在他的断腿上时。
  “西里斯,不要!”露平喊到,他向前冲去,将巴拉克拖离罗恩,“等一下,你不能这样做,他们想弄明白这一切,我们应当解释。”
  “我们可以以后再解释,”巴拉克号叫着,想要挣脱露平。一只手仍然在空中抓挠,企图抓住斯卡伯斯,斯卡伯斯像只小猪似的尖叫着,抓着罗恩的脸和脖子,想要逃脱。
  “他们有权知道这一切”露平喘着气说,仍然试图阻止巴拉克。
  “罗恩把它当作宠物养着。这里有些甚至连我也不明白,你欠哈利一个真相,西里斯!”
  巴拉克停止了挣扎,但是他那空洞的眼睛仍然盯向斯卡伯斯,斯卡伯斯波罗恩抱得紧紧的,他的手被抓烂了,血直往下流。
  “那么,好吧!”巴拉克说,并没有将自己的目光转离那只老鼠,“告诉他们你所要讲的,要快,雷马斯。我就要实施可能会带来牢狱之灾的谋杀了。”
  “你们两个疯子。”罗恩颤抖着说,他看向哈利和荷米恩,以寻求支持,“我已经受够了,我要离开。”
  他试着靠那条好腿站起来,但是露平再一次将魔杖举起,对准了斯卡伯斯。
  “你必须听我讲明白,罗恩,”他静静地说,“当你听我讲话时抓紧彼得,他是斯卡伯斯。”罗恩大叫着,试图迫使那只老鼠重新回到他的口袋里,但是斯卡伯斯拼命地反抗着,罗恩摇晃着,失去了平衡。哈利抓住他并把他推到床上。然后,哈利丢下巴拉克转向露平。
  “他们都是看见彼德吉雷死去的证人,”他说,“整整一条街的人。”
  “他们并没有看到他们所想象的东西。”巴拉克粗野地喊道,仍然盯着斯卡伯斯在罗恩手中挣扎。
  “所有的人都认为是西里斯杀了彼得,”露平点着头说,“一开始我自己也这样认为,直到今晚我看到地图为止。因为掠夺者的地图永远也不会说谎的。彼得还活着,罗恩正拥有它,哈利。”
  哈利看问罗恩,当他们的眼睛碰到一起时,他们默认了。巴拉克和露平都糊徐了。他们的故事根本就不合常理。斯卡伯斯怎么会是彼得。彼德吉雷呢?肯定是阿兹克班使巴拉克精神错乱了,可为什么露平也一起和他发疯呢?
  然后荷米恩开口说话了,她尽量使自己的颤抖的声音平缓下来,像是想使露平教授讲话时,能恢复神智。
  “但是露平教授,斯卡伯斯不可能是彼德吉雷,这不可能是真的,您知道的…
  …“
  “这为什么不可能是真的?”露平平静的说。好像他们正在上课一样,荷米恩问的只不过是在实验中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而已。
  “因为,因为如果他们知道彼得。彼德吉雷是一个由人变成的动物,他们就可以知道事实。我们与麦康娜尔博士在课堂上做作业时,我查到了他们。部长已经对能够变成动物的巫婆和巫师做了记录。
  有一个登记表已经记录了他们会变成何种动物,以及他们身上的斑点之类的东西。我去看了并在登记表上查到了麦康娜教授。这个世纪,这里有七个恩尼马格。
  但是,彼德吉雷的名字并不在登记表上。“哈利内心里简直再无法称赞荷米恩在她作业中所做的努力了。
  这时,露平开始大笑起来。
  “你是对了,荷米恩!”他说,“但是部长永远不会知道还有三个未登记的由人变成的动物正流窜于霍格瓦彻。”
  “如果你想告诉他们这个故事,就直接说吧!雷马斯。”巴拉克嘲笑道。他仍然紧盯着斯卡伯斯的一举一动,“我已经等了十二年了,我再也不想等了。”
  “好吧!但是你得帮助我,西里斯,”露平说,“我只知道怎样开始……”
  露平突然停了下来,“咯吱”一声巨大的响声从他背后传来。卧室的门自动打开了。他们五个人被吓呆了。然后,露平小心地踱到门口,向外看去。
  “没有人……”
  “这里在闹鬼!”罗恩喊到。
  “不会的。”露平说,仍然迷惑的望着门,“什拉克。刹克永远不会闹鬼,村民们常听到尖叫声和嗥叫声都是我搞出来的。”
  他撩开挡在眼前的所发,停了一下,然后说:“这就是所有的开端——我是一个可以变成狼的人。如果我不曾被咬过,或者我不是那么傻,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他看起来很严肃,也很疲倦。罗恩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但是荷米恩说:“喂!”
  她正在饶有兴致地盯着露平。
  “当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就被咬了。我的父母为了救我用尽了所有的方法,但在那些日子,这是无法医治的。史纳皮教授给我的药水,是他最近才发明的。这种药水可以确保我的安全,只要我在月圆的前一周服用它。当我变成狼时,我仍可以保
  持我的人性,我会缩在我的办公室里,一只毫无危害的狼,等待月亮的再一次消失于天际。“
  “在沃夫斯巴药水发明以前。我到霍格瓦彻去是毫无可能的,其他的父母不可能愿意让他们的孩子与我在一起。
  “但是后来丹伯多成了校长,他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他说只要能够采取一定的预防措施,我并非不能去上学。”露平叹了口气,然后直直的望向哈利,“告诉过你,在几个月之前。胡宾柳树就是在我进霍格瓦初的那一年种下的。事实上,这棵柳树是因为我要来霍格瓦彻才种下的。这个屋子——”露平地看了一眼这间屋子,“——有一个地道通向这里,那是为我而建的。每月一次,我会偷偷地逃出城堡,来到这里,变成狼。这棵树就种在地道口,以防止别人进来碰到我,而发生不测。”
  虽然哈利并不十分清楚这个故事,但是他还是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除了露平讲话的声音,就只有斯卡伯斯不停的尖叫着。
  “在那些日子里,我转变的过程是十分可怕的。做一个可以变成狼的人是十分痛苦的,我与人类分开,所以我只能抓挠,撕咬我自己。
  村民们听到我的嗥叫声,把它当成是野蛮的精灵发出来的声音。丹伯多助长了这种谣言即使是现在,虽然这间房子已经沉静了好多年,村民们仍然不敢接近它……“”但是除去我变成狼的日子,我是快乐的,快乐过我以前度过的所有的时光,因为第一次我有了朋友,很多的朋友,西里斯。巴拉克,彼得。彼德吉雷,当然,哈利,还有你爸爸——杰姆斯。波特。“
  “现在,我的三个好朋友都已经注意到我每月都会失踪一次。我编造了各种各样的故事,我告诉他们说我妈妈病了,我得回家照顾她……我害怕当他们知道我的事时,他们会抛弃我。但是当然,他们和你一样,荷米恩,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但是他们并没有遗弃我,相反他们尽其所能,想出一些办法使我的转变过程变得不但不是无法忍受,而且成为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他们都变成了恩尼马格。”
  “我父亲也一样?”哈利吃惊地问。
  “是的,的确如此。”露平说,“他们花费了这三年中大部分时光去寻找解决的方法。你爸爸和西里斯是学校里最聪明的学生,而且幸亏这样,因为由人变成动物的转变过程可能完全超乎控制——这也是部长要严密坚持这些企图的原因。彼得需要杰姆斯和西里斯所能够提供的一切帮助。最后,在第五年,他们成功了,他们可以任意变成不同的动物。”
  “但是他们怎样帮助你呢?”荷米思疑惑的问。
  “作为人类,他们不能与我呆在一起,但是成为兽类之后,却可以与我成为一伙,”露平说,“一个变成狼的人只对人类有害。每个月,他们都会借助杰姆斯的隐形斗篷偷偷地溜出城堡。他们会进行变形……彼得,作为最小的一个,可以滑到柳树的底下,打开开启的机关。
  然后,他们就从地道中爬过来与我会合。在他们的影响下,我变得不再那么危险。我的身体仍然是狼形,而我的头脑已逐渐失去了狼性。“”快点,雷马斯。“巴拉克吼叫着。他仍然盯着斯卡伯斯,满脸令人恐怖的饥饿相。
  “我们就快到了,我们就快到了,西里斯令人兴奋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可以变形了。不久我们就将离开什拉克。刹克,趁着夜色在学校和村子里到处乱逛了。
  西里斯和杰姆斯变成了极其硕大的动物,以至于可以将人狼置于控制之下,我都怀疑是否霍格瓦彻里会有学生能够比我们还知道关于霍格瓦彻的种种传说,这也就是我们为何写了掠夺者的地图并且在上面签上了我们的绰号的缘故。西里斯是彼弗,彼得是温特尔,杰姆斯是拜朗。
  “是什么动物?”哈利开口问,但是荷米恩打断了他。
  “但这样仍然很危险!黑夜中与一只人狼一起到处乱跑,如果你们咬到别人怎么办?”
  “有一个想法至今还困扰着我,”露平沉重地说,“那里住着许多女教师,我们后来拿她们作笑料。那时,我们还年轻,不大懂事——恃才放犷。”
  “有时候,我也因背叛了丹伯多的信任而感到内疚……当其它校长都不敢接纳我时,是他允许我进入霍格瓦彻的。那时他并没有想到我会违反他为我及别人的安全所设定的规则。他决不会知道是我导致了三名同学非法地变成了恩尼马格。每次,我都总是尽力使自己摆脱心中的内疚感。我们制定有关下一次历险的计划,我从未改变过……”
  露平的脸变得僵硬,声音中充满了对自己的厌恶。“整整这一年,我都在同自己做斗争。我在想是否应当将西里斯由人变成动物的事情告诉给校长。但是我没有,为什么?因为我是个胆小鬼。那将意味着我自己背叛了他的信任,承认是我带领他们与我在一起……并且丹伯多的信任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他使我能够在幼年进入霍格瓦彻,是他给了我一份工作,当我的成年生活一片迷茫的时候,那时候,因为是人狼,我找不到一份可以得到薪水的工作。于是,我使自己相信,西里斯进入霍格瓦彻是由于他在福尔得摩特所学到的邪恶巫术,而他由人变成动物与此无丝毫关系。总之,史纳皮所说的关于我的一切是对的。”
  “史纳皮,”巴拉克厉声问道,他暂时将目光离开斯卡伯斯而望向露平,“史纳皮与这有何关系?”
  “他在这儿,西里斯,”露平说,“他也在这儿教书。”他望着哈利、罗恩和荷米恩。
  “史纳皮教授就在学校,与我们在一起。他曾经强烈反对我就任防黑巫术一职。
  那一年他一直在告诉丹伯多说我并不可以信任。他有他的理由,你知道西里斯曾经对他玩恶作剧,几乎要了他的命,当时我也有份儿。“
  巴拉克发出了嘲弄的声音。
  “他是活该,”他嘲笑地说,“到处呲牙咧嘴,想要查出我们是什么人,一心要将我们赶出学校。”
  “史纳皮对于我每个月都去哪里非常感兴趣,”露平告诉哈利、罗恩和荷米恩,“你们知道的,我们是同一个年级的,并且我们都非常不喜欢对方。他尤其讨厌杰姆斯。我想那是因为妒忌,因为杰姆斯在快迪斯上面所展示的天份……无论如何,一天晚上,他曾见到过波姆弗雷夫人和我穿过空地,当时,我带她到胡宾柳树去变形。西里斯认为如果告诉她只要用一根长棍击一下树干上的树结就可以跟在我后面进入,那将是相当精彩的。当然,西里斯如此这般做了。假如他当时走到离这个屋子足够近的地方他就会遇到一个成熟的人狼。但是你爸爸看到了西里斯所做的一切,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他赶上了史纳皮并把他拉了回去。但是,史纳皮看见了我,就在地道的尽头。尽管他被丹伯多严令禁止将此事外泄,但是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了我的秘密。”
  “这也就是史纳皮不喜欢你的原因,”哈利缓缓地说,“他认为你来这里只是因为一个笑话而已?”
  “不错。”一个冷酷的声音从露平的身后传来。
  史纳皮正在脱下他的隐形斗篷,他的魔杖径直指向露平。

TOP

第十七章 猫,老鼠和狗

  哈利的心也很震惊。他们三个恐惧地站在隐身斗篷下面手足无措。太阳落下前散发出红色的光芒照在阴影密布的大地上。接着他们的后面响起了粗野的声音。
  “哈格力——”哈利喃喃的说,毫无考虑他的行动,他突然猛地转过身去,但罗恩和荷米恩都抓住了他的胳膊。
  “不,不能这样,”脸色煞白的罗恩说,“他们如果知道我们去看了他的话,他会更糟糕……”
  荷米恩的呼吸变得短促而不平静。
  “他们怎能这样严她震惊地说,”怎么能够?“
  “到这儿来。”罗恩紧咬着牙关说。
  他们向城堡走回去,在大衣下面,为了不让人看见,他们走得很慢。光线很快消失了。当他们到达操场的时候,黑暗像魔法般降临了。
  “斯卡伯斯,保持安静。”罗恩把手压在胸前小声地说。老鼠在疯狂地扭动着。
  罗恩忽然停下来,用力把斯卡伯斯塞入口袋深处。“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个愚蠢的老鼠?安静地待着,哎哟!它咬了我!”
  “罗恩,安静!”荷米恩着急地说,“法治马上就要到这儿来了”它不肯停下来……“斯卡伯斯烦人地闹着。它用尽全力扭动想逃脱罗恩的掌握。
  “他有什么问题?”
  但哈利刚刚发现——克路殊克慢慢地滑向他们,它的身体贴近地面,黄色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一边是斯卡伯斯尖叫的声音,但哈利分辨不出来。
  “克路殊克!”荷米恩呻吟着说,“不,走开,克路殊克,走开!”
  但猫还是走了过来——“斯卡伯斯——不!”
  太晚了,老鼠已经从罗恩的手指中间溜了出去,掉在地上然后逃跑了。克路殊克在它后面追击,在哈利和荷米恩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罗恩已经扔掉了隐身斗篷消失在黑暗之中。
  “罗恩!”荷米恩低声叫着。
  她和哈利对视了一下,跟着跑了过去,但在斗篷的下面是不可能全速前进的,他们把它拉下来像旗子一样在空中飘着。他们追在罗恩的后面,可以听到他的脚步声和对猫大喊的声音。
  “离开他,离开,斯卡伯斯,过来——”
  突然响起了巨大的震动。
  “克路殊克!走开,你这个恶心的臭猫——”
  哈利和荷米恩几乎被绊倒在罗恩身上,他们停在罗恩的前面。
  罗恩在地上爬行,而斯卡伯斯回到了他的口袋里,他的双手护住鼓起的地方。
  “罗恩——过来——到斗篷下面来——”荷米恩着急地说,“丹伯多——院长——他们在一分钟之内会回来。”
  但是在他们盖住他们自己之前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们就听到了一个巨大爪子落地的声音。一只灰眼睛的黑狗在黑暗中向他们走来。
  哈利还没来得及去抓他的魔杖。狗已经大步走过来并用前爪搭在他的胸口上。
  它向后翻了一个跟头,他感觉到了它的呼吸,也看到了它一英寸长的牙齿——但是它一跃的力量使它跳得很远,它在他上面翻滚着,他头眩晕了,感到肋骨像断了一样,也听到了它的咆哮,它后退了几步准备再一次攻击。
  罗恩站起来。当狗背对他时,他把哈利推向了一边,狗嘴则紧紧地咬住了罗恩伸出的胳膊。哈利跳起来抓住了它头上的一把硬毛,但它拖拉罗恩就像拖拉一个玩具一样——接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哈利的脸上受到重重一击以至于他再一次倒在地上。他听到荷米恩也被打倒了。哈利摸索着找他的魔杖,罗恩的双腿开始流血了——“天啊!”他低声说道。
  魔杖的光芒告诉他这是一个很大的树洞。他们曾经追逐斯卡伯斯到了一棵胡宾柳树的影子下面。而且虽然风很大但枝条却没有摆动。
  在那儿,在木箱的底下,那条狗正在把罗恩拖向树根部的一个空隙——罗恩正在作垂死的挣扎,但他的头却一点点滑向缝隙——“罗恩!”哈利大叫着跟上去,但一条粗大的柳枝重重地打在他的身上以至于他被迫后退了几步。
  他们现在都看到罗恩正奋力地用脚勾住一个树根以阻止那狗把他拖进去。然后一个枪一样响的声音响起,罗恩的腿断了,接着他消失了。
  “哈利……我们快去帮忙……”荷米恩叫道,她也在流血,她的肩膀被柳条割破了。
  “不!那家伙大得足以吃掉他,我们没时间了——”
  “没有帮助我们过不去的——”
  另一根柳条向他们抽来,灵活得如同手指一样。
  “如果那只狗能进入,我们也能过去。”哈利着急地说,他四处刺探,努力寻找穿过邪恶的错综复杂的柳枝。但是在柳枝的范围以外却不能接近树根一寸。
  “噢,救命,救命。”荷米恩着急地小声说,她不情愿地跳动着,“求求你了。”
  克路殊克猛地向前冲去。它灵巧地穿过柳条空隙像蛇一样把前爪放在木箱上。
  突然,柳条像大理石一般停止了挥动。连一片叶子都没有动。
  “克路殊克!”荷米恩不确定地低声说,她痛苦地抓住哈利的胳膊,“他怎么知道?”
  “他是那只狗的朋友,”哈利阴狠地笑着,“我看到过他们在一起,过来——把魔杖伸出去——”
  他们在几秒钟就到了箱子前,但还没有来得及去摸箱子,克路殊克已经尾巴竖直地掉了下去。哈利跟着跳了下去,他朝前爬了几步,接着滑到了底部的一个土坡下面的管子里。克路殊克在几米外的地方,它的眼睛在哈利的魔杖下闪闪发光,几秒钟后哈利跟在它的后面。
  “罗恩在哪?”她用恐惧的声音低声问道。
  “这里!”哈利说着弯下腰向荷米恩和克路殊克走去。
  “这个管子会通到哪里呢?”荷米恩在他后面气喘吁吁地说。
  “我不知道……它标在掠夺者地图上,但弗来德和乔治说没有人到过那儿。它在地图的边缘消失了,但好像在霍格马得结束了。”
  他们尽力走得很快,腰也弯得很低。克路殊克的尾巴在前面时隐时现。在过道里走就像在蜂窝里一样。哈利心中所想的一切都是罗恩,以及那只大狗将会对他做些什么——他痛苦地喘着气蹲着跑随后的地洞开始上升了,过了一会,一个急转弯,克路殊克消失了。哈利看到前面有微弱的灯光。
  他和荷米恩停下来喘了口气以便继续前进。他们都举起了魔杖去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一个落满灰尘的杂乱的房;司。墙上贴着纸,地上满是污点。
  所有的家俱像是被人故意砸碎那样破烂不堪。窗户都被板子封了起来。
  哈利看了一眼看起来很怕但却很坚定的荷米恩。
  哈利从洞口爬出来,向四周看了一下。这房子好像被遗弃了。
  而门却打开着,通向昏暗的大厅走廊。荷米思突然又抓住了哈利的胳膊,她的大眼睛在巡视着封闭的窗户。
  “哈利,”她低声说,“我想我们在什拉克。刹克。”
  哈利向四周看了看,他的目光落在离他们最近的木质椅子上。
  大块的椅面被弄了下来,其中的一条腿被完全地扳了下来。
  “鬼怪不会这么做。”他缓慢地说。
  就在此时,有声音从上面传下来。有东西走上楼去。他们两个都看着屋顶。荷米恩把哈利的胳搏抓得那么紧,以致于她的手指失去了知觉。他看了看她,她点头同意并示意让他去。
  他们安静地走出大厅,走上了破碎的楼梯。每一样东西都落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只有地板上一条不知什么东西施行过的条纹上没有灰尘。
  他们走到黑暗的地方。
  “N.O.X。”他们一起低声说,光从他们的魔杖顶端发了出来。只有一扇门是开着的,当他们转向它时,忽然听到里面有声音。一声轻微的呻吟后接着是呜呜声。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最后一点头。
  哈利紧紧地把魔杖举在前面踢开了门。
  在一张巨大的、挂有蚊帐及各种赃物的床上,克路殊克躺在上面,看到他们后呜呜地叫着。地板上躺在它身边的罗恩伸开腿摆出一个特殊的姿势。
  哈利和荷米恩冲上去。
  “罗恩——你好吗?”
  “那只狗呢?”
  “不是狗,”罗恩呻吟着说,他的牙齿上下抖动,“哈利,那是个陷阱——”
  “什么——”
  “他是一条狗……他是由人变成的动物……”
  罗恩正盯着哈利的肩膀。哈利转过身来,随着一个响动,那个人在后面关上了门。
  他十分赃。头发垂到了眼那儿。如果不是眼光在动,他简直就是一具僵尸。蜡质的皮肤紧紧地包在骨头上,看上去像一个骷髅。
  他的黄牙露在嘴唇外面。他是西里斯。巴拉克。
  “伊斯彼特华朗!”他用罗思的魔杖指着他们粗着嗓门说。
  哈利和荷米恩也用自己的魔杖指着他,但巴拉克抓住了他们。
  然后他走近了一步,盯着哈利。
  “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帮助你们的朋友。”他粗鲁的说,他的声音就好像他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你父亲也会为我做同样的事。你很勇敢,不会跟在老师后面。
  我很高兴……那将使许多事变得容易。“
  对哈利父亲的侮辱使哈利很难受,虽然巴拉克曾经夸耀过。汹涌的怒气在哈利的胸中升起,他不再害怕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希望夺回魔杖不是为了自卫而是为了攻击,为了杀人。他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他向前走了几步,但突然感到每一边都好像有一双手抓住他拖他回来。“不,哈利!”荷米恩抓住他并轻声对他说,而罗恩则在对巴拉克说话。
  “如果你想杀哈利,你得先杀了我们!”罗恩恶狠狠地说,虽然费力站起使他很疲倦,并且说话的时候还有一点摇晃。
  有什么东西在巴拉克的眼里闪动着。
  “躺下吧!”他平静地对罗恩说,“你会使你的腿受伤更重。”
  “你听到了吗?”虽然罗恩虚弱的靠着哈利以保持直立,但还是坚决地说,“你必须把我们三个全部杀死!”
  “今天晚上只有一次谋杀。”他的嘴唇张开了。
  “那是为什么?”哈利努力地离开罗恩和荷米恩说,“不记得上一次了?别忘了为杀彼德吉雷丽屠杀的马格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在阿兹克班这么自在?”
  “哈利,”荷米恩急切地说,“安静一点!”
  “他杀了我的爸爸、妈妈!”哈利用尽全力摆脱罗恩和荷米恩的控制,向前走了几步呜咽着说。
  他已经忘记了魔力——他忘记了他个子矮小,并且只有十三岁。
  而巴拉克却是一个高大的、十分成熟的人。哈利所想做的一切就是用尽全力击伤巴拉克而不顾自己会受到怎样重的伤害。
  也许是震惊于哈利做这件傻事的勇气,巴拉克没有举起魔杖。
  哈利的一只手迅速抓住了巴拉克的手腕,强迫他放弃魔杖。另一只手撞在巴拉克的头上,并一起倒下撞在墙上。
  荷米恩尖叫起来,罗恩也大叫。当魔杖从巴拉克的手中落下的时候闪出了一团火花,使人看不清东西。魔杖擦着哈利的脸而过,哈利摸索着巴拉克的所在。
  但巴拉克闲着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哈利的喉咙。
  “不,”他嘶哑着说,“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随着手指的紧缩,哈利开始抽咽,他的眼镜斜挂在脸上。
  他看到荷米恩的腿在乱踢。巴拉克放开了哈利时,哈利十分疼痛。罗恩已经向巴拉克的魔杖冲去。而哈利听到了轻微的卡哒声——他稳了一下心神并看到在地上的他的魔杖,他向它扑过去——克路殊克也加入了战团,它的两爪向哈利的胳搏抓去,哈利急忙闪开,克路殊克向哈利的魔杖冲去——“不,不要!”哈利咆哮着说,瞄准克路殊克一脚把它踢开。哈利抓起了他的魔杖,转过身来——“别挡着我!”
  他冲着罗恩和荷米恩喊道。
  他们不用再说第二次。荷米恩端着气,她的嘴唇在流血。荷米恩爬向了一边抓住了她和罗恩的魔杖。罗恩爬向带蚊帐的床并倒在上面,他苍白的脸变成了绿色,两手抓住了他的伤腿。
  巴拉克在墙脚下爬着,他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他看着魔杖指着他的心脏慢慢地靠近。
  “你要杀我吗,哈利?”他低声问。
  哈利在他的上方停了下来,但仍用魔杖指着他的胸部,向下看着他。一块青肿血斑挂在巴拉克左眼上北的鼻子在流血。
  “你杀了我父母。”哈利的声音颤抖着,但拿魔杖的手却很平静。
  巴拉克用他那深陷的眼睛盯着哈利。
  “我不否认。”他十分平静地说,“但如果你知道整个故事……”
  “整个故事?”哈利重复着说,狂怒的声音冲击着他的耳朵,“你向福尔得摩特出卖了他们,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
  “你应该听我说,”巴拉充说,接着又一个突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果你不……你不弄明白,你会后悔的。”
  “我比你想的更明白。”他的声音科得更厉害了,你从没听说过她,是吗?我妈妈……极力阻止福尔得摩特杀害我……那是你做的……是你做的。
  在他们每个人说话之前,难以估量的东西在哈利脸上闪过。克路殊克跳到巴拉克的胸上停下来,刚好在巴拉克的心脏上面。巴拉克向下看了看猫。
  “走开。”他喃喃地说,并努力把克路殊克推走。
  但克路殊党用那爪子抓住巴拉克的长袍不肯离开。他转过他那丑陋的变形的脸用那大大的黄色眼睛望着他。
  哈利向下看着巴拉克和克路殊克,更紧紧地抓住了魔杖。那么也杀死这只猫吗?
  它伴随着巴拉克……如果它准备去以死来保卫巴拉克……那不关哈利的事……如果巴拉克想救它,那只能说明他比关心他父母更关心克路殊克……
  哈利举起了魔杖。是的,是做这件事的时候了。是为了他父母报仇的时候了。
  他要杀死巴拉克,他必须杀了巴拉克。这是他的机会……“第二次凝聚力量,哈利仍凝团般地站在那儿,魔杖指着,巴拉克盯着他,克路殊克在他的胸部。罗恩在近处床上痛苦地喘着气。而荷米恩则十分平静。
  接着又传来一个声音——沉闷的脚步声透过地板传过来——有人在楼下走动。
  “我们在这儿!”荷米恩尖叫起来,“我们在这儿——抓住巴拉克——快点!”
  巴拉克做了一个慌张的动作差点把克路殊克弄掉下来。哈利抓着魔杖自问,现在做吗?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当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的时候,哈利仍然没有做。
  门被突然打开。一个红色的火花闪现出来。哈利转身一看,露平教授出现在屋子里。他的脸上毫无血色,他的魔杖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眼睛在躺在床上的罗恩,站在另一个门那儿的荷米恩和站着用魔杖指着巴拉克的哈利身上闪烁不定,他看了看地上的巴拉克和哈利不断流血的脚。
  “伊斯彼特华朗!”露平大声叫道。
  哈利的魔杖从手中又一次飞了出去,荷米恩拿着的两根也一样。
  露平把它们全部抓在手里,走进屋子,然后盯着巴拉克和仍旧趴在他身上保护他的克路殊克。
  哈利站在那儿觉得极度的无助,而且感到极度痛苦。巴拉克将会被移交给得蒙特。
  接着露平说话了,用了一种十分奇怪的语调,一种压迫人的感情的语调,“他在哪儿,西里斯?”
  哈利飞快地看了露平一眼。他不明白露平说的话。露平谈论的是谁?他回头再一次看着巴拉克。
  巴拉克的脸上毫无表情。两秒钟内他根本无法移动。接着他举起空空如也的手掌指向罗恩。哈利看了一眼迷惑不解的罗恩。
  “但是后来……”露平看着巴拉克努力想明白他表情的含义时急切的说,“…
  …那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现身?除非——“露平的眼突然睁大了,好像看到巴拉克的一切不可告人的事。”除非他是那个人……除非你扭转……没有告诉我?“
  巴拉克深陷的眼珠再也不离开露平的脸,他十分缓慢的点了点头。
  “露平教授,”哈利大声的插入说,“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永远不会完成这个问题了,因为他所看到的事使他把话又咽了回去。露平放下了他的魔杖。过了一会儿,他已经走到巴拉克的身边,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腿上让克路殊克跳到地上,并把巴拉克紧紧的抱在怀里就象兄弟一般。
  哈利心里像翻了十五个醋瓶似的十分难受。
  “我不相信!”荷米恩尖叫着说。
  露平放下巴拉克转向她。她已经站在了地板上,睁大眼睛指着露平说,“你——你——”
  “荷米恩——”
  “——你和她!”
  “荷米恩安静下来——”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荷米恩着急地说,“我一直在替你保密——”
  “荷米恩,请听我说!”露平大声说,“我来解释……”
  哈利能感受到自己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我相信你,”他大声向露平说道,他的声音失控了,“而你一直是他的朋友!”
  “你错了,”露平说,“我已经十二年不是西里斯的朋友了,但现在我是了…
  …让我来解释……“
  “不!”荷米恩尖叫着说,“哈利,别相信他,他帮助巴拉克进入城堡,他也想让你死——他是一个可以变成狼的人!”
  一片沉默。每个人都看着露平,他出人意料的平静,虽然他的脸色苍白。
  “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荷米恩,”他说,“恐怕这三个当中只有一个是正确的。我没有帮助西里斯进入城堡,并且我显然不想让哈利死……”一个寒战掠上了他的脸庞,“但我不否认我是个人狼。”
  罗恩又作了一次无谓的努力想站起来,但又因疼痛而趴倒了。
  露平向他走去关心地看着,但罗恩喘着气说,“离开我这儿,你这个人狼!”
  “几年前,”荷米恩低声说,“自从我读了史纳皮教授的论文……”
  “他会很高兴的,”露平冷冷的说,“他写了那篇论文希望有人能够解除我的症状的含义。你曾经看过日历并认识到每到月圆我就会病的事吗?或者你认识到布格特看到我时会变成月亮吗?”
  “全都意识到了。”荷米恩平静的说。
  露平大笑起来。
  “你是我所遇到的你这个年龄中最聪明的女巫,荷米恩。”
  “不,我不是,”荷米恩低声说,“如果我再聪明一点,我会已经把你是什么告诉了别人。”
  “但,他们已经知道了。”露平说,“至少,职员都知道。”
  “丹伯多在知道你是人狼的情况下雇佣了你?”罗恩喘着气问,“他疯了吗?”
  “有的职员这么认为,”露平说,“他费了很大力气向老师们证明我是值得信任的——”
  “但是他错了!”哈利大声叫着说,“你每时每刻都在帮助他!”他指着巴拉克,他此时已穿过大厅躺在床上,用一只手遮住了脸。克路殊克在他身边跳跃着,跳在他的大腿上。罗恩拖着伤腿离开了他们。
  “我没有帮助西里斯,”露平说,“如果你们给我时间我会解释给你们,看——”
  他分别把哈利、罗恩和荷米恩的魔杖还给他们,哈利高兴地抓过来。
  “现在,”露平把他自己的魔杖放回带子上,“你们有了武器而找没有,你们愿意听吗?”
  哈利不知如何去想。这是个计谋吗?
  “如果你没有帮助他,”他愤怒地指着巴拉克说,“你怎么知道他在这儿?”
  “地图。”露平说,“地图。我正在我的办公室里检查它——”
  “你知道怎样使用它?”哈利奇怪地问。
  “我当然知道怎样用它,”露手挥动着手不耐烦地说,“是我帮忙做出了它。
  我是莫妮——这是我的朋友在学校时送给我的外号。“
  “你制作——?”
  “重要的是我今天晚上观察它的时候,对你有一点想法。我估计在判决河马鹿之前,你、罗恩和荷米恩将会到城堡外面去访问哈格力。我说对了,对不对?”
  他开始来回走动,看着他们,小片的灰尘在他脚下飞扬起来。
  “你可能穿着你父亲的隐身斗篷,哈利——”
  “你怎么知道那件隐身斗篷?”
  “我看到过好几次杰姆斯从下面消失……”露平又一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关键是即使你穿上了隐身斗篷也可以在掠夺者地图中被看到。我看见你进入了操场,并进入了哈格力的小木屋。二十分钟后,你们离开哈格力返回城堡,但现在你们被别人跟踪着。”
  “什么?”哈利说,“没有,绝对没有!”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露平无视哈利的打断仍在跟着步说,“我以为地图出了毛病。他怎么能跟着你?”
  “没有人跟着我们!”哈利说。
  “接着我发现另一个点飞快地向你跑去,是西里斯。巴拉克……
  我看他们和你撞在一起,我看到他拖你们两个进入胡宾柳树——-“”其中的一个!“罗恩愤怒地说。
  “不,罗恩,”露平说,“你们两个。”
  他停止了踱步,他看着罗恩。
  “你是否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老鼠?”他平静地说。
  “什么?”罗恩说,“斯卡伯斯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所有的事都有关,”露平说,“我能看看吗?”
  罗恩犹豫了,随后把手伸进了长袍。斯卡帕斯被拿出来,它惊恐地尖叫着。罗恩只好抓住他的秃头让他保持安静并防止它逃跑。克路殊克从巴拉克的大腿上站起来轻轻地叫了一声。
  露平走得离罗恩更近了一步。当他抓住斯卡伯斯的时候,他仿佛屏住了呼吸。
  “干什么?”罗恩把斯卡伯斯抓回来好像很害怕地问,“这关我的老鼠什么事?”
  “这不是只老鼠!”西里斯。巴拉克突然呻吟着说。
  “你什么意思——他当然是只老鼠——”
  “不,他不是,”露平平静地说,“他是一个巫师。”
  “一个由人变成的动物,”巴拉克说,“他的名字是彼得。彼德吉雷。”

TOP

第十六章 特雷络尼教授的预言

  在快迪斯杯中的最终胜利使哈利高兴了一周的时间。甚至天气好像也在庆祝这场胜利。七月!闲近了,天气变得无云而且酷热。每个人都希望带着几瓶托冰镇的南瓜汁,或徜徉在操场上或是懒散的坐在草地上。
  但是他们不能。考试临近了,学生们被迫呆在城堡内,强迫自己的大脑聚精会神于自己的学业。虽然夏天的空气游荡过窗户也不能引诱他们懒散的到外面去玩。
  甚至弗来德和乔治。威斯里也在工作,他们将进行O.W.L(平常男巫水平测试)。
  伯希正准备他的N.E.W.T.S(讨厌的令人筋疲力倦的男巫考试)他想进入魔法部,他需要好的分数。他变得很急躁,并且给了那些在晚上扰乱公共休息室的人最严厉的处罚。实际上,比伯希更着急的人是荷米思。
  哈利和罗恩已经放弃了问她一下子学习那么多课程的原因。但看了她所制订的考试时间表,他们又忍不住了。第一卷写着星期一九点,数字算命课九点,变形术午餐一点,迷惑术一点,古代麾法“荷米思?”由于近来如果有人打扰她,她就会发作,所以罗恩小心的问,“噢,你确信你把这些时间抄写的完全正确吗?”
  “什么?”荷米恩拿过时间表检查了一下,不经意的说,“是的,当然确信。”
  “可是你怎么能够同时参加两个考试呢?”哈利说道。
  “不,”荷米恩简短的说,“你们有谁看见我那本《数字逻辑和语法学》?
  “噢,是的,我借了它作为睡觉前看的书!”罗恩十分平静的说。
  荷米恩开始在桌子上逐一收拾她羊皮纸手搞,寻找着那本书。就在此时,窗户突然响了一下,接着海维飞了进来。一张纸条被紧紧的贴在她的鸟喙上。
  “这来自于海维,”哈利打开纸条看后说,“毕克碧的上诉——这是第六次。”
  “是我们考试完的那一天,”仍旧在找她的数字算命学节的荷米恩说。
  “他们将到这儿做这件事了。”还在读那封信的哈利说,“一些来自魔法部的人和一个审判员。”
  荷米恩害怕的看着他。
  “他们将带着审判者去上诉!但这听起来好像已经确定了似的!”
  “是的,是这样。”哈利慢慢的说。
  “她们不能这样!”罗恩咆哮着说,“我已经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去为它读材料,他们不能忽略它!”
  但哈利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就是反对危险生物协会的人们已经被马尔夫先生弄得下定了决心。人们好像近来又逐渐恢复了以往的神气,轻蔑地对哈利评价。马尔夫肯定是想杀掉毕克碧,并彻底的庆幸自己带来了这个结果。在这些情况下,模仿荷米恩打击马尔夫的脸是哈利所能做的全部。而最糟糕的是他没有时间和机会去看哈格力,因为新的严厉的保护性措施还没有改变。并且哈利在青眼有加的看守监视下,他还没有重新取得他的隐形斗篷。
  考试周来到后,首先要考变形学,它太难了!包括像把茶壶变为乌龟这样的难题。荷米恩激怒了别人,因为她把她的茶壶变得像海龟一样。
  “我还有一个壶嘴没有变成尾巴,真令人害怕……”
  “哪儿有乌龟用尾巴呼吸。”
  “它还有一个柳条格状的壳,你认为我能把它变成吗?”
  接着,在一个匆忙的午饭之后,她直接上楼参加测试考试。她是正确的,费立维克教授真的测试兴奋魔物。哈利为罗恩而担心,在独自操作测试时他被带到一个安静的屋子里。晚饭后学生赶紧赶回公共休息室去准备。
  哈格力主持第二天早上的魔界动物考试,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已经提供了一大试管新鲜的弗来毕蚕。这是对所有参加考试的人最简单的考试,哈利、罗思和荷米恩终于有机会和哈格力交谈了。
  “马尔夫的介入会使人很伤神,”哈格力告诉他们,当他弯下腰来假装察看哈利的弗来毕蚕是否还活着的时候。“我已应付了很大一段时间了。但仍然……我们将在后天知道——一种结果或是另一种。”
  接着,星相术考试于深夜在最高的塔上举行。马格历史的考试在星期三的早上举行。这场考试中哈利描述了费莱里。弗特克告诉他的~切。
  他们的倒数第二个考试,安排在星期四的早晨,是黑巫术防御课。露平教授已经暗示将重点考查平时课堂上强调的内容。本次考试方式是一次小历险,考试最后的终点设在一个大车箱。
  “好极了,哈利!”当哈利微笑着从车箱内爬出来时露平兴奋的说道,“满分。”
  成功以后,哈利从高处观看罗恩和荷米恩。罗恩做的也相当好,但他遇到了一点麻烦。荷米恩的麻烦出现在临近终点的地方,大约一分钟以后她叫着从里面冲出来。
  “荷米恩?”露平迷惑的说,“有什么问题吗?”
  “教……教……教,麦康娜教授!”荷米恩喘息着指着车箱说,“她……她说我一切都失败了!”
  过了一会儿,荷米恩才平息了下来。到最后她才恢复了神智,同哈利和罗恩返回城堡。罗恩还有点想笑话荷米恩,但在最高台阶上他发现有人似乎在等他们。
  科恩尔。里尔斯,微微出汗的身上有一点掩饰物,他站在那儿盯着地上。当看见哈利后,他开始盯着哈利一直瞧。
  “喂,过来,哈利!”他说,“正在进行一项考试吗?差不多完成了吗?”
  “是的。”哈利说道。
  “真是个好天气。”科恩尔向湖中看了一眼后说,“遗憾……遗憾……”
  他沉重的叹息了一声后看着哈利。
  “我在这儿有一个不愉快的差使。哈利,反对危险生物委员会需要一个目击证人去审判疯狂的毕克碧。而我需要去访问霍格瓦彻以便检查证人情况,我被要求介入这件事。”
  “那意味着上诉已经开始了吗?”罗恩上前几步打断他。
  “不,不。那是今天下午的安排。”科恩尔看着罗恩奇怪的说。
  “那么,你根本不必参加这个审判会!”罗恩勇敢的说,“毕克碧也许可能逃脱!”
  在科恩尔回答以前,两个男巫从他后面的城堡门中走出来。其中一个十分老,他们看他似乎是萎缩了;另一个高大健壮,有一抹黑胡子。哈利知道他们代表反对危险动物委员会,因为那个很老的巫师看了哈格力的小屋并且用一种很微弱的声音说,“亲爱的,亲爱的,我干这件事已经很久了……是吗,科恩尔?”
  那黑胡子男人正在用手指摸着什么东西,哈利看了一下发现他是在用拇指试一把斧子的刀刃。罗恩开口想说什么,但荷米恩碰了碰他的肋骨制止了他,并点头暗示去大厅门口。
  “你为什么阻止我?”当他们进入大厅吃午饭时,罗恩愤怒的说,“他们甚至准备好斧子!你看到了吗?这是不公平的审判!”
  “罗恩,你父亲在这个部工作。你不能对他的上司那样说话。”荷米恩好像有点心神不宁的说,“只要哈格力这次保待清醒的头脑并努力的辩论,他们就不可能判决毕克碧……”
  但是哈利不能告诉荷米恩他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他们周围的人在吃饭的时候激动的交谈着。他们庆祝最后一科考试在那天下午考完。但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因为关心,挂念着哈格力和毕克碧,所以有点心神不宁。他们一起走向大理石楼梯。荷米恩离开他们在一楼走了,而哈利和罗恩继续走到七层,到达许多学生业已就坐的特雷络尼教授的教室,他们急忙进入教室,这时正在进行最后一次点名。
  “她对我们不是一视同仁!”尼维尔对他们报怨着。在他的膝盖上有他的《透视未来》的笔记,是关于水晶球方面。“你们曾经从水晶球中看到过什么吗?”他不高兴的问道。
  “没有。”罗恩用一种不假思索的腔调回答说。他不停的看表,哈利知道他是在记算毕克碧的起诉开始的时间。
  等在教室外面的队伍缓慢的变短。每个人从银色梯子爬下来时,班上剩下的人都追问:“她问了些什么?好回答吗?”
  但是他们拒绝回答。
  “她说水晶球会告诉她。如果我告诉了你,我将会遇到可怕的事故!‘例才过去后又爬下来的尼维尔恐惧的说。
  “非常方便,”罗恩愤愤地说,“你知道,我开始认为荷米恩对她的感觉是对的。”他激动的说,“她是一个老骗子。”
  “是的,”哈利看着他的表说。现在两点了,“希望她能快点……”
  帕维提骄傲的从梯子上面走下来。
  “她说我得到全部真实的预测,”她告诉哈利和罗恩,“我看到了大量的材料……好了,祝你好运!”
  她急急忙忙的冲下楼梯到拉温德那儿去了。
  “罗恩。威斯里!”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罗思看了哈利一眼,随后从银色梯子消失了。现在哈利是最后一个等待测试的人。
  他手背靠着墙坐在地板上,听着苍蝇在摩边嗡嗡的叫着,他开始想到哈格力。
  最后,大约二十分钟后,罗恩的大眼又出现在梯子上。
  “怎么样?”哈利站起来问道。
  “一团糟,”罗恩说,“看不到其它任何东西,于是我添了些材料进去。”
  “公共休息室再见面。”哈利小声的说,因为她听到了特雷络尼教授的声音,“哈利·波特!”
  培房间好像更热了,窗帘是拉上的,火仍然生着。而平常的令人恶心的香气弄得哈利咳嗽,他跌跌撞撞的走向站在散乱的桌椅旁的特雷络尼教授,在她面前有一些水晶球。
  “白天好,亲爱的,”她温柔的说,“请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个球……
  别着急,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在里面……“哈利弯腰并盯着水晶球,虽然盯着看但除了些白色的雾气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好了吗?”特雷络尼教授温柔的催促道,“你看到了什么?”
  他的鼻子受到了烟雾刺激,他想起了罗恩刚才说的话,决定假装。
  “噢,”哈利说,“一个黑色的形如……咦……”
  “它像什么?”特雷络尼教授低声说道,“想一想,现在——”
  哈利尽力的想,忽然想到了毕克碧。
  “一个河马鹿。”他坚定的说。
  “事实如此!”特雷络尼教授低语道,“好孩子,也许你可以看到,可怜的哈格力的困难……河马鹿出现了吗……它有头吗?”
  “是的。”哈利坚定的说。
  “你确信吗?”特雷络尼教授催促他说,“你十分确信吗?亲爱的,你看到它在地上受苦吗?也许,一个手举起了斧子的影子在他的后面。”
  “不!”哈利开始有一点厌恶的说。
  “没有血?”
  “没有!”哈利又一次说,他更想离开这屋子了,“它看起来很好,它飞走了。”
  特雷络尼教授叹了口气。
  “好了,亲爱的,我想我们不必管它了……有一点失望……但我想你已经尽了全力了。”
  哈利放松的站起来拿起他的包准备离开,突然一个巨大的尖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那件事将会在今天晚上发生。”
  哈利转过身来,特雷络尼身体僵直的坐在椅子上,她的眼睛无神,而她的嘴在呼呼叨叨的说着什么。
  “对,对不起?”哈利说。
  但是特雷络尼教授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他的眼睛开始转动。哈利手忙脚乱地站在那里。她看起来好像突然中风的样子。他犹豫的想去找医生来,而这时特雷络尼教授又说话了,用同样尖刻的语调,好像不是她自己似的:“邪恶的黑暗巫师无援孤独的躺着,他的仆人被捆绑了12年。
  今天晚上,在午夜之前,那个仆人将会逃脱,并重新和他的主人在一起。邪恶的黑暗巫师将在他仆人的帮助下重新强大起来,比以前更伟大更可怕。今天晚上…
  …午夜之前……仆人将会逃脱,将会去找主人……“特雷络尼的头垂在胸前。她的嘴里发出呜哩呜噜的声音。突然她的头又一次抬了起来。
  “十分对不起,亲爱的孩子,”她模模糊糊的说,“这么热的天,你知道我被热晕了一会儿……”
  哈利站在那仍盯着她看。
  “这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亲爱的?”
  “你——你刚才告诉我——邪恶的黑暗巫师将要重新恢复健康……而他的仆人将会去帮助他……”
  特雷络尼看起来像被完全迷惑了。
  “邪恶的黑暗巫师?没听过的名字?亲爱的孩子,那是不能开玩笑的……重新恢复,事实上……”
  “但是你刚才说的!你说邪恶的黑暗巫师——”
  “我想你肯定也头晕目眩了,亲爱的!”特雷络尼教授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预测那么远的事情!”
  哈利从梯子上爬下来,想着,“我真的听到特雷络尼教授的预言了吗?或者只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结束考试的方式?”
  五分钟后他就在走在通往格林芬顿塔的小路上,特雷络尼教授的话仍在他耳边响起。人们对面与他擦肩而过,笑着开玩笑,去操场上找回盼望已久的自由,在他到达画像洞口并走进公共休息室的时候,那里没有一个人了。但罗恩和行米恩坐在一个角落里。
  “特雷络尼教授。”哈利慌张的说,“刚刚你告诉我——”
  但他看到他的脸色很怪就急忙停下来。
  “毕克碧丢了,”罗恩虚弱的说,“哈格力给了我们这些东西。”
  这次哈格力的纸条是干的,没有泪痕弄湿它,但好像由于他写字时手发抖,字迹不清。
  上诉失败了。他们将在日落时处决。不要下来,你什么忙都帮不上。我不想让你看到种景象。
  哈格力“我们正想要去,”哈利马上说,“他不能坐在那儿袖手旁观等待判决的到来!”
  “日落,虽然,”罗恩用一种奇特的方法望着窗外说,“我们不允许……除了你,哈利……”
  哈利用手抱住他的头开始想。
  “如果我们有看不到的隐身斗篷……”
  “它在什么地方?”荷米恩说。
  哈利告诉她,它放在通道上独眼女巫的下面。
  “……如果史纳皮再一次看到我在那儿,我将会很麻烦。”他说道。
  “这是事实。”荷米恩站起来说,“如果他看到你……你怎么再一次打开那个女巫下面的机关?”
  “你——你轻拍它并说,‘得细店’。”哈利说,“但是——”
  荷米恩不等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就大步穿过房间,推开胖大婶的画像门后消失了。
  “她没有去拿它?”罗恩盯着她说。
  她去了。荷米恩大约一刻钟后赶了回来,且隐身斗篷放在她的长袍里。
  “荷米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迟到了!”罗恩很吃惊的说,“你首先打败了马尔夫,接着你走出去找特雷络尼教授——”
  荷米恩看起来好像平静了一些。
  他们和别人一样去吃饭但没有回到格林芬顿塔。哈利把大衣藏在他的长袍的前面,他只好把手臂弯着以便隐藏鼓起来的部分。他们隐蔽的消失在大厅的出人口,听着动静,直到确认没有人后,他们听到最后两个人匆忙的消失在大厅里,门“砰”
  的一声关上了。荷米恩在门前伸出头看了看,“没有人了——披上隐身斗篷。”
  他们紧紧的走在一起以防别人看见他们。他们踮着脚在斗篷下穿过大厅,接着穿过前面的石头台阶走到地上。太阳正在禁林那边落下,透过树顶的缝隙闪闪发光。
  他们到了哈格力的小木屋后敲门。过了一会他才开门,而开了门他看了一下来访者,脸一下子变白了,浑身还在发抖。
  “是我们,”哈利轻轻的说,“我们披着隐身斗篷。让我们进去把它脱下来。”
  “啊,你们不该来呀!”哈格力低声说,但他后退了几步让他们走进来。哈格力迅速送上门,而哈利脱下了斗篷。
  哈格力没有哭,也没有冲上去拖住他们。他看起来像一个不知道去哪、也不知干什么的人,他是那样无助。
  “想喝点茶吗?”他说。当他把手伸向水壶的时候他的手在发抖。
  “毕克碧在哪里,哈格力?”荷米恩急切的说。
  “我——我带他出去了,”哈格力说,当他往杯子里加奶的时候奶撒在了桌子上。
  哈格力的手颤抖的那么厉害,牛奶壶脱离了手,落在地上摔碎了。
  “我来做,哈格力。”荷米恩迅速的并开始收拾地上。
  “还有一些在壁橱里。”哈格力坐下来用袖子擦着额头说。哈利看着失望向后看的罗恩。
  “这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哈格力?”哈利坐在他的旁边说,“丹伯多——”
  “他累了,”哈格力说,“他没有能力控制委员会。他谈的关于毕克碧的都对,但他们恐吓他……唉,你知道马尔夫是怎样恐吓他的吗?我希望……宣判者,马可尼尔,他是一个马尔夫的伙伴……
  哈格力咽了一口唾沫。他的眼睛环视小木屋好像在寻求一处有希望的安全的庇护场所。
  “丹伯多确定了,今天早上给我写了这个。他说他想跟我在一起。伟大的人,丹伯多……”
  荷米恩在努力从哈格力的壁橱里找茶壶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微的急促的抽泣。
  她把茶壶拿在手中,努力抑制住泪水。
  “我们将和你在一起,哈格力。”她说,但哈格力摇了摇他那长满粗发的头。
  “现在你们应该回城堡了。或说,是的,我不想让你们介入。并且你们也不必再呆在这里了……如果科恩尔发现你不经允许擅自外出,哈利你的麻烦就大了。”
  无言的泪水从荷米恩脸上流下来,但她在哈格力面前毫不掩饰。
  忙碌着准备茶。接着她抓起牛奶瓶子往壶里加牛奶,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罗恩,我——我不相信——它是斯卡伯斯!”
  罗思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你在说些什么?”
  荷米恩把牛奶壶拿到桌子上并把它翻转过来。随着痛苦的吱吱声和极力的想回到里面,斯卡伯斯老鼠滑到了桌子上。
  “斯卡伯斯汀罗思急切的说,”斯卡伯斯,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抓住挣扎着的老鼠到有亮光的地方。斯卡伯斯看起来很可怕。他比以前更瘦了,一大束头发落下来后露出了光光的头皮,他痛苦的在罗恩手中扭动着想逃脱。
  “好极了,斯卡伯斯!”罗恩说,“没有猫,这没有人要伤害你!”
  哈格力突然站起来盯着窗外。他鲜红的脸变的像羊皮纸一样。
  “他们来了……?”
  哈利,罗思和荷米恩低声商量了一下。一队人从远处的城堡中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是艾伯斯。丹伯多,他的银色胡子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他的后面是科恩尔。
  里尔斯,他们的后面是委员会的成员们和审判人马可尼尔。
  “唉,快走。”哈格力说。他们每个人都在发抖,“他们一定发现了你在这儿……快点,现在……
  罗恩把斯卡伯斯装入口袋,而荷米恩抓起大衣。
  “我让你们从后门出去。”哈格力说。
  他们跟着他走到了后面的花园。哈利觉的很奇怪,甚至看到了几米之外的毕克碧,隐藏于哈格力的南瓜碎片后面的树上。毕克碧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把头转向了一边,紧张的抓着泥土。
  “好极了,毕克碧。”哈格力温柔的说,“好极了……”他转向哈利,罗恩和荷米恩,“继续。”他说,“快点过去。”
  但是他们没有动。
  “哈格力,不,我们不能——”
  “我们将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不能杀害他——”
  “进去!”哈格力凶狠的说,“没有你介入困境已经很糟糕了!”
  他们没有选择。当荷米恩把大衣被在哈利和罗恩身上时,他们听到小木屋前面的噪杂声。哈格力看着他们刚刚消失的地方。
  “快点。”他急促的说,“听见了吗……”
  他大步走回小木屋时有人正在敲他的前门。
  慢慢的在一个极小的通道上,哈利、罗恩和荷米恩悄悄的看着哈格力的房子。
  当他们走到另一边的时候,前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求求你们,快点。”荷米恩低声说,“我忍不住了,我不能忍受……”
  他们开始慢慢地向城堡走去。太阳飞快地落了下去。天空变得很清楚,显出紫灰的颜色,但在西方有一个鲜红的火球。
  罗恩忽然停住了。
  “噢,求你了,罗恩。”荷米恩说。
  “是斯卡伯斯——它不会——停留下来——”
  罗恩弯下腰来,努力把斯卡帕斯蹩在口袋里,但那个老鼠突然发疯了,疯狂地叫着,扭动着身于,奋力去咬罗恩的手指。
  “斯卡伯斯,是我,你这个白痴,我是罗恩。”罗恩小声地说。
  “他们忽然听到了门开了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噢,罗恩,让我走,他们将那么做了!”荷米思喘着气说。
  “好——斯卡伯斯,停下来——”
  他们向前走去,哈利像荷米恩一样竭力不去听后面混乱的声音。
  罗恩又一次停了下来。
  “我不能告诉他——斯卡伯斯,闭嘴,每个人都能听到我们。”
  老鼠正在尖锐地叫着,但没盖过哈格力在花园里的声音。接着是另外一把男声,接着静了下来,没有警告,无疑是斧子的挥动和撞击声。
  荷米恩在那颤抖着。
  “他们在那样做!”她悄悄地告诉哈利,“我不敢相信,他们真那样做了!”

TOP

第十五章 快迪斯决赛

  “他,他送给我这个。”荷米恩说着拿出了那封信。哈利拿过来。手稿纸是潮湿的,由于浓重的泪痕已经很深的模糊了字迹,读起来十分困难。
  亲爱的荷米恩:我们失败了。我被允许将他带回霍格瓦彻。死刑执行的日期已经确定。毕克碧很喜欢伦敦。我不会忘记你给我的所有帮助。
  哈格力“他们不能这样做,”哈利说,“他们不能。毕克碧不是个危险人物。”
  “马尔夫的父亲威胁委员会宣判了它。”荷米恩哭着说,“你知道他们像什么。
  他们是一群笨蛋,而且他们受到了恐吓。哈格力将会上诉,当然,经常会有这种情况。只有我看不到任何希望——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
  “是的,的确是那样,”罗恩恶毒的说,“这次你不必独自去做那份工作,荷米恩,我将会帮助你。”
  “噢,罗恩!”
  荷米思急切的抱住他的脖子,完全的崩溃了。罗恩,好像被吓坏了,尴尬地拍着她的头。最后,荷米恩收回手来。
  “罗恩,我十分十分为斯卡伯斯难过……”她抽泣着说。
  “噢,是这样,它老了。”罗恩说,因她放开了他而显得一副很解脱的样子。
  “并且他十分无用,你不会懂,妈妈和爸爸也许给我弄了一只猫头鹰。”
  由于巴拉克的第二次侵入使得哈利、罗恩和荷米恩不能在晚上会见哈格力,因为保护措施被强加在学生身上。他们跟他说话的仅有的机会是在“留心马格可。克利特斯”课。
  “这仍有上诉!”罗恩凶狠地说,“不要放弃,我们正准备攻克他。”
  他们正和班里剩下的人返回城堡。在前面的是马尔夫,他和克来伯及高尔走在一起,并且嘲弄他回头看着。
  “这是没有用的,罗恩。”当他们到达城堡的台阶时哈格力伤心地说,“那个判决书在露布斯。马尔夫的口袋里。我正要去让它成为现实就是——毕克碧剩下的时间将会是他最幸福的一段,我断定他……”
  哈格力转回身快速的跑回他的小屋,他的脸深藏在手绢后面。
  “看他的哭相。”
  “你曾经听到过一些十分可怜的事吗?”马尔夫说:“他肯定就是我们的老师。”
  哈利和罗恩都急速地奔向马尔夫,但荷米恩先到达了。
  她用尽了全力抽打马尔夫的脸。马尔夫摇晃着,哈刮、罗恩、克来伯和高尔都惊愕地站着。荷米恩再次举起了她的手掌。
  “你敢说哈格力可怜,你这个令人厌恶的卑鄙家伙。”
  “荷米恩!”罗恩虚弱地说,并且在她挥舞回来的时候努力抓住她的手。
  “走开,罗恩!”
  荷米恩抽出她的魔杖。马尔夫后退了几步,克来伯和高尔完全迷惑地看着他等待指示。
  马尔夫低声的抱怨着。过了一会,他们三个已经消失在通往地车的过道中。
  “荷米恩!”罗恩沮丧地又说,“哈利,你最好在快迪斯将他最终打败。”荷米恩冷冷地说,“你最好那样,因为如果史林德林胜了,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罗恩仍然盯着荷米恩说:“我们最好走快点,要上课了。”
  他们急切地奔上通往费立维克教授教室的走廊,哈利打开了教室的门。“快点进来,我们今天正在试验兴奋魔物。我们已经分成了几对。”
  哈利和罗恩赶忙走到后面的桌子也打开书包,罗恩从后面望了望荷米恩的座位。
  “荷米恩去了哪里?”
  哈利也看了看四周,荷米恩没有走进教室,而且哈利知道,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她曾在他的后面。
  “她很神密的,”哈利盯着罗恩说,“也许,也许她去了卫生间或是别的地方。”
  但是荷米恩整节课都没有出现在教室中。
  “真有趣的兴奋魔物。”当学生们离开去吃午饭的时候都微笑着——兴奋魔物已经给他们留下了巨大的满足感。
  荷米恩没有吃午饭。在他们吃完苹果派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现,哈利和罗恩开始有一点轻微的担心。
  “不要以为马尔夫对她做了些什么。”罗恩焦急地说。他们急切地走向格林芬顿塔。
  他们小心的越过小精灵,给了那个胖大婶通行证,并且爬过了肖像洞,到了公共房间。
  荷米恩正坐在桌子边沉睡着,她的头枕在一本打开的书上,他们走进去并坐在她身边,哈利把她弄醒。
  “什么?”荷米恩突然醒来望着四周说,“现在该是去上课的时间了吗?我们现在上什么课?”
  “分解。但那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哈利说:“荷米恩,为什么你没有去上兴奋魔物课。”
  “什么?噢,不!”荷米恩尖叫起来,“我忘记去上课了!”
  “但是你怎么忘记了呢?”哈利说,“我们在教室外面的时候你跟我们在一起呀!”
  “我不相信!”荷术恩哭叫道,“贾立维克教授生气了吗?噢,是马尔夫,我正在想着他的时候,失去了某些记忆!”
  “你知道什么,荷米恩,”罗恩向下看到荷米恩当作枕头的书说,“我想你精神崩溃了,你太努力了。”
  “不,我没有!”荷米恩掠开挡在眼前的头发无助的看着四周,寻找着她的书包。“我犯了个错误,就这些!我最好去见费立维克教授并道歉……我要在分解课上见到你。”
  20分钟以后,荷米恩加入他们去到特雷络尼教授的教室,好像极度的狂热。
  “我不能相信我错过了兴奋魔物课,并且我打赌考试会考到他们。费立维克暗示他们会的!”
  他们一起爬着梯子去了昏暗的让人感到窒息的塔内。
  每个桌子上都有一个个装满白雾的水晶球在微微散发着热气。
  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在一个摇摇晃晃的桌子旁边坐下来。
  “我认为,到下个学期之前我们不会开设水晶球课的。”罗恩喃喃的说,并用警惕的目光搜寻特雷络尼教授,防止她在旁边埋伏。
  “别报怨,这意味着我们已经完成了手相术。”哈利喃喃的说,“我开始对她每次看到我的手就退缩,感到恶心了!”
  “祝你今天开心!”随着这个熟悉的、不清楚的声音,特雷络尼教授像平时那样,突然从阴影中出现了。帕维提和拉温德的脸在散发着微光的水晶球照射下由于兴奋而颤抖着。
  “我已经决定比我的计划要早一点介绍这些水晶球。”特雷络尼教授坐下去望着四周说,“命运告诉我,你们七日的考试将考及球体,并且我尽快地给你们提供足够的练习。”
  荷米恩轻蔑的哼了一声。
  “噢,诚实一点说……‘命运已经告诉了她。’……谁设计了考试?是她!一个多么令人吃惊的预言!”没有任何困难的压低声音说。
  很难分辨出特雷络尼教授是否听到了他们,因为她的脸藏在黑影里。好像没有,因为她继续说着。
  “水晶收集是一种特别受限制的艺术,”她心不在焉地说。“当你们同辈追求球体的无限的深度时,我不期望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去看。我们应该开始练习放松和集中精神。”
  罗恩开始暗自窃笑了,为了防止发出声音,他只好把拳头放在嘴边。“这样才能明白空洞的眼睛并且高度的集中,也许如果我们很幸运,你们当中的一些将会在课结束以前看到。”
  所以他们开始了。哈利至少感到极度的受愚弄,一直地盯着水晶球,努力保持心无杂物。
  “看到什么了吗?”哈利在他们安静地看水晶球大约一刻钟以后问道。
  “是的,在桌子上有一团火。”罗恩指着说,“有人把蜡烛滴在上面。”
  “这是一种时间的浪费,”荷米恩嘘道,“我可以练习一些有用的事,我可以赶上兴奋魔物课……”
  特雷络尼教授瑟瑟地离开了。
  “有谁愿意让我帮助他们介入他们的球体吗?”她小声的说,刮擦着她的手镯。
  “我不需要帮助,”罗恩尖叫着说,“这暗示着什么是很显明的事,今天晚上将有大雾降临。”
  哈利和荷米恩都大笑起来。
  “现在,真的!”特雷络尼教授说,当每个人都把头转向这个方面时,帕维提和拉温德正在尴尬的看着。“你正在打扰有超人洞察力的人的振动!”她走近他们的桌子指着他们的水晶球。哈利感到他的心放回肚子里,他确信他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这儿有些东西!”特雷络尼教授低声的说,“以致于它被两次反射到他巨大的镜子上,有东西在动,但它是什么?”
  哈利准备赌他所有的一切事情,包括他的梦想。那不是一个好消息,无论是什么。并且足够确信……
  “亲爱的……”特雷络尼喘着粗气盯着哈利说。
  “他在这儿,比以前平坦……,亲爱的,大踏步的走向你。变的更近了……这是……”
  “噢,为了好的原因!”荷米恩大声说,“不要是那个荒谬的笑话。”
  特雷络尼抬起她的大眼睛看着荷米恩的脸。帕维提低声的与拉温德说着什么,他们都盯着荷米恩。特雷络尼教授站住了,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荷米恩,显得十分愤怒。
  “我很抱歉的说,在你学习这门课之后,亲爱的,显然你不具备分解课所应有的艺术。事实上,我从不相信我会遇到一个具有毫无希望的世俗想法的学生。”
  出现了片刻的安静,接着——“好极了!”荷米恩突然站起来,勉强的把没有雾的水晶球塞进书包。“好极了!”她重复道,并把书包背到肩上,几乎把罗恩撞下椅子。“我放弃,我要走了!”
  令全班人吃惊的是,荷米恩走到门前,一脚踢开门,爬上梯子消失了。
  学生们花了几分钟才安静下来,特雷络尼教授微微的露出笑容。她迅速转向哈利和罗恩的桌子,她抓着围巾,急促的呼吸使它更贴近于她。
  “噢噢噢!”拉温德突然叫,使每个人都开始了“噢噢……”
  “特雷络尼教授,我想起来了,你刚才看见她离开了,是吗?是吗,教授?在几年前你说过,在复活节期间我们当中的一个会永远离开我们!”
  特雷络尼教授给了她一个虚假的笑。
  “是的,亲爱的。我确实知道荷米恩将会离开我们,然而有人希望,有人会误解暗示……你知道他可能成为一个负担……”
  拉温德和帕维提深情的看着,并移动桌子以使特雷络尼能够走近他们。
  “某天荷米恩已经来了,噢?”罗恩喃喃的对哈利说,好像很敬畏。
  “对……”
  哈利看了一眼水晶球,但看不到任何东西,只看到白色的雾气。
  特雷络尼教授又看到了微笑吗?是吗?最后一件他所需要经历的事,是几近送命的事故,——而结果更近了。
  复活节假期并不轻松。三年已经没有那么多家庭作业。尼维尔兰博顿好像接近于精神的崩溃,并且他不是仅有的一个。
  “这是一个所谓的假期,”谢默斯。范尼更在公共休息室里咆哮了一天。“考试是几年前的事了,他们在做些什么?”
  但是没有人像荷米恩有那么多事要做。她比别人学了更多的科目。她已经习惯于每天晚上最后一个离开公共休息室,在早上第一个到达图书馆。在她心目中有一个露平的影子,使她经常暗自垂泪。
  罗恩已经负责毕克碧的上诉。当他不做自己的工作的时候,他钻研一些诸如名字为《河马鹿心理学手稿》或《猎人还是猎物》之类的卷宗。他沉迷于对哈伯里弗。
  布拉斯特的学习,以至于忘记了找克路殊克复仇。
  此时,哈利每天只好努力地完成适合于自己的家庭作业与快迪斯练习,更不要说无休止的与伍德谈论数据问题。
  格林芬顿VS史林德林比赛将在复活节后一周内举行。史林德林领先其它队大约100分。这意味着(就像伍德经常提醒他的队)
  他们要赢才能得到奖杯。它同时意味着赢的重担压在哈利的肩上,因为捕获史尼斯球值150分。
  “你必须抓住它,它可使我们以50分领先。”伍德坦白地告诉哈利。“我们必须有50分的领先,哈利,否则我们赢得了比赛但却得不到奖杯。你上一场干的不错,对吗?你只有抓住史尼斯球,如果我们……”
  “我知道了,奥立弗!”哈利大声应道。
  整个格林芬顿学院的人的心被将要到来的快迪斯杯占据着。马尔夫仍对霍格马得时的扭泥巴事件怀恨在心,且更愤怒于哈利逃脱惩罚。哈利也没有忘记,马尔夫曾经企图阴谋破坏他在对抗卫文卡罗的比赛中取胜,但对于毕克碧的事,使他们决定在全校的学生面前打败马尔夫。
  在任何人的记忆中,没有一场比赛像它一样占据着人们的心。
  在假期到来的时候,两个队的紧张程度和他们的学院都面临着崩溃的一刻。大量的混战发生在走廊上,最后以格林芬顿的~个四年级生和史林德林的一个六年级生大打出手并双双入院治疗而结束。
  哈利正处在一个更坏的时期里。他没有格林芬顿的支持者的保
  护就不能到达教室去听课。克来伯和高尔不断地在他去上课的时候出现。当他们看到哈利被人群围住的时候,露出失望的神情并无精打采的离开。伍德已经指示哈利时刻跟着他,以防止史林德林的支持者们的敌视失控。格林芬顿班里所有的人都热情的接受了挑战,以致于哈利不能按时上课。因为他被密匝的、议论纷纷的人群包围着。哈利对霹雳的安全的关心更甚至对他自己的关心。当他不玩它时,他把它锁在箱子里,并且常在课间冲回格林芬顿塔检查以保证它仍在那儿。
  在格林芬顿的公共休息室里,在比赛的前夕,所有的平时的爱好被放弃了,甚至连荷米思也放下了她的书本。
  “我不能工作,我不能集中精神。”她有点神经质的说。
  这里有严重的噪音。弗来德和乔治正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声音和更大的压力。在一个角落里,奥立弗。伍德蹲在快迪斯模型旁边,用他的魔杖测量着什么,并不时地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安格莉娜、艾丽斯亚和凯特正在因为弗来德和乔治的笑话而大笑。哈利和罗恩与荷米恩坐在一起,努力从人群中脱离。因为每次大比赛前他都这样。他有那种可怕的感觉,就是努力抑制自己想吐的感觉。
  “你将会很出色的。”荷米恩告诉她,虽然她并不以为那样。
  “你已经得到了一个史尼斯球!”罗恩说。
  “是的……!”哈利说,他的胃翻滚起来。
  当伍德突然站起来宣布,“队员睡觉!”这简直是一种解脱。
  哈利睡得很本好。一开始他做梦,梦见自己睡过头了。以致于伍德大声的询问,“你去了哪里?我们只好让尼维尔代替你!”后来又梦到马尔夫和其余的史林德林队员骑龙到达赛场参加比赛。他以极危险的高速飞行,努力避免马尔夫的具嘴的侮辱,以致于逃脱后忘记了他的史尼斯球。他从空中掉下来并突然醒来。
  几秒钟以后,哈利才记起来——比赛还没有进行呢。他在床上很安全。而且史林德林队也不被允许用龙。他觉得非常口渴。他尽量保持平静地从帐帷中出来,走到窗户底下的银壶边喝水。
  大地一片沉寂,没有风吹刮的声音,胡宾柳树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一切迹象表明比赛将会非常圆满。
  哈利放下瓷林准备回床上时,突然发现了什么。一种爬行动物爬过了银色的球场。
  哈利冲向桌边抓起他的眼镜并戴上,急忙返回窗前,不可能是格拉菲——不是现在——不是正在比赛之前——他又看向操场外边,经过几分钟的细致观察,确定了它是在森林边滑行……绝对不是格拉菲是……是一只猫,哈利贴在窗边,当他看清楚它的尾巴,那不是克路殊克吗?哈利斜着眼睛,扁平的鼻子紧紧地压在玻璃上。
  克路殊克好像停了下来,哈利确信他可以看到其它的什么东西也在树影子下面移动。
  过了一会儿,它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长有粗毛的黑狗偷偷地穿过草坪,克路殊克急速地跟在一旁。哈利盯着它们,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克路殊克能够看到那只狗。
  那说明它也会魔法,但这完全不可能。
  “罗恩!”哈利低声叫着。“罗恩!醒醒!”
  “唔。”
  “我要你告诉我,你是否看到了些什么!”
  “这全是黑漆漆的,哈刮,”罗恩不耐烦的发着牢骚,“你在干什么?”
  “在那边——”
  哈利迅速回过头望向窗外。
  克路韩克和那只狗消失了。哈利爬上窗子去看城堡下方的阴影,但他们不在那儿。他们去了哪里?
  大声的呼噜声说明罗恩又一次睡着了。
  第二天,哈利和剩下的格林芬顿队员进入大厅时受到热烈的欢迎。当哈利看到卫文卡罗和海夫已夫学院的学生时,他们都大嚷着:“好了,给我们一个快速的射门……”
  伍德盯着他后面的队伍,最后看着前面远处开启的城门和草坪那边的学校。
  “换房间。”伍德简明的说。
  当他们换小毯子的时候没有人说话。哈利想知道他们是否与他有同感,“虽然他早饭上吃了极难消化的食物。”看起来好像没有时间了。伍德发话了,“OK,是时间了,我们出发……”
  他们走到充满强大噪音的快迪斯球场上。约有四分之三的人都戴着鲜红的玫瑰花束,挥舞着绣有格林芬顿狮子或是印有“格林芬顿必胜!”及“奖杯属于狮子!”
  的标语的小旗子。在史林德林的得分区,约有二百人身着绿装,史林德林的银蛇在旗子上面闪闪发光。史纳皮教授带着一种非常凶狠的笑容,与其它人一样身着绿装,坐在第一排上。
  “这就是格林芬顿队!”李。乔丹叫道。他像往常一样担任赛况解说员。“波特、比尔、琼瑟、斯宾那、威斯里和伍德。这是近几年来公认的最好的队员。”
  李的评论被来自史林德林队中的嘘声淹没。然而,哈利认为李的评论恰如其份。
  马尔夫几乎是史林德林队中最矮小的人,而其他队员都是巨大的。
  “请两位队长握握手!”胡施女土道。
  史林斯与伍德走近对方,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看上去好像要把对方的手指捏碎。
  “数数你们的队员!”胡施女士说,“三……二……—……”
  当荷术恩看到队员出场的时候,观众的呼喊声淹没了她的尖叫声。哈利觉得自己的头发从前额向后飞扬着,他的神经好像感到了飞行的一阵阵寒意。他向四周看了看,看见马尔夫正用全力寻找史尼斯球。
  “现在是格林芬顿控制场面。格林芬顿队的艾丽斯亚领宾那和可尔夫球正在向史林德林队的得分区挺进。看起来很好,艾丽斯亚!不——可尔夫球被华宁椽拦住了。史林德林队的华宁橡奋力投掷了——哇!——乔治。威斯里干的漂亮,华宁椽掷向了可尔夫球,但琼瑟接住了它,格林芬顿队又控制了场面,继续、安格莉娜——绕蒙特格转的漂亮——低头,安格莉娜,那是个布鲁佐球!——她得分了!格林芬顿队得了十分!”
  安格莉娜在投掷后向空中重重一台,红色的人潮高兴的尖叫着。
  “哦!”
  安格莉娜差点扔掉球棒,因为史林斯向她冲过来。
  “对不起!”当观众大叫起来时,史林斯说,“对不起,我没看见她!”
  过了一会儿,弗来德。威斯里将他的球棍击向了史林斯的后脑勺。史林斯的鼻子撞在棒桶上并开始流血了。
  “只好这样了!”胡施女士站在他们中间大声说,“判格林芬顿队无意识伤害对手,判史林德林队蓄意伤害对方。”
  “取消判决,小姐!”史林斯大叫道。但胡施女士已经吹响了哨子,而安格莉娜已飞奔到前面去接受治疗。
  “过来,安格莉娜!”李打破了安静,且有许多观众电跟着喊,“对!她是被打的!格林芬顿队应得20分!”
  哈利迅速把霹雳转向还在流血的史林斯,飞到前面准备让史林德林队接受惩罚。
  伍德在格林芬顿队的得分区上空盘旋,他的牙关紧咬着。
  “当然,伍德是一位超凡的守门员!”当弗林特在等待胡施夫人的哨声时,李。
  乔丹告诉观众,“超人很难通过——的确十分困难一是的,不得不相信!他会救起每一个球!”
  解脱了,哈利直飞上升去寻找史尼斯球,但他确信听到李的每一句评论。十分必要的是他阻止马尔夫得到史尼斯球,直到格林芬顿超过了50分……
  “格林芬顿队领先!不!史林德林队领先!不!格林芬顿队又领先了!现在是凯蒂。保尔,格林芬顿队的凯蒂。保尔拿着可尔夫球,她要飞跑着掷球——”
  “三十分!你们能拿去吗?你们这群无耻的家伙。欺骗……”
  “乔丹,如果你不能毫无偏见的评解……!”
  “我正在就实况解说,教授!”
  哈利感到强烈的兴奋。他已看见了史尼斯球——它正在格林芬顿的一个得分区下闪闪发光——但他现在不能立刻去抓它。并且如果马尔夫看到它……
  哈利假装了一会儿,突然的聚精会神,他拉开他的霹雳回头,并快速的向史林德林队的底线冲去。起作用了,马尔夫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显然他以为哈利已经发现了史尼斯球在那……
  扑呼。
  一个体形庞大的史林德林击球手在哈利的右边来了个急转弯。
  又过了一会儿——扑哧。
  第二个台球手特奈克已经抓住了哈利的肘部。另外一个击球手——布尔向他飞来,手柄上升——哈利在最后一秒钟把霹雳抬升,布尔和特奈克猛烈的撞在一起。
  “哈,哈哈!”李。乔丹看到两个史林德林队员分开时还抓住彼此的头时大声叫道,“太糟糕了!孩子们!你们应该在碰在一起前早点回头!现在又是格林芬顿队领先,安格莉娜拿到了可尔夫球——史林斯在她的旁边——刺激他的眼睛,安格莉娜!——这是个玩笑,教授,这是个玩笑——唉,不——史林斯领先了,史林斯特正飞向格林芬顿的得分区,来吧,现在,伍德,救起它——!”
  但是史林斯得分了,格林芬顿的欢呼声削弱了。由于李那污秽的谩骂,麦康娜教授努力从他身边取走了磁力传声筒。
  “对不起,教授,对不起!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现在是格林芬顿领先,30分比10分,格林芬顿控制了场面——”
  这是哈利有史以来参加的最糟糕的一场比赛了。由于格林芬顿那么早就领先了,被激怒了的史林德林队员们加快用各种办法取得可尔夫球。布尔用他的球棒打艾丽斯亚,还极力狡辨说他以为她是布鲁佐球。乔治。威斯里用肘挤布尔的脸作为惩罚。
  同时,伍德又救起了一个可尔夫球,为格林芬顿队将比分变为40比10.史尼斯球又消失了。马尔夫仍跟在哈利后面,而哈利则在赛场上飞翔四处寻找它——一旦格林芬顿队以50分领先……
  卡特得分了。50比10.弗来德和乔治正在积极地保护他。球棒举起来防止任何史林德林队员妄想报复。布尔和特奈克趁弗来德和乔治脱离岗位去别的布鲁佐球目标而不注意伍德时,他们一个接一个在空中翻滚打在他的肚子上,还抓住他的扫帚,使他几乎透不气来。
  胡施夫人站在她的位置上。
  “除非对方在得分区,否则你们不能攻击对方!”胡施向布尔和特奈克叫道,“史林德林!犯规!”
  安格莉娜得分了。60比10.过了一会儿,弗来德向华宁椽打出了一个布鲁佐球,从他手中把可尔夫球打了出来。艾丽斯亚抓住机会并把它打入史林德林的球门。将比分变为70比10.格林芬顿队的支持者尖叫起来。现在,格林芬顿队领先对手六十分了。而且如果哈利抓住史尼斯球,奖杯就属于他们了。哈利几乎可以感觉到有几百双眼睛正在盯着他在赛场上飞来飞去,而马尔夫仍紧紧地跟在后面。
  哈利突然加速,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他伸出了他的手,但霹雳球忽然慢了下来。
  真可怕,他向四周一看。马尔夫已经冲到了后面,抓住霹雳的尾巴把它往后拖。
  “你”
  哈利愤怒地想打马尔夫,可他够不着。马尔夫喘息着奋力地抓向史尼斯球,他的眼里闪烁着凶残的目光。不过,他已经得到了他所需要的——史尼斯球又一次消失了。
  “处罚!处罚史林德林队!我还没见过这种诡计!”胡施夫人愤怒的叫道,当马尔夫滑回他的得分区时,胡施夫人冲向那个地方。
  “你这个骗人的渣滓!”李。乔丹在话筒里大声的咒骂道,同时躲避着麦康娜教授的到来。“你这个肮脏的家伙,欺骗的——”
  麦康娜教授根本没有阻止他说下去。实际上,她正在向马尔夫晃拳头。她的帽子掉了下来,而她还在愤怒的嚷着。
  艾丽斯亚实施了对史林德林的处罚,但她对失去的优势而感到愤怒。格林芬顿队员正在丧失凝聚力,而史林德林队员对马尔夫的恶劣行径却很兴奋,这击起了更大的斗志。
  “格林芬顿队处于领先地位,史林德林队得分——蒙特格得分——”李叫道,“70比20,格林芬顿队领先……”
  哈利现在与马尔夫很近以致于他们的膝盖总是撞到一块儿。哈刮绝对不会让马尔夫接近史尼斯球……
  “让开,波特!”马尔夫叫道,因为他想转弯而哈利挡住了他。
  “安格莉娜为格林芬顿队拿到了可尔夫球。继续,安格莉娜,继续!”
  哈利向四周一看,所有的单独的史林德林队员都离开马尔夫而撞向安格莉娜——他们都去挡住她——哈利将布鲁佐球转过来,把它像子弹一样踢向前方。他打向前面的史林德林队员。
  “啊——!”
  他们尖叫的声音就好像布鲁佐球飞向了他们,安格莉娜的路被清理了。
  “她得分了!她得分了!格林芬顿以80比20领先!”
  哈利在空中稍做了一次停留,改变方向去投掷区。
  他发现的一些东西使他停下来。马尔夫正在猛冲,成功的欲望显现在脸上——那儿,几米之外的草坪下面闪出一种金色的微光。
  哈利急忙发动霹雳,向下冲去,但马尔夫超前于他几英尺。
  “快!快!快!”哈利发动他的扫帚。他在跟马尔夫竞争…,……哈利把自己在扫帚上放平,而布尔送给他一个布鲁位球……他是马尔夫的跟班……他是水平的——哈利将自己抛向前面,两手放开了扫帚。他撞开了马尔夫的胳膊,使它偏离了自己的方向,并且——“好极了!”
  他收住了他的俯冲,他的手在空中伸展开来,全场轰动了。哈利在空中大叫一声,一个奇怪的东西在他耳边响起。金色的小球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失望的在空中用翅膀拍击他的手指。
  接着,伍德向他飞速的跑来。由于眼泪使他视力有些模糊不清,他抓住了哈利的脖子,并禁不住在哈利的肩头上哭泣。哈利感到两个重重的拳头击在他身上。接着安格莉娜、艾丽斯亚和卡特叫起来,“我们胜利了,我们拿到了奖杯!”混乱的场面中许多胳膊抱住了他,格林芬顿队胜利了,巨大的欢呼声从大地上响起。
  支持者的欢呼声充满了整个赛场。手雨点般的落在他们的背上。哈利对声音的压力及压在他身体上面的压力感到有一点迷乱。
  随后,剩下的队员被抬到了观众的肩上,抛向了空中。他看到了哈格力和被染成红色的玫瑰花束——“打的好!哈利打的好!”的标语。“等一下我告诉毕克碧!”
  这时伯希蹦蹦跳跳好像一个疯子,所有的尊严被抛去了。麦康娜教授比伍德哭的更厉害用一个巨大的格林芬顿队的旗子擦眼睛。
  而罗恩和荷米恩也尽力的挤向哈利。人们挡住了他们,他们只能看到丹伯多身旁硕大的快迪斯奖杯。
  现在……伍德哭着把奖杯递给了哈利。当他把奖杯举向空中时,他觉得自己创造了世界上最好的记录。

TOP

第十四章 史纳皮的妒忌

  那天晚上,格林芬顿楼里谁也睡不着。他们知道那些城堡又被搜查了,他们屋子的人都在教室里等待着巴拉克被逮捕的消息,麦康娜教授在黎明时分回来了,告诉他们说他逃脱了。
  第二天,他们到处都是加强了保安的指示牌。费立维克在门口用大画像教人怎么辨认西里斯。巴拉克;费驰在过道上跑上跑下,用木板把每个裂缝、洞口封闭。
  卡得格先生被解雇了,他的画像被送到七楼。而那个胖大婶回来了,她对这工作已很熟悉,但仍然很紧张,并要求只有对她作出额外保护,她才会担任这工作。一队粗壮的保安被雇佣来专门看护着她。他们极有威吓力地在过道上踱着,咕哝着,抱怨着他们那个大楼的规模。
  哈利忽然发现3楼那个独眼的女巫画像未被保护和监视,似乎弗来德以前的想法是对的,只有哈利、罗恩和荷米恩才知道这条秘密通道的。
  “你说我们是否应该告诉别人?”哈利问罗恩。
  “我们知道不会有人从‘甜鸭店’进来的,”罗恩毫不在意地说,“如果有人闯店,我们早就收到消息了。”
  哈利很高兴罗恩有这种看法,如果那座独眼的女巫画像也成了监视对象,那他就再也不可能到霍格马得去了。
  罗恩一时间成了名人。在他的人生中这还是第一次,人们对他的关注比对哈利还多。很明显,罗恩对此很欢乐。虽然还为那一晚的经历而颤抖,但他还是很乐意把那次的经历详详细细地向人讲述。
  “……那时我睡着了,突然听见撕裂东西的声音,我想我是在做梦,我醒来,发现我一边的垂帘被扯了下来……我转了一下身……看见他正在我面前,像副骸骨,留着污秽的头发,手拿一把长刀,约十二英寸长,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我大叫起来,他就溜走了。”
  “什么,尽管问?”罗恩补充说。这时,一群听过他的恐怖经历的二年级女生在一旁走过。“他为什么要跑呢?”
  哈利也在想这个,为什么他会跑错床,他不能让罗恩闭嘴,或进而袭击哈利呢?
  巴拉克已被证实在12年前因谋杀一个无辜者而逍遥法外,而这次,他只是面对着5个手无寸铁的男孩,而且当中4个已入睡。
  “他猜想也许外面还有事等着他,当你一叫并把别人都吵醒时,”
  哈利深思熟虑地说,“他必须把一屋子的人都杀光然后从那画像后的门逃跑,这样他就很有可能被老师撞见。”
  尼维尔完全失宠了,麦康娜教授对他很生气,禁止他以后到霍格马得去,拘留了他,还禁止任何人给他进入大楼的密码。可怜的尼维尔每晚只能在外面等候别人让他进去,那些保安总是睨视他。
  所有这些惩罚,都比不上他祖母给他的——一个最差劲的霍格瓦彻学生在早餐后收到的咆哮信。
  学校的猫头鹰猛冲进大堂,带着平常的邮件。一只谷食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这令他差点说不出话来,鹰嘴里叼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坐在对面的哈利和罗恩,他们一下子认出那是个咆哮信,罗恩前年就收到过妈妈寄来的一个。
  “拆开它,尼维尔。”罗恩建议道。
  尼维尔没等人说第二遍,捏了信封,像拿炸弹一样端在眼前。当他冲出大楼时,史林德林的那几张桌的人爆发出一阵笑声。他们听见他祖母的声音在门厅里消失。
  她的声音,比平常的声音神奇地高100倍,骂着他如何为家族蒙羞。
  哈利只顾着同情尼维尔竟没留意他也有信。海维指了他一下,引起他的注意。
  “哦——谢谢你,海维……”
  哈利拆开信封,这时海维正享用着尼维尔的玉米片。里面的留言是这样的:亲爱的哈利和罗恩:今晚6点左右陪我喝杯咖啡好吗?我来接你们,在门厅里等我,你们是不准单独出去的。
  你欢乐的哈格力“也许是关于巴拉克的事!”罗思说。
  晚上6点钟,哈利和罗思离开格林芬顿楼,通过保安队伍,直奔门厅而去。
  哈格力已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好了,哈格力!”罗恩说,“我想你听说过周六晚的事了吧?”
  “我全听过了。”他开前门,领着他们出去。
  “哦!”罗恩有点失望。
  他们在哈格力的小屋看见的第一件东西是毕克碧正放在哈格力的被褥堆上,它那不寻常的双翼紧贴身体,正在享用一大碟的死雪貂,避开他不开心的目光,哈利看见一个巨大的毛绒绒的长袍和一条橙黄色的领带挂在衣橱门上。
  “他们是用来干什么的?”哈利问。
  “用来对付和处理危险的怪兽的,这个星期五,他和我将到伦敦去,我们在‘骑士客士’里订了两个床位。”
  哈利极为内疚。他完全忘了毕克碧的审讯是这么近。从罗恩脸上一点也不放松的神气看来,他也是这样。他们连承诺地帮助他准备毕克碧辩词也忘了,霹雳的回来使他们冲昏了头脑。
  哈格力给他们倒了茶,并给他们一碟巴斯糕点,但他们想还是不要尝为好,他们已经领教过哈格力的厨艺了。
  “我有事想与你们商量。”他坐在他俩中间看上去很严肃。
  “是什么事呢!”哈利问。
  “关于荷米恩的!”哈格力答道。
  “她怎么了?”罗恩问。
  “她自圣诞后就常来看我,她感到孤独。一开始你不跟他说话是为了霹雳的事,现在又因为她的那个猫——”
  “它吃了我的斯卡伯斯!”罗恩插话道。
  “就因为她的猫像其它猫一样,”哈格力固执地说,“她曾为此哭喊过几次,你也是知道的,那时候,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食而无味,但她还帮我找了一些很好的材料……我想毕克碧这次的审讯情况将会有所改善。”
  “哈格力,我们本来也应该帮忙的——但……对不起——”哈利难堪地说。
  “我没有责备你们!”哈格力说着并不接受哈利的道歉,“上帝知道你们有多忙,我也看见你每天都在练习,但我必须告诉你们,我认为你们是应该对朋友而不是对扫帚和老鼠更为珍惜的。”
  哈利和罗恩交换了一个不舒服,不自然的眼色。
  “罗恩,当巴拉克几乎刺伤你时,她真的是难过的,她也是有良心的,但你们还是不理睬她。”
  “如果她杀了她那只猫,我就跟她说话。”罗恩还是很气愤,“但她仍坚持己见,她是个疯子,她听不进一点不利于猫的话。”
  “哦,人们有时也会为自己的宠物而变得糊涂,”哈格力明智地说着。在哈格力身后的毕克碧吐了几块雪貂肉在哈格力的枕头上。
  他们在余下的时间内都在讨论格林芬顿队在快迪斯赛中较好的形势,9点钟,哈格力陪他们走回城堡。
  当他们回到教室时,一大群人正围在通告栏前。
  “霍格马得,下一个周末!”罗恩伸长脖子看见了新的通知。“你估计会怎样?”
  他轻轻地补充说。
  “费驰在霍格马得那一段并没做什么……”哈利说得更轻了。
  “哈利!”一个声音在哈利右耳边响起。哈利抬起眼睛,发现荷米恩正坐在他们右后面的桌子旁,正在整理着那堆把她挡住的书墙。
  “哈利,如果你再走进霍格马得,我会告诉麦康娜关于地图的事!”荷米恩说。
  “你听见有人在说话吗?哈利!”罗恩吼着,并不看荷米恩。
  “罗恩,在西里斯。巴拉克几乎杀了你这件事后,你还让他同你一块去?我将会告诉……”
  “这么说,你是想让哈利被淘汰啦!”罗恩盛怒地说,“你这一年来搞的破坏还不够吗?”
  荷术恩张开嘴正想申辩,一下嘶嘶声传来,克路殊克跳到她的膝上来。荷米恩惊恐地看着罗恩脸上的表情,抱起克路殊克,向女生宿舍跑去。
  “那我们该怎么办?”罗恩好像不当荷米恩刚才打断他们的说话是回事,继续说,“来,你还没到过真克商店呢!”
  哈利四周围扫视了一下,看荷米恩是否听得见。
  “好吧,”他说,“我这次将会带上那件隐形斗篷。”
  星期六的早上,哈利把隐形斗篷和掠夺者地图放进口袋里,然后和其他人一起下楼去吃早餐。荷米恩一直用猜疑的目光向他这张桌子看过来,他避开她的目光,而且有意让她看见自己像其他人一样回头走上那通向前门的楼梯。
  “再见!”哈利跟罗恩说,“回头见!”
  罗恩眨了眨眼,打个眼色,列着嘴在笑。
  哈利匆匆赶到了楼上,在路上,他口袋里的掠夺者地图滑了出来。他在那个独眼女巫画像后蹲下,把她移开。一个小点正向他这边移动,哈利眯着眼睛看,小点旁有几个小字写着“尼维尔。”
  哈利迅速掏出魔杖,喃喃念道,“得细店!”。说着把书包塞进画像里,在他爬进去时,尼维尔从墙角处瞧这边走来。
  “哈利,我忘了你也不曾去过霍格马得。”
  “你好,尼维尔。”哈利迅速从画像旁走开,并把地图拉了一下,塞回口袋里。
  “你上来干什么?”哈利慌忙问。
  “没什么,”尼维尔耸耸肩说,“玩不玩史纳皮的游戏?”
  “不,现在不了。我准备去图书馆,完成露平教授的那篇鬼论文。”
  “好,我同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没做。”尼维尔高兴地说。
  “嗯,且慢,我忘了我昨晚已经完成了。”
  “太好了!那你可以帮我!”他满脸焦急地说,“我不懂大蒜那一段——他们必须吃的吗,还是——”
  尼维尔顿了顿,喘了口气,仔细看着哈利的背后。
  史纳皮来了,尼维尔很快地踱到哈利背后。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史纳皮在他们面前站正逐个打量起来,“好一个奇怪的相通地点。”
  令哈利不安的是,史纳皮的目光从他们一边的门向那画像移动。
  “我们不是约好在这里见面的……只是,刚好碰见了。”哈利解释说。
  “就这样吗?”史纳皮说,“你有个习惯,就是专门到那些别人不在意的地方去,波特,你很少会无缘无故地……我还是建议你们回到你们所属的格林芬顿大楼去。”
  哈利和尼维尔没说什么,转身就走。在拐弯处,哈利回头看了看,史纳皮正用手触摸那女巫画像,似乎在检查些什么。
  在胖大婶那里,哈利告诉了尼维尔密码,然后假装把论文忘在图书馆里,回头跑去取,就这样甩下了尼维尔。一旦他见保安队伍远去了,哈利马上掏出地图,凑到鼻子上看。
  三楼的走廊似乎很空荡,哈利浏览了一下地图发现那个标着“史纳皮”的小点已回到办公室。
  他跑回画像旁,打开隆起的部分,爬进去,滑到石俗的底部,捡起书包,擦了擦地图,跑向目的地。
  哈利在隐形斗篷的掩护下,来到霍格马得的阳光下,并从后戳了罗恩一下。
  “是我。”他低声说。
  “你怎么被耽搁了?”
  “史纳皮在到处走动……”
  他们走到大街上。
  “你在哪?”罗恩在拐弯处喃喃地说,“你还在吗?这种感觉真不可思议……”
  他们来到邮局,罗恩假装看猫头鹰给埃及的比尔带去的字条,好让哈利四围看看,猫头鹰叫着轻轻地落在他身旁,至少有三百只,从灰黑的大猫头鹰到只送地方信的小猫头鹰,应有尽有。有的甚至小到可以坐在罗思的手掌上。
  他们参观卓克特可的时候,人很挤,哈利要很小心翼翼地闪避着,以免因撞到人而引起惊慌。里面有很多很多游戏,连弗来德和乔治梦想中最疯狂的也有,哈利轻声地在旁给罗思指点并从斗篷下递给他一些帆船币。他们离开卓克特可时,钱袋里理所当然地轻了,但口袋里的却多了玩具和糖果。
  天气很好,风微微地吹着,没一个有窒息之感。他们路过“三扫帚”酒吧,爬过一个山丘,来到什拉克。刹克参观。这是在英国常见的民居。它坐落在比其它村在稍高的地方,但即使在白天,也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窗户用木板封起来,园子里长满野草。
  “连霍格瓦彻的鬼魂也让它三分。”罗恩说着,他们正靠在栅栏上,抬头看看,“我问过无知的尼克,他说他听见好像有很多人住在那里。无人可以进去,弗来德和乔治查探,很明显所有门都锁着。”
  哈利,因爬山而有点热,正想把斗篷脱下一会儿,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有人从屋子的另一边爬上来。不一会儿,马尔夫出现了,后面紧跟着克来伯和高尔。马尔夫嘴里说着话:“……必须有一个猫头鹰与爸爸那边保持联络,告诉他我的手的事以及我有三个月时间不能用它……”
  克来伯和高尔在吃吃地笑。
  “我真希望能听见那个毛茸茸的傻瓜在为自己辩护……”
  马尔夫突然发现了罗恩,他苍白的脸上泛起恶意的笑容。
  “威斯里?你在那边干什么?”
  马尔夫抬头看着罗恩后那座破烂不堪的屋子。
  “假设你住在这里,你会喜欢吗?威斯里?想象一下你可以拥有你自己的寝室……我听说你一家人都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这是真的吗?”
  哈利抓住罗恩的袍子想阻止他向马尔夫攻击。
  “把他交给我。”哈利在罗思耳边低语。
  机会实在太好了。哈利悄悄爬到马尔夫身后挖了一大把泥巴。
  “我们刚才正议论著你的朋友哈格力,”马尔夫继续说,“试想一下,他会在处理危险动物委员会上说些什么呢?你有没有想过当他们要宰杀他的哈普夫兽(鹰头马身有翅怪兽)时,他是否会大哭大闹呢?”
  “啪啦!”一声响。
  当泥巴砸到马尔夫头上时,他向前跌了一下,他金黄色的头发顿时糊满脏物。
  “是什么——”
  罗恩笑死了,连忙扶着栅栏,以免倒在地上。马尔夫、克来伯和高尔傻健地在那里,向四面看去。马尔夫正试图弄干净头发。
  “是什么,是谁干的?”
  “这里闹鬼了,是吗?”罗恩对着空气说。
  克来伯和高尔惊恐地看着,他们强壮的肌肉也对鬼魂无可奈何,马尔夫发疯地在四周空旷的地方瞪着眼睛看。
  哈利沿着小路走到一个充满恶臭的烂泥的潭边。
  啪啦!又一声响。
  克来伯和高尔这次中招了,高尔对着污迹火冒三丈,试图把它们从他那小眼睛中抹出来。
  “从那边来的!”马尔夫说着盯着他左边不远处的哈利站的地方。
  克来伯跌跌撞撞地走上前。他长长的手如蛇神一样。哈利在他身边躲开,捡起一根树枝,向克来伯戳了一下。哈利在旁边看着克来伯在空中乱舞而偷偷地笑。罗恩是克来伯看见的唯一的敌人,他瞪着罗恩。但哈利又戳了他的腿一下,克来怕绊倒了,他肥大的脚踢了哈利的斗篷一下,哈利感到被人一扯,斗篷从头上滑了下来。
  这时候,马尔夫怒视着他。
  “啊!”他大喊着,指着哈利的头,接着转身便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山下飞奔,克来伯和高尔也紧跟着跑了。
  哈利捡起斗篷,但它已经破了。
  “哈利!”罗恩踉踉跄跄着来到哈利身边,伸过头来,失望盯着哈利手指着的地方,哈利显得很沮丧。
  “你得马上跑,如果马尔夫告诉别人这件事,——你最好回到城堡去,快——!”
  “回头见。”哈利也不多说,沿着路跑回去了,直奔霍格马得。
  马尔夫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吗?有人会相信马尔夫的话吗?没有人知道关于隐形斗篷的事,除了丹伯多。哈利有点担心——如果马尔夫说出来,丹伯多会很清楚地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霍格马得,哈利扯下斗篷,拿在手里,开始飞奔回去。马尔夫会先到的,他找老师要多长时间呢?他喘着粗气,感到一下剧烈的疼痛。哈利并不放慢速度直到他来到石盖前,他必须把斗篷放回原处,如果马尔夫真的告诉了老师,那么斗篷无疑会成为牺牲品。他把它藏在阴暗的角落,开始尽力爬上去,手上的汗粘在石壁上直打滑。
  他终于爬到画像的隆起处。他用魔杖敲了敲,伸出头,爬了出来。关上那个开口,正当哈利从画像背后跳出时,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近他。
  是史纳皮,他快步走到哈利眼前。
  “那么……”他说。
  他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哈利却装着若无其事地看着他。自己汗流使背,双手粘满污泥,迅速把手放进口袋里,史纳皮根本没发觉。
  “跟我来,波特!”史纳皮说。
  哈利趁史纳皮不在意时使劲把手在袍内侧擦拭,他们下了楼梯,来到地牢处史纲皮的办公室。
  哈利以前只来过一次。那一次,他也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史纳皮自上次以后就找到了一些更可怕的小东西泡在瓶子里,都站在他桌子后面的书架上闪着火光,更添恐怖气氛。
  “坐。”史纳皮说。
  哈利坐下了,而史纳皮却仍站着。
  “马尔夫先生刚才告诉我一个很奇怪的故事。”
  哈利并没说什么。
  “他告诉我说你被什拉克。刹克追上,就在他碰上威斯里的时候。”
  哈利仍不哼声。
  “马尔夫说当一大堆泥砸向他时,他正站着和威斯里说话,泥打中他的背部和头部。你说怎么会这样呢?”
  哈刮企图尽量显出惊讶之色。
  “不知道,教授。”
  史纳皮的目光深深地向哈利眼里看去,似乎要从中找出那头怪兽。哈利尽力不眨动眼睛。
  “马尔夫接着看到一幕奇怪的景象,你能想象是什么吗,波特?”
  “不知道。”现在他装着天真与好奇。
  “是你的头,波特,它浮在空中。”
  一阵长长的静默。
  “或许他还是得回去一趟,仔细看看好些,”哈利说,“如果他真的看见像…
  …“
  “你的头在霍格马得干什么呢,波特?”史纳皮轻轻地问,“你的头是不允许在霍格马得出现的,你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也不允许。”
  “我知道,”他在默默努力地控制着,不使脸上有一点负罪及害怕的神色,“听起来马尔夫好像是幻觉。”
  “这不是他的幻觉,”史纳皮厉声说着弯下腰,两只手撑在哈利的椅子扶手上,这样他的脸离哈利的只有一英尺远,“如果你的头在霍格马得,那么也就是说你的其它部分也在那里。”
  “我一直在格林芬顿楼里,正如你说的。”
  “有人能为你作证吗?”
  哈利没说什么,史纳皮的薄薄的双唇做出一个可怕的微笑。
  “但,魔法部的每个人都为了哈利不受西里斯。巴拉克的袭击而加强学院的安全。而哈利却只我行我素,让平常人担心他!著名的哈利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完全不顾后果。”
  哈利静静地坐着,史纳皮正努力地诱导他讲出真相。他不用告诉他什么,因为他一点证据也没有。
  “你是像你父亲那样的不平凡,波特,”史纳皮双目发光,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他,他是非常傲慢的,在快迪斯场上的一点点天份就让他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整天同他的朋友及仰慕者疯这疯那……你们的相似之处真让人不可思议。”
  “我父亲从来不高傲,”他冲口而出,“我也不是。”
  “你父亲也没遵守过多少规矩。”史纳皮继续说着,他脸上充满敌意,以此增加他的优势,“规则是为小人物而立的,并不是他这种快迪斯杯的赢家,他的头脑过热了——”
  “住口!”
  哈利突然站了起来,自昨晚被痛驾一顿后,他再也没那么愤怒过。他并不理会史纳皮僵直的脸和黑眼睛中闪烁着的危险的光。
  “你刚才说什么?波特?”
  “我叫你不要骂我爸!”哈利喊道,“我知道真相,他曾救过你!是丹伯多告诉我的,如果没有我爸,你也不会在这里站着!”
  史纳皮的黄皮肤一下子变成发酵的牛奶那样。
  “那么,校长有没有告诉你,你爸爸是在什么情况下救我的?”你轻声问,“他是否有考虑到个中的细节对于可爱的波特娇贵的耳朵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哈利咬咬唇,他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想承认——但史纳皮似乎猜到了。
  “我不想你带着关于你爸故事的错误观点离开这里,波特你想象过一些英雄人物的事迹吗?让我来纠正你吧——你忠心的伟大的爸爸和他的朋友们对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以至如果当时你爸爸没有在最后关头及时醒悟的话,结果便是我死亡。
  他做的一切并不英勇。“
  史纳皮那些参差不齐的黄牙齿在显露着。
  “打开你的口袋,波特,”他突然叫道。
  哈利并不动,耳朵轰的一下。
  “把口袋翻过来,否则我们径直去见校长,波特!”
  又冷又怕,哈利慢慢从口袋里掏出卓克特可游戏口袋和那张掠夺者地图。
  史纳皮捡起那个单克特可口袋。
  “是罗思给我的。”哈利边说边祈祷希望他在史纳皮碰见罗思前有机会给罗恩告密。
  “他——上次从霍格马得回来时给我的。”
  “是吗?你就这样天天带着它到处跑?咦,这是什么?”
  史纳皮捡起地图。哈利全力克制自己的脸部表情。
  史纳皮把它翻过来,盯着哈利。
  “当然,你不需要这些旧刑罚,我怎么不——把它丢了?”
  他的手向火堆伸出去。
  “不!”哈利立即喊。
  史纳皮抽了抽他的长鼻子说:“这是威斯里给你的又一宝贝吗?
  或者,这是……一封信,用看不见的墨水写的一封信?又或者是一个指示你不须经过得蒙特直接可得到霍格马得的东西。“哈利惊愕地望着他,史纳皮双目发光。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史纳皮说着,拿出魔杖,在桌上铺开地图。
  “显示你的秘密!”史纲皮说着,用魔杖点击羊皮地图。
  什么也没有。哈利紧握自己的魔杖,不让其擅动。
  “快速显录!”史纳皮在图上很恨地敲了一下。
  仍没反应,哈利深深地吸了口气。
  “史纳皮教授,这里的老师,要求你把你隐瞒的消息公布出来!”
  史纳皮说着,用魔杖击地图。
  字一个个地显示出来,仿佛有一枝无形的笔在上面写字。
  “莫泥先生奉承讨好史纳皮教授,求他令自己那个大得异常的鼻子不要惹人注意。”
  史纳皮僵在那里,哈利也吓呆了,但这还没有停下来,字一个一字地陆续出现:“伯宽先生会记录下他的惊讶:这样奇怪的一个人也会成为教授。”
  哈利高兴地闭上眼,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看见这最后几行:“温特尔叫史纳皮教授一定要洗头,洗干净那个粘着泥的‘球’。”
  哈利等待着下面的。
  “现在!”史纳皮轻声说,“我们来看看这个……”
  他跨过火炉,抓起一把在瓶里闪闪发光的东西,扔向火焰。
  “露平。”史纳皮说,“我要一个字!”
  哈利完全迷惑地盯着火焰,一个巨大的形状出现了,扩散得很快,不一会儿,露平教授便从壁炉里走出来,弹着身上的火灰。
  “你叫我吗?”露平教授温和地说。
  “当然是我,”史纳皮说,当他步回桌旁时,努力地抑制睑上的怒气!“我刚才要求波特掏出口袋,他竟有这个——”
  史纳皮指着羊皮地图,上面还留着关于莫泥的事。一个紧张的而又奇怪的表情出现在露平教授的脸上。
  “怎么样?”史纳皮问。
  露平继续盯着地图,哈利知道露平在很快地思索着。
  “怎么了?”史纳皮又问,“这张羊皮图充满灰色魔法,我想那是属于你的专门知识领域的,你对波特拥有这个有什么想法?”
  露平抬起头,很快地扫了哈利一眼,示意他不要干预他们的谈话。
  “充满灰色魔法?”他重复道,“你真的这么认为?我看倒像是一张让人看了蒙羞的地图。幼稚,但肯定没有危险性,我想哈利一定是从玩具店得来的——”
  “真的!”史纳皮的下腭由于生气也歪了点,“你认为一家玩具店会给他提供这个,你就不认为他直接从工厂里得来的?”
  哈利不明白史纳皮在说什么,很显然,露平也不懂。
  “你的意思是,从温特尔先生或这些人手里得来的?哈利,你认识这些人吗?”
  露平说。
  “不!”哈利马上应道。
  “看见了吗,史纳皮教授,由我看来这是个卓克特可的产品。”露平对史纳皮说。
  罗恩得到线索,冲进办公来。他喘着粗气,在史纳皮的桌旁停了下来,按着胸口企图说话。
  “是找——给哈利——这个——”他吞吞吐吐地说,“那是——几年前买的。”
  “好,”露平说着,拍了拍手,很高兴地向四周看了看,“这不是都明白了吗?
  史纳皮先生,我把这个带走,可以吗?“他卷起地图塞进长袍内,”哈利、罗恩,你们跟我来,我有话跟你们说,那篇论文啊,真是……啊,对不起,我们先走了,史纳皮先生。“
  哈利在离开办公室时也不敢多看史纳皮一眼,他们三人一直走到门厅才说话。
  哈利对露平说:“教授,我——”
  “我不想听解释,”露平短促地说着向四周空荡荡的门厅看了看,放低声音说,“我刚好了解到,这地图是在多年前被费驰先生没收去的,我认得这张图。”罗恩和哈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不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弄到它的,我惊讶的只是你并没把它上交,尤其是那个学生把关于城堡的密语随便乱丢之后,哈利。”
  哈利也料到了。
  “为什么史纳皮认为我从工厂里或制造者手中得到它!”
  “因为……”露平迟疑了一下,“因为这些制造者可能想借此把你引出学校,他们认为这是很有趣的。”
  “你认识他们吗?”哈利问。
  “我们曾经见过面。”露平教授还是短促地回答,比平常更严肃地看着哈利。
  “不要希望我会再庇护你了,哈利,我不能使你把西里斯。巴拉克不当回事。
  但我想那个当你看见得蒙特时的声音对你会很有更大影响。你父母让他们活着好保
  护你,你有一个微弱的方法报答他们——用你的魔法小玩意同他们的祭品赌一场。“
  他走开了,留下比在史纳皮的办公室更难受的感觉,慢慢地,他和罗恩爬上那楼梯。当哈利在那个独眼女巫画像旁擦身而过时,他记起那个隐形斗篷——它还在那里,但他却不敢过去拿回它。
  “都是我的错,”罗恩内疚地说,“是我劝你去的。露平是对的,这很蠢,我们不该这么做。”
  他中断了话音,他们已经到了保安队巡逻的区域。只见荷米恩正向他们走来。
  她的样子让哈利和罗恩看出她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心蹦蹦直跳——她是否告诉了麦康娜教授?
  “开心了吧?”罗恩野蛮地说,正当她在他们面前站定时,他又开口了,“又是你在说我们了?”
  “不,”荷米恩说,她手中拿着一封信,嘴唇颤动着说,“我还以为你们知道了……哈格力输了那场官司,毕克碧准备被判刑……”

TOP

第十三章 格林芬顿与卫文卡罗的对抗赛

  罗恩与荷米恩的友谊好像到了结束的时候。彼此都很恼火对方,以至哈利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使他们重归于好。
  使罗恩愤怒的是,荷米恩从来不当克路殊克吃掉斯卡伯斯是回事,还骗他说克路殊克没什么大不了的,建议罗恩把所有男生的床底都找了一遍。在荷米恩来说,罗恩也好不了多少,他没有一点证据证明斯卡伯斯是克路殊克吃的,那些黄猫毛也许自圣诞以来就已经留在那里的了,再说,事情发生以前,罗恩就对她的猫充满敌意。
  就个人意见来说,哈利是相信斯卡伯斯是克路殊克杀的,但当他向荷米恩指出这个那个的证据时,荷米恩也会对哈利发脾气的。
  “好的,我知道你会站在罗恩那边的!”荷米恩尖叫道,“首先是霹雳,现在是斯卡伯斯,全都是我的错,不是吗?你们别管我了,我自己的事情还多着呢!”
  罗恩还对他的老鼠——他的好朋友的死耿耿于怀。
  “来吧,罗恩,你不是说斯卡伯斯有多烦吗?”弗来德用令人振奋的语气劝罗恩,“它这几年都一直身体不适,它去了,也许对它来说是件好事,想想吧,一吞下去,也许一点痛楚也没有!”
  “弗来德!”金妮气愤地呵道。
  “你说过的,它不是吃就是睡!”乔治说。
  “它为我们咬了高尔一口!”罗恩可怜地说,“你还记得吗?哈利?”
  “是的,确有此事。”哈利应道。“它的光辉岁月,让那在高尔手上的伤痕成为你刻骨铭心的记忆吧。来,你去霍格马得一趟,买一只新的回来,哭有什么用呢?”
  为了让罗恩最终抛开悲痛,重新振作起来,哈利劝罗恩来参加格林芬顿队的最后一次练习。这样他就可以在训练结束后试一试“霹雳”了。这看起来好像真能在一时间使罗恩忘了斯卡伯斯,因为罗恩叫道:“太好了!我真可以坐在上面绕上几圈吗?”就这样,他们肩并肩地向快迪斯场走去。
  胡施太太为了照顾哈利,也去看了演练,她也对那霹雳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在起飞之前,她手拿着它向他们说述了她那有专业水平的观点。
  “注意平衡!如果出错,尾部将出现轻微的倾斜——你们会不难发现它会在几年内长出一个拖曳物,他们已经更新了手柄,这儿细一点,这令我想起那老”银箭“——可惜他们已经不再做那一种了,我从前用它来学飞,那是一支很好的老扫帚……”
  她还在发表她的演说,直到伍德忍不住问道:“嗯,胡施太太,哈利想拿回了‘霹雳’,我们是不是可以……我们只是需要它来练习练习而已……”
  “好的,拿着,波特,我会和威斯里在这里坐一会儿。”
  她和罗恩离开,在运动场边坐下来。这时候,格林芬顿的队员正围着伍德听取为明天的比赛而作的最后指示。
  “哈利,我刚才才知道搜索者的角色由卫文卡罗队中一个叫卓的女孩来担任,她读第四年级,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我真的觉得她并不合适。她的旧伤还未痊逾。”
  伍德为卓的康复而脸有难色。“但另一方面,她骑的是‘彗星260’,在霹雳旁一站简直成了笑话。”说着他向哈利的霹雳投去炽热的赞美的目光。“好了,大家开始!”
  轻易地,哈利攀上霹雳的背,它随即飞离地面。
  霹雳比想象中还要好。它只要轻微地碰一碰就会转弯,似乎知道哈利的想法而不需多加控制似的。它一下子就穿过了练习场地,以飞快的速度飞行,地面上的运动场一下子成了一个绿绿灰灰的模糊的点。哈利来了一个急转变,艾丽斯里。斯宾那忍不住叫出声来。
  接着,哈利又来一个漂亮的俯冲,脚尖擦着长着草的训练场,紧接着又冲上空中,30英尺,40英尺,50……。
  “哈利,我抛史尼斯球,你接住!”伍德喊道。
  哈利掉过头来,向球门迅速飞去,只见史尼斯球从伍德身后抛出,不出10秒,哈利便牢牢握住了它。
  队员们疯狂地欢呼起来。哈利让史尼斯球先飞出一分钟,才开始追去。只见他左右穿行,当他发现它悄悄地躲在盖提。贝尔的膝盖旁时,他轻易地绕过她,一把抓住了史尼斯球。
  这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演练。队员们因有霹雳在而大受鼓舞,都演练得极精彩,很少出错。因此他们着陆时,伍德也没批评他们半句。正如乔治。威斯里说的,这还是第一次。
  “我看明天没什么可阻挡我们的了!”伍德说,“除非——哈利,你那个得蒙特的问题解决了吗?”
  “好了。”哈利说着,忽然想到吧卓泥斯的咒语太弱了,要强一点就好。
  “那个得蒙特不会再出现的了,奥里沃,丹伯多已经气炸了!”弗来德很自信地说。
  “嗯,大家也这么想,无论如何,大家今天表现得很出色,我们回去吧,早点上床休息……”
  哈利告诉伍德说:“我在外面稍呆一会儿,罗恩想试一试霹雳。”
  当其它队员向更衣室走去时,哈利踱到罗恩跟前,胡施太太已在椅子上睡着了。
  哈利递过霹雳,说:“来,给你。”
  罗恩的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他爬上霹雳,陡着地向空中越来越浓的夜色飞去。
  哈利在下面的场地边缘踱着,看着他,当胡施太太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她责怪了他们两句,说他们为什么不早叫醒她,并坚待说他们一定要马上回去。
  哈利扛着霹雳,与罗恩一起走出体育场。边走过讨论著霹雳灵敏的动作,异常快的加速还有那灵活的转弯。走到快一半路了,哈利突然瞥见他左边的一些东西,吓得他心也快蹦出来了——那是一对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
  哈利死死地站在那里不动了,他的心蹦得很厉害,仿佛撞得肋骨也有点痛了。
  “怎么啦?”罗恩问。
  哈利指了指那里。罗恩抽出魔杖,喃声说:“是西里斯!”
  一道光从草丛中横穿过去,在树脚下停了下来,照亮了旁边的嫩叶,是克路殊克!
  “快躲开!”罗恩边吼边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但在他还没做出任何动作时,克路殊克已经峻地一声挥动着它的金黄色尾巴,一下子逃得无影无踪。
  “看见了吗?”罗恩怒气冲冲地说着丢了手中的石头,“她还敢让它到处乱跑——也许它正和一群鸟在享用着斯卡伯斯呢!”
  哈利没说什么。他深深地吸了口冷气。他曾一度确信那双眼睛是西里斯的。他们继续前行。哈利为自己刚才的惊慌有点不好意恩。但他没跟罗恩说什么……他们在到达灯光通明的门厅大堂前也不敢左顾右盼。
  第二天早上,哈利和其它男孩子一同下来吃早餐。他们都很以霹雳为荣。哈利进了大堂,大家都向霹雳望去,只听见周围传来不少兴奋的嘟哝。罗恩异常满足地看着,看着史来德林队惊愕的样子。
  “你看见他的脸吗?”罗恩欢乐地转向后面对哈利说,“他不可能相信!这真是太好了!”
  “放这里吧,哈利。”罗恩说着把霹雳放在桌子中央,很小心地把它的名字转向朝上。在卫文卡罗和海夫巴夫队那边桌的人都凑过来看。塞德里克。迪格瑞走过来,为哈利重获至宝而道贺。伯希在卫文卡罗的女朋友潘妮璐也过来问,看是否能让她握一握霹雳。
  “就现在摸一下,别损坏它,可以吗?”伯希毕恭毕敬地看霹雳。
  他说,“潘妮璐和我打赌,就为这场比赛赌十个镰刀币。”
  潘妮璐放下霹雳,谢过哈利,回到她的桌旁。
  “哈利——你一定要赢!”伯希说,吹出一句急促的口哨,“我没有十个镰刀币,啊!潘妮璐,我来了!”他在一片欢呼声中向她奔去。
  “你确信你能驾驭这扫帚吗?”冒出一个冷而干涩的声音,杰高。
  马尔夫刚到,克来伯和高尔也来了。
  “我想没问题。”哈利泰然说道。
  “它有很多特色,对吗?”马尔夫的目光充满恶意。“它一定因为没配备降落伞,而使你蒙羞,尤其是你与得蒙特距离很近时。”
  克来伯与高尔在暗笑。
  “我为你不能多长一只手而可惜,要有的话,它一定能帮你抓住史尼斯球。”
  哈利回敬了他一句。
  格林芬顿的队员大声地笑起来,马尔夫气得直翻白眼,昂着阔步地走开了。他们看着他加入到史林德林队剩下的人当中,围在一起,头碰头的,他们无疑是在问马尔夫,哈利的扫帚是否真是霹雳。
  10点45分,格林芬顿队起来向更衣室走去。天气与海夫巴夫比赛时没什么两样,也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有一些微风。这就避免了有视野障碍的问题。哈利虽有点紧张,但他也开始感受到那只有快迪斯比赛才能有的快乐。他们开始听见学校里其他人在向体育场走来的声音。哈利脱下他那件黑色校服袍,从口袋里拿出魔杖,插到快迪斯球衣的口袋里,他只希望他用不着它。他突然想知道露平教授是否也在人群当中。
  “你们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伍德在他们准备离开更衣室时对他们说,“如果我们输了,就得退出比赛。像我们平时练习的那样飞翔,你们准行!”
  他们步入赛场,接受观众们的喝彩。穿着蓝色赛服的卫文卡罗早已在场中等候了,他们的搜索者卓是队中唯一的女生。她比哈利矮一个头,令哈利不得不注意和紧张的是,她的确是个极其可爱动人的女孩。当两队队员面对面时,她对哈利微微一笑。哈利感到胃部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这是与胆量无关的。
  “伍德,迪维斯,握握手吧。”胡施太太轻快地说。于是伍德和卫文卡罗队的队长握了握手。
  “爬上你的扫帚,听我的哨声……三……二……一……”
  哈利一蹬,冲上云霄,霹雳很明显地比其它任何扫帚都快。他在体育场上空高飞盘旋,眯着眼睛寻找史尼斯球,另一方面在竖起耳朵听着李生兄弟威斯里的朋友李。乔丹的评述。
  “他们都飞上去了,这场比赛的焦点是格林芬顿队的哈利,他骑的是霹雳。据《扫帚博览》透露,霹雳是今年世界快迪斯赛中我国的首选。”
  “乔丹,你能告诉我现在比赛进行得怎样了?”麦康娜教授的声音打断了主持的话。
  “对,教授。先介绍一下背景知识,霹雳,顺便提一下,装有一个内置的自动刹停系统和——”
  “乔丹!”
  “好,好,格林芬顿占上风,凯特。比尔正向目标冲去。”
  哈利从凯特身边疾驰而过,从背后飞上来,他注意到一道金光,卓在紧追不舍。
  显然她无疑是个很好的飞行高手,她向他径直穿来,直逼他要改变方向。
  “哈利,让她看看你的加速度!”弗来德喊道,他正嘶嘶声地追赶一个对准艾丽斯亚的布鲁佐球。
  在绕过卫文卡罗的门柱时,哈利催促霹雳前进,卓被抛在后面。
  当凯特赢得比赛第一球时,格林芬顿的后场乱了,哈利看见史尼斯球就在离地面不远,正绕过一个障碍物。哈利俯冲下去,卓看见他这样,也紧追过去。哈利在加速,他全身都兴奋起来,俯冲是他的特长,只剩10米远了——这时候,一个被卫文卡罗台球手打中的布鲁佐球向哈利飞来,哈利稍一闪身,躲开了。然而,就在这短短几秒间,史尼斯球不见了。
  格林芬顿队的支持者中传来一阵“嘘——”的失望声。乔治。威斯里把他的感受连同布鲁位球一起抛出,直飞刚才的那个击球手,便得他只有向右打了个滚才算避开了。
  “格林芬顿队赢80比0,看,霹雳飞得多好!波特真正操控自如了。看它的拐弯——彗星将不再适合了。霹雳精确的平行在这场瞩目的比赛中……”
  “乔丹!你是不是收了钱要为霹雳做广告?继续评述好不好!”
  卫文卡罗队追上了一点,他们现在进了三球了,这使格林芬顿现在只领先5球。
  如果卓先抢到史尼斯球,那么他们就胜出了。哈利飞低一点,刚刚避开卫文卡罗的追逐员,哈利正在焦急地看着赛场。
  只见一道金光,一双小翅在振动——史尼斯球正在绕着格林芬顿的球门在旋转。
  哈利加速,双眼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金点儿——下一秒卓从薄雾中穿出,企图阻挡他。
  “哈利!没时间装绅士了!”伍德吼道,那时哈利正偏了一下方向,以免碰撞。
  “把她撞下扫帚,如果有必要的话!”
  哈利转过头来,看见卓,她正露齿而笑,史尼斯球又不见了,哈利把霹雳朝上,一下子又飞到离赛事20英尺的高处。他看见卓正跟着他,他一定宁愿死盯着他也不去找史尼斯球了。但如果她想这么做,她得承担得起后果……
  他又一次俯冲。卓以为他又看见史尼斯球,死死咬住不放。哈利一个上拉,她还猛地向下冲,他像子弹般向上冲去,于是,他看见了,那史尼斯球正在卫文卡罗后场的上空。
  他又加速了,卓也在很低的地方加速,他正步向胜利,一秒又一秒地接近。
  “哦!”卓指着那边,尖叫着。
  哈利被分散了注意力,向下望去。
  三个魔鬼得蒙特,三个高大的黑黑的、戴头巾的得蒙特,他们正抬头看着他。
  他并不停下来想,伸手便插进施的领口里,抽出魔杖,念咒道:“伊斯彼特毕朗!”
  一个银白色的,奇异的东西从他的杖末出来,他知道这些会向得蒙特直刺过去,但他没停下来看。他的脑海出乎意料地清醒,向前看一一他越来越接近目标了。他伸直他那拿着魔杖的手,刚好抓住了那个小小的还在挣扎的史尼斯球。
  胡施太太的哨声响起了。哈利回转身来回到场中央,他看见6个深红色的污点正向他落下。紧接着,队员们向他拥过来,把他抱得紧紧的,几乎连扫帚也抽不出。
  他听见格林芬顿的支持者向他欢欣地吼叫着。
  “我的好学生!”伍德也欢呼着。艾丽斯亚、安格莉娜和凯特都吻过哈利,弗来德紧紧地抱着他,紧得让他感到头也快掉下来了。在一片混乱中,队员们成功着陆。哈利下了扫帚抬头看见格林芬顿的支持者正在罗恩的带领下前呼后拥地向赛场上跑过来。在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被人群重重包围了。
  “好!”罗恩喊着,高举着哈利的手一个劲地叫“好!”
  “好样的,哈利!”伯希看来很高兴,“我赢了10个镰刀币!我必须找到潘妮璐,失陪了——”
  “做得好!哈利!”这次轮到谢默斯喊了。
  “那真是该谢那些吧卓泥斯咒语。”哈利听见有人这么说了一句。
  哈利转过来看了看正开心得有点站不稳的露平教授。
  “那个得蒙特魔鬼一点也伤不了我!”哈利兴奋地说,“我根本就不当回事!”
  “那可能是——是——他们根本不是得蒙特,来,我们来看看——”露平教授说道。
  他领着哈利走出人群,直到看到赛场的边缘。
  “你着实吓了马尔夫先生一跳。”露平说。
  哈利瞪大眼睛,只见马尔夫、克来伯、高尔和玛尔里。弗林和史林德林队的队长,他们正躺在操场上,挣脱身上的又长又黑的戴头巾的袍。看上去好像马尔夫曾站在他们的肩上。麦康娜教授正满脸怒容地盯着他们。
  “一个一文不值的玩笑!”她嚷着,“一个低级的无力的尝试,竟想以此妨害格林芬顿队的搜索者!看你们,还让史林德林扣50分,我得告诉丹伯多教授,啊,他来了。”
  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成为格林芬顿胜利的巅峰的话,这就是了。
  罗恩很艰难地走到哈利身边,告诉他说他刚才看见马尔夫正从长袍中挣脱出来,而高尔的头还困在里头时,他的笑声增大了一倍。
  “来吧,哈利!”乔治说着便开路,“派对去,在格林芬顿的公共休息室里,现在就去!”
  “好的。”哈利好几年来没那么高兴过了,他和其他队员领头,仍穿着那件深红的长袍,离开体育场回去了。他们仿佛感到他们已赢得快迪斯林。派对持续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弗来德和乔治离开了几个小时,抱回一捆布特毕(奶味啤酒),南瓜汽水和几袋霍格瓦彻牌糖果。
  当乔治开始向人们抛薄荷糖时,安格莉娜。琼瑟尖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一切有莫妮、温特尔、彼弗和拜朗的帮助。”弗来德在哈利身边喃喃说着。
  只有一个人没参加派对,是荷米恩。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正坐在一个角落里试图看一本名字叫《英国马格人的家庭社会生活》。
  哈利趁弗来德和乔治开始在桌上玩酒瓶游戏时,离开桌子,来到她跟前。
  “你看了比赛没有?”哈利问她。
  荷米恩用一种尖怪的声调回答:“当然有!”并不抬头看他。她继续说下去:“我很高兴我们胜出了,我也认为你做得不错,但我必须提前读完这本书。”
  “来吧,荷米恩,来吃点东西好吗?”哈利说着,看了看罗恩,心里正盘算着罗恩是否有好心情与她重修友好。
  “不,我还有422页要读!”现在她的声音里夹着点歇斯底里,“况且……”
  她看了罗恩一眼,“他也不想我参加。”
  毫无疑问地罗恩选择了这个时候高声说:“如果斯卡伯斯不是刚被吃掉的话,他一定会尝尝这个乳味软糖,他一向都很爱吃这个的哈利还来不及说话或做什么,荷米恩已经哭了,她把书夹在臂下,仍然抽噎着,跑向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消失在人们视线中。
  “你让她休息一下,透口气好不好?”哈利平静地问罗恩。
  “不,”罗恩很坦白地说:“如果她是真心诚意表现出同情的那还……但她从不承认是她的错。她还装成好像斯卡伯斯只是出去度假一样。”
  派对因麦康娜教授的到来而结束。只见她穿着花格子晚礼服,戴着早晨的发网,坚持说他们应该马上上床睡觉。哈利和罗恩爬上去宿舍的楼梯,一边还在讨论著那场比赛,终于,哈利筋疲力尽地爬上床,扯了扯挂起的四幅海报,把月光挡住。他躺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他扛着霹雳,走进一个森林,后面有一个银白色的东西跟着他。风在吹动着前面的树叶,他只能在叶丛中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奇心驱使他赶上前去。他加速前进,那个猎物也加速,哈利跑起来,他听见脚步声也更快。
  他竭尽全力地跑,他听见前面像马一样的东西在疾驰。然后,他拐了个弯来到了一个清晰的地方。
  “啊——”
  他被人打了一下脸,一下子醒了。他在黑暗中不知所措,他摸索着他挂起的海报——他可听见四周的音声,这时,从隔壁传来谢默斯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哈利想他一定听见了门的砰砰声,最后,他发现窗帘分开了,他扯了一下,这时,迪恩。汤姆斯开了灯。
  罗恩坐在床上,脸上显出极恐怖的神色。
  “巴拉克,西里斯。巴拉克,还带着刀!”
  “什么?”
  “刚才,就在这里,他撕裂窗帘,惊醒了我!”
  “你肯定你不是在做梦吧,罗恩?”哈利说。
  “看那窗帘,我告诉你,他就在这!”
  他们都从床上爬起来,哈利首先来到宿舍门口,他们冲进梯间,把开着的门和惺忪的声音抛在后面。
  “谁在乱叫?”
  “你们干什么?”
  公共休息室里亮着疏落的烛光,照亮着派对后留下的垃圾。空荡荡的。
  “你肯定你不是在做梦吧,罗恩?”
  “我告诉你,我看见他!”
  “怎么会那么吵?”
  “麦康娜告诉我们要上床睡觉的!”
  有些女孩子下了楼梯,打着呵欠,扯着睡施,男孩子也一样,陆续出现。
  “太好了,我们继续派对吗?”弗来德高兴地说。
  “大家回去!”伯希把徽章钉在睡衣上匆匆赶到教室里。
  “伯希——西里斯。巴拉克!”罗恩诚恳地说,“在我们宿舍,拿着刀,惊醒了我!”
  教室里顿时静了下来。
  “胡说!”伯希惊奇地看着他说,“你一定吃多了,罗恩,你一定是做恶梦。”
  “我再说一遍——”
  “现在,真的够了,够了!”
  麦康娜教授回来了。她看了看,一进来便迁怒开了。
  “格林芬顿队胜出这场比赛,我也很高兴,但这样太荒谬了,我对你期望不低的,伯希!”
  “我当然没批准他们这样,教授!”他愤慨地喘着气,“我刚才告诉过他们必须回去睡。我弟弟做了恶梦——”
  “那不是梦魇!”罗恩喊道,“教授,我醒来看见西里斯。巴拉克站在我面前,还拿着刀!”
  麦康娜教授盯着他看。
  “别胡闹了,威斯里,他怎么可能穿过画像后的门呢?”
  “问他!”罗恩说着,用颤动的手指着卡得格先生画像的后面,“要是他看见……你问他!”
  麦康娜教授用猜疑的目光看着他,推开画像的背后,出去了。
  “卡得格先生,你刚才是否让一男子进入大楼?”
  “当然有,女士。”卡得格先生回答说。
  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充满室内外。
  “你——你让他进来了?”麦康娜教授问,“但是…那密码……”
  “他有!他有整周的密码。”
  麦康娜教授看着目瞪口呆的人们,脸色发白。
  “是谁?”她颤抖着声音问,“谁会把整周的密码写下,还到处乱丢呢?”
  绝对的寂静,连很小的吱吱声也听得见。尼维尔,更是从头抖到穿着绒毛拖鞋的脚,他慢慢地举起手。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