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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节 三南镇
  
  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张帆,为什么一定要让流露加入我们的队伍。
  张帆说:“我也知道这个流露有点问题,可现在我们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而这个流露肯定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东西。他就是我们的线索。所以我决定要他也加入。”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拿着张帆给我写的购物清单,和小昭来到超市进行了一场血拼。买了一大堆的方便面、矿泉水、火腿肠之类的东西。而小昭却买了一堆巧克力和十几张卡通VCD。
  我好奇地问他:“你这么大了,还喜欢这些东西?”
  他说:“不是,我要多吃一点巧克力,让我的血液里也带点甜味,这样的话,小鬼仔也喜欢喝的。这些VCD也是个小鬼仔看的,我答应过它要哄它玩的。”
  我呵呵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来到了医院。杜亮已经给雨露办好了出院手续。雨露坐在一幅轮椅上,杜亮细心地在她的膝盖上搭了一张毛毯。雨露的眼睛闭着,显出了一种令人怜惜的美丽。
  
  过了一会,张帆来了,他带来了六张火车票。流露背着一个特大号的背包也来了。
  我问流露:“你都背了些什么来呀?这么大个背包?”
  他笑了笑说:“都是一些野外露营需要的东西。”
  
  上了火车,我和张帆愉快地聊着天,杜亮细心地照料着我的妹妹雨露,而小昭一块又一块地吃着巧克力。流露呢?他一个人坐在火车的下铺,看着外面的景色,吸着香烟。
  
  三十六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昆明。出了火车站,张帆的警官证很容易地为我们租来了一辆面包车。
  
  云南的天气真的很好,四季如春。虽然已经是夏天了,可这里的和风吹来,令我的身心荡漾。
  
  张帆熟练地驾驶着面包车,我坐在他的身边,看着窗外迷人的风景,那些穿着民族风情的美丽女孩们吸引住了我的眼球。
  
  从城市到乡村,从宽敞的大马路到渐渐狭窄的乡村公路,从白天到黑夜,张帆不停地开着车。
  
  我看到他的眼睛撑得通红,我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他摇了摇手,说:“我们要快点,白理还在逃窜。我们晚到一天,他就多一天的时间逃跑。”
  我钦佩地看了他一眼。
  
  杜亮仔细用一支棉签给雨露的口腔擦拭着,他说,这样可以给雨露的口腔保持清新,有利于雨露的恢复。一路上,杜亮的确对我妹妹照顾有加,不停地按摩着雨露的肌肉,说那是为了让雨露的肌肉不至于萎缩。看来我以前真的是错怪他了,他真的是一个好医生!
  
  小昭在车上无所事事,他的鬼仔就在他身后的背包里,可他不方便把鬼仔取出来,只好大口大口吃巧克力。狭小的车箱里,小昭坐着很不舒服,他扭过来扭过去,像是一个被关禁闭的小孩一样。
  
  而流露,他用一把瑞士军刀刻着一块木头,不知道他要刻一个什么东西出来。
  
  面包车在原始森林里穿行着,我在张帆旁看着地图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张帆推醒。他对我说:“三南镇到了!”
  
  我通过挡风玻璃望出去,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黄昏的落日的余光照在这片大地上,树木的影子像是一幢幢鬼影一般。我觉得我的身上的汗毛一根根都立了起来,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啊?

二十六节 迎风客栈
  
  我们下了车,在我们的面前是一条不算很宽敞的大概有100米长的小街。
  小昭把雨露背在他的背上,显得很轻松,他指着小街的尽头说:“那边有一个客栈,我每次来都是住那里的。”
  
  我们沿着小街的青石板路向小街的另一头走去。在穿过这条街的时候,我看到路边的低矮的平房里露出了一双双带着疑惑的眼睛。这真是一个古怪的小镇。
  在宁静的小镇上,只听到我们踏着石板路上的脚步声。流露从他的特大号的背包里取出了一个微型摄象机,对着小街的两旁摄了起来。当他的取景器对准两边的平房时,那一双双的眼睛立刻就消失了。
  
  终于走完了这条令人压抑的小街,来到了街的尽头。这里是一幢三层楼高的土木建筑,大门外立着一根旗杆,一副旗幡随着风飘扬着,当大风把整张棋幡吹起来的时候,我看到旗幡上写着四个大字:迎风客栈。
  
  我们走进客栈,明亮的灯光照得刚从外面进来的我们有点睁不开眼睛。我晃眼看了一下,客栈的大厅里坐着三桌人。随着我们的进入,三桌上的人都用一种带着敌意的眼光看着我们。
  
  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大厅里的灯光,我仔细地看了看屋里的人。
  一桌是穿着民族服装的苗族人,有六个。
  一桌是汉人,有四个,但一看就知道是本地的。为首的是一个留着三羊胡子的人,最可怕的是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罩着一个黑色的眼罩。他吸着旱烟,手不停地用烟杆敲着地面,唯一的一只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他的眼光令我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我连忙避开了他的锋芒,转眼向另一桌望去。
  这桌人是汉人,有五个。他们一看就知道和我们一样,也是从外地来的。裤腿上满是肮脏的泥巴,脚边乱七八糟地摆着背包。他们一看就知道是从东北来的。
  
  我们挑了一张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一个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堂倌走到我们的面前,用怪异的普通话问:“请问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流露嬉皮笑脸地回答:“给我沏杯上好西湖水泡的龙井茶。”
  堂倌不知所措地说:“七杯?你们才六个人啊?”
  
  “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这奇怪的迎风客栈的大厅里,显得更加地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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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节 祈福大会
  
  张帆也决定和我们一起出发,明天就要走了。
  张帆在转身准备出去准备要带的东西时,突然对我说:“哦,对了,今天下午两点,本市那些昏迷少女的父母会到罗汉寺去为女孩们祁福,我要去看一看,你去吗?”
  我想到病床上的雨露,觉得是应该也去为她祁一下福,于是点了点头。
  
  两点正,我、张帆,还有小昭,来到了罗汉寺的大殿上。大殿上站满了面带悲伤的中年男女们,他们都是本市这些昏迷少女的父母们。
  罗汉寺的主持在殿上念着一段经文,所有的人都露出了肃穆的神情。大殿两边的和尚们敲着锣和钹,殿上显出了庄严的气氛。
  
  过了很久,主持的经文念完了,殿上的男女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走到菩萨前磕头。
  很快轮到了我。我双膝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心怀虔诚地磕了三个头。我在心中对自己说:“雨露,你一定要坚持啊,姐姐祝你早日康复。”
  
  在我站起来的时候,我的后颈窝突然又有了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有人在窥视我!
  
  我猛然转过头来,向目光过来的方向望去,我看到一个人影极快地闪到了大殿的柱子后面。
  是谁?
  
  我走到了小昭的身边,用很低的声音给小昭说了我的发现。小昭向我点了点头,就慢慢地退出了大殿。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和张帆搭着话,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小昭正向大殿的柱子靠过去。我看到小昭的一双大手伸了过去,我跟张帆说了一声,就拉着张帆的手向柱子跑了过来。
  
  我看到小昭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拎着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这个人长得猥琐之极,一双斗鸡眼,塌鼻梁,最可恨的是耳朵下长了一颗黑痣,黑痣上还留着一缕长长的毛。
  更奇怪的是,这居然是个我认识的人-----他是那天我和郝天空在咖啡馆里一直在等的却神秘消失的那个记者----流露!
  
  流露看到我,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我问他:“怎么是你?天空到哪里去了?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流露说:“我是好人,放开我。”
  我示意让小昭放开了流露。我倒要听一听流露到底要说些什么。
  
  “天空失踪了,我那天要见你们时,正准备要过马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熟人在一辆公共汽车上让我上去,他说有很重要的情报要给我说。你知道,我们做记者的,多半都有那么几个线人,给我报料。所以我就来不及给你们说,就上了那辆公共汽车。等我接完了报料,再给天空打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了。我来这里采访祁福大会,正好看到了你,所以才这么留意你。”流露急忙分辨着。
  
  我一点都不相信他的话,他那猥琐的模样就给了我一种不塌实的感觉。
  
  流露缓下劲,问我:“你们是不是要到云南去?”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
  流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有什么能瞒过记者的眼睛?我有比猎狗更敏锐的鼻子。”
  我坚定地对他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我为什么要让你加入我们的队伍?”
  流露骄傲地说:“我是最优秀的记者,曾经九次深入原始森林。我有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我曾经是一个最好的特种兵!”
  
  我正准备再次拒绝他的要求时,张帆按了按我的肩膀,说:“让他加入吧。”
  我迷惑地看了张帆一眼,我看到他眼中坚毅的神情。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对流露说:“好吧,你来吧,我们明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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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节 我们要去苗疆
  
  小昭扑到了电脑前,那只鬼仔也跟着跳到了他的肩膀上。我被吓了一大跳。小昭说:“别怕,现在小鬼仔是我养的了,是我的宠物,你可以摸摸它,它很乖的哦。”
  我伸手摸了摸鬼仔,它的身体软软的,我觉得有说不出的恶心。但小昭鼓励的眼神看着我,说:“别怕,其实鬼仔就和小孩一样,需要人来哄它,他最怕的就是人欺骗它。”
  
  我问小昭:“你是怎么把它收服的呀?”
  小昭说:“鬼仔其实是死在腹中的婴儿,它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它每天要喝养它的人的血。谁给它血喝它就给谁做事。我用苗疆的土话给它说了,我以后每天都给它血喝,还给它买玩具,给它读故事,每天哄它上床睡觉,不要再帮黑苗人做事了。它已经答应了。我出的条件可比黑苗人的条件好多了哦。”
  
  我吃吃地笑着。我摸了摸鬼仔的头,鬼仔唧唧地叫着,好象很舒服的样子。
  
  小昭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我看到他进了一间聊天室,他用的网名就是小昭,他的头像竟然是流川枫?!呵呵,要笑死我了。
  
  过了一会,聊天室里出现了一个ID叫布鲁法师的。小昭说:“哈哈,小昭的师傅来了。”
  他连忙用悄悄话打了个“:)”过去。
  
  布鲁法师:“:)”
  小昭:“我收服了黑苗人的鬼仔。”
  布鲁法师:“好!”
  小昭:“现在我该怎么办?”
  布鲁法师:“没关系了,现在黑苗人已经不能用鬼仔来摄魂了。”
  小昭:“这里有很多女孩子中了黑苗人的蛊毒,昏迷不醒,我要怎么救她们呀?”
  布鲁法师:“先带一个中了蛊毒的女孩回苗疆,我试一下用什么药好,看我能不能救得了。”
  小昭:“好!”
  
  小昭转过头来对我说:“公主,我们明天就带你妹妹到苗疆去,我师傅答应给她治病了!”
  我高兴地叫了一声“耶!”
  小昭肩膀上的鬼仔也跟着叫了一声“耶!” 二十三节 杜亮和张帆加入了
  
  我问小昭:“你们的苗寨在哪里呀?”
  他顿了顿说:“我们那里叫凤凰寨,到了云南的版纳后,再坐汽车到三南镇,然后跟着马帮穿过原始森林,越过国境线,到了M国,就可以到我们凤凰寨了。”
  我又对小昭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阿雅公主啊?你也知道我不是那个阿雅公主,我只是和她长得一样而已嘛。你就叫我阳光好了。”
  小昭想了半天,才委屈地说:“好嘛,我就叫你阳光公主吧。”
  我苦笑不得。
  
  中午的时候,我和小昭来到了医院。我找到了杜亮,对他说了我们准备让雨露出院的要求。
  
  “什么?你们要蓝雨露出院?你们知道吗?她正处于和病魔斗争的非常时期,你们怎么能让她出院呢?”杜亮的反应非常大。
  我冷静地对他说:“你们也让北京来的专家会诊过了,他们也没有好的办法,我要带妹妹到云南找苗医为她治病。我表哥找得到最好的苗医为我妹妹治疗。既然你们没有办法了,为什么不让我尝试一下其他的办法?”
  “苗医?”杜亮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你们找得到苗医来治疗蓝雨露?”
  我点了点头。
  
  杜亮沉吟了良久,然后说:“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我是不能让你们单独带蓝雨露出院的。但作为一个愿意接受新事物的医生,我也想看一看苗医是不是有这么神奇。你们能让我也加入你们的队伍吗?”
  我看着杜亮的眼睛,说:“你?凭什么?”
  杜亮眨了眨眼睛,“你们单独带蓝雨露走,就不怕她在路上病情有反复吗?我是专业的医生,我可以确保她在路上的安全。再说了,我正好有一个月的休假。我也想去看一看苗医是不是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我似乎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了。
  
  “当当当!”医生办公室的门敲响了。杜亮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令我心跳加速的人----张帆。
  他看到我和小昭都在办公室里,他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他对我说:“我正找你呢。”
  我说:“正好我也要找你,我有一个重大的决定要给你说。”
  
  在医生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我问张帆:“你抓到白理了吗?”
  张帆黯然地说:“他可真跑得快,我们接到了云南警方的协查报告,说昨天在云南版纳南边的一个叫三南镇的地方发现了他的踪迹。局里派我明天出发到云南去抓他。我是来给你告别的,我要到云南去一段时间,可能不能来陪你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竟然有一点高兴。我对张帆说了我们要去云南的打算,我看到张帆的眼睛里闪出了亮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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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节 可以失败,但不可以放弃
  
  我忍住了自己的惊讶,说:“电脑我家里有,可以上网的电脑!”
  
  给值班的护士说了一声,让她们帮我照顾妹妹。我和小昭会到了我在学府花园的家。
  
  我家是一套三室一厅,我和妹妹各住一间,另一间是我爸爸妈妈以前住的,因为怕触景伤情,我们一直都把那间房锁着,从来都不进去的。
  
  小昭进了房,就扑向了我的电脑。我看到他熟练地开了机,把手机上的图片传到了电脑上,又调出PHOTOSHOP对照片进行处理,令原本有点灰暗的图片变得更清晰了。他发了一个邮件出去,然后说了句OK。
  
  我问他:“小昭,你是在哪里学的这些本事呀?”
  他抠了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是布鲁法师教我的,他常常说在这个世界上,要是不会电脑,不会一门外语的话,就会被淘汰的。我还会说日语和M国的土话呢。”
  
  真是厉害呀。
  
  小昭在我的电脑调出了魔兽争霸的游戏,精精有味地玩了起来。我在一旁看着他玩,他可真厉害,玩得比我强多了。
  
  看了一会,我觉得没意思,就到雨露的房间去玩妹妹的那台电脑。
  
  打开妹妹的电脑,听见光驱“吱吱”地响着,我一看,光驱里面还有张光碟呢。我退出光驱,哦!里面是那张《摄魂2》,我还没玩过呢。
  
  我把光驱推了进去,吱吱的读碟声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幅精美的图画。
  
  游戏真的很好玩,内容是讲在古代的某个地方,白苗人和黑苗人之间的斗争。
  咦?怎么又是黑苗人和白苗人啊?邪门!
  
  游戏继续ING
  
  怎么没看见什么政治内容呢?这么好玩的游戏怎么会被禁呢?我感到有点好奇。
  
  游戏继续ING
  
  我觉得有点饿了,想找点什么吃的来。咦?怎么没有存盘呀?我用鼠标寻找着存盘的地方,可真的没有找到哦。算了,干脆关掉算了,我先去吃饭。
  
  我用鼠标去点页面上的关闭栏。
  
  “当!”我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对话框:
  “成王败寇,你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但绝对不可以放弃!”
  
  呵呵,真有趣。我又去按关闭。
  
  “当!”又一个对话框:
  “第二次警告:不要关闭游戏!成王败寇,你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但绝对不可以放弃!”
  
  怎么回事?我不放弃地第三次按关闭。
  
  “当!”还是一个对话框:
  “最后一次警告:不要关闭游戏!成王败寇,你可以成功,也可以失败,但绝对不可以放弃!关闭游戏所造成的一切后果将由你自己负责!”
  
  我有点害怕了,连忙大叫:“小昭,你快来呀,我这游戏是怎么回事呀!”
二十一节 一团肉
  
  小昭来到我的电脑前,看了看弹出的对话框,说:“这个玩意可真有点意思哦,还一点吓人哦。别管它,关了吧。”
  我大声地叫:“不行,我妹妹昏迷的时候,手里有张纸条,上面写着DON’T STOP的,一定是不能关这个游戏。关了游戏就会昏迷的!”
  
  小昭来了精神,他仔细看了看光碟的封面,然后跑到了另一台电脑上操作起来。过了一会,他过来了。
  “小昭刚才上网查了一下,摄魂游戏真的没有出过什么第二版,这可有点古怪啊。”
  
  我说:“怎么办呀?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呀?”
  小昭自信地说:“别怕,有小昭在这里,什么人都不能伤害阿雅公主的!关机!我可以保护公主的!”
  
  我迟疑地用鼠标指向了关闭。我抬头望了望小昭,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给了我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我按了一下鼠标的左键。
  
  游戏的界面消失了,与此同时,我的电脑音箱出现了一种怪声。这个声音我很难形容,就象是用录音机放语音时加快了速度时的效果。
  小昭的眉头紧皱着,他好象知道了点什么。
  
  “这是招鬼声!”小昭说。“马上会有鬼来这里!”
  我吓了一跳。“什么?鬼?那我怎么办?”
  “别怕,小昭有办法对付的。”
  
  “啪!”我的窗户重重地响了一声。我转头一看,我的窗户的玻璃上贴着一样东西。我仔细一看,是。。。一团。。。是一团肉?!
  
  “小昭,这是什么?”我大声喊。
  “阿雅公主,你别怕,这是鬼仔!我能收服它的。”小昭沉着地说。
  
  这团肉见窗户上有玻璃进不来,就往后退了一点,然后又撞了过来。“啪!”又是一声巨响,窗户竟然被这团肉撞烂了。
  这团肉落在了房间的地上,朝着我和小昭“唧唧”地笑着。它移动着,它是一跳一跳地移动。房间里响起了啪啪的声音,竟是脚步声,就和我那天在浴室里听到的脚步声一模一样。它所跳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团浅浅的水迹。
  
  “别怕!阿雅公主,看小昭来收服它!”
  小昭咬破了他的左手中指,又用右手的手指压迫着左手的中指。“嗖!”一股血箭从他的中指射向了那团肉。
  
  这团肉突然出现了一个洞,所有的血都射进了这个洞。
  小昭开始念起了咒语,唧唧呱呱的,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是那种录音机快放的音效。
  这团肉也跟着唧唧呱呱地回应着。小昭和这团怪肉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
  
  过了一会,小昭停住了,他转头对我说:“OK!搞定了。”
  那团肉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昭得意地说:“这是一只黑苗人养的鬼仔,黑苗人就用它来对女孩们下蛊。刚才你关掉游戏,就自动激活了一个程序,你的音箱就发出了招鬼的咒语。小昭用小昭的童子血射到了鬼仔的体内,小昭的血破了黑苗人对鬼仔的控制。别怕了,现在鬼仔是小昭的鬼仔了。”
  
  “那黑苗人控制不了鬼仔了?”
  “那当然,阿雅公主还是要信任小昭嘛!小昭说过的,小昭是白苗人中的最优秀的少年战士嘛。”
  小昭呵呵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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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节 从鼻孔里钻出来的虫
  
  回到医院,看到张帆站在雨露的病房外。他看到我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起回来,不由得露出惊讶的神情。我连忙给他说,这是我的远房表哥。我不敢说是我的远房表弟,虽然我还比小昭大一岁,可他真的长得太老啦。
  
  张帆对我说:“阳光,刚才北京来的专家为你妹妹会诊了,可还是查不出原因来,你看,这可怎么办呀?”
  我一听,不竟手忙脚乱起来。怎么办?我是妹妹怎么办?她可是我在世界上的唯一亲人了,虽然我已经知道她不是我的亲生妹妹。
  
  张帆对我说,他还要去办案,他们已经掌握了白理的下落,要去抓白理。说完他就走了,我和小昭走进了雨露的病房。
  
  看到妹妹躺在床上,匀称地呼吸着,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情愿代替她来承受这样的痛楚,两行泪从我的面庞滑落。
  
  小昭看到我哭了,也着急得不得了。他围着我走来走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小昭看到床上躺着的语录,突然一下子扑了过去。我连忙说:“小昭,你要干什么?”
  小昭回答:“我知道了,你妹妹是被摄魂了,是被黑苗人的法术摄魂了!”
  
  我惊呆了!什么?雨露是被黑苗人摄魂了?
  
  小昭趴在雨露的身上,眼睛朝着雨露的鼻孔望去。过了一会,他站了起来,从他的兜里拿了一串穿在一起的豆子出来。
  
  小昭说:“这是小昭从寨子里带出来的黑竹豆,这可以把你妹妹中的蛊虫引出来。”
  
  他把黑竹豆放在妹妹的鼻孔前,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慢慢的,我看到妹妹的鼻孔中爬出来了一条丑陋的虫子。这只虫子慢慢地蠕动着,爬到了妹妹的嘴唇上。
  
  小昭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枝小竹竿和一个磨口瓶子。他用小竹竿挑起了这只丑陋的小虫子,放进了瓶子里。
  
  他转过头来,对我说:“阿雅公主,你妹妹真的是中了蛊毒!这虫子就是被黑苗人施了法的蛊虫。可奇怪的是,你妹妹怎么会中蛊虫的毒呢?这虫子怎么会进你妹妹的体内呢?”
  
  我关心地问:“先别管妹妹是怎么中的毒,关键是怎么才能救我的妹妹?”
  
  小昭摇了摇头,说:“这种蛊虫是最厉害的金蚕蛊虫,只要有一只进了体内,很快就会变成千千万万只小虫。而且马上就会进大脑,进了大脑我就没办法了,只有我的师傅布鲁法师才能救她。”
  
  我着急地问:“布鲁法师在哪里?我一定要救雨露,花再多的钱我都愿意!我要救我的妹妹!”
  
  小昭慢慢地说:“我师傅发过誓的,永不出山。他老人家已经两年没出山了,只有把你妹妹带到我们寨子去才能救她。”
  
  我坚定地说:“那我们就去你们寨子去,我一定要让你的师傅布鲁法师救我妹妹!”
十九节 他这样和布鲁法师联系?
  
  小昭却说:“不行,我不能离开你们城市,这里已经有二十多个女孩中蛊昏迷了,如果昏迷了四十九个的话,黑苗人的头人就会练成邪功,到时我就没办法了。”
  “那我妹妹怎么办?”
  “你妹妹只是中了蛊昏迷,她就像睡着了,什么生命危险都没有。但是如果黑苗人头人的邪功练好了,就要利用她们的魂魄,那时你妹妹的生命才会有危险。所以小昭一定要先去阻止黑苗人的阴谋才行。”
  
  小昭又在他那股股涨涨的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他那奇怪的口袋里会拿出什么我意想不到的东西。
  
  他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了,他的手上竟然拿着一个我永远想不到的东西,是一个手机!而且的才面世的可以拍照的NOKIA彩信手机!
  
  他用彩信手机的摄像头对着磨口玻璃瓶里的小虫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按了几个号码。
  
  我问:“你在干什么?是在发相片吗?是给谁发相片?你怎么有彩信手机呀?我还以为你们苗寨很落后呢。”我心里有一连串的问题。
  
  小昭说:“我在给布鲁法师发这种蛊虫的相片。我们苗寨可不像你想象这的一样,我们那里什么都有的。”
  
  “咦!怎么回事?怎么发送失败了呀?SHIT!”小昭骂了一句,这可更令我哑然失笑。
  
  呵!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一个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的五大三粗的汉子,
  一个用彩信手机发图片的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的五大三粗的汉子,
  一个用英文说SHIT的用彩信手机发图片的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的五大三粗的汉子。
  他才十七岁!
  我晕!
  
  小昭转过头来说了另一句我想不到的话:“可能我师傅现在在手机没信号的地方,你能帮我找一台能上网的电脑吗?”
  
  靠!他居然会用电脑,还是能上网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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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节 咖啡馆里的歌手
  
  在我们对话到这个时候,咖啡馆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聚光灯照在了吧台旁的一小片空地上。空地上一个男子抱着一把吉他坐在那里,额头前的一缕头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模样。
  一个女声发言了:“现在是本咖啡馆的音乐表演时间,我们有请本店驻场歌手阿亮先生为我们演唱一首《加州旅馆》,欢迎!”
  
  屋里顿时响起了华丽的吉他前奏。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响在咖啡馆里:“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
  
  我不禁鼓起掌来,唱得真好!
  小昭也随着节奏摇起了头,看来美妙的音乐也能让这个来自蛮荒之地的少年产生共鸣。
  
  空地上的歌手唱得十分投入,虽然我看不到他的模样,但可以看到他闭着眼睛。全场都陶醉在他的歌声中了,一曲终了,大家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
  这个歌手说了声“谢谢”,然后用手抹了一下额头垂下的一缕头发,这让我看清了他的脸。
  
  啊?!这个歌手竟然是我认识的,他。。。他是。。。他是我妹妹的主治医生:杜亮!
  
  怎么会是他呢?他怎么辉子这个咖啡馆里做一个驻场歌手呢?他怎么不在医院里照看我的妹妹呢?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了点愤怒。我站起了身,不顾小昭奇怪的眼神,来到了吧台边。
  
  等到杜亮站起身,往吧台走过来时,我拦住了他。
  
  “杜亮!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你不知道在医院还有个病人需要你的照顾吗?你怎么这么不负责呀?我要投诉你!”我愤怒地对他嚷。
  
  杜亮冲我瞟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蓝小姐,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你妹妹在医院有值班医生和护士照看,与我无关的。”
  
  我真有点口不择言了:“那你也应该在医院,怎么能到这里来唱歌呢?你是医生呀?”
  
  “我是医生又怎么样?我就是可以在休息的时候来唱歌!这不关你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杜亮说完,抓起他放在吧台上的衣服就往外走,对我一眼都不看。
  
  我一个人被晾在了那里。
  
  小昭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阿雅公主,是不是那个人惹你生气了?要不要小昭去教训他?你说一声我就让他趴在地上。”
  
  我摇了摇头,对小昭说:“走,我们去医院陪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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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节 三万块钱
  
  小昭抬起头来看着我,看到他那张满粉刺的脸,我觉得有点影响市容。可他的眼睛却显得清澈而又透明,就像初生的婴儿一般纯洁。我认为他是不会对我撒谎的,他给了我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
  
  医生办公室的房门又开了,那个戴着眼镜,活象老处女一样的护士冲我喊到:“七号病床家属,你快到财务处去交三万块钱,不然医生就停药了哟!”
  
  我打开了刚才老大给我的信封,里面有五千块钱。我拿出了钱包,里面有张卡,可卡里没有那么多钱,看来我要动用爸爸留给我们的基金了。
  
  小昭在这个时候问我:“阿雅公主,有什么时要我帮忙吗?”
  
  虽然我不是什么阿雅公主,但我的确需要别人的帮助。我没好气地对小昭说:“是的,我要你的帮助,你能借我三万块钱吗?”我知道我问了也是白问,看他那模样,也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
  
  谁知小昭一听,竟然高兴地说:“好啊,你等我一会啊!”说完他就转身冲了出去,就像刚刚领了圣旨一样。
  
  我坐在长椅上给我爸爸以前指定的律师打电话,让他给我送钱来。可那个律师竟东推西推,说他没时间过来,把我气得不行。
  在我生着闷气的时候,我看到小昭回来了。
  
  小昭一脸傻笑地站在我面前,递给我了一个信封。我打开看了一眼,惊呆了!里面真的放了三万块钱。
  
  “你这钱是哪里来的?我可能要晚一点还给你哟!还有,我真的不是什么阿雅公主,你认错人了。”我对小昭说。
  
  可小昭抠了抠后脑勺,对我慢条斯理地说:“不,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阿雅公主,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小昭已经认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被这个大汉搞得没办法了,管他的吧,反正我已经借到了钱。
  
  小昭陪着我到财务处去交钱,在我交钱的时候,听到两个财务室的小姑娘在聊天。
  “你知道吗?刚才医院对面的银行被抢了,说有个人一拳头就把银行的防弹玻璃砸碎了,抢了三万块钱就跑了。真怪!银行这么多钱,怎么他只抢三万块钱呀?”
  “是啊!我刚才还听到警笛的声音呢,原来是银行被抢了啊。”
  
  我看着手里的信封,心里顿时一紧。手里的信封也变得沉重起来。难道这三万块钱是小昭去抢的?
  
  旁边的小昭依然用他那无邪的眼光注视着我。我把钱交了,领过收据拉着小昭就跑,钻进了医院旁边的咖啡馆。
十六节 咖啡馆里的对话
  
  坐在咖啡馆的雅座上,我正色对小昭说:“我再次对你说,我不是什么阿雅公主,你真的认错人了!”
  我掏出钱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你看,这个是我的身份证,我叫蓝阳光,今年刚满十八岁。我不是阿雅公主,我很感谢你借钱给我,明天我会到我的律师那里把钱拿来还给你的。”
  
  小昭拿着我的身份证仔细地看着,又不停地端详我的模样。最后他终于开口了:“就算你是蓝阳光吧,可你长得和小昭的阿雅公主一模一样,在小昭的心目中你就是阿雅公主。钱你不用还的,就让小昭为你做点事吧,小昭会很高兴的。”
  
  我晕!
  
  我对小昭说:“就算你要为我做事,你也不能做犯法的事啊,你怎么能去抢银行呢?你这种钱我是不能用的。”
  小昭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谁说小昭抢银行了,阿雅公主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昭再怎么也不会去做犯法的事的!”
  我说:“难道你不是去强银行吗?那你三万块钱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你一回来就听到银行被抢了?”
  小昭哭丧着脸说:“小昭怎么知道银行会被抢呢?又不是小昭干的。小昭是去取的钱。”他从兜里摸出了一张提款卡和一张提款凭条。
  
  哦,真的是我错怪他了。
  
  咖啡馆的WAITER走到我们的面前问我们要喝点什么,我说:“一杯卡布其诺,谢谢。”
  小昭也抬起了头说:“我要一杯阿拉比卡咖啡豆煮的黑咖啡,不要加糖,谢谢!”
  
  我望着他,呵呵,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一个喝不加糖的黑咖啡的五大三粗的大汉,这可真让我想不到哦。
  
  WAITER端上了咖啡,小昭小口小口地品啜咖啡,我们开始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你从哪里来的?”
  “云之南处。”
  “云南?”
  “不是,比云南还要南边一点。”
  
  M国?小昭来自M国?
  
  “你到本市来做什么?”
  “小昭是来这里阻止黑苗人的一个阴谋。”
  “黑苗人是谁?你又是什么人?”
  “黑苗人是一个邪恶的种族,他们会使用黑魔法。小昭是白苗人,我们是黑苗人的死对头。”
  
  越来越悬乎了,我竟然卷进了黑苗人和白苗人的斗争了,真是不可思议。
  
  “黑苗人在本市有什么阴谋啊?”
  “他们的头人要练一种邪功,需要七七四十九个美貌少女的魂魄辅助,而你们城市是出了名的美女城市,所以他们才到了你们这里。黑苗人的头人要是练成了,我们白苗人就斗不过他了,所以我们的布鲁法师就派了小昭到这里来阻止他们的阴谋。”
  “布鲁法师?他又是什么人?”
  “布鲁法师是小昭的师傅,是我们白苗人最厉害的降头师。在我们白苗人里,除了我们头人外,就数布鲁法师最大。”
  
  我听得有点晕头转向。
  
  我问小昭:“为什么会派你来呢?难道你很厉害?”
  小昭自豪地挺了挺胸,得意地说:“那当然,小昭是我们白苗人中最优秀的少年降头战士!”
  
  我口里的咖啡“扑哧”一声被我喷了出来。
  
  什么?少年战士?看着他的脸,满是疙瘩,起码都快三十了,还什么少年战士?笑死我了。
  
  “阿雅公主,你笑什么?我真的是最优秀的少年降头战士!我今年十七岁了,已经可以出山了!”
  十七岁?看着他的脸,二十七岁才差不多。
  我想了想,在M国那蛮荒之地,十七岁的人长这个样也不希奇。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哎。。。环境造就一个人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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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节 一个惊人的事实
  
  看到怀里的雨露,我的泪水悄然滑落。
  妹妹的手臂放松地垂在空中,我看到她的拳头紧握着,好象捏着什么东西。我仔细看了一下,确实,一卷纸从她的指缝里露了出来。
  我使劲抠开了她的手指,是一张两个指头宽的纸条,上面妹妹用潦草的字迹写着:
  130038 DON’T STOP
  不要停,不要停什么?什么不要停?我觉得眩晕!
  
  我无助地跌落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我掏出了手机,却不知道该打给谁。我虽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八年,却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到了这关键的时候,我真的找不到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
  
  当我掏手机的时候,一张名片落在了地上。我看了一眼,是那个探员张帆的。我想起在我离开警署时,他说过有任何需要他的时候都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照着名片上的号码达了过去。“是张警官吗?我是蓝阳光,我的妹妹昏迷了,呜呜呜呜~~~~~~~~~~”我哭了过去。
  
  半小时后,在一辆警车的开道下,一辆救护车开进了我们住的小区。
  
  又过了半小时,我已经坐在了市立医院的医生办公室中。我妹妹的主治医生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医生,长得明亮而又干净。我看到他的胸牌上写着他的名字:杜亮。
  
  他用平淡的语气对我说:“蓝小姐,刚才我对你妹妹蓝雨露小姐进行了初步的诊断。她的体表现状和生命特征都很正常,没有生命危险。但和本市其他的二十多例少女昏迷事件一样,我们都找不出她们昏迷的原因。最近几天北京的专家就要到本市来进行会诊,我们希望能尽快找到原因。”
  我着急地问:“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呢?”
  杜医生不紧不慢地说:“其实现在的蓝雨露小姐所处的状态就是睡着了,只要给她输糖盐水和氨基酸就可以了。”
  杜医生想了一想,又说,“我怀疑蓝雨露是被人催眠了,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哦,还有,刚才我检查了一下,雨露小姐还患有严重的贫血,我建议最好给她输点血液,不然的话,她很难在不知道多久的昏迷中坚持过来。”
  我站了起来对杜医生说:“用我的血吧。”张帆也站起了身说:“我是O型血,也以用我的吧。”我感激地看了张帆一眼。
  
  在检验室里,护士小姐用空针抽出了我的血液。看到血液从我的体内流出,我的头更觉得昏眩。但想到一会就要流进妹妹,昔日天天和我打闹嬉戏的妹妹,我心里又是一阵温暖。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闭着眼睛休息着。我感觉到张帆用他温暖的手紧握着我的手。我觉得一种安全感包围着我,我睡着了。
  
  在梦里我梦到雨露在输了血后就醒过来了,在我的身边又叫又跳,还在旁边唱着歌。张帆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呵呵地乐着。
  
  就在我做着美梦的时候,一双手把我拍醒了。我睁开眼,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护士小姐。张帆已经走了,他留了一张纸条给我:“蓝小姐,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手机。”
  
  面前的护士小姐对我说:“蓝小姐,杜医生说找你有事。”
  
  我走进了医生办公室,我看到杜医生用忧郁的眼神望着我。“怎么了,是不是我妹妹有什么情况?”
  杜医生皱了皱眉,说:“不是你妹妹有什么情况,而是。。。”
  我急切地问:“到底怎么了?”
  杜医生想了一想,说:“有件事我想你应该有权利知道,你已经满十八岁了。”
  我急了,到底是什么事?我快疯了,为什么今天每个人都用奇怪的语气对我说话?
  
  “蓝小姐,刚才我们对你的血型进行了分析,你的血型是B型,而你的妹妹却是A型。我又翻了翻令尊和令堂的以往医疗记录,他们的血型都是A型。”
  
  我愣了,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的血型和爸爸妈妈还有妹妹的血型都不一样?
  
  杜医生冷酷地说:“你和你妹妹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的血我们不能给你妹妹使用。”
  
  什么?我不是我妹妹的亲身姐姐!我也不是我爸爸妈MD亲身女儿!
  
  我是谁?
  
  我眼前一黑,晕倒在了这市立医院的医生办公室里。
十四节 医院怪人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今天是星期二了。我躺在医院的另一件病房里。我披上了一件外套,虽然是初夏了,可早上还是有点凉意。
  
  我走出了病房,就在房门外找了张长椅坐下。我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女儿呢?
  
  我爸爸是一名建筑环境分析专家,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对建筑的周遭环境进行评估和建议,其实他是个用科学来进行工作的风水专家,但他的收入颇丰。
  我妈妈是个家庭主妇,但她经常写一点言情小说,还发表了不少。
  他们是在两年前到新疆旅游,在高速路上遇到前面的一辆油罐车爆炸,他们租的轿车跟得太近,也被炸得粉碎,连完整的尸体也没留下。据说那次爆炸后,在离高速路三公里外的树上都找得到我爸爸妈MD尸块。现在让我回忆起,我的心都一阵隐隐作痛。
  
  我坐在长椅上,心情很不好,我打了个电话给张帆,可电话响了很久他都没有接。等我刚刚一挂断,张帆有给我打过来了。他说他现在很忙,没有时间给我说话,他会在晚上来陪我的。
  听到他的话,我虽然有点失望,但一想到他晚上还会来,我还是满高兴的。
  
  我去妹妹的病房看了看她,她睡得香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这能减少一点她的痛苦。
  
  我打了个电话给杂志社,告诉老大我可能上不了班了。老大问了原由,过了一会,他和杂志社的同事就来了。
  老大递给了我一个信封,说:“阳光,这是社里的一点心意,虽然不多,但都是同事们凑的。你安心陪你妹妹和小月,你的工资照发。”
  我觉得一股暖流涌进了我的心头。
  
  送走了老大和同事,我一个人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发着呆。
  突然,我觉得自己的右边太阳穴有一种烧灼感,这种烧灼感是我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远处在窥视我。我快速地用眼角瞟了一眼右边,一个魁梧的身影闪到了右边拐角的墙壁后,只露出了一只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他是谁?谁在窥视我?他为什么要窥视我?
  
  我站起了身,向左边的走廊走去。我能感觉到,那个人跟踪着我。
  这是一个回字型的走廊。我拐过了左边尽头的拐角,一闪身,溜进了一件病房。我从房门的门缝偷偷地望出去。一个身影来到了房门前,这个人好高,我居然看不见他的头,只看到他的腰。他的腰围起码有180公分,他的身高也起码有190工分。可能是他突然发觉我不见了,在我所在的这间病房外东张西望。
  
  我猛然打开了房门,站在了这个高大的人的面前。这个人露出了诧异的眼神。我这时认出来了,他就是我在咖啡馆里撞到,说我是鬼的那个人。我不等他说话,就大力地一脚踢在他的胫骨上。呵呵,今天我穿的可是一双尖头的高跟鞋哦,他可有苦受了。
  
  果然,他抱着脚嗷嗷地叫起来,他单腿跳跃在这市立医院的走廊上。
  
  一个戴着眼镜的护士拉开了门,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说:“小声点,这里是医院!”
  
  这个怪人马上停住了大叫,可疼痛又令他难忍,他的脸被涨成了猪肝色。我看到他难受的样子,不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个怪人看到我笑了,竟然也露出了笑声。他张口对我说:“阿雅公主,真的是你呀?哈哈!你没有死啊!我好高兴啊!哈哈哈!”他满脸的兴奋,竟想跑过来拥抱我。
  
  医生办公室的门又开了,还是那个戴眼镜的护士。“嘿!肃静!这里是医院!”
  
  怪人不敢出声了。低声对我说:“阿雅公主,真的是你哦!小昭我好想你哦。”
  
  什么?什么阿雅公主?什么小昭?这个五大三粗的怪人叫小昭?
  
  这个叫小昭的五大三粗的怪人又说:“阿雅公主,你不会怪我吧?我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说完他扑在了地上,对我磕起了头。他的大头磕在地上,响起了咚咚的声响。
  
  我连忙说:“你快起来,你快起来,我不是什么阿雅公主,你认错人了。”
  
  这个叫小昭的怪人却说:“阿雅公主,你还没原谅小昭啊?你不原谅小昭,小昭就一直磕头不起来。”
  
  我只好说:“好好好,我原谅你了,你快起来吧。”
  
  怪人站了起来,满脸的喜悦。他朝着我呵呵地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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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节 他是谁?
  
  我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城东警署。
  走进警署,一个180公分的精壮男子走到我的面前。
  “是蓝阳光小姐吧?我是重案队的张帆探员。请移步到办公室详谈。”
  
  “蓝小姐,我们今天下午在市立医院的停尸房发现了一具莫名其妙的尸体。本来停尸房里只有11具尸体,可到了今天下午,那里凭空多了一具尸体,谁都不知道是谁把这具尸体拖进去的。我们检查了他的物品,他的身份证上写着他的名字是郝天空。在他的手机上只有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想请你来协助我们进行调查。”
  
  我愣了一下说:“郝天空?他只是我的一个网友而已。我和他没有深交的。”我不想跟张帆说太多的细节,我早就说过,我最讨厌和警察打交道了。
  
  我想了想,对张帆说:“你可以让我看一看郝天空最后一面吗?”
  张帆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怕吗?我还没见过有哪个衄还敢主动提出去看尸体的。”
  
  阴冷的停尸房,散发出胡耳马林的难闻的气息。张帆拉开了靠着墙壁的长长的铁制的盛放尸体的抽屉。
  一张白色的洁净的被单罩在天空的身上,我看不到他的脸。两行泪从我的脸上滑落而下。张帆注视着我,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被单猛然被张帆拉了开来,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
  
  我惊呆了!
  
  “他不是天空!他不是天空!!”我歇斯底里地对张帆喊到。
  
  躺在停尸房里的神秘的尸体是谁?张帆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这个死者大概30岁左右,干干瘦瘦的,脸色枯黄。最让人感到渗人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
  
  “死不瞑目!”我的心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我突然觉得这个死者的样子让我很熟悉,他是谁?我肯定以前在哪里见过他。
  
  “是那个售票员!130路车上的售票员!我见过他的!就是他!”我大声地吼到。
十二节 妹妹的遭遇
  
  过了一个小时,工交公司的人来了。一个胖胖的老头看了看这个售票员的尸体,斩钉截铁地说:“对,他是我们130路队038号车上的售票员。他叫白伦,是个云南来的小伙子,刚到路队来一个多月。他们车上的司机也是和他一起从云南来的,叫白理。他们承包了038号车,自付盈亏,每月给队上上缴8000元的承包金。”
  
  张帆看着胖老头的眼睛问:“那个白理在哪里?”
  老头掏出手机不停地拨着号码。过了一会他说:“不好意思啦,我和那个白理联系不上哦,他手机关机了。没关系,我们那里有他的住址,还有身份证复印件。他是云南那边的工交公司推荐过来的,有那边公司的介绍信,应该能找到他的。”
  
  张帆打了个电话通知手下马上行动。
  
  半小时后,他无力地对我说:“哎。。。那个白理的家已经搬空了,他的身份证和云南的介绍信都是假的。”他摇了摇头。
  
  我走出了警署,走在初夏的夜晚的大街上,习习的凉风吹在身上,竟让我觉得冷飕飕的,我把自己身上的T-恤紧紧地裹了一下,往家的方向走去。我不想坐车回去,只想一个人走一段路,好让我的思绪能平静一点。
  
  这就是我十八岁的夏天吗?我问我自己。今天我遇到的一切真的太诡异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后颈窝有一种凉意,我知道这是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作为一个长得并不算难看的女孩,这种感觉是我所敏感的。
  
  我迅速地向后看了一眼,我看到一个人影快速地闪到了行道树的后面。我没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只觉得他的体型非常魁梧,动作也很敏捷。
  
  我感到一丝恐惧,马上挥手叫了一辆计程车,对司机匆匆说了声到学府花园。我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不停地通过后视镜向后看。谢天谢地,没有人跟在后面,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楼下的超市里,我买了一把新锁,我想以前的那把锁已经不再可靠了。
  
  站在屋子的防盗门前,已经快11点半了,我累得不想掏钥匙,我大叫:“老妹,快给我开门!我回来了!”
  奇怪的是,妹妹竟然没出声。她不会已经睡了吧?平时她可是不到12点决不上床的啊。
  我又叫了一声:“雨露,快开门呀!姐姐回来了。”
  
  门还是没开,倒是隔壁的门开了,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不满地望着我。
  
  去不好意思地说了声对不起,伸手在挎包里摸索起自己的钥匙来。
  
  我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拧了一下,门开了。屋里一片光明。
  “这个雨露,睡觉了还把灯开着,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言的贵贱呀。”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关掉了客厅里的灯,推开了妹妹卧室的门。
  
  雨露的卧室开着台灯,电脑已经关上了,我看到雨露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她的头却趴在电脑的键盘上。
  
  “哎,这个死丫头,这么大个人了,还玩电脑玩睡着了,真是的。”我埋怨着走到她的身边。
  
  咦,怎么雨露的眼睛还是睁开着的呀?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我的心上。我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没有动!
  
  天啊!我的妹妹雨露也昏迷了!
  
  老天,你怎么要这样对待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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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天空死了
  
  我们连忙把小月送到了医院。在急症室外,我回答着警察的询问。可警察最后只认为这是医学上的问题,他们可帮不上忙,还怪我乱报警警告了我一番。
  我坐在医院的长凳上,看到主治医生正在给老大说着什么,老大的头上冒着冷汗。我看到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老大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阳光,可能小月一时半会不能到公司来上班,这是她家的钥匙,你去她家收拾一下她工作上的资料,你暂时替代小月的工作。”
  我接过了钥匙,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来到了小月的家,在物业保安的陪同下,我进了她的房间。看到她布置得满温馨的小屋,我一想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我的泪水不竟往下滑落。
  
  我取下了小月电脑的硬盘,才发现,在电脑的光驱里,放着星期六我和她一起去买的那张《摄魂2》。我想了一想,就从光驱里拿出了那张光碟,就算留作一个纪念吧。
  
  回到家,雨露还没下课。我把光碟扔在我的电脑桌上,良久无语。我的心好乱,我整理不了我的心绪,不知道哪里是开头,更不知道哪里才是结尾。
  
  “老姐,我回来了!”我听到门外雨露的声音,我给她开了门。
  
  我想起了她老师给我打的电话,就把她叫到了我的面前。
  
  “雨露,你下个月就满十七岁了,就快成大人了,你现在交了些什么朋友啊?姐姐挺关心你的。”我委婉地问她。
  她嬉皮笑脸地回答:“老姐,怎么啦,我的成绩满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朋友可是我的隐私哦,保密!嘻嘻!”
  
  我知道我问不出什么。的确雨露的成绩满好,在班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老师也说了凭她的成绩考个省内的重点大学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我就不同了,天生读文科的我当初错报了理科,结果高考时虽然语文考了140分。数学化学物理加起来没考上100分,真让我郁闷。
  
  雨露的眼光落到了我桌上的光碟,一下子亮了。“哈哈,老姐,你在哪找到这个反动游戏的?我去市场找了好多次都买不到。给我玩下先。”她一把抓过了光碟,就进了她的房间。
  
  “哎!你先把功课做了再玩啊!”我冲她喊到。
  “砰!”她房间门关了。我听到她在里面说:“知道了,麻烦!”
  
  我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在网上和朋友们聊了聊天。当我说到我的好朋友神秘昏迷了,她们也七嘴八舌地说着身边神秘昏迷的女友。原来神秘昏迷的人数远不止电视上说的这么几例,还有很多女孩昏迷了,没有给警方报告。
  
  这个时候,天空的头像变成彩色了。闪动了一下,我的消息栏里来了他的消息。
  “HI!阳光,你好!”
  我回了一句:“好什么好,我最好的朋友昏迷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我可能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昏迷。”
  我一愣:“?”
  他回答:“过半个小时,还在那间咖啡馆,不见不散。”他下了线。
  
  我跟其他的Q友说了声886也跟着下了。我和雨露说了一声就出了门。
  
  我登上了开往市立医院的130路公共汽车。咦?怎么还是那辆车?还是那个干瘦的售票员?还是没有其他的乘客呢?
  
  我顾不了想这么多,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这次我可没睡觉了,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呵!哪有什么风景,到处的墙壁上都写着大大的“拆”字。
  
  “小姐,您到站啦!”那个干瘦的售票员对我说。我下了车。
  
  坐在咖啡馆的沙发上,天空还没有来。我百无聊奈地玩弄着手里的调羹,搅拌着杯里的咖啡。
  
  “RINGRINGRING---”我的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那天天空给我留的他的手机号码。难道他放我的鸽子,不来了?
  
  “喂,请问是蓝阳光小姐吗?我是警方重案队的张探员。您的朋友郝天空死了,我们在他的手机电话簿里发现只有您的号码,我们希望您能来协助调查……”
  
  什么?天空死了?

第十节 妹妹也遇到了
  
  什么?天空死了?可我今天下午才在QQ上和他聊了天的哦。
  
  我放了张零钱在桌上,就埋着头向咖啡馆的大门跑去。正当我冲到大门口的时候,一个铁塔般的躯体挡住了我。我一头就撞在了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的肚子上(是我长得太矮了,还是他长得太高了?)。他的肚子真的有够弹性,我竟被一股回撞的力撞得在地上坐着。
  我听到这个汉子说:“哦,对不起啦,小姐,让我扶你起来。”我低着头看到了一只伸过来的毛茸茸的大手。
  我的手接住了他的手,抬头向他望去。当我们的视线相对时,我看到了这个满面通红的长满粉刺的脸。
  当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看到我的眼睛时,竟然像触电一样向后退了几步。我听到他用战抖的声音在说:“鬼呀!鬼呀!这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做!”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去,使劲推开咖啡馆的推拉门向外奔去,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神经!”我骂了一句。
  
  我叫了一辆计程车,给司机说了声到城东警署。我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整理着我一天的思绪。就在我越想越乱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妹妹的手机打来的。
  
  “干嘛呀?雨露?姐姐我正忙呢。”我没好气地对话筒嚷道。
  我听到听筒里传来了妹妹惊恐失措的声音:“姐姐,屋里有贼!你快回来呀。”
  我吓了一跳:“什么?有贼?你现在在哪里?”
  “姐姐,我在厕所里的。我听到客厅里有声音,幸好我的手机在身上。快给我说我该怎么办?我好怕。”雨露的声音显得很害怕,我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对妹妹说:“别怕,我马上回来。”
  
  我给司机说了声改到学府花园,然后又给楼下物业保安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立刻到我家去。
  
  到了家,打开房门,我看到了正在呜咽的雨露,旁边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物业的强壮的保安。
  保安看到我回来了,就对我说:“蓝小姐,你的妹妹可能是读书太用功了,出现了幻觉。我们刚刚看了闭路监控,没有人来过这里。最好你给你妹妹吃一点镇静的药物,她可能太紧张了。”
  
  我走到了妹妹的面前,抚摩着她的脸,“别怕,姐姐回来了,有我在,你什么都别怕。”
  雨露抬起头来对我说:“姐姐,我不是幻觉,我真的听到了客厅里有人,他还扭动了厕所的把手。我死死地抵住了门,他才没进来。”
  我一听,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紧了。天哪,她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经历。我相信她的话,我知道她没有说谎。
  
  我来到了厕所的门前,有一滩水迹,水迹边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脚印!
  我叫来了保安,指着这滩水迹和脚印对他们说:“你们看,这是什么?”
  高个的保安看了看说,“这只是一个水迹而已嘛,不要疑神疑鬼啦。”
  我再仔细看了看这个水迹和脚印,的确说这是一个脚印也很牵强。因为这个脚印真的太小了,就像一个婴儿的脚印一样。婴儿怎么回走到这里来呢?
  
  我安慰了一下雨露,然后对她说:“老妹,姐姐还有点事要到警署去一下,你自己早点休息吧。”
  雨露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一点,她说:“不,我还要玩那个《摄魂》,这个游戏好好玩啊,我都舍不得关机了。”
  
  我苦笑了一声,和保安一起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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