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获得论坛邀请码![提示]本站贴图请注意!社区新会员朋友签到诚招版主,欢迎加入社区!
【增加贡献】本站宣传贴论坛之星评选[现金积分兑奖]本站免责声明本站专用QQ群
返回列表 发帖
传古奇术 第六十六章:七盘棋(上)
 阵衍中无论怎样千变万化,最基础的却几乎都是从七个本局中化生出来的。这七个本局也就是土家族一直保存了几百年的那七盘棋。
  虽然这七盘棋的推导因为遇到了祖坟山并非空穴的困绕而一度让朝歌感到困惑,但在几次与婉姨等人的对局中发现,几乎每个人施术时所遵循的核心阵衍变化,都在这七盘棋中。这又似乎告诉众人,七盘棋的推导并没错,只是还有什麽重要关节没被悟通。
  这次根据古村遗址与土村及牧家村的相对方位,来推导出其他五行村的位置,还是要利用那七盘棋所代表的七个本局。
  可让人失望的是,以牧家村为中心,以土行村和火行村的现在方位为依据,一直把七个本局中相应的阵衍变化全部推完,也没能在相应的位置上发现有其他古村遗址的痕迹。

  就在众人再次陷入死角的时候,老赌头却又发表了自己的独立见解:“会不会是位置搞错了,有没可能那个什麽阵衍的中心并不是牧家村?”。
  这既简单却又大胆的猜测立时把陷入死角的众人点醒过来,他们这才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他们都局限到村子与村子之间的固定思路中,却不想,五行村的存在完全是为了护卫坟局而设的,自然很可能以牟家村外的那片巨大的祖坟地为中心。
  要知道阵衍推导最重方位的精确,往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这道理就像窗户纸一样简单,可就是这层窗户纸,却常常让迷在局里的人跳不出来。但老赌头的这个看起来纯属歪打正著的猜测是否正确,还有待实际认证。
  让人兴奋的是,重新以牧家祖坟地为核心调整阵衍推导後,在与金、木、水、火、土五行阵衍相对应的位置上,真的相继发现了有古村遗址的迹象。
  惊喜之馀,众人不禁再次暗暗彻头彻尾审视了遍这位常常於不经意处显惊奇的老赌头,从他第一次出现到现在,太多不期然中的巧合发生,总给人感觉他一定与这大局有著千丝万缕。
  难道老赌头真是五行族和六甲旬的後裔吗?但从身体性格特徵上却丝毫看不出关联;再或是那个猜测中存在的瞬间毁灭了火行村的神秘家族?但从他不经意中一步步的指引众人上看,他的本意似乎是在有意的帮助众人把失落的迷局揭开,又完全不像恶意毁灭两族人的可怕势力。
  这位於平凡中越来越显露不平凡的老赌头究竟是什麽来头?就像这埋在地下已经上百年的古村遗址一样,只能从零散的残存遗迹上摸到些模糊棱角,却完全猜测不出他背後本来面目的真实模样。

  这一惊人发现如同一股激潮,推动著浩荡的考古大军用最大的干劲,以最快的速度对剩下的三个遗址进行了挖掘。
  伴著这股夏天的最後一次热潮,除了隐藏在考古大军内部的那股暗流越发汹涌,外部环境也在同时发生著递增式的巨变。
  众人发现,那次忽然出现的一胖一瘦、一男一女的四个人并没有就此消失,而是一直阴魂不散的出没在周围的村落里。远远的看到,那一胖一瘦还是时不时的吵嘴拼斗;而那对老夫少妻,也仍旧是窃窃笑语百般恩爱。
  更让人注意到的是,自从这四个人後,开始有越来越多的各色人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他们都互不相识各行其是,也不打招呼,也不聚在一起,甚至互相回避著。但他们却都有同一个特点,那就是外散内紧的围绕在考古大军周围,朝歌众人动,他们则动,朝歌众人休息,他们则窥视。
  因为这些人的出没飘忽,朝歌等人无法进一步断定他们的真实意图和身份特徵。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的到来,一定与这坟局有关。
  这些人究竟是五行族和六甲旬的散落後裔,还是猜测中那个可怕的毁灭势力,再或是两者兼有?
  而与此同时,从各地赶回祖地的土家人也几乎以同等人数在增加著。随著考古大军表面的热情高昂,暗地里的你来我往,再加上仍在逐渐增多的一众神秘人等,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每个人都忽然有了种预感,越是迷乱到极点,也许越接近谜底的时候了。老赌头也像是有什麽察觉似的,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故做神秘的玩消失了,从早到晚一刻不离朝歌左右,好像生怕再被算计。

  五行中,
  木方位东,颜色为青,季节是春,具有生发条达的作用,如草木;
  火方位南,颜色为红,季节是夏,具有火热向上的特性,如火、电;
  金方位西,颜色为白,季节是秋,具有坚硬清肃收杀的特性,如铁、石;
  水方位北,颜色为黑,季节是冬,具有寒冷向下的特性,如水流动等物;
  土方位中,颜色为黄,为各季终,具有生养化育的作用,如沙如土等物。
  而其生克的顺序分别是,
  木为草木穿达克伐地中之土,土为沙土专克流动无形之水,水性阴冷克灭炎热之火,火式炙烈克化钢铁之金,金如刀斧破筏天下草木。
  金石阴极而生水,水性润下而生草木,草木燃而生火,火灭灰而成土,土结形而生金。

  以牧氏巨大坟地为中心,方圆近百里的范围内,巧妙按照五行生克阵衍分布的五个村子,以完全呈现而出。登高一望,与墓地中众坟丘紧紧围绕中心的祖坟山里外呼应,抱元守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人工村阵。
  这五个村子,无论从方向,建筑取材,地理地势等等,无不依据阵衍生克,巧夺天工浑然天成。从而毫无争议的证明了一件事,这就是五行村,在几百年前的明代,在方圆数百里的九鹿县区内,真的存在过一个庞大的家族──五行族!

  也同火行村一样,被相继挖出来的木行村、金行村、水行村,除了残瓦碎砖,还有金行村的一些巨石地基,仍没发现任何重要意义上的线索。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三个村子中除了偶尔发现似是非自然死亡的尸骸外,并没发现火行族那让人触目惊心的百骨人坑。
  於是,众人又再次把所有的已得线索凑在一起,开始了新一轮的推测。

  婉姨道:“原本以为五行村同时被灭,现在看起来有点不太像了。”。
  小灵接道:“恩,世界上能有一个强大到同时用同种术力把五行村同时灭掉的可怕家族,的确不太可能存在!”。
  说著小灵笑了笑向著土守形的方向:“这也证明了一直以来我心里怀疑的一件事。”。
  恐怕在场的众人每个心里都或多或少的藏著些事,却不知纯真聪慧的小灵要说的是哪一件。
  小灵颇为歉意的一低头:“自从发现火行村百骨人坑那一刻起,我就在疑惑一件事情,如果说五行村同时被灭,为什麽土村里却未发现有百骨人坑的迹象。如果是早被後来回归的土族人迁走了,土伯伯却为什麽一直未提及?是另有原因还是……”。
  小灵这一说,恐怕也正是众人心里都曾有过的一个疑惑,虽然小灵未明说出来,但朝歌却很清楚她言语里的含意,毕竟谁也不知道几百年前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五个村子奇异被灭,但为什麽惟独土行村的人回来了,虽然对此土守仁曾有解释过,但恐怕在众人心中仍隐隐难以完全挥去疑惑。
  再加上那座火行村有,而土行村没有的百骨人坑,在各人心中便就更加深了对土行族的猜忌。但至於土行族即便真的存在可疑,众人还是无法推测出他在几百年前的五村被灭时,究竟扮演著什麽角色。
  小灵继续道:“但从接下来发掘出木行村、金行村、水行村的情况来看,几百年前的这五座村子并不是同时被灭的。很可能火行村是最後一个被灭的,在其被灭前,其他的四个村子就已经逐渐衰微了。所以……对不起了土伯伯!”。
  此时小轻也跟姐姐一样的满脸愧疚小声的:“是呀,土伯伯对不起了!”。
  土守形则微微欠了欠身,神情说不上有什麽变化,好象他根本不在乎众人对他土家族的猜忌。
  小轻、小灵这样一说,却惹起了一个人的很大不满,他便是一直以火行族後裔而自居的老赌头。因为姐妹花这为土行族一解释,却隐隐的把火行村推到了嫌疑犯的首列。
  因为仔细想想就知道,五行村中的四个村子都奇异的相继衰落了,而且从偶尔发现的非正常死亡尸骸中可以推想到,这四个村子的衰落也一定并非正常。那为什麽在其他四个村子都在相继衰落的时候,惟独火行村还在正常繁衍著呢?这一点从那个百骨人坑中就可以断定,其人口在被灭掉的当时,几乎是当时一个村子的全盛时期。
这又意味著什麽呢?
  近日来对於五行村事件越发活跃的老赌头说话了:“这麽说我可不赞成!”。

  众人一同看向正一脸老大不愿意中的老赌头。
  老赌头撇著嘴接著道:“就算五个村子不是一同被灭的,小姑娘怎麽就敢肯定火行村是最後一个被灭的了?”。
  老赌头说完停了停,翻了翻眼珠子,众人鸦雀无声的在听著他继续说下去。要放在往常,梁库早对老赌头迎头痛击了,但通过连日来的挖掘和讨论,梁库也同众人一样,越来越对老赌头另眼相看了,虽然这另眼相看并不是梁库心甘情愿的,但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通过最近争论的几次中发现,老赌头的言语越来越在众人中具备分量了。所以梁库决定尽可能的与势头正旺的老赌头保持回避。
  老赌头道:“把话说白了吧,按两个小姑娘的说法,大家肯定是怀疑五行村发生了内斗才导致逐渐灭亡的?而且这个内斗的主使就是火行族了,因为大家都在一个一个的灭亡的时候,单他却好好的人丁兴旺著,是不是?好,那我们就暂时按这个说法来细细的琢磨琢磨。我老赌头除了瞎编乱造,的确不懂什麽这个术那个术的,但就用笨法子去想想,如果真是火行村的人因为某些个不知道的鬼原因把其他几个族灭掉的话,就像十个人打五十个人,就算你十个人再强,也没理由没什麽损失呀!再说回来了,就算火行村的人很是了得,很会打架,把其他四个村子的男女老幼全都一个个的打死了。但为什麽自己在一夜的工夫就被灭掉了呢?两位小姑娘能不能给我老赌头解释解释呢?”。
删除昨天的烦恼,选择今天的快乐,
设置明天的幸福,存储永远的爱心,
取消世间的仇恨,粘贴美好的心情,
复制醉人的风景,打印迷人的笑脸。
祝来到XGHOME的朋友每天都有好心情!
小鬼论坛

TOP

传古奇术 改命
 解灾除难、变穷爲富、大走桃花、乾坤颠覆,其利用风水、术数手段爲人後天改命者,自古相传有之。
  然而改命之术虽爲玄学流脉,却被大多数易界中人所不用。一是此术艰难,少有真传,稍有不慎,误人误己;二是术的核心最後还是依顺自然,把物体即定运行规律擅自後天人力改变,人之自身努力尚可,但如果通过术数手段,那便大逆天理了。就如同拆了东墙补西墙,无非此消彼涨也。更小心被邪徒利用,陷入万劫不复。
  在清朝中晚期曾有这样一段公案,桐城有位叫赵应的秀才,年过三十屡考不中。落魄中一日街上经过,忽被一位当街的算命先生唤住,批头惊说:公子近日必因诗文之过苦受牢狱之灾!
  当街危言耸听、利益惑诱,本是一些没真实本事算命先生的常用伎俩,况且古代读书人大多不同程度的读过易经,虽不精深,但也懂得一二,对於当街算命的这种把戏,赵应自然早了然於胸。平日全以一笑代过,只是今日有些不同,要说这先生说些别的赵应都不会心动,他却说出自己的一个真实隐患。
  赵应屡考不中,又有感於晚清政府的诸多腐败,再加上本身性情的冲动,曾在朋友的聚宴上即兴咏出几首抨击时政的诗文。要知道早在清朝初期就因爲惧怕文人造反,曾大设过文字狱,很多在诗词文章上有抨击时政的作者,被含冤处死。
  虽事隔百年,影响渐渐淡去,但当政者仍时刻注意著文人动向。赵应被勾起心事同时,却也对算命先生另眼相看了。当想再继续深知时,算命先生却道:我的道行很浅,只能看出些徵兆。不如我向公子介绍一位高人,城东有位隐士张离,不但观人百年命事,而且还能改命修运、解灾消难。如果公子能得到他的帮助,不但可以避除牢狱之灾,更说不定从此功名早成,金玉满堂。
  赵应虽半信半疑,却也被说的心里痒动。找出几个谢钱,便欲向城东寻去。算命先生却又道:只是这位高人很难请的动,许多达官富贵想谋一面之机都不得入。要看你的福缘了。
  这样一说有点让赵应怯步,但转又一想,自己虽穷爲一介书生,但听这位先生言,那位高人不交权贵,看人随缘,说不定自己真的时来缘转。於是按算命先生所说,急步向城东张宅寻来。
  赵应刚到张离宅门,就看到有一童子守在院外,见赵应便道:公子可是自城西来?
  赵应回道:正是。
  童子道:我家主人清早观得雄鸡立阶向西单啼三声,断今日辰时必有应缘之人求入,命我特在此等候。现在正是卯辰相交。
  赵应心下不禁称奇,这位隐士果然是位高人,且不说时辰说的奇准,而且这“应缘”二字里正含自己的一个单名。难道真如自己所想,时来缘转?
  寻思间随童子走入亭院拜谒隐士高人,这张离虽不如赵应想象中的仙风道骨,却两眼炯烁谈吐不凡。更让赵应惊服五体的是,只面谈几句,这隐士张离便把他这些年来的生活波折、仕途不利等等不如意处说的分分明明。赵应也就越发的深信不疑了。
  谈的投机,赵应便表出相求之意。张离略微沈吟,然後道:我本不轻易爲人改命,但见公子爲人情善,又卓具才华,只是运有不济,能帮这个忙,也算是做一善事吧。
  赵应听言大喜,拜谢过後便依张离所嘱,先把祖坟迁了,再把八字交于隐士作术燃符,然後又在自己生日那天自掘一土穴埋睡其间,至下生时辰留下衣冠冢,自此方爲全命改过。

  其後不久果如张离所言,不但没有遭受牢狱之灾,而且再次赶考中得了进士。并且因爲年轻才俊被当地的一位乡绅看中,把自己闺中小女许配赵应。虽然听起来有点像明清小说,但这种象限确实在古代屡爲常见。
  真是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喜事连逢,让赵应春风得意、心花大盛。不禁想起高人张离改命一事,看来果真是自己时来缘转了。
  但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喜气云霄,笙歌彻夜的当晚,赵应却暴毙身亡。如同一株正勃勃生发的嫩笋,被人生生一刀拦腰切断了。

  事有蹊跷,四方言传,引起了一位隐居术士的注意,展转得来赵应八字,打开一看不禁惊在当下,至此赵应奇祸才被得以披露於世。

  术士打开赵应的八字竟然发现,此命之人不但不是暴毙之鬼,更完全是个大富大贵之命。但爲何就在刚刚开运之际却忽然终止了呢,私查之下才揭露了事情真相。
  原来一切祸端都出在赵应的祖坟风水上。

  赵家世代虽从无显赫之人,但自始却都是读书门第。所以在族谱和宗亲上颇爲讲究,祖坟也就自然一脉相承。
  赵应的祖坟初看上去,本也是个平平之相,但只有明眼人仔细才能看的出,这是一块运势虽迟,却注定出大官大贵之阴宅吉形。而经过几代人的流转,正巧这大官大贵的运势落在了赵应身上。从赵应考中进士便可窥见一二。
  但坏就坏在赵应家的祖坟北向不远处的一小山坡上,正葬著桐城本地孙姓豪族的祖坟墓。
  这孙性豪族三代都是巨商,富甲一方,人间的事几乎都享受尽了,唯一的遗憾就是孙家祖代从无一个考得一官半职的读书人。平时虽挟富一方,但总好象比人低了一等,这大概也是中国古代官本位的一种普遍现象。
  於是孙家请人来看,才发现原来是祖坟出了问题。就在正南方向,自然流转间被赵应祖坟给压住了官脉文向,所以导致孙家只富不贵。
  但如果强行霸占赵家祖坟,恐又怕在当地引起民愤,毕竟孙家平时还是以善士乡绅自居,从渴望氏族能出一位读书官贵之人,便可看出其虚僞心意。於是有术士出计,勾合算命先生和邪士张离,以改命爲由,设下迁坟灭祖之局,从而打开孙家南向文脉,一改只富不贵的祖坟偏局。
  而一直被蒙在局中的赵应还以爲是自己时来运转,却不知他那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的旺运,全都是祖上坟脉之最後运力所成,就在到达高潮的当晚,运力冲到了最後无以後继,再加上张离的改命化术,两煞相交所以令赵应突然暴毙。

  此爲风水、术数公案,衙门厅堂无从考证,再加上赵应已死,孙家又是富甲一方。这位发现此中隐秘的术士,只是把真相在民间流传,以慰赵氏在天冤灵。
  後有术人对此公案做了考证,那桐城孙家後果然出了位大官,不过因爲朝廷上的朋党之争,而被诛灭九族,所受惨果甚过赵应十倍。
  而那个算命先生和邪士张离因不知所踪无从考证,不过据民间流传,就在桐城以南七十里有个叫白家集的小地方,有位曾专爲人看运改命的张大师,因爲唯一一个幼孙被野狗分食,而变的疯疯癫癫,最後竟然把自己活活焚烧而死。
  至於这位张大师是否就是邪士张离,的确没办法证实了。不过从同爲擅自违逆术理而遭恶运上看,此人即便不是张离,恐怕真张离的命运不会比张大师好到哪里去。

  今天说出这样一段风水公案,除了警醒大家不要爲了一时命运不济,就想改命修运,本来这种拆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就是徒劳之功,再若是遇到像张离一样的邪士,那便真的万劫不复、惨不堪言了。
  那麽说出这段公案的另一个想法,也是最初起因,却是从改书名而来的。虽然“改命”和“改名”是完全不搭界的事,可从同音角度上,就让我想到了改命一说,再加上现实中有许多朋友因一时的波折就想找人改命,所以才想借著这个机会,把两件事并成了一个来说。
  把《古术》改成《传古奇术》是完全考虑到年轻读者群的感受,因爲原来名字《古术》很容易让人误解成是老人家看的东西,直到翻开内容才发现并不是那麽简单的事。所以在出版设的建议下,把原来的书名改的年轻一些。
  但不成想,自改名以来有很多书友认爲还是原来的书名好,但现在再要改回已经爲时过晚。所以在台湾的实体书还是以《传古奇术》爲准,还希望台湾方面的书友多帮忙,代六羊说明一下,这本传古奇术,就是原来的古术。六羊先此谢过!
删除昨天的烦恼,选择今天的快乐,
设置明天的幸福,存储永远的爱心,
取消世间的仇恨,粘贴美好的心情,
复制醉人的风景,打印迷人的笑脸。
祝来到XGHOME的朋友每天都有好心情!

TOP

传古奇术 第六十五章:尸迹(下五)
考古学上的尸迹,并非指单纯尸体,而是尸体留下久久不灭的痕迹。
  有关尸迹的记载,各种古书典籍多有记录,像《续资治通鉴》宋纪一百九卷中就有这样一段记载。
  那是宋绍兴元年,在当时一个叫顺县的地方强盗很猖獗,连地方官都逃逸不见了。当时还尚存的一些官兵中有个叫陈望的起了歹心,联络射士张衮与强盗里应外合。却被军校范旺发现了,并大加呵斥:“今力不能讨贼,更助爲虐,是无天地也!”。
  不成想如此一来却激怒了被联络的凶党,竟把范旺的眼睛活活挖了出来,而且把杀死後的尸体暴於街市。范旺的妻子马氏知道後,边哭边沿街泣血痛斥盗贼的暴行。强盗又过来把马氏掳到一边欲辱,马氏刚烈不从,又被当街杀害。
  强盗做贼心虚,杀完马氏便把尸体消除了。却有人忽然发现,马氏的尸体虽然被移,但原地却总有尸迹隐隐不没。全城人惊异不以,纷纷爲设香火。
  後被当政者闻知,赠承信郎,赐祠号忠节。
  同是宋代关於尸迹在《南村辍耕录》中又有这样一段:福州郑丞相府清风堂,石阶上有卧尸迹,天阴雨时,迹尤显。

  眼下坑中遗址砖地上虚虚浮现的痕迹,正酷似古书所记载的那种尸迹。
  在衆\人的惊震之中,刚刚还坐在上面的梁库,冷冷的猛生出一身鸡皮。
  此时小轻小灵已经移步来到那尸迹旁,小轻的柔声有点异常的重:“到现在爲止,考古界对这种尸迹仍无法完全解释。但在记载和实例中发现,大多能形成这种尸迹,除了当时的天气地理等诸多因素外,还有一个惊人的相似处……”。
  小轻刚刚沈吟,小灵又缓缓接道:“那就是每个留下尸迹的人,大多都是含冤而死,或是怨气冲天。”。

  尸迹一说颇爲诡异,当下把衆\人听的只剩下了心跳声。
  朝歌的爷爷牧三文虽然是考古大队的一分子,但大多挖的是豪门巨墓,很难遇到此种特殊事例。朝歌虽也曾隐隐的听过此类传说,但直到今天真正亲身经历,眼目中不禁泛起闪闪惊奇。
  忽然有人惊呼,在不远处的另一片遗址砖地上,又发现了一个正在隐隐形成中的尸迹。
  接著巨惊中的衆\人,又接连发现数处幽幽显现的尸迹,看形状,那临死之人或卷曲、或半卧、或俯地,偌大的深坑遗址中,他们就像一具具死者冤魂,在被掩埋了上百年後的一个阴霾下午,又重现世间。

  於是衆\人的注意力被再次聚焦到刚刚发现百骨人坑时所産生的巨大疑问——到底是谁、爲了什麽,在一夜之间几乎把整个村子杀的乾乾净净?
  原本这个疑问早在挖掘人骨坑时,朝歌等人就已经对其进行了各种猜测。这个猜测首先是认定这个村子就是五行村爲前提的,从当时看来,能用术力在一夜之间把同样具备深厚术力的火行村灭掉,一定是股可怕的势力。
  既然五行族和六甲旬爲了护这坟局,竟然甘愿世世代代默默无闻的守侯,而且爲牧氏後人的到来,最终等了近四百年,那麽这坟局里一定埋著一个惊天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很可能也被两族人之外的术界势力知道了,於是爲了争夺这个秘密而与两族人发生了可怕的对杀。
  但同时让人疑惑的有两点:一是五行族各个都术力奇强,而且互有联系。能在一夜间灭掉一族而不被其他族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分布在四周的五个行村,都是被一次灭掉的。
  可如此一来不禁让人怀疑,能一次把五个村子同时灭掉的势力又怎麽可能存在呢?
  因爲术界含盖虽然很大,但其中又懂术数又兼练导引气功的人却并不多,且各派行事低调门规又极严,虽各古术派高人济济,但大多都各自爲政,更过著闲云野鹤似的生活。
  退一万步讲,就算所有门派高人都汇聚一处,来对付庞大的护脉两族之人。但从百骨人坑中被催断骨头的手法看,全是一种术力所爲。这便不太可能了。
  无法解释的疑点,让人们又把精力全都放在了对古村遗址的挖掘上。因爲以上的一切推测的基础,都建立在古村遗址就是火行村的基础上的。但正是因爲以五行村爲前提,却把思路限制死了。如果古村遗址不是五行村,那就容易解释的多了。

  现在通过无意间发现诡异的尸迹,让这个本来已经进入死胡同的推测有了新的进展。因爲能産生尸迹的很高几率,是因爲被杀之人怨气冲天。
  那什麽样的情况下,让人可以産生如此大的怨气呢?
  於是衆\人开始就著尸迹对其进行了各种分析,怨气的産生有很多种,但能産生如此程度的无非有几类:一是彼此聚集了几代人的仇恨,而眼看无力的被仇人灭族;一种是恩人被忘恩负义的小人所杀;一种是含冤而死。
  还是以五行村爲假设基础,上面的几类中,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双方都有很深的渊源。
  而针对现存的情况看,最有可能的就算是家族仇恨了。且从婉姨等族的漂泊经历上看,这种可怕力量对他们的威胁一直延续很久,才导致他们世代在对身世讳莫如深时,才渐渐的强迫自己忘记了很多。  但同样又面临著一点,什麽样的家族,才能具备如此可怕的庞大力量呢?
  在姐妹花曾经对明清两代的术数历史研究中曾得出过结论,在当时的术界背景中,就算存在能一次把五行村全灭掉的一股大的惊人的术界势力,但决不可能是具备同种术力的家族。
  而且真有这麽个强大家族存在,但现在却又爲什麽没见到丝毫踪迹呢?要说就隐藏在衆\人之中却有似乎不太可能,因爲身份可以隐藏冒假,但五行族和六甲旬独特的阵衍术力却是决没可能冒充的。
  即便身无术力的阿光,但其结合医术在身体上的推导,却很明显运用了阵衍术的原理。
  再分析一下那个隐身人,只要他是隐藏在衆\人之中,就说明他也没可能是外族人。

  但无论看上去推论怎样不合理,也都存在著意想不到的可能。因爲毕竟相隔几百年,而且姐妹花对古代术界的研究只能局限於偏类不全的各种杂史,所以几百年前的术界究竟是什麽样子,谁也不敢百分百的肯定。
  大夥推测到这时,忽然想到了前几天忽然出现的那四个神秘人。最初推测他们很可能也是两族人的後裔,但现在看来却又多了种可能。如果那个强大家族真的存在的话,会不会与那四个人有关。
  这样一来,在本来就已经多如乱麻的推测可能中,又多添了些假设。

  就在衆\说不一中,老赌头忽然第一次发表了自己的独立想法:“我看大家夥都在假设有这麽个大大的仇家。我倒是忽然想到种不一样的可能。”。
  衆\人不觉一停,老赌头转了转头,眨了眨眼:“会不会是女人被负心汉子害死,所以才导致有这麽强烈的怨气呢?”。
  这种猜测能从单身至今的老赌头嘴里说出来,的确还真把大夥给愣住了。但转又一想,先不说老赌头的这个猜测有多少合理性,但通常对男女之事比较有深刻体会的往往真还不是结婚之人,相反那些一直独身之人,说不定更可能有著刻骨经历。

  老赌头好不容易的一次独立见解,却遭到梁库的猛烈抨击:“你怎麽就断定这叫什麽尸迹的是女人那?就算眼前这个是女人的,但周围这几个也都是女人?就算她们也都是女人,怎麽就那麽凑巧全都是被负心汉子害死的?我就不明白,您老怎麽就跟女人过不去呀!”。
  老赌头刚要辩驳,却听到婉姨道:“赌伯说的也不一定全没道理。我虽然对尸迹了解不多,但听刚才小轻小灵妹妹对尸迹成因的讲解,却忽然有了这麽个想法。这自古形成的尸迹,也许真是女人居多呢。因爲别看女人外表似乎很能逆来顺受的样子,可一旦生起怨气来可就很难放的下,尤其是对负心的人。”。
  婉姨这麽一说,周围凡是过来之人大多心里暗暗点头,说的不错,无论多麽柔弱的女子,一旦生起怨来,真真可以是冲天了。
  小灵笑道:“呵呵,婉姨说的很对呢。这自古形成的尸迹,的确大多跟女子有关。”。

  老赌头有了这麽强有力的撑腰,对梁库的语气立刻加倍硬了起来:“怎麽样?全是女人不行啊?说不定这村子和仇家是亲家呢!”。
  本来很凝重的气氛被老赌头和梁库这麽一闹,让衆\人哭笑不得。就连那刚才诡异森森的尸迹,好象也几乎淡的不见了。
  只是朝歌却没忘了对异常细节的注意,这身份颇难以捉摸的老赌头忽然说了这麽句话,是何用意?是故布迷阵,还是另有深意?
  自打进入牧家村到现在,越是往局里深入,就越是迷雾重重,一个一个未解疑点不停的接连出现。好像永无止境一般的纠缠下去。再加上参与进来每个人的各揣心腹,把全局搅的真真假假云里雾里。

  朝歌不经意的在衆\人脸上一扫而过,正巧和婉姨的目光相对,看的出,笑目之下也如同朝歌般闪烁不定。
删除昨天的烦恼,选择今天的快乐,
设置明天的幸福,存储永远的爱心,
取消世间的仇恨,粘贴美好的心情,
复制醉人的风景,打印迷人的笑脸。
祝来到XGHOME的朋友每天都有好心情!

TOP

古术 第六十四章:尸迹(下四)
 今天有点阴,连带著村舍乡屋也显得郁郁沈沈的。
  老天爷算是很给面子了,一连大半个月的晴天,直等整座古村遗址的挖掘完毕,才有了点阴雨的征兆。
  遗址四个方向的挖掘已经全部贯通,静默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平底土坑,坑底在最後一遍清理後,横竖相交的古村街道和规律分布的房基轮廓清晰显露出来。静立其中,神回百年,灰暗的土质加上阴郁的天气,总给人一种重重的感觉。

  虽然遗址中挖出的遗物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些古人生活常用的陶罐瓷具残片,和一些红色碎瓦地基砖石。
  细心专业的小轻、小灵却从这些清代风格的生活用具和地基明砖碎瓦等相杂情况断定,古村从建立到灭亡横跨了明清两大朝代。
  这恰巧把阿光、婉姨同姐妹花家族间的记忆差距拉在了一起。假设这古村真的就是猜测中存在的五行村的话,那很可能意味著五行族和六甲旬都同牧家村的起源一样──明代。
  但为什麽六甲旬的记忆可以追溯到明代,而五行族的记忆却只停留在了清代,遭受了同样的灭顶之灾,但却整整晚了百年之多,这其中又存在什麽可能性?
  众人各说不一猜测不停,朝歌几乎把每个人的推断都仔细的想了一遍,得出比较统一的看法是,之所以两族人的记忆不同,很可能是六甲旬先遭受了一次致命的打击,然後轮到五行族。
  这样的结论应该是最容易想到最表面化的了,但其中却存在一个很大的漏洞,那就是如果唇齿相依的两族人其中一个遭受了灭顶之灾,没理由另一族的记忆里却毫无痕迹。
  如此突兀的差距,除了真的存在一些不可知的原因外,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各自的家族叙述中有人隐瞒了重要东西。

  静听著每个人的一言一语,留意著每个人一举一动,沈闷如一的土守形,谈吐机巧的婉姨,阳光而又淡泊的阿光,纯真而又聪慧的小轻小灵……。他们每个人都背负著一段悲苦而有扑朔迷离的家史,虽然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来,却又不动声色的互相防范著。
  他们真的隐瞒了什麽?还是朝歌仅仅的多虑猜测?再加上那深藏不露的隐身人,让眼前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朦朦胧胧的各揣诡异。
朝歌忽然又有了一种看大戏的感觉。

  梁库早听烦了众人对著那堆破瓦残片进行的极其枯燥无味的推理猜测,挟持著老赌头在巨大的坑底东悠悠西逛逛,无论是言语还是神情,都给人一种强烈的感觉──他很不爽!
  的确,偌大个古村遗址,耗时费力的这麽一大通,却只挖出些破砖烂瓦来,怎麽能让极端热爱著挖古事业的梁库爽起来呢?!
  真是俗话说的好,希望越大失落也就越大的一塌糊涂。等逛完了一大圈再回到朝歌身边时,竟然发现他们还在时而静静沈默、时而七嘴八舌中,梁库就连不爽的心情也没有了。
  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一片砖地遗址上,随手抓起一把小土块,一个一个毫无目标的乱扔。
  奇怪老赌头却表现的很感兴趣的样子,凑近众人的讨论圈,大家沈默的时候他沈默,大家议论的时候他议论,不知道是真听懂还是假听懂,不管是谁说出来的推测他都先要大大赞同一番。

  这不免让梁库撇出一嘴角的不屑:“我说老赌头,你要是不懂千万别再那装懂!噪音懂不懂?!”。
  老赌头立刻也撇回一副不屑神情,不过不是嘴角,而是整张嘴:“不懂?不懂才更要听!哎!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对年轻人的失望,确切说应该是对年轻人梁库的的失望,已经越来越成为老赌头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梁库早听的麻木了,只是撇了撇嘴,又去漫无目标的乱扔小土块了。

  过了一会,众人开始渐渐理出一条脉络来:虽然这次挖掘没有太多发现,但除了更加指向古村遗址就是推测的五行村之一外,更重要的是发现了村子横跨了明、清两个朝代,虽然还有很多解释不清的地方,但从某种程度上,已经开始有把两族散失的记忆渐渐穿起来的感觉。
  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要根据遗址与牧家村和土行村的相对位置,依五行阵衍的分布规律,看能否找出其他的几个村子。如果一旦按照阵衍的规律真的找出了其他的几个村子,不但完全可以确定几百年前真的有五行村的存在,而且也许能发现更多的失落线索。

  一听到又要有的挖,一边的梁库立时来了精神,不过又马上担心起来。让他兴奋的是,又有新的希望可以让他期待了;担心的是,一旦又和眼下的结果一样,那岂不又空欢喜一场。
  兴奋并担心著,一时让梁库百感交集中。直到发现众人开始准备离去,才反应过来,站起身,下意识的拍了拍屁股上粘的碎土,魂不守舍的跟著众人走。
  可刚走了一步,就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顺著众人目光,梁库很快发现了异样,原来是老赌头不知道为什麽,正一手指著梁库刚才坐的那片砖地遗址,一手不怀好意的捂著嘴笑。
  梁库一时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麽,让老赌头这麽好笑,还以为他又在发神经,於是火道:“今天我心情不好,你是不是想惹我发火?!”。
  梁库的警告并没对老赌头起多大作用,这到不出梁库意料。不过让梁库更加奇怪的是,看著众人的神情,好象也怪怪的被老赌头传染了。
  这让梁库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来,他再仔细看了看那片砖地,才忽然发现就在自己刚刚坐的那几块青砖上有一滩阴影,看上去隐隐的有点像是汗渍,又有点像小孩子尿床後晒干的痕迹。
  再结合一下老赌头此时的一副幸灾乐祸状,梁库立刻耳根一热,不自觉的转头看了看自己裤子的後屁股位置,好在除了有些残余的黏土渣,在隆起的广阔部位上还是干干净净爽爽的,於是懊恼之余又不免松了口气,转身把屁股朝向大家摆了摆:“大家看看,大家看看,那砖上的东西可不是我……出的!”。
  梁库不解释还好,这麽一说相反倒把大家给逗乐了。这一老一少当真是一对大大的开心果。
  连朝歌眼角里也不免泛出一丝笑意,该怎麽说自己的这位兄弟好呢?!每每沈闷时刻,他都会出其不意的逗大家笑上一笑,七分认真中却有三分是故意装成。
  梁库自然少不了对老赌头一顿狠批,一片轻松气氛中,众人又开始一起往坑外走。
  此时天阴的更加严重了,虽然才下午两点多锺,但四周阴暗暗的却如同黄昏,又在偶尔吹进来的微风中,充满了雨前的潮潮湿气。

  人已经走出十几步远了,朝歌忽然发现人群里不见了婉姨的身影,身边每个人的细微变化,几乎成了朝歌思维的一部分,一有异常,立时就会引起注意。
  朝歌边走边在人群里不动声色的搜寻了一遍,当他向後扫视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婉姨正远远的独立在刚才的那片青砖地旁凝神不动。
  婉姨怎麽了?
  朝歌停住了步,梁库停住了步,众人也渐渐的都停了下来。他们一同向远处的婉姨望去。

  当众人又莫名的走回来的时候,婉姨没抬头一直凝视著那片砖地上湿迹样的阴影静静的说了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的确不是梁库的痕迹。”。
  众人莫名其妙的又一起低头看去,他们这才惊然看到,刚刚被梁库坐出来的那片痕迹,此刻正在慢慢扩大,而且这种扩大并不是很规律的向四周扩散,竟然是沿著某种形状,渐渐的浮现出来。就像是一张落在水面上的白纸,渐渐被湿透的样子。
  梁库瞪大一双眼睛:“难道那砖底下有水?”。
  老赌头也异常认真起来:“不像。阴过来的水迹没这麽淡。”。
朝歌已经站在了婉姨身侧,近距离中他凝神注意著眼滩阴影很痕迹的变化,如老赌头所说,那正渐渐扩大浮现的痕迹的确不像是水渍。

  众人纷纷惊奇中,立在人群中的小轻小灵,神色凝重中若有所思,稍倾小灵茫茫道:“那痕迹是不是远看有形,近看却淡?”。
  婉姨应道:“是!虽然初看上去很像水渍湿气,但仔细看却完全不同。”。
  小轻又紧接到:“那痕迹是不是按著某个形状若隐若现的浮透出来?”。
  姐妹花眼睛先天早盲,虽然利用感觉和风能非常清楚的辩出一些东西,但此刻眼下砖地中的影子,就算是明眼人也很难完全辩的清是什麽,而此刻的姐妹花却如何给人的感觉就像比亲眼看到还清楚?
  婉姨不禁缓缓抬起头看向人群中神情浓重的两姐妹,惊奇中只应了句:“是。”。
  众人也同婉姨一样,惊奇不解的看向这对姐妹花。
  巨静中,小灵慢慢道:“那很可能就是考古记载中,非常罕见的尸迹!”。

  话音刚默,众人再向那遗址中的砖地看去,此刻的阴影已经停止扩大,隐隐看来,却正像是一个侧身倒地的人形。
删除昨天的烦恼,选择今天的快乐,
设置明天的幸福,存储永远的爱心,
取消世间的仇恨,粘贴美好的心情,
复制醉人的风景,打印迷人的笑脸。
祝来到XGHOME的朋友每天都有好心情!

TOP

古术 第六十三章:尸迹(下三)
一直看著他们消失村野间,朝歌衆\人才渐渐收回目光,却都没出声,仍沈默著各自想著刚才的事。
  梁库最怕这种死气沈沈的静默了,他对这对老夫少妻并没多大兴趣,一直所牵肠挂肚的倒是刚才那一胖一瘦到底爲了什麽宝物争的你死我活,於是急急夥同老赌头一起跑下坑向刚才两人拼斗的地方奔去。看来梁库是认定有宝物了。

  坑边衆\人仍沈默思索著,努力猜测著这对夫妇来历的各种可能。婉姨忽然眉头一展道: “刚才这对夫妇让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衆\人在沈思中一同擡起头看向正微笑著的婉姨。
  婉姨眼神划过阿光和姐妹花,最後落在朝歌身上:“你们看,他们的出现是不是很像当初我和小轻、小灵刚刚进到牧家村时候的样子?”。
  当初因爲大家都各自隐藏著身份,所以都尽力找出各自的藉口和扮出一副表面悠然的样子。对照一下刚才这对夫妇,确实有七分相象。
  小灵呀的一声:“呀!我和婉姨想的一样呢!他们很可能也是跟我们一样散落各地的五行族和六甲旬的後裔。看他们刚才说来这探亲寻祖的,不管是什麽意图,都一定与坟局有关。你想呀,如果他们是无意说出的,那自然证明他们的确是跟我们一样来的。如果他们爲了试探我们而有意这样说的,那就更证明他们是两个家族的後裔了!你们说是不是?”。
  小灵越说越来劲,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对。小轻也柔声补道:“恩,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相信大家都留意到了刚才的一个细节。虽说我们在全神注意著坑底那两人的拼斗,但对於周遭风水地势的相互受力却是时刻敏感的,就是一只飞鸟落下来,也都会因外力的加入而对原有的状态産生干扰。但两个成人的如此接近却让我们丝毫没有察觉出来。这大概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身怀术力。”。朝歌终於接话了:“因爲只有身怀术力的人才懂得如何减轻这种干扰,或是催出另一种干扰来麻痹正在全神注意著坑底的我们。”。
  朝歌所说似乎更印证了姐妹花和婉姨的推断,但刚说完却眉心一紧话峰忽转:“但也正是因爲这点,让我更不好判定他们的来历。”。

  朝歌并未去看衆\人的疑惑神情,而是凝视著那对夫妇消失的方向缓缓接道:“因爲五行族和六甲旬所习练的阵衍导引各异,从而导致了不同体貌性格特徵。但从这对夫妇身上表现的却并不明显。”。
  五行族偏旺命局再加上过煞阵衍导引,常常寿短性暴。肤色与体貌都偏向各自五行所属的特徵,就像土守形的灰黄枯乾,金性婉姨的冷削惨白,六甲旬因爲命局导引刑伤过偏,所以不是身残就是身患奇病。
  虽然随著导引的工夫逐渐加深,两族人的高手可以相应压制些过激脾性,但体貌特徵上却是无法改变的,就像性格各异的土守形和婉姨。未习导引的土行族火暴少年雷子却是个典型的代表例子了。

  衆\人对此点感触最深的,恐怕就属身患奇病的阿光了。虽然他是个特殊事例,因爲放弃了本族导引,从而导致了意想不到的恶变,但也正是因爲这,才让阿光的整个家族对阵衍导引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此时阿光接道:“说的对!按理说,既然身怀术力,那就一定会越来越明显的体现出各自所属五行的体貌特徵来。但看这对夫妇即不像五行族的,也不像六甲旬。就算身患像我一样的奇病,但看那已经四十有过的中年男人又完全没有一点绝症奇病的迹象。这又是因爲什麽呢?难道两族的阵衍导引之中还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奇变?”。

  刚刚还有点兴奋的姐妹花此刻静了下去,婉姨也重新陷入沈思。
过了好一会从来少言寡语的土守形说话了:“能练出术力的人很多,应该不止我们两族人。”。
  土守形的话从来就不多,但也从来都有分量。立时把僵住的衆\人带入到另一个全新思路中。
  婉姨点头道:“土师傅说的不错,我们大都局限在两族范围内想事情了,却忽略了另一种可能的存在,我们回头想一想两族人曾经遭受的那次灾难性变故,如果那真的存在的话,除了两族人外,完全有可能存在一个另外的势力。”。
  其实这种思路并不是大家没有想过,从第一眼看到人坑中被术力几乎同一时间杀光的百骨的那一刹,几乎所有人都曾猜测过这种可能。但随著越来越多的对五行村的关注,再加上那个似乎知道很多内情的隐身人始终藏在身边的两族人中,所以衆\人又渐渐的把思路拉回到了两族人的范围内。
  从而再次证明了那句“当局者迷”的名言。
  虽然土守形和婉姨的话,把衆\人的思路打开了,但到底是不是当局者迷,判断还爲之尚早,而且更引发了一个直接麻烦:本来就迷乱如麻的两族坟局,现在更加复杂了。

  七猜八测、乱无头绪之馀,衆\人又想到了坑底的那一胖一瘦。
  说话间,衆\人已经来到了刚才发生殊死械斗的地方。地上的一滩黑血虽已凝固,但散发出的血腥味却仍阴魂不散的刺鼻著,再看到那半块粘满了人血头皮的碎砖石,不免让人又回起刚才两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要说起这两人就更加的难以捉摸了,如何判断他们的来历呢?果真是趁人不备的盗墓者吗?从穿著上看又有点不像,且职业盗墓者又大多是夜间作案,那大白天的潜入,是否认爲是来寻找什麽东西的呢?
  如果从他们的体貌性格上看,到有趣的发现,他们竟然很像五行族和六甲旬的人。一个是独眼碎嘴婆娘般的肥胖,一个是心机阴重的瘦小。但如果他们是五行族和六甲旬的人又如何不用术力,而是以市井小民的死拼方式来打斗呢?
  再有一样,他们又爲了什麽如此殊死相搏呢?从盗墓者的角度看,他们的殊死相搏只能是爲了独占宝物。但从现场遗留和两人空身逃走上看,并无宝物痕迹可言。
  那又用什麽可以解释的清,两个性格体征怪异的城里中年人,如何在一个夏天的中午,跑到一个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小村土坑中,以市井小民的方式进行殊死相搏呢?
  再加上那对表面正常,却充满玄机的老夫少妻,真真让本来就已经够扑朔迷离的全局,更加迷离了。

  不管局势如何复杂,古村遗址的挖掘却仍在顺利进行著。此时的季节已经是晚夏入秋,雨水渐少、天高云淡,从而可以让挖掘工作连续进行。再有从各地被土守形招回来逐渐加入的土行族人,挖掘的进展就更加快了。
  被招回来的土家人仍以中年人居多,而且也个个跟土守形似的,灰黄著脸皮只顾干活,不擅言笑。其中只有一个叫土守人的,三十多岁年纪,虽然体貌特徵也是与大家大衆\相似,但性格却爽朗喜笑,和梁库茶馀饭後天南地北的聊的很是气味投机。
  这不免让梁库每每遇到闷闷抽烟的土守形,总要批斗似的大加对比一番:你瞧瞧人家守人,也同样是姓土的,怎麽区别这样大。人活著图个什麽?不就是一乐子吗?老土,从今天起你得学会笑!来,像我这样,笑一个……

  随著挖掘进展,四处赶回的土家人还在陆续的加入著。对於两族人中惟独土家人还保持著如此规模的完整,颇让衆\人惊奇不解。虽然心中有奇,嘴上却不说。衆\人不问,土守形也就闷闷的不做任何解释。
  反倒是在一次饭後休息閒聊时,梁库偶然发现了这个问题,在问过土守人後才得到了解释。
  土守人虽然颇爲年轻,但因爲和土守形大概同属守字辈,所以知道很多家族内情。据他说,其实土家族在清代中期也曾受过一次致命的变故。导致族人散落各地,但因爲土行族担负把有关坟局重要作用的七盘棋完好转交给牧氏後人的重大使命。所以在民国初期又根据残缺记忆零星返回故居,一直到现在。
  虽然随著时代变迁,不断有族人迁徙各地,但却始终相互联系著,而且不管族人怎样流动,土族人的首领却始终必须留守牧家村。以前是土守望,现在就是土守形了。
  这又不免引起梁库的一顿狠批:你看我守人哥,说话又大方又得体又详细,根本不像你这样顾弄玄虚!
  看来梁库与土守人的关系越来越升华了,已经到了兄弟互称的程度。

  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办事!
  在考古大军的逐渐壮大之下,整座埋了上百年的古村遗址终於完整出土了。
删除昨天的烦恼,选择今天的快乐,
设置明天的幸福,存储永远的爱心,
取消世间的仇恨,粘贴美好的心情,
复制醉人的风景,打印迷人的笑脸。
祝来到XGHOME的朋友每天都有好心情!

TOP

古术 第六十二章:尸迹(下二)
连连突变中,衆\人一时僵在当下,不知先看坑底还是转身观後。
就在极短的一瞬间,朝歌、婉姨最先转回了身,於是他们就看到了站在身後的两个陌生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
  女人面容娇美,一身少女般的鲜豔衣装,虽眉角间已经略略显出大概年近三十的少妇模样,但声音听起来却说不出的柔嫩婉转,甚至有点独具特色的嗲。此时正弯腰低头,一脸好奇有趣的看著朝歌。样子竟像极了少男少女时代一同窥探猎奇的有趣神态。
  男人站在女人身後不远的地方,看样子大概已经四十往後了,此时正一脸爱意的看著少妇。

  朝歌脑中飞闪,一时推测不出眼前身後到底在发生著什麽。
  女人眼波流转,看了看尚未反应过来的衆\人又补了句:“你们在做什麽呀?我可以知道吗?”。
  朝歌沈了沈气,却不知如何回言,一边的梁库却忽的站起来大叫:“别走!不许动!”。
  这一喊,大家又顾不上身後的这对男女,一起转过身向坑底望去。坑底的一胖一瘦可能察觉到了这边有人,此时正一前一後、歪歪斜斜的往坑外逃去。刚才瘦子那一砖石正砸在胖子的左头上,血顺著左脸左肩洒了一身一地。
  大概最後关头,还是被胖子稍稍躲开了点,否则那一砖石打个正著,恐怕此时的胖子早已绝地不醒了。
  梁库扯著嗓子更加大了声:“我是村……村派出所的!你们都给我站住!”。
  尽管梁库急中生智的这一喊有点漏洞百出,但很明显对这一胖一瘦却很有效,蹒跚飞步逃的更快了,转眼就消失不见。
  朝歌等人因爲刚才被身後一男一女所惊,手中忘了推局,现在再想起来引发术力阻止胖瘦二人逃脱,恐怕已来不及了。
  梁库狠狠的把脚一跺,大有痛失宝物的惜恨之情。
  老赌头却一脸风凉的装作认真状:“哦?村有派出所吗?还真头一回听说,我得报报案。”。
  梁库正有气没地方放,瞪著老赌头,愤愤中喷出一腔口水:“你少废话!不帮忙去追,还在这跟我装蒜!”。
  老赌头把眼一翻:“身强体壮的,你怎麽不去追呀?那两位可是亡命之徒,让我去追,你想谋杀呀?!哎!现在的年轻人……”。

  两人斗嘴间,朝歌已经站起来,转过身再次看向了那娇豔少妇。
  女子此时已完全没了刚才的好奇状,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恐,凝目坑地方向,嘴里不断的默念著:“好恐怖!好恐怖……”。
  身後那中年男人急步走过来,一只大手搂在了女子肩头。女子顺势把头依在男人怀里,柔声颤抖:“平哥,你没看到,刚才那两人,好恐怖哦……”。
  被称爲平哥的中年男子,把女人搂的更紧了,不住柔声安慰著:“别怕别怕。”。
  两人样子像极了一对恩爱夫妻,但从年龄上看,男子几乎要大出女子近二十岁,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们可真是一对标准的老夫少妻了。

  他们是谁?
  爲什麽突然出现在这里?
  与坑底突然出现的一胖一瘦会有什麽关联吗?

  看著衆\人的一致疑惑目光,中年男人微微一歉说了话:“对不起!柔妹没打扰你们吧?”。
  想来一定是两人平日的习惯了互称哥妹,与外人说话也不自觉的带了出来。以至於在衆\人听来实在是有点不太适应的感觉,再加上刚才的诸多疑惑,衆\人表情看起来就更加的不好形容了。
  被称爲平哥的中年男人会过意来,不过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神情,只又是补充道:“哦,我们是回乡寻亲探祖的,路过这里,看到你们在这……这个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呵呵,所以就过来了。”。
  朝歌一听到寻亲探祖四个字心中不禁一动,从另一个角度看,恐怕在场的除了有些不太确定的老赌头外,几乎都可以算的上是来探根寻祖的。这位突然而至的中年人,到底是语带双关,还是自己多疑了呢?
  此刻衆\人也几乎都如朝歌一个想法,神色不惊心里却齐齐一动。

  少妇却好象对衆\人的古怪神色熟视无睹,眼波流动,在朝歌等人的衣著上一一划过,像是发现了什麽,一扫刚才的恐惧状,面带喜色嗲声道:“呀!你们好象也不是本地人吧?!”。
  说著话,少妇的头依旧还偎在男人的怀里,男人则一听到少妇的嗲声嗲气便很舒服的微笑著。分明是一副爱女人爱到骨子里的神态。
  婉姨微微一笑接了话:“是呀,我们都差不多,也都是来寻根探祖的。”。
  婉姨说这话的时候,朝歌这边的人,几乎个个都在注意著这对夫妇的没个细小变化。
  少妇仍是一脸天真的样子,头从男人的怀里擡起来惊喜道:“呀!那太好了!说不定我们还是亲戚呢!”。
  这两句普普通通的对话,在衆\人看来实在是虚虚实实中充满了你来我往的相互刺探。这女人虽然是一天真懵懂的样子,言语上却处处给人以进爲退的感觉。
  婉姨索性顺势一迎:“是吗?要真是那样可真是难得。不知道妹妹的祖姓怎麽尊称?”。
  眼见两人话锋越对越激,少妇刚要再说,男人却轻轻搂了搂女人接了话:“呵呵,要真是那样当然好!只是我们祖上都是穷人,早断了家谱上的传承,能不能确定在这附近还很渺茫。这次出来虽说是寻祖,但实在也是没抱太大希望……”。
  说到最後一句,中年男人神色稍稍一暗,像是被什麽触到了心事。
  刚还撒娇著的少妇一听到男人这句话,脸上神色也不被察觉的一淡,幽幽叹了口气:“平哥,你就是想什麽都太悲观了。只要我们努力,肯定会有希望的!”。
  男人转而一笑,低声对少妇道:“恩,柔妹说的对。我们走吧。”。
  说著两人相依相偎著转身离去,说也奇怪,明明是寻祖失落的淡淡情绪中,却给朝歌衆\人一种生离死别的绝望之情。

  没走几步,少妇好象又想到了什麽,边回头望了望衆\人和坑底,边柔声对男人疑问著什麽,更停住脚像是要走回来的样子。却被男人柔声劝阻了,女人娇了几声,最後还是依了男人一同远去。
删除昨天的烦恼,选择今天的快乐,
设置明天的幸福,存储永远的爱心,
取消世间的仇恨,粘贴美好的心情,
复制醉人的风景,打印迷人的笑脸。
祝来到XGHOME的朋友每天都有好心情!

TOP

古术 第六十一章:尸迹(下一)
朝歌等人顺著坑与坑之间还未挖通的土梗向梁库三人走近,雷子最先发觉後面有人,回过头就看到了正走过来的朝歌。接著梁库也回过头了,一看见人马上就挥手示意衆\人息声蹲身,然後又再次用脸部的夸张肌肉表情向衆\人证明,坑底似乎正发生著比恐怖还要恐怖的大事情。
  这要是就梁库一人,朝歌也不一定觉得有什麽大不了的,但连一向不喜与人爲伍的雷子、还有毕竟已经上了年岁的老赌头也跟著趴在一旁,就未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於是朝歌衆\人一同息了声,弯著腰放轻脚步,一点点的来到梁库三人身边。顺著一左一右梁库和老赌头极爲神经质的手指方向,朝歌并没看到什麽触目惊心或是不可思意的事,而是在宽阔坑底的一个远处角落里看到了两个人,两个正赤手相搏的中年男人。
  那两个中年人一个肥胖,一个精瘦。胖子显然占了上风,拳脚乱加中虽然不懂什麽所谓的功夫,但不时听到碰碰的招呼到瘦子身上。距离不算近,听起来却仍声声在耳,而且一边不停的逼迫著,一边嘴里不知道在喋喋不休的骂著什麽。
  瘦子虽然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力,但很冷静,时不时的抽冷子还上半拳两脚,却几乎都招呼在胖子的要害上。而且在躲闪胖子的攻击时,大多是往左侧的一个方向躲。按理说这种有规律的躲闪,通常会被对方抓住时机给予重击,奇怪的是,瘦子却连连奏效,几乎百试不失。
  等打斗中两人偶尔转过正面时,人们才发现,原来那胖子的右眼深深凹成了一个黑洞,显见是曾经受过严重外伤,而导致失去了一只眼睛。所以也就理解了瘦子爲什麽总是往左侧躲,因爲那正是对方容易産生盲点的地方。

  所在衆\人几乎都是看惯风波险恶的主,面对始料不及的突发事件,通常都先沈下心来冷静思考。而这就更是朝歌的性格所长了,朝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两个村民在打斗,但仔细看到两人的城市衣著和陌生面孔,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推断。
  但这两个城市中年男人又爲什麽在这里殊死相搏呢?要知道,在这个偏远荒僻的小村,平时能偶尔路过几个乡里人物,已经非常罕见难得了。要不是朝歌等人是爲了拆解坟局而来,这小村的许多人几乎近其一生也很难见到城里人。

  正不解间,梁库悄悄的把头凑了过来,事态严重的:“有没有听过一个古老传说?”
  朝歌在听,眼睛仍聚精会神的盯著前方。
  梁库的声音更小了:“听说人要是横死暴死的,死後不管过多少年多少代,在死的地方就会经常出现他们临死前的最後一个场面。”。
  梁库边说边一直盯著朝歌的脸部表情,稍顿了顿:“他们会不会就是这底下埋著的……”。
  朝歌不等梁库说完便皱了邹眉,看来梁库的老毛病又犯了,凡事不是往极好处想,就是无限制的天马行空。
  梁库一直在注意著朝歌神情变化,马上理会到了朝歌心中活动,很快一转:“我就知道这瞎说是胡扯,也不看看他们穿的什麽衣服,都是老赌头在瞎猜。”。
  说著狠狠的向另一侧的老赌头无比蔑视的瞥了一眼,又接著更加的小声:“据我推测,他们铁定是盗墓贼,早盯上我们的古村挖掘了,趁我们吃饭不注意就过来混水摸鱼。现在他们一定是挖到了什麽东西,然後分赃不均开始对斗!”。
  朝歌眉头又是皱了一皱,但显然这次是被梁库说动了。因爲朝歌曾听爷爷牧三文不止一次讲过,自古盗墓者大都是亲族配合,否则很容易生出谋财害命的事端来。对照眼下情景,梁库的猜测似乎有几分道理。
  老赌头也一直注意著梁库在对朝歌小声嘀咕著什麽,但梁库好象成心不让老赌头知道,这就更让老赌头著急了,神情看起来像是怕被抢了头功似的,再被梁库蔑视的瞥了一眼後就实在忍不住了,压著嗓子急重声明道:“是我发现的!”。
  朝歌凝思便明白了此次事件的大概经过。一定是老赌头不知如何无意中发现了坑底的那两个人,然後是找出的梁库发现了老赌头,最後是沿著梁库方向寻来的雷子。
  梁库没再理老赌头,而是手摸下颌望著还在殊死对拼的那两个人,嘿嘿的装出两声奸笑:“嘿嘿,所以在我的冷静思考下决定,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然後我们再那个什麽渔翁得利!嘿嘿……宝物啊宝物……”。
  老实讲,梁库的扮奸充笑实在效果不咋样,反倒更像自娱自乐中的傻小子。
  朝歌却想的是,如果真是两个盗墓毛贼的话,他们的行动又怎麽可能逃过感知敏锐的婉姨、姐妹花等人呢?或是另有什麽原因吗?
  一边的土守形等人虽听不到梁库在说些什麽,但怕惊动了坑底人,所以都未出声,凝神注视著坑中变化。阿光不时的悄声给姐妹花讲著一些她们无法感知到的细节。

  此时坑中两人的对斗更加惊险了!
  刚才还只是死命徒手拼打,现在已经各自操起靠在坑壁上的大镐和铁锹,更加你死我活的械斗起来。
  胖子力大劲猛,抡起来的大镐每次都像砸桩子一样的狠命砸在瘦子挡起的横锹上。而且边砸著边还是不停嘴的咒駡著什麽,乍一看就像是一位独眼悍妇,正愤愤激情的挥舞著大镐谋杀人命。
  瘦子眼看越来越支撑不住了,但远远感觉起来仍是丝毫没有慌乱的迹象。这让衆\人担心之馀不禁又对他另眼相看起来。
  械斗不同赤手,铁锹大镐稍弄不好就会伤人性命,不管怎样都应先制止再说。朝歌正想起身出声,却又忽然注意到两人对斗中一个不被注意的变化。就当胖子的大镐再次轰然击在瘦子横锹上的时候,瘦弱中年人招架不住的就地一倒,样子七分自然,三分倒像是故意装成。
  而就在倒地的一刹那,瘦子借著仰倒双肘後撑的姿势,左手肘部迅速把身後的一块像砖石类的东西暗移到身侧。
  因爲此刻瘦子正好背对朝歌等人,对面的碎嘴胖子丝毫没有发现他的这个动作。从瘦子的冷静表情和这个几乎不被察觉的细微动作,朝歌马上意识到,这看似瘦弱的中年人一定在有计划的进行著什麽。於是本想出声制止的念头,又暂时收了起来。
  坑底,独眼悍妇看到瘦子不支倒地,眼中喜光爆射,不等他爬起来,便就更狠命的抡起两头长尖的大镐向对方砸下。
  刚才瘦子倒地的那个细微动作,除了朝歌,同样也没逃过土守形婉姨等的眼睛,姐妹花虽因距离稍远而无法感知出这个细节,但有旁边阿光的小声解释,也自然发觉出其中有异。
  只有梁库惊心动魄的无比投入著,当看到胖子凶光爆射的把大镐抡向倒地无助的瘦子时,实在忍不住的立起腰想要大声喝止,却被一边的朝歌按住了。

  衆\目屏息之下,胖子手中抡起的大铁镐夹著风,由慢渐快的巨刨而来。
  相比之下,倒在地上的瘦子就像支雏羊,在静静的看著扑压而来的恶虎。
  朝歌、土守形、婉姨、姐妹花早已经不自觉的掐起了掌诀,一旦瘦子不支,依地势快速引发术力,可使凶狠的胖子瞬间瘫痪在地。
  可就在大镐抡下距离瘦子还剩半米的时候,瘦子不慌不急的举起了手中的铁锹,但这次举起的钢锹并未象刚才一样去横起抵挡,而是竖著举起,被土层磨的锋利刃亮的钢锹尖正巧对准了胖子紧握镐把的手指。
  这下情况骤变,如果胖子坚持把手中大镐刨下的话,自己的手掌势将被锋利的铁锹尖齐齐切断。但改变方向已经来不及,这几乎用尽全身力量的一击,再加上瘦子迎上来的钢锹,一来一迎间的电光火闪,根本不给胖子任何选择,情急之下双手一撒,大铁镐呼的一声飞出,爆土激扬的砸在了距离瘦子只有不到半米远的地面上。

  大镐飞出落地的一刹那,朝歌等人同时手中一紧,涌出一层湿汗。
  胖子也反应极快,大镐飞出之间,快速前扑一把掐住了瘦子的脖子。近身相搏,长锹无用。本来几乎已经力尽气脱的瘦子,看起来只能做些越来越有气无力的反抗。
  可就在朝歌等人想再次准备掐掌引发术力的时候,场中又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看似越来越无力的瘦子,此时的左手却慢慢摸向了刚才藏在身侧的像砖石样的东西。
  朝歌立时明白了这瘦子一连串动作的意图,他一定知道自己如果一直坚持械斗下去的话必死无疑,於是先佯装倒地,然後恰倒好处的逼飞胖子手中的大镐再等胖子近身相搏时完全松了警惕,再利用胖子左边瞎眼的盲点,拿起石砖竭尽全力对胖子进行致命一击。
  朝歌不禁心中一震,这瘦子不但心计阴深,而且更惊人的是在如此险恶相拼中还能做到如此冷静,步步巧施环环相扣,给人感觉竟如同早设计好一般。
  同时看出其中险恶的婉姨几人也都齐齐的眉头一皱,要知道刚才只做招架而不还击的瘦子,一直在有意的保存著实力,再加上此时全力集中的胖子如绷紧到极点的钢弦,被瘦子这拼力一击,脑浆迸裂崩溃无疑。
  朝歌不敢迟疑,如再耽搁下去,恐怕两人的身份意图没看出来,先是有死人的危险了。於是推动掌局准备引发术力了,而此时的梁库也再也忍不住,挺起身要大声喝止了。只不过尚未看出其中门道的梁库是在爲瘦子担心。

  於是就在瘦子慢慢把握紧的砖石对著浑然不知的胖子左脑砸来的时候,朝歌、土守形、婉姨、姐妹花也同时推起了掌局,身无术力只能靠声音来提醒的梁库、老赌头、阿光一起张开了嘴。
  就在千钧一发、将发未发静极而又惊骇的那一刹,忽然在衆\人背後轻轻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们在做什麽呀?”。
  顿时如同已经高高扬起即将拍下的惊涛巨浪,瞬间被定格在半空,这一刻,整个世界被凝固在当下。
  与此同时,坑底远远传来一声撕心惨叫!
删除昨天的烦恼,选择今天的快乐,
设置明天的幸福,存储永远的爱心,
取消世间的仇恨,粘贴美好的心情,
复制醉人的风景,打印迷人的笑脸。
祝来到XGHOME的朋友每天都有好心情!

TOP

古术 第六十章:尸迹(中)
徵集来的村民加上土族人,男女青壮热热闹闹的将近有二百人。他们被平均分成了四组,一组由朝歌带领,从坡地的东面挖起;二组由婉姨带领从坡地南面挖起;三组由阿光带领,从坡地西面挖起;四组由土守形带领,从坡地北面挖起。
  深谙考古的姐妹花小轻小灵起统领作用,以免不按规则的乱挖,影响遗址的完整出土。
  梁库和老赌头率领村里的妇嫂女幼负责後勤工作,保证饭菜和浆水的及时运送等。这让梁库老大的不愿意,凭什麽他梁库就不可以加入重要的挖掘工作,感觉很不被重视的说。
  牢骚归牢骚,工作上还是不可以马虎的。梁库亲自负责起对小灵小轻两人的专门服务。
  但这样一来,该轮到老赌头发牢骚了,因爲这就意味著剩下的二百多号人的所有餐饮重担,都落在了他一个孤寡单弱的老头子肩上。

  对古村遗址的全面挖掘开始了。
  偌大一块坡地上,按四个方向汇聚了热情高涨的二百多号人。铁锹大镐、坡土飞扬,再伴著村人们劳作习惯式的嘻嘻哈哈说说笑笑,让人立身其中,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浑身是劲感。
  由於考古挖掘不同於农田翻地,越是深入越是需要仔细。还好事先几乎所有地下遗迹所在都被朝歌打上了标记,再加上姐妹花的细心照应,两天来,挖掘工作在快速而有顺利的进行著。高处望去,整片坡地中,一座古村遗址正一点点的显露眼前。

  朝歌在带领挖掘之馀,却时刻没有忘了对每个人的细致观察。一言一语,一动一行,平静自然的表面下,是看不见的人心暗流。这个隐藏的人就像是个潜伏未发的病毒,如蛆俯骨的跟随著每个人。
  两天来没有发现丝毫变化,老赌头却越来越变得神经兮兮了。自从那晚人骨坑被迷後,好象落下了後遗症,总是神神鬼鬼的躲闪著什么。但越是如此相反越是引人注意,而且当你以局外人看所有人的行动时,你就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每个人的不经意行动中,却都在围绕著老赌头转。
  而老赌头也好象越发的喜欢上这种神经兮兮的生活了,竟然喜欢不管白天晚上,门前身後的抽冷子吓梁库。这让梁库头痛不已,再三警告,如果再这样,非打电话把他送进神经收容所不可。然後便看著摇摇晃晃不以爲然走去的老赌头,像一家之长似的痛心疾首:我爲这个集体操尽了心,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

  但让朝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著挖掘的不断进展,小村里开始了更复杂的变化。

  那是一天的中午,衆\人回房小歇,顺便再协调一下挖掘进展,老赌头却忽然再次失踪了。
  起初每个人都装做不以爲然的样子,但也同样在以各自的方式暗暗探寻著。在朝歌的暗示下,梁库终於发觉好久没看见神经兮兮的老赌头了。第一反应就是嘿嘿偷笑,终於可以清净一会了。
  但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虽说这老赌头越来越有点让他头痛,但要真让他孤身寡老的一个人在外面不知所踪,这是梁库万万做不到的。会不会真的被自己平日的过激言行给刺伤了心呢?
  於是我们可爱的典型刀子嘴豆腐心的梁库,第一个身先士卒的急急寻了出去。
  虽然梁库临走前喊了一嗓子试图号召大家一起寻,但一直等到梁库走了好久,婉姨等人仍静处不动。大家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外人看来这也没什么,毕竟老赌头这麽大一人了,身体虽老却也健康,虽有点神经兮兮,但明显像是个人喜好式的恶作剧。
  而作爲局内人,在朝歌看来却再有戏不过了,大家每个人都不肯迈出第一步,大概不外乎两个原因:
  其一,正如上所说,如果对於一个并不知情人骨坑被迷和背後存在个隐藏人来说,今天老赌头的暂时性消失,很有可能不过是老赌头的另一次恶作剧罢了;
  其二,就算按人情角度看,随梁库一起出去寻找老赌头也并没什麽特别不可理解的地方,相反在一片各自猜疑中能显出某种单纯。但谁又能肯定老赌头的此次失踪是故意设下的一个局呢?就算不是局,如果谁第一个寻出後,其他人却没一个再出去,但老赌头的确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就算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朝歌却并不担心老赌头会出什麽事,因爲他已经有七成把握认定这个隐身人就在面前的这几位之中。就算他的猜测有误,老赌头也应该不会出现什麽意外,因爲从隐身人的手法动机看,似乎只是想探底或是在等待著什么东西。如果真要想加害的话,凭他的可怕术力,恐怕眼下没几个人可以单独抵挡的了的。

  朝歌正巧借著这次机会再次对每个人进行观察,暗暗想来,这老赌头的连连故做神经,倒像是颇有深意了。
  外静内汹的有趣对峙中,倒是土守形先做出了点实质性动作,他要在一边的雷子出去帮梁库找找。
  少年雷子虽然对梁库一向不见得有什么好感,但即便有著敢与全天下人做怒的火暴脾气,对老爹的话却是从来不拗的,听完便无声的跨出门去了。
  於是好不容易有了点变化的房内,又回到刚才的胶著状态之中。

  正当朝歌想设法牵动僵局的时候,梁库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门也没进,就扶在窗框上,大口喘气语无伦次的说著:“找……找到了!出……出大事了!”。
  还没等表达完全,就又急三火四的跑去了。
  按梁库一贯爱夸张的脾性,这所说的大事,也顶多就一小事儿。但从刚才的夸张表情看,这夸张大事又似乎的确有点不同寻常。
  衆\人不禁面面相觑,真不晓得这所谓的大事究竟意味著什么。

  推开房门、走出院子、踏上村路,衆\人的脚步越来越快,因爲顺著梁库跑去的方向他们发现,那正是坡田古村遗址。
  这次又是坡田遗址,又是老赌头,虽然不说,在衆\人心里又一起的再次升起了那个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此时正当晌午,吃完饭小歇的村民们还没返回,偌大的坡田遗址被晒的热烘烘静悄悄的,远远望去,四处从遗址中挖起的潮土在蒸蒸的往空中散发著湿气。
  朝歌向坡田四处望了望,因爲整个坡田相当部分已经在大面积发掘中被挖成了大大的四个平底坑址,坑底是古村遗址的房舍屋基和几条纵横交错的古乡路,坑外边缘是高高堆起的坑土,所以一时还无法看得完全。等再接近些走到坡田边,才忽然发现,就在东区的坑址旁的土堆上,一动不动的趴著三个人,正悄悄的探头往前面的坑底看些什么。
  从衣著和身形上,朝歌一眼就辨认出这三人正是梁库、老赌头、雷子,这下让朝歌就更有点莫名其妙了。本以爲是老赌头出了大事,但照现在看来似乎又完全不像了。
删除昨天的烦恼,选择今天的快乐,
设置明天的幸福,存储永远的爱心,
取消世间的仇恨,粘贴美好的心情,
复制醉人的风景,打印迷人的笑脸。
祝来到XGHOME的朋友每天都有好心情!

TOP

古术 第五十九章:尸迹(上)
雨过天晴的第二天,碧空千洗,乡野万新。
  吃过早饭,由村民和土族人及朝歌婉姨等组成的挖古大军,开始陆续向村外坡地聚集了。
  出发之前,牵著手的姐妹花轻踏朝露的来到了朝歌房前。小灵曲起嫩葱一样的小手敲了敲窗棱:“阿光大懒虫该出发了!”
  房内土守形已经来了,正和朝歌等人在合计著如何有效组织起衆\多人手,否则七手八脚的乱挖一气,偌大一座古村遗址必毁无疑。
  梁库老早就注意到了姐妹花往这边走来,提前求大家不要出声,成心想和姐妹花玩玩捉迷藏。衆\人全当了耳边风,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是在真等姐妹花临近时,不知道是衆\人陷入沈思,还是最终决定给梁库几分面子,竟不约而同的消了声。
  梁库不禁大有点感激涕凌,可一听到小灵连娇带嗔的喊著阿光,脸上顿时僵起一片愁容。心下酸溜溜的不免想起自从九鹿县归来的这几日变化,小灵越发的对阿光蛮横了,就算他梁库再迟钝也能强烈感觉的出这蛮横背後的危险意味。
  梁库曾不止一次的暗暗检讨过,到底自己哪里做的还不够,导致心爱的小灵被并不见得比自己帅多少的阿光迷惑渐深。当然对这个所谓“帅”的衡量,梁库向来是不以貌自取的。
  难道是自己的不够专一?总是徘徊在两姐妹之间?但老实讲,在梁库的潜意识里,总把两姐妹当做一人的不同两个可爱侧面的。如果硬要把她们分开,那简直是暴什麽天物。
  但面临著每况愈下的严峻现实,梁库不得不开始进行深刻思考了。是坚决捍卫自己的完美感情主义?还是痛苦做出专一抉择?
  爲此,梁库自认理性客观的把自己和阿光做了下优劣对比。论身高,差不多都是1米75,;
  论长相,哦对了,这点好象对姐妹花并不重要;
  论身价,哦也对了,在由如仙子般的姐妹花面前提钱,好象有点恶俗;
  那就论饭量,嘿嘿,就算你两个阿光也不是我梁库对手;
  再论论气质,恩,这点很重要,男人就是要有气质!而且在这点上,梁库向来对自己是有相当自恋情结的。就说他穷了十代人光荣历史,几乎囊括了所有劳动人民的优良品质,比如重情讲义、吃苦耐劳、积极向上、心地善良、等等等等。
  虽然现在有钱了,不但让他没有丝毫变质,反而在某些层面得到了更高提升,就像现在维持整个团队的运做,还不是他梁库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再看看你阿光,别的就不提了,最让梁库看不顺的就是那整天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别人说那是阳光,在梁库看来那实在是有点阳光泛滥。再有就是无论对什麽都抱著一种淡薄无争的样子,年轻人怎麽可以这样呢?世界是这样的美好,生命是这样的壮实,借用一句街头听来的福建民歌:爱拼才会赢!爱拼才会赢!

  但梁库却并不知道,灿烂的阿光虽然年轻,生命却并不壮实,因爲那个家族奇病,让他每活一时,都可能是最後一刻。真不知道梁库有朝一日知道了真实情况,他又会以什麽样的心情对待此事。因爲我们爱拼的梁库无论外表多麽如他所说的坚强,但却有个致命弱点:心太软。

  面对小灵的连娇带嗔,阿光虽然还是好象往常一样惯有的微笑著,但却笑後低了低头并未回应。
  梁库就更加看不顺眼了,他觉得这阿光实在是装腔作势,人家仙女一样的小灵能接近你,那是多大的面子,你阿光竟然扭扭捏捏的躲躲闪闪,这绝对是不可饶恕的!先不管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单只你伤了小灵的心,那便是万万不可以的。
  梁库於是鼻子不鼻子脸不是脸的对著阿光吼:“喂!叫你那大懒虫,没听见那?!”。
  阿光不被察觉的微微一红:“呵呵,我在,马上就走。”。
  小灵听了梁库语气却真的嘟起了小嘴:“你这个坏库子,要论大懒虫呀,你可是这里最大号的懒虫了!”。
  衆\人笑声之中,梁库立时有想吐血的感觉,好人难做,有情的好人更难做。

  小轻柔柔的接道:“呵呵,阿裤呀,你这麽粗声粗气的,晚上可要注意了,还不把人吵死呀!”。
  小轻说著,茫茫中不自觉的向房内朝歌的位置寻了寻。
  话音刚落身後就传来婉姨的声音:“呵呵,小轻妹妹不要担心,我们的朝歌比谁睡的都好,可不像妹妹,好象总睡的不著。一晚上不知道要醒来几次呢。”。
  表面婉姨对小轻的笑语在外人听来,满是大姐对怀情小妹的有趣调侃,但却让朝歌心中一动,话外之音听来,在似乎暗示著小轻昨夜曾醒来外出。
  小轻俊脸桃红中一羞,小声回:“原来婉姨也醒来了,那可是我的不好了。”。
  一对一答,一笑一羞,竟都不留痕迹的把对方点了出来,朝歌暗暗吃惊,时至昨晚他想通了所有关节才发现,平日衆\人的每个细节中,无不处处暗藏机峰。不过又一想到小轻对自己暗暗流露的点点关切,不由的心头一柔,一时间衆\人的真真假假、情情义义全都涌将过来,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朝歌,也不免稍稍的有点乱。

  衆\人出了朝歌的小院,前前後後的一大帮子人开始往村外的坡地走去。
  不知道爲什麽,梁库今天走的颇快,一个人单单的走在前面。扯著脖子四不像的模仿著福建话腔,大唱著他的“爱拼才会赢”。从後面远远听来,有点像是吼。
删除昨天的烦恼,选择今天的快乐,
设置明天的幸福,存储永远的爱心,
取消世间的仇恨,粘贴美好的心情,
复制醉人的风景,打印迷人的笑脸。
祝来到XGHOME的朋友每天都有好心情!

TOP

古术 第五十八章:一个一个的解剖(下)
可以感觉的出,此时三鼠毛竖眼瞪的也正被逐次递增著催术之力,它们旁边下面的十米深坑中越来越凝聚著四周凌晨的露水湿气,就像一个巨大的盆池把梦游中的老赌头淹没其中。
  朝歌加快了掌局推导,体内术力再一次像涡轮般旋转起来,他开始准备与整个坡地风水格局中的火旺之气对接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之下运用自身术力来引导风水格局中的五行之气,越是自身术力与浩瀚的自然之气相接近时,越是有著说不出的一种恐惧兴奋感。
  他不知道自身火性术力与自然风水的火行之气相融时会发生怎样的状况,就像是一个一直对能使灯发亮的巨大电力极度好奇的孩子,正一点点恐惧而又抑制不住兴奋的慢慢向闪著蓝光的电源摸去。
  却就在与之相交的一刹那,朝歌感觉体内的燥动术力一下子消失了,就像是一滴水落在了浩瀚沙漠之中,瞬间消失的不留一点痕迹。可就在朝歌再次推动掌局的时候,整个坡地如同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慢慢的旋起了一个巨大可怕的火性旋涡。
  顿时凝聚了浓重水气的十米人骨坑变成了一锅汤,被架在像火海一样旋动的整片坡地中。
  而与此同时,催鼠之人也爆涨起漫天水气,水火相动中,发出一种骇人的暗动蓝光。
  如果说牧家村中的破鼠之局是朝歌在冒著生命危险下的巧胜,而此次的水火相交,却是硬顶硬的实力之拼了。让朝歌吃惊的是,眼下即便是不占任何天时地势优势的催鼠人,却同样催动起与自己不相上下的骇人水气,实在让人惊讶这隐身人的巨大术力。

  可就在两下膨胀到极点的水火之气相撞击的一刹那,忽然三鼠发出的源源术力消失了。不但毫无徵兆的消失,而且让被朝歌引导起的全坡火气忽然一息,瞬间刚刚还惊心动魄的坡地人坑,一下子像是什麽也没发生过似的静下来,月光还是月光,大地还是大地。三只失了催术控制的老鼠,像是泄了气的毛皮囊,歪歪斜斜的向不同方向逃去。

  朝歌还停留在瞬间发生的意外之中,他实在有点搞不懂,两力相交的关键时刻,对方怎麽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呢?按理说,势均力敌下,任何一方的稍有退撤,都会导致力场失衡,火势会倾泻而下,瞬间就会让背後的催术之人崩溃。
  可这个神秘的催鼠之人不但随术力消失而消失,并且还让朝歌引导的全坡火气爲之一息。这让朝歌爲催鼠人的神秘术力再次震惊同时,也生出了一个巨大疑窦。

  “啊?我这是在哪呀……”。
  坑中虚脱摊倒的老赌头幽幽转醒了,当他第一眼就看到鼻尖前闪著幽幽磷火的残碎人骨时,全身发毛的坐起来:“我这是在哪?!!!”。
  朝歌在疑问中转过神来走到坑边:“坡田人骨坑。”。
  这抽冷子的一个人,又抽冷子的一句话,不但没解决老赌头的懵懂恐惧,相反更差点把老赌头震晕在坑中。

  “我是朝歌。”。
  幸亏老赌头已经人过花甲,心理承受上不像年轻人那麽脆弱,再加上朝歌的最後这句身份确认,让他定了定神,当再借著月光看清真是朝歌时,便抒了口气:“哦,原来是你呀。”。
  可马上又意识到什麽:“你说刚才说什麽?这里是人骨坑?”。
  还不等朝歌回答,已经迅速四处转望了几圈的老赌头坐不住了,以六十岁老头子能动员起来的所有体力开始往坑外爬。
  朝歌伸出手,把慌乱中的老赌头拉出坑来。老赌头出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怎麽会在这?”。
  朝歌凝神看著老赌头:“我也正想问你。”。
  老赌头哭丧著脸向四周望了望,然後有点急的对朝歌说:“咱回去说成不?”。

  回去的路上,老赌头大致说了被其自己称爲活了这麽大岁数头一次撞鬼的难忘经历。
  其实这个经历很简单,就如朝歌所料,的确是老赌头在起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被三只黄鼠狼样的东西给牵走了,然後就越走越迷糊一直到清醒过来。
  老赌头之所以把老鼠说成黄鼠狼,一是可能因爲的确有点迷糊,二是大概潜意识上回想起黄鼠狼会迷人的民间传说。
  听完老赌头的简单迷糊而又难忘经过,往回走的一路上,朝歌开始认真推测起这位重新再现的隐身人。
  首先是这个背後催鼠人的意图何在。
  从这个神秘隐身人的先後三次出手看,其中两次设的三鼠之局都好象是在试探底细。但爲什麽要试探身无术力的老赌头?难道他有什麽值得如此试探的地方吗?因爲从催鼠人的设局手段看,的确是在处心极欲的逼迫著老赌头什麽。
  再有就是催鼠人的真正身份。
  从其中一次催狗引朝歌破出阿光人阵推测,这隐身人除了非常关注著整件事态的发展外,而且更好象在某种意义上还似乎帮助著朝歌。但换一个角度看,他这种帮助的真正用意,又会不会是想操控全局,从而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看他对整件坟局事件的熟知程度,似乎此人是五行族和六甲旬的人,但从他那诡异催鼠之术看,其路数又很与两族人不同。
  但通过此次水火相斗,对催鼠之人的术力朝歌又有了不同感受,似乎诡异的催鼠山术只是表面的东西,而真正的背後是种捉摸不透的可怕术力。从而朝歌推测出,诡异山术只是隐身人的一种表面手段,其用意是爲了隐藏其术力及真正身份。
  再从此人敢於把三鼠水局设在火旺之地,和水火相交忽然消失的意外之变看,催鼠人不但对朝歌运用两族阵衍术的手法非常熟悉,而且已经达到了进退自如的地步。从这点上推测,此人身份应该不是五行族就是六甲旬。
  但另一个问题随之産生,如果是两族之人,那又爲何如此刻意隐藏呢?

  想到这,不觉间朝歌两人已经走回小院农舍中。梁库和阿光还在熟睡著,并未因老赌头的大手大脚而惊动起来。
  老赌头倒在炕上没多久便呼呼睡去了。朝歌却异常清醒全无睡意,他看著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的熟睡老赌头,不禁哑然,这个身无术力的老者,到底是心宽无忧,还是的确有些来历呢?
  正想著忽然窗外远处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关门声。从方位上隐约可以判断,那正是婉姨、姐妹花还有土守形及其土家人分别住的两间农舍。
  朝歌心中一动,这麽晚了还有什麽事情可出?但转念一想,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不行正常爲人之事,也可能是凑巧在这个时候发生,才引起了自己的多心怀疑。
  於是朝歌不再多想,仍接续刚才进门前对那个隐藏人的身份,及其探测老赌头的真正意图进行猜测。但想著想著又不自觉的回到刚才那声关门,因爲按照朝歌的思维惯性,虽然对曾生疑过的念头不再思索,但潜意识上仍在不自觉的进行著关注。
  朝歌就放下对隐藏人的猜测,而又再次认真想了想这深夜关门声的是否异常性。但这仔细一想不要紧,却像不经意在拔起的一棵野草间,竟带出无数琐碎细小的根须。
  他首先对自身进行了一次反省,反观自己近日来是否因爲过於对古村遗址挖掘的关注,而忽略掉了很多藏在表面下的异常细节。
  从这次事隔多日隐身人再次出手中,让朝歌也开始正视起对老赌头来历産生了怀疑。之所以以前没有认真对待,一是因爲被外事繁忙、二是被梁库以及衆\人的一种融恰氛围给掩盖掉了。
  但这正常吗?以婉姨的心机和衆\人的聪明,再加上他们因本身特殊家族命运而历代养成的一种自我警觉性,在对外界事物的敏感度,从根本上要远远超出并无深刻家族体会的朝歌。
  而这种表面上对来历确实有些疑点的老赌头表现的毫无芥蒂,正常吗?如果不正常,那衆\人又在互相掩饰著什麽?
  朝歌再次想到了同样在极力隐藏著自己身份的神秘催鼠人,不但对每个进入牧家村的可疑人进行试探,而且也极力隐藏著自己真实术力。
  对两方可疑点的交叉思考後,很快一个惊人的推断闪现朝歌脑中:这个神秘的催鼠人很可能不在别处,而是一直就隐藏在身边的这几人之中。
  而所有人在经过那次打麦场的尖叫之後,也开始暗暗的留心起周围的每个异常变动。也许他们早就隐隐觉察出这个神秘的隐身人就是衆\人当中的一个,所以表面合作同时,私下里却处处各自提防。
  在九鹿县等的一连串合作中虽然默契而不畏生死,那一是因爲的确在多日的相处中他们开始彼此逐渐産生了患难相融之情,二是因爲只有朝歌才是唯一最终解开坟局之人。
  而尤其是最後一种可能,恰恰也应该正是催鼠之人的最终目的。
  朝歌越想越心惊,本来靠在炕墙上的後背渐渐坐直了起来,他擡眼又无意间看到了吊在房梁上的那块红布。正是这块红布让他在梦中惊醒,从而能及时的捕捉到隐身人的踪迹。
  但这个细节回想起来也变的异常无比,因爲当朝歌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在清醒前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否则根本无法看到这块红布。也就是说,自己的醒来很有可能被一种术力快速所催,神情并未完全醒来时便已睁开眼睛,从而下意识的看到红布中産生了那个恶梦。
  而催朝歌醒来,也正是有人发觉到了老赌头被催鼠人所迷,所以让朝歌及时跟到,这样自己就可以在暗中方便探测出这神秘人究竟是身边的哪一位了。

  现在我们再回到刚才的那一声关门,可以顺理推出很有可能有人在无法追测出那个隐身人後,又悄悄回到了房中。
  而且当看到轻轻动了下身子的阿光,朝歌更推测刚刚出门又回的人决不止关门声的一个,因爲按阿光体质来说,就算其身无术力,但对周围的敏感度也要远远超过常人,可刚才他和老赌头推门回来的一阵琐碎声,完全没有对阿光産生一丝影响。梁库可以睡的很死,而阿光也睡的很死,也就未免有点难以理解了。

  想到此,朝歌走下地,再次推门而出,静静立於村野夜色之中,他长长的吸了口,然後缓缓向四周望去,从今天起,除了梁库,他不可以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了。
删除昨天的烦恼,选择今天的快乐,
设置明天的幸福,存储永远的爱心,
取消世间的仇恨,粘贴美好的心情,
复制醉人的风景,打印迷人的笑脸。
祝来到XGHOME的朋友每天都有好心情!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