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月为谁而明

纳兰容若

我不知道月为谁而明——
为你？为我？
故乡的大海今天是什么模样
那片熟悉的夜空  或许
又飘流着一颗耀眼的流星


我不知道月为谁而明——
为故乡？为他乡？
梦里有一只鸿雁
越过高山、丛林
为我  捎来了期待的情


我不知道月为谁而明——
为他乡的我？为故乡的你？
月宫里  或许
住着一个
名叫相思的精灵


我不知道月为谁而明——
你在那畔守候着我的归来
而我在这里  守候着你的守候
看啊  
月的光辉  连接了
两颗远离着的星


我不知道月为谁而明——
我们张开翅膀
遨游在沉淀着花香的夜空听
秋风又为我们
奏响了  窗边的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