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逻辑

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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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秋雨是一种自然的现象，阴晴圆缺是一种周而复始的自然更替。季节变换总要有新的生命的诞生而更换旧的生命，从而旧的生命的结束。
    自然界如此，生命如此，人的思维也是如此——是不断变化与更新的过程。
    如果让我说爱哪个季节，我很难回答。
    我曾经对别人用文字说过：春潇潇、夏炎炎、秋瑟瑟、冬凛凛，但每一个景象中都有其精彩的蕴涵。
    但从内心深处讲，我还是最喜欢秋天的，根本原因在于：在二十多年前的一个秋天，我呼吸了这世间的第一口空气。
    杜甫在《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为秋风中无家的人们道出最无奈的呐喊,《诗经》中的《蒹葭》中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更是说出怀念亲人、情人的惆怅。好象所有的失落的诗人、词人都以秋天为背景来发泄心中的郁闷，排解心灵的寂寞。
    秋天也有自己独特的景色，当一群南归之雁的叫声，唤醒秋风阵阵，秋风将满山墨黛染醉的时候，天高了、云淡了。登山极目的时候，看满山的翠变成苍茫的红黄，菊香荡漾在人的眼前的时候，人不仅要赞叹自然的巧妙与悲壮。我还是觉得秋可以开拓人的意境的。宋玉的《楚辞》中的《九辩》如此写道：“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泬寥兮天高而气清；寂寥兮收潦而水清；憯凄增郗兮薄寒之中人；怆怳懭悢兮，去故而就新。”
    但自然毕竟有自然的规律，季节也有季节的逻辑。
    不要忘记秋天毕竟是收获的季节，春耕的目标在秋收中得以实现，这却是季节中最令人振奋的时刻，当丰收的汗滴落入土里的时候，喜悦的眼角纹往往就恰好挂在蓬面的脸上，送别枯草落木的时候，人们总在秋收冬藏。树木少了几许碧叶，但多了的是树干的年轮，自然在孕育着更为繁茂的开始。
    失去多少？得到多少？世界上辨证的常理总是让人在得到与失去中加以平衡，何况我们失去的只是世间的无奈，轮回的结束往往就是轮回的开始。
    秋天有时候是肃杀的，但秋天有时候却是可爱的。这也是自然的奇妙，更是秋天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