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转载] 沾染上你的妖精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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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水草
时间:
2006-7-4 10:08
标题:
沾染上你的妖精气息
文 / 殊缺
美丽的女子向来得不到善待,当她们长了一张绝美妖娆的脸时,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们就是午夜出现的妖精,专门勾引男人同时被男人勾引。(作者自评)
??一
??傍晚7点,下着大雨,我坚持要回去。
??下了计程车,撑开的雨伞被打得“噼啪噼啪”响。没来由一阵心慌,脚步飞快,有雨点落在身上。皓天快步跟上我,我微转头看到他若有所思的脸。他不明白我在急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只是隐约觉得应该快点。
??“青青,我们什么时候……”他话没来得及说完,我已经冲进雨幕。
??画画抱着手站在我楼下,没有打伞,水顺着她瘦弱的身体在地面汇成一条小流,孱弱得可怜兮兮。
??我不顾一切地抱住湿漉漉的她:“画画?”声音哽咽得沙哑。然后感觉腰肢被细细的手臂圈住,有热热的东西混着雨水很快地湿了身。
??画画回来了。
??二
??浴室的水“哗啦啦”响着,画画在洗澡。她的身体冰冷得吓人,不知道在雨里站了多久。
??我换上干净的家居服,清理了我们一路带上来的污水,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打地擦着头发。思绪混乱,无数画面像放电影般在脑海里闪过,杂乱无章,抓不住也停不下。
??皓天递过来一杯热茶,顺手接过擦头发的工作。从我冲进雨里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开口问过一句。他就是太体贴太好,以至于让我放不下却也定不下。
??指尖渐渐传染了热茶的温度,淡淡的茶香奇异地安抚了我的心乱。
??“皓天。”我轻轻地开口,知道他在等一个解释。
??“恩?”他一如既往的温和。
??“她是画画。”头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下去。
??水声停止,我送皓天下楼。在门口他制止了我的动作,眼光示意地往浴室方向飘了飘,我微笑着任他在额头上印了个轻吻。
??“青青,还是不打算去见我妈吗?”他叹气,不等我反应过来已经下楼,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皓天本是意气风发的男子,却挫败于我的不肯嫁。
??画画在客厅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
??三
??她穿着我的棉布睡裙沉沉睡去,精致的小脸在灯光下如瓷娃娃般莹白,仿佛一碰就会碎。
??我靠在床边对着她长长翘翘的睫毛在眼底划下的一抹阴影发呆。
??美丽的女子向来得不到善待,当她们长了一张绝美妖娆的脸时,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们就是午夜出现的妖精,专门勾引男人同时被男人勾引。
??这样的女子,除了寂寞还是寂寞,除了忧伤还是忧伤。却又没有一般女子可以肆意悲伤的权利,比如暗夜里微醉时对你悄然的一个微笑,你怎能猜到那冰肌玉面下暗藏的失落?
??错误的不是美丽,而是看向美丽的眼神。
??画画也摆脱不了这种束缚,挣扎只换来更大的伤害。于是她开始变得冷漠,从一个城市逃到另一个城市。越流浪越孤伤,越孤伤越流浪,最终成了停不下风,只能远远地飘在天边。累了就找个熟悉的地方休息,如此刻在我的床上熟睡。
??她还是只有我。
??四
??15岁那年画画随苏阿姨嫁到我们小镇。
??见到她的第一眼,是她赤脚在青石板路翩翩舞蹈的背影,轻灵如蝴蝶,飘渺如浮云。我在窗边看得出了神,画画突然抬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璀璨如珠。
??“你好,我叫苏画。”清脆的声音像玉珠落盘。
??“你可以叫我画画,我喜欢听别人这样叫我。”画画在我旁边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她的称呼。
??我笑了,往里边挪了挪:“我是叶青青,最喜欢的嘛,是看画画跳舞。”
??画画调皮地伸了伸舌头:“那下次再跳给你看,还在你家窗下?”
??“一言为定?”我伸出小指。
??两指相扣,以指言誓,此誓永不改。
??五
??苏阿姨是个美丽的女人,这点从画画身上可以看出。除此之外,她还是个优雅的很会生活的女人,会做好吃的酥饼。
??35岁风华正茂,想藏也藏不住,与美丽并存的是成堆成堆的碎语闲言。说她是某某人的情妇,画画是私生女。本以为可以靠孩子抓住那男人,谁知道被正室抓奸在床,怕被那凶狠的女人报复只好跑到这边嫁人。
??越传越离谱,因她的不在意不解释更是有板有眼。大家都相信那是真的,否则美丽如她怎么会屈居在一个没什么前途也没灯红酒绿的小镇。
??流言蜚语之所以被称为流言蜚语,在于它的杀伤力,明如刀隐如月,伤是暗伤。
??最先受害的是画画。
??六
??陆风是画画名义上的哥哥,大我们两岁,就在我们学校念高中。我总是跟画画一起在学校门口边吃冰淇淋边等陆风放学。
??大多时候陆风会晚放学,早上上课之前让我们下午别等他,画画不肯。我陪着她,看太阳一点点落到山那边,陆风就顶着余晖从校门口高高的台阶上匆匆跑下来。
??三人一起走过那段青石板小路,然后在我家门口告别,我就趴在窗前看着他俩渐渐远去。
??“狐狸精,苏画是狐狸精,打死狐狸精……”
??某天,穿过青石板路的时候,路边一群小孩子突然向我们扔石头,嘴里不停地喊。
??下午光景,下班的已经下班,放学的已经放学,正是镇里人在家最多的时候。两边窗子“啪啦啪啦”打开,人们纷纷探出头看这场恶作剧,嘴边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画画呆若木鸡,任石块砸在身上。陆风急了,一把抓起一个小男孩:“谁教你们这样说的?”小男孩一下子“哇哇”起来。
??旁边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说:“陆风哥哥,我妈妈说她妈妈是狐狸精,苏画也是狐狸精,要打死她。”
??画画的脸苍白起来,猛地向湖边跑去。“画画!”我惊叫一声追上去。
??班上的人也开始若有若无地疏远起画画来。有时候他们聚在一起说得正开心,画画一进去就“哄”一声散开,却在背后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常常僵直着身子在他们的注目中走进教室,小小的脸上有着受伤的表情。
??没人制止得了蜚短流长,爱她如我也不能,我不够强悍足以保护她不受伤害,人们的眼光如刀子般割着画画小小的自尊。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陪在她身边。
??七
??也许我还太年轻,还不能了解人言的可畏。
??画画却开始早熟起来,她把自己装进一个小小的壳里,沉默得让人心疼。不再去学校门口等陆风,时常趴在我的窗口看着流云发呆。
??偶尔说些像“青青,你说我要是一朵云该多好。”这样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自己先流下泪来。
??我抱着瘦小的她哭出声:“画画,别忘了,我始终站在你身边。”
??那是我今生许下的最大的承诺,一辈子或是几生几世。只因画画是那么敏感那么脆弱那么美好的女子。
??但我也没能逃过。
??画画贫血,不能晒太久太阳,而我贪懒,俩人躲过老师的视线在小树林里休息,突然有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你们说叶青青她是不是傻子呀,居然跟苏画那样的贱人搞在一起。”
??“就是,你看苏画那张脸,活脱脱一只狐狸精。”
??“嗨,你以为叶青青又是什么好果子啊?没听人家都说是她克死她爸的吗?”
??“这倒没听说,也难怪她们会那么好,原来都是一路货啊!”
??“可以肯定,将来这叶青青也跟苏画一样,做狐狸精的料,物以类聚嘛。”
??“哈哈……”
??恍惚中发现自己紧咬的嘴唇渗出血丝,体验一种痛要比理解一种痛痛苦得多。画画的脸像鬼一样的白,她的苦楚比我更甚。
??画画走了。
??八
??走的还有陆风一家。
??他们走的那天我在自己的房里拼命地画画,画画画,画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光。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画纸上,慢慢地洇成一张凄美的脸,那是画画,我的画画。
作者:
水草
时间:
2006-7-4 10:09
??晚上的时候妈妈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封信,画画写的。
??青青,给我最多温暖和关爱的朋友,很抱歉给你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知道吗,每次看到你为我流泪,就觉得你怎么那么傻,傻到让人心疼。
??如果可以,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回到那个下午,那个我在你窗下跳舞的安静的下午。没有悲伤,没有忧郁,只有属于我们彼此的欣赏与温馨,你是青青,我是画画。 傻青青,现在我就要走了,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躲在屋里哭。乖,别哭,擦干眼泪,给我笑一个,你知道的,我能看得到。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为你舞蹈在你的窗下。
??两指相扣,以指言誓,此誓永不改。
??背面是两个女孩趴在窗口看星星,直发的是青青,卷发的是画画。
??此次离去,后会无期。
??九
??画画走后,小镇上又热闹了一阵,如当初伤她最深的时候,也许说三道四是人类的本性。我还是那个乖巧的被妈妈和爷爷奶奶疼爱的叶青青,只是心里缺了个角,那里曾经是画画居住的地方。我不肯再跟别人结交,心在画画走的那天也成了死水。
??偶尔会收到陆风的信:“青青,还好吗?画画很好,只是很想念你。那里给画画留下太多伤痕,也许她永远不会再回去。当初搬家的时候,她说她不想因为她再让你受到伤害。妈妈很爱她,我也是,所以我们走了。也许某天,我们会再相见的吧?青青,画画说她爱你!”
??陆风,那个画画最崇拜最喜欢跟的陆风,那个温文尔雅的陆风,现在应该长成伟岸的男子了吧?
??……
??“叮呤呤……”
??电话铃声在半夜尖锐而吓人,我赶忙接起。
??“青青,画画回来了是真的?她真的回来了吗?”
??是陆风。
??幽竹画青,陆风的茶室,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我,画画,皓天,陆风四人坐在里边。陆风盯着画画的目光喜悦而痛苦,画画一直没有开口,我和皓天面面相觑,气氛怪异无比。
??最终还是陆风先出声:“画画,你这些年跑哪去了?你不知道,为找你妈急得病了几次?早跟你说过文涛的死不是你的错,你干吗还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我大惊,扯了下陆风的袖子,他没注意。
??“哥……”画画从出现第一次说话,声音暗哑。陆风住了嘴,画画很多年没叫他哥了,这代表他们之间已经生分并且画画在生气。
??文涛是画画一辈子的桎梏。
??十
??18岁那年我也离开了小镇,去远方年大学。
??迎新晚会上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眉目如画。
??舞台上的那个女子,身材纤细柔弱无骨,水袖纱衣里笑眼千千,一曲《流光飞舞》说尽心中无尽爱。青姑娘也罢,白娘子也罢,怎敌她此时半醉半醒似柳也似风?
??曲终幕落,临下前一个媚眼纷飞,满场哗然。我笑了,想起初见时那灿烂一笑。许久不见,画画已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长成了精样妖媚的女子。
??“你可以叫我画画,我喜欢你这样叫我。”画画还没卸妆就先给了我一个俏皮的笑,然后我怀里就被塞进一个香喷喷的身体,薄纱缠满一身:“青青,我很想你。”
??这样的遇见并不在我们的预料,彼此惦念却不痴缠是维持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我和画画都是个中翘楚。我们一直都在不同的轨道行走,习惯于远远的彼此安慰,但偶尔来个惊喜也是不错的。
??我也见到了陆风,在画画家里。当年离开小镇,他们就搬来这里一直到现在。陆风果然长成了伟岸的男子,苏阿姨还是一样的漂亮雅致,在我拒绝住他们家后,常常会叫画画给我带她做的酥饼。
??和画画逛街的时候她挽着我的手开心地笑,文涛吃惊的嘴巴一直没能合上。即便是跟他在一起,画画仍然保持着大家闺秀娴静的模样,这样调皮可爱的画画是他所不熟悉的。
??那时文涛是画画的男朋友。
??搬家后的画画在新学校里并不快乐,小镇上半年的岁月成了她一辈子的噩梦,醒不过来也忘不掉。从那以后她的自尊残破不堪,一个不慎就会碎到无迹可寻。因此当她开始初初显露如苏阿姨一般的风貌时,另一拨的流言轻易地摧毁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护。
??文涛是第一个接近她的男子,陪着她走完那一程如当年的我。我始终认为文涛是个优秀的男子,因为惟有那样的优秀才能看到画画妖精脸蛋下隐藏的清纯与美好。画画爱他,很爱很爱,但她爱得忧伤,爱到心碎,爱到不敢承认她爱。
??文涛的妈妈一直不肯接受画画,只因她的脸太过妖媚。文涛的爸爸就是为那样一张脸离开她的,而现在,那样的脸又来勾引他儿子。又是一个受过伤的神经质的女人,似乎画画身边的家庭都是残缺。陆风是,我是,文涛也是,就连画画自己也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如果但是不是文涛够坚决,画画早已离他而去,她已经无法再承受另一次伤害。然而就算那样深深的爱着,她的忧伤还是那么凝重,就连文涛的爱也不能化解那忧郁。
??十一
??长时间的分别可能会让人变得陌生,但这无损我们的友情。
??陆风私底下说过:“青青来了画画才开始有点生气,以前她像死水般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晚上整夜整夜在阳台上看夜空,眼神清寂黯淡,白天在人前轻言浅笑如戴着面具的虚假。”
??忽然想起画画留下的那张画,两个女孩子在窗口看星星。陆风永远不会知道,如果不是再见到画画,我仍是那低垂着头独自做事却不愿跟人交往的女孩子。淡定只是一个假装的面具,随时有被揭开的恐惧。
??苏画和叶青青,她们是彼此的救赎。
??这样的感情,别人无法插足,就连文涛也不能。尽管画画爱他,用尽全力地在爱他,他只能游走在我们边缘如当年的陆风。
??爱上画画这样的女子是悲哀的,爱上叶青青亦然。她们爱你,却把你排在最重要的人之外。若你因此觉得受伤,只能证明你不够懂她,伤害自己爱的人必然要比被伤害痛苦。
??也许换句话也可以说成,得到这般女子的爱也是幸福的,一刹那必是一生。
??画画的失踪证明了这个刻骨铭心的道理。
??十二
??文涛走的那天,画画穿着她最喜欢的波西米亚布裙,戴着文涛送她的项链,温柔地等着文涛给她带最爱的冰淇淋来。
??那是我们俩小时候常常吃的那种,这偌大的城市,只有那一家有卖。这么些年,这习惯仍旧没变,画画是,我也是。我们还给那冰淇淋取过一个名字——“守望幸福”。
??画画的幸福,已经满满地装在口袋里,隐约可见一个圆满。
??然而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文涛就消失在画画的视线。冰淇淋弄脏了在她漂亮的裙子,文涛的身体在阳光中支离破碎。画画没能听见那尖锐的刹车声,她的意识在脸上温温的血迹中先抛弃了她。文涛的脸离她那么近,近到一伸手就可以触到,却已经相隔了两个世界。
??她一直在我的床上昏睡。
??文涛的妈妈是个温和的女人,却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她恨画画。
??在一巴掌之后,画画在她的“狐狸精,你害死了儿子,你还我儿子……”哭喊声中倒在我怀里。
??这次画画是真的伤到了,她固执着不肯醒过来,却整天整天在梦里喊文涛。文涛走的时候带走了画画的天堂,他残忍到连一个告别都不肯给她。
??我坐在病床边,看着画画输液的手一点一点的细瘦下去,原本就小的瓜子脸越发瘦得让人心疼。偶尔有点清醒抓着旁人的手乱喊“青青,青青,带我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去找文涛……”或者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然后叹气“文涛今天怎么还不来接我呢?”苏阿姨在她背后不停地抹眼泪。
??陆风把画画送到我住的地方,我请了假在家里陪她。她没事,但她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疗伤,也需要时间来接受文涛已死的消息。
??她是生来残缺的女子,上天不乐见她得到幸福,尽管她曾经离幸福那么近。
??十三
??谁也没想到画画会选择离开。
??她说落了点东西,让我先去上课,我傻傻地去了,而后再也没见到她。
作者:
水草
时间:
2006-7-4 10:09
清醒后的她,平静得像没事人一样,照常上课,照常排练舞蹈
??我们都忽略了她血液中隐藏的阴暗因子,她年轻的生命里那些不能承受的爱与伤痛。她无法原谅文涛因给她买冰淇淋死在自己眼前,也无法原谅让文涛去买冰淇淋的自己。
??画画在我阳台的天堂鸟下留了张纸条:也许他们才是对,我们都错了。
??陆风和我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不见画画的踪影。苏阿姨病倒了几次,康复后瞬间老了几十岁。
??后来陆风开了这间茶室,“幽竹画青”,他说等画画回来看到这样的名字一定会开心的。
??我遇到皓天,幸福如当年的文涛与画画,可我却无法答应跟他进礼堂。
??我明白,当我不再属于画画一个人的时候,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我不能抛弃她独自去幸福。
??十四
??画画又走了,她说她已经习惯路上一程又一程颠簸流浪的生活。
??我没问她离开后去了哪里以及做了什么,回来后的画画明显是开朗的,偶尔的笑容倾城,只要她好就好。
??她一直没提起文涛,许是已经忘记,许是记得太深。
??我陪她回过一次家,苏阿姨在躺椅上静静地看着画画半晌,然后淡淡地说:“回来就好!”画画抱着妈妈的膝盖哭得一塌糊涂。苏阿姨闭上眼睛继续摇扇,眼角却有泪珠不停地滑落。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们母女相依的样子。其实画画身上很多东西应该遗传自母亲,比如美丽与雅致,比如惨烈之后的淡然如菊。而苏阿姨,如同画画的父亲般永远是个谜。
??我和画画,似乎一直在重复一个动作,相聚,分离,再相聚,再分离。她是风,我是谷,偶尔路过便成她的停靠点,片刻温存之后又开始她流浪的旅程。
??叶青青和苏画的故事,到这已告一个段落。值得一提的是画画从布达拉宫寄给叶青青的一份礼物,一张请帖。新郎的名字是皓天,新娘的名字是叶青青。
??画画说,青青,你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画画,也请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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