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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 张楚,让我想起海子 [打印本页]

作者: 红旗飘飘    时间: 2005-2-27 18:04     标题: 张楚,让我想起海子

张楚又出来了,我的心为之一震。
    震的是张楚没死,何勇说张楚已经死了,他们指的是音乐。中国的摇滚还没有死,还在延续,不管结果如何,总要每时每刻有摇滚人站出来。
    我喜欢摇滚,喜欢摇滚的味,喜欢摇滚心底的呐喊。
    六十年代出生的我,当年是狂热摇滚吟唱诗歌的愤青。老崔、窦唯、张楚、何勇和唐朝的影子一直挥之不去,那是一种情结,刻在脑中骨子里的情结。想起他们,我又不能不想起那个年代的诗人,海子,多多,顾城,北岛,苇岸。
    特别是海子,他的诗歌里迸发着摇滚的韵律,诗的内容与摇滚交织,就如同读王维的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张楚的摇滚与海子的诗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为什么突然想起海子哪,一是因为张楚,二是因为“文化娱乐网”论坛的诗歌散文栏目里发了一首诗,是叫飘飘隐士网友写的《从明天起做个幸福的人》,特别有海子的风骨,可能是怀念,诗中引用了海子的一句诗句,我没敢回帖,我怕勾起伤感。海子出事那天,我有点不敢喜欢诗了,顾城也走了,还有个叫方向的,他们选择了自杀。不提这些了,还是谈海子的诗和摇滚吧,张楚的《姐姐》刚才与我的爱人又听了一遍,她说特难听,当年我听起来也不好听,也许我听的不是他的旋律而是他的精神,歌词听过之后心碎的长吁短叹的想哭。摇滚和海子诗歌一样,用不同的方式追求着同样的理想世界,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许就是他的墓志铭,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了,张楚出来了,复出的结果如何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张楚没死,他以前的音乐足够我怀念的了。
    现在经常有人跟我提起许巍,说从他的歌词里有海子,我找找听听。
    我喜欢摇滚,喜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羊驰/2005年/2月/26日
作者: 纳兰容若    时间: 2005-2-27 19:34



       张楚在他第一张专辑《一颗不肯媚俗的心》中,完全是一个叛逆者的姿态以审视的目光来看待自我、历史和传统;整张更多的是氤氲在中国西北部那些大漠边寨的凄荒、沉重以及生存的蒙昧、困惑的氛围之中。“我读不出方向,读不出时光|读不出最后一定是死亡”其眼光之犀利、深刻可见一斑,从不以镀金的眼光直指历史直指自我,这就是张楚的不肯媚俗之处。

       之后是他的第二张专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有人说此张专辑全然一改他以往风格,变成个绝对媚俗的代言人,这纯粹是种谬论。正如他在第一张专辑中《北方过客》中所唱:“我们是过客,我们不是归人。”他的第二张专辑明显地没有停留在它原来的“城堡”:从原来反传统的声调进到本张“入世”的说词,他已不再是一个尖锐的历史的审讯者,而是活现地深入现实生活对现实有着某种无可奈何的苟同却也痛苦得生动的个中之人,一些现实的刻骨铭心的残酷的感受和身旁生发的简单平常却意味深长的象征符号,便是本张专辑陈述的主题。

       这是一种全新的声音,找不到一串传统的音符。它的声音从不娇情、滥情,纯粹、客观、从容,不存在感动,他更像一个叙事者一个梦游诗人。乍一听,许多人或许只会感觉到怪异和诡秘,但当我们能真正深入他的歌词,就会对他的旋律和唱腔感到欣然。值得提起的是,张楚可说是一个现代诗词创作的高手,或许他本人也更偏爱他的歌词,比如其中一首《爱情》,便是整首以口白的形式来完成的。他的很多的歌词是颇值玩味的。《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把现代人生存的极度困惑表露无遗:他们不愿陷入生存的空虚、无聊,心标固然很高,然而又不得不“表现得这样”,最后仅存一份最低最俗的奢望--‘真的不敢想要活着升天|只想能够活下去,正确地浪费剩下的时间!’这种难以言表的无奈之态能被他深刻地表露出来;另一首主打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更是一首顶尖的现代诗,把都市人那种爱情的严重失落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尽管“鲜花”的爱情俯首即拾),其中又不无反嘲、自讽的意味:尽管这个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但它多的是‘鲜花的爱情’,而‘鲜花的爱情’只是随风飘散|随风飘散|随风飘散…而所谓‘孤独的人’,他们想像鲜花一样美丽|一朵骄傲的心风中飞舞跌落人们脚下;所谓的‘可耻的人’,他们反对生命反对无聊|为了美丽在风中在人民眼中变得枯萎。

      诚然,张楚--这个‘孤独的人’和‘可耻的人’,他终究没有跌落也没有枯萎。在《冷暖自知》中他这样写道:“双腿夹着灵魂,赶路匆忙。|疼痛短促如死,道路漫长。”“我没法再像个农民那样善良|只是麦子还在对着太阳愤怒生长|在没有方向的风中开始跳舞吧|或者紧紧鞋带听远处歌唱。”一个个性鲜明不屈的生命的歌者形象巍然屹立。

       再如《苍蝇》一首中:“我不饿可再也吃不饱|腐朽的很容易消化掉|新鲜的又没什么味道。”新旧观念的冲突、不可调和的状态被他一语中的,“这爱像糖浆粘住了翅膀|让我没了力量等着受伤|让恨堵在心里堵得慌。”一只日常生活中令人恶心的苍蝇却变成了一个不肯媚俗立誓要挣脱传统束缚与枷锁的代言人。

       以上便是张楚--新音乐的特殊魅力所在,尽管正如他在《光明大道》中所唱:“没有人知道我们去哪儿”,但“你还年轻,他们老了;|你还新鲜,他们熟了。”你就可尽情地表现自己,即使“就当我们只是去送葬!”但“前面是光明的大道!”

      第一次,张楚给我们带来了他的苟笑的希望,这是张楚式的温暖的怀抱,尽管不比《姐姐》强烈、生动,但我们想温习的并非那种暖色调的危险的怀抱,我们宁愿承受那个冬天的寒冷和这个季节的孤独和可耻。

[ Last edited by 纳兰容若 on 2005-2-27 at 19: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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