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别让我的泪淋湿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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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毒孤酒剑
时间:
2005-1-7 13:37
标题:
别让我的泪淋湿了你的眼
别让我的泪淋湿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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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从睡梦中疼痛着醒来,我的呼吸如此急促,我的心跳如上慌乱,我已记不清梦到了什么只知道梦中有双如黑珍珠般黑亮的眼睛,那是你的眼睛,我知道,虽然梦中的你面容模糊,可我知道那--是你!
我笑了,因为你笑盈盈地向我走来,我就要牵住你的手了,可是为什么那双眼又突然盛满了泪水?你的黑眼珠在泪水显得更黑更亮,我被这黑亮刺痛了,于是我惊醒了,我紧张地环顾四周,确定这真的只是一个梦。
天知道我是多么害怕看到你泪眼朦胧。
我又坐到了电脑前,虽然此时离我上次下定决心不再上网还不足十个钟头,可我依然无奈何地又一次打破了我立地过千百次的誓言,“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喃喃自语,不知是为了安慰谁,也许只是我那脆弱的灵魂。只有在这儿我才能找到一丝慰籍,找回一片情深。尽管那都只是看不见的一瞬间,尽管回到现实中的我会更加空洞,就好像一棵被 挖空的老树。
我熟练地重复着一系列操作,很快就晃进了聊天室,那里有我素未蒙面却无所不谈的朋友;我打开我的OICQ,那里有我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虚无的我和真实的我;我播放王菲的“红豆”,那是我最想对你唱的歌曲。我扫过二排亮的暗的头像,最后用鼠标轻轻的抚摸着你,就好像从前的你用手轻抚我的额头。这时的你是暗的,我叹一口气,同时也松一口气。
虚无的我在线上,真实的我被隐身。
聊天室的朋友进进出出,我在这来来往往之中,寻找我倾诉的对象,不管她们是否真的在听,只要有人回应就好。
“呵呵!不用太伤感,这种事常有,十个有中就有八个经历过,没事的,时间过去了,自然就好了。”A君的字是火红的。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到底要过多久呢?”我的字是灰色的。
“这可不定,那要看你自己的了。”B君的字是绿色的。
“嘀嘀嘀!”有人向虚无的我搭腔了,“嗨!你好!”北京的小姑娘,那么只好对不起了,谁让她的头像与你的不一样呢?而且也不是来自你所在的城市,我没有让她通过验证的理由,虽然她的其它资料很吸引人,可是这对我毫不重要。
“可是我真的很想她,却只是在网上见到她,和她说话。我也曾无数次下定决心不现上网了,要戒掉思念,可是不行,我做不到。。。”我垂头丧气的。
“哦!这可没有办法,你必须学会控制自己,必须学会遗忘。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大家都差不多,呵呵!”A君又笑。
“慢慢来吧!总有一天,会云淡风也清。”B君胸有成竹地说。
“怎么我觉得你们说了好似没有说?”我毫无生气。
“这就对了,就要这样。”B君摇头晃脑。
“那怎么办?让我一脚把你踹清醒吧!”A君真的一脚踹了过来。
“嘀嘀嘀!”有头像在闪动,我心里一紧,细看之下才知那不是你,不知这个人是否有和你一样的黑眼睛?我想不会有的。
“你好!我们以前聊过的。”幽幽说。幽幽是她的昵称。
“大概是吧!我有些记不清了,不好意思。”我说,想像着她会是个什么模样。
“你告诉我你有一个心爱的女孩。”幽幽说。
“哦!是的。”虚无的我对谁都说过,可是真实的我对谁都不敢说。为此,我十分瞧不起我自己。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眼睛黑吗?亮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当然。我很为我的眼睛骄傲呢!”幽幽得意地说,谁知是真是假,不过我也不在乎。
“是吗?她的眼睛也很黑很亮呢!”我不知不觉地打出这句话。
“现在她在哪呢?和你在一起吗?”幽幽问。
“没有,自从我们高中毕业了,就很少见面了。”我的心有点疼。
“那你们认识多久了呢?怎么认识的?”幽幽再接再励地问。
是呀!我认识你多久了呢?我已记不清了,只知道,当时你我所在的学校里认识你的人很少很少。
第一次细细打量你,是在教室的走廊上,你们的班主任边晒太阳边登记考试成绩。你的分数是最低的,可是面对怒火中烧的班主任,你只是轻扯嘴角,无所谓的笑,黑眼珠一闪一闪的,正是那无所谓的笑让我惊讶,那灵动的眼睛让我从此不再属于自己,在我毫无意识的时候。
你那无所谓,毫不在意的笑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常常看到。
“很有趣!”幽幽说。
“很有趣?我吗?”我问。
“不是,你心爱的女孩很有趣。”
对,你是很有趣,所以你很受人注意,尤其是男孩子。而我是平淡无奇,掉进人群就好像一粒沙落入沙滩,再难发现,而你是黑珍珠,难被掩没。
“嗨!怎么不说话?”聊天室的A君奇怪我的沉默。
“哦!没事,不小心出了一下神。”我说。
“还以为你掉了呢!”
网路上常常会出现各式各样的障碍,掉下来是常有的事。记得有一次,你掉了又掉,我守在电脑前等了又等,熬得两眼通红,却依旧没有说出一直放有嘴边的话语。
“后来呢?”幽幽又问。
后来,我们都进了中学,成了同班同学,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在我认识了你多年以后。可能是由于住得很近,也可能由于鲜花总是需要绿叶衬,夺目的你与平淡的我总是一道上学放学。我成了你最好的保护伞,因为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男孩子尾随着你,关于你的流言蛮语更是满校飞,你知道我知道,可是你从来不提起,我也不提起,好像什么也没有,只是走我们的路。后来想想,那竟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呢!没有顾虑,没有压力,没有猜疑,没有烦扰,有的只是与你的朝夕相处。
你依然是光彩照人,而我又是那么的懵懂无知。
你终于上线了,虚无的我马上热情的招呼,“嗨!你好!等你等得好心疼!”真实的我慢吞吞地去掉了隐身。
“好吗?来了多久?”你对真实的我说,然后才对虚无的我回了一句,“才怪!”
真实的我说:“没多久,还行,你好吗?”
虚无的我说:“是真的,我梦到你了,看见你在哭,好担心你,所以来等你。”
你对虚无的我说:“你又没见过我,怎么可能梦到我?真是乱扯!”又对真实的我说:“最近挺忙的。”
虚无的我说:“你有一双黑眼睛,对吗?”
你说:“也许是吧!我有个朋友从前曾说过,我的眼睛很黑很亮,不过后来再也没有提过。”
我呆了一呆,确实我说过,那时的你看着满圆的月亮,而我看着你漆黑的眼睛。我的声音很细很小,没料到你听到了,还记得。
真实的我说:“我不忙,功课挺松的,只是可能是新环境,不太适应,我害怕变化。”
你说:“别说泄气话,你行的。”真实的我无话可说了。
虚无的我问:“你开心吗?我梦到你哭了,你可千万别哭,要知道你的一滴泪就能淋湿我的一片天。”
“呵呵!少背歌词。”你对虚无的我说。
可是我真的不是在背歌词,我对着电脑苦笑。
你对真实的我说:“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情不好?”
“啊!没什么,可能是太闲了,时间多了总爱想从前的日子。”
“从前的日子?为什么不多想想现在呢?从前和以后我都不去想。”你说。
真实的我默然。
虚无的我一个劲地发信息:“和我说话呀!别不理我呀!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对我说。”
“为什么每次碰到你,你都要这么问,那么希望我不开心?”你问虚无的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你不开心,更怕你不开心没地方说。”虚无的我说。
“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我们甚至都不认识。”你问。
虚无的我想了好久,才说:“你就当我是爱管闲事的闲人一个吧!”
“再后来呢?再后来呢?”幽幽拼命地追问,把我的电脑敲得嘣嘣响。
再后来,我们进了高中,分文理科时,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我长久地透过窗子向你的教室张望。下课后,我就站在我的教室门口,而你也总会在第一时间内从你的教室出来,和我站在一起。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早已忘记,相信你也不会记得。我们似乎从来不谈论将来,从来不谈论各自的想法,甚至没有什么具体实在的东西,只是些琐碎小事,只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以至于现在的我没有什么可以回忆的了,只有那条下了校车通往学校的不过十分钟的小路是我最终的记忆。我和你在那条路上起来来回回有多少次了呢?
这所有的一切,你一点点的遗弃,你要更丰富多彩的生活,这些对于你过于负累,只有卸下它们,你才能飞得高飞得远。而我却在以后的日子,一点一滴的重新拾起,视如珍宝,每天重温,只为了怕现实的残酷让我忘了曾有的美好。
真实的我说:“好久没见了,总是只在网上聊聊,今年过年回来吗?”
“可能不会了,忙完这一阵再说。”你说。
我不敢再问什么,我们真的已是两个世界的人,我走不进你的世界,而你也绝对不会走出来。其实从来我们选择的生活方式就不一样,而你和我更是毫无相似之处的两个人,偶然的碰撞,必然的分离。
虚无的我马上也问:“今年过年回去吗?”
“不了,过年只不过是一种形式,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很快回答。
“父母朋友不想见见吗?没有很想见的人吗?”虚无的我问得很急切。
“当然有的,不过有时相见不如怀念。”你说。
“你也背歌词呀!可是,很多时候,有很多人会发现,失去后才明白那是最珍贵的,虽然这话说起来很俗。”
“是的。可是假如我们从来不曾拥什么,那就谈不上失去了,那就更不会遗憾了。”你说。
“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虚无的我冲口而出。
这句话我曾经问过你,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朋友都已散去,我和你走在回家的路上,你说你马上要到深圳去了,我一惊却并没有抬头,只是死盯着脚下的路面,你把一个小盒子悄悄地放进我的口袋。我们继续走我们的路,谈着别的人,别的事。分岔路口,我站住,你转身看着我,“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我问。
你摇头,“那我以后怎么联系你呢?”我有些气急败坏。
“我们从来不谈以后的,为什么要破例呢?”你缓缓地问。
“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我冲口而出。
你静静地望着我,嘴角轻轻扯动,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你转身走了,那眼神我至今没懂。
小盒子装着一粒心形的巧克力,最后在我的口袋里融化了。
“然后呢?然后呢?”幽幽已决心要把问题进行到底了。
“然后,她就走了,什么也没有留,我们没有道别。我上了大学,她开始她的生活。”我说。
“你错过机会了。”幽幽地说。
“也许是吧!可是她也从来没有给过我们机会。”我看着天花板。
线路那头的你为什么这么久不作声?虚无的我和真实的我屏声静气的守候着。
“我知道你是谁了。”终于你开口了,却给两个我送来当头一棒。
“你又何必要问?!你知道我知道,我不说,你也不要说。”你的在荧屏上清清楚楚。我无力回话,只是用鼠标轻轻地抚摸着你,透过泪水看到的你真的好模糊。
“为什么?为什么??????”幽幽在那边送来大串的问号。
我看着已经黯淡的你,对幽幽说:“因为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
我下线了,恍如隔世。
作者:
極速尐精靈鬼非
时间:
2005-1-11 20:47
我看着已经黯淡的你,对幽幽说:“因为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
。。。。。。。。。。。。
。。。。。网络 是 最大的杀手
作者:
假装
时间:
2005-1-12 16:10
有时候,有些东西是强求不了的,而爱情就是一个典型的
注定是你东西,别人抢不走
但是注定不是你的东西,你无论如何努力都是强求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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