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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梅花开了 [打印本页]

作者: 颜非    时间: 2004-11-14 16:00     标题: 梅花开了

我是送奶的,尽管送奶的很被人瞧不起,不过我不好面子,所以不太在意别人说什么。其实只要不怕苦,送奶是个不错的职业,当你为人创造的价值大,你活着的意义就大。
    我喜欢梅花,“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一直是我喜欢的话,而梅花较美也较傲骨。我常常在梅树下思考一些问题,在偶尔有几朵枯黄的梅花的田径小路上,心烦时就这样一个人走来走去。   
    碰到她是在梅花盛开时,她拿着一本书,急匆匆的从我身边快步走过。我斜瞄一眼她,她没发现我便冲了过去。
    我是喜欢女孩的,只不过二十几年来我接触的女孩较少而已,她是我遇到的无数女孩中的一个。当然我是爱美女的,而她长得较一般。不过我从不奢求美女,我只想抓住我身边的东西,只有身边的,才是真实的。大多数相貌不出众的女孩,论品行、聪明…不是美女能够相比的,而美女则比较骄傲,比较可爱罢了。
    日子流去。
    今天早上的太阳特别乖,晒得我好舒服,我坐着小店前睁大眼睛看世界。
    “吃了吗?”
    吓我一跳。我脑袋180度水平转弯,一个梳着大辫子的推着自行车的女孩小笑着望着我。
    “喔,谢谢。”我接过她的报纸。
    我家订了报纸,她是送报的,人长的小巧玲珑,只不过我觉得大辫子不适合她。
    “我帮你送吧?反正没事。”我问。
    “好吧。”她笑笑。
    我把门一关,骑上自行车跟着她。
    一路无语。到地方她指哪儿我送哪儿。我以我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转眼到了中午。
    “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她望着站在自行车旁喘气的我。
    我无语。
    “那我回报社了,我们还要报到,有时间你去玩。”
    我点点头,目送她远去。
  
    当我第二次来到梅路时,突然发现上次我碰到的女孩靠着梅树正在看书。
    我不由的呆了,这绝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风景。远远的太阳暖暖的照着她。她就这样静静的靠着,不时的翻动着手中的书的书页。温顺而可爱的书在她的摆弄下听话的动着,而她的神情专注而严肃。早上的霞光淋浴着她的身子,她就这样在我的脑海中跳舞。
    我不忍打扰她,便这样静静的欣赏着她的侧影。只可惜我不是摄影师,只好让镜头错过这动人的一刻。夕阳初斜,现在的时刻是一天中最凉快的时候,很难的的一阵微微的凉风掠过她的发际,太阳把她的影子慢慢的拖长,她身上射出的光芒把我晒的很小。她回家于是我回家。
  
    转眼又是一天。
    “喝不喝水?”“大辫子”问我。
    “我没钱。”我一脸苦瓜像。
    她下了车,买了两瓶汽水,一人一瓶。
    我推辞了一番接过来喝了,说了声谢谢。
    然后我们在路口分手。

    自从在梅路上发现了那个女孩后,梅路便成了魔鬼而吸引我一天二次一天三次的往那里跑。但很可惜的是老天弄人,去再多次我看到的只有树没有人,我的生活渐渐的又恢复了平静。

    又过去了一天。
    今天我忽然在路上对“大辫子”说:“晚上我们去逛街吧。”
    她犹豫了一下说,“那要看我有没有时间。”
    送完分手时她说:“你晚上到报社里来找我。”
    我说好啊。
    晚上的风给人几分凉意,我骑车来到了报社。
    到报社“大辫子”不知去哪里了,我无聊的看着墙上的广告打发时间,无意中发现,原来“大辫子”不是城里的女孩,是下面镇上的女孩,住在报社。眼睛看累了也无事可做,我想找个椅子坐下,东张西望时看见像是“大辫子”的影子正向这里走来。喔,是她,我过去跟她打了一个招呼。
    于是逛街。我们在附近的几个面门逛了逛,她说她看到的一些人和事,我“恩恩”听着。
    回到报社时报社关了门,我帮她喊了她的同事起来开门后便回家了。
  
    又一天送过去了。
    晚上我逛街,晃到梅花小路。
    好久没来这了,这里野草茂盛,野蚊子众多,尤其是梅树这块。准备回去时一股很轻的若有若无的香吸引了我。有时候一些东西只有自己去细细品味才体会的到其中的韵味,这香属于我个人,它就是梅树香。梅花香清淡,树年久就形成了自然香,不过太淡了被路人遗忘而已。我站了一会儿便回家了。
  
    第二天送报。
    “你不怕自己的车子倒了?”我望着“大辫子”说,她的车子摇摇摆摆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大辫子”望了望自己的车子,没做声,继续送报。
    她的情形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认识她的情景。
    那天,我正在送奶,远远看见一个女孩蹲在地上在摆弄自己的车子,看样子是生手,车子弄好需要很长的时间。梳着大辫子的女孩一脸焦急的模样。等我骑近时“大辫子”早已不耐烦的上楼送报。一看这辆自行车就是一副倒霉的样子,果不其然,不过一会了,“轰——”车子倒了,报纸摔得到处都是。我于是厚着脸皮修着车子等着女孩。
    过了一会了,女孩下楼,发现我正在蹲着摆弄她的自行车,马上快步走过来,吼了一句:“干什么?”
    我眉一横,非常严肃的告诉她:“你的车子倒了,链条掉了。”   
    她的紧张而严肃的脸渐渐松弛下来,脸上略有一点暖意的望着我修她的自行车。几分钟后,我用我随身带的“起子”弄好了她的自行车。我试着骑着她的笨重的自行车摇摇晃晃的骑了几圈,“大辫子”在我身后看着我笨拙而狼狈的样子偷偷一笑。最后“大辫子”说了声“谢谢,我还要送报”便走了,丢下我一个人一手油腻的傻吊的在些许灰尘中站着,望着她的背影远去。

    今天,我去逛街。我不知不觉的又来到了梅路。
    梅路依旧没几个行人,不过过了一会儿我就眼前一亮,那个女孩又出现了,她依然是那么温柔的靠在梅树旁目不转睛的看书。此时又是夕阳,太阳初斜,霞光抚摸着她。我傻傻的远远的站着望着她,时间静止了。霞光渐渐的褪去,光线越来越暗。不一会儿,她慢慢的从树边立起身子然后走远。   
    她属于那种很苗条的女孩,衣服穿得恰到好处,既不张扬又别有一番韵味。她穿得衣服是纯白色罩衣配纯黑色的中短式裙子,加上时髦的特高的高跟鞋,既不失传统又比较前卫。我喜欢纯纯的女孩,一张白纸是最适合男孩画画的。于是我回家。

    今天,与“大辫子”送报时忽然碰到了订报纸的老订户。他问“大辫子”我是谁。“大辫子”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是我哥哥。”我听了心里有股异样的感觉,没说话。送完报纸各自回家。
  
    与父亲吵架后心又烦了起来,不知不觉中便逛到了梅花小路,竟又碰到了她。真巧,我窃笑。她依然是那么优雅,而且好象正在用手机通话,过了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书急匆匆的走了。一静一动就在一瞬间。忽然,我发现草丛中好象有个东西在闪闪发亮。我好奇的走近一看,原来是钥匙链。她竟然掉了钥匙还浑然不觉,我摇摇头笑笑,走过去拾起来。于是赶上去,谁知她走的是如此的快。我竟来不及赶上她便走掉了。看来慢性子有慢性子的烦劳。我无可奈何,只好在原地守株待兔。我傻吊一样苦苦守侯,足足等了半个小时。
    “我为什么等她?”我想。
    “我为什么又不等她?”我又想。
    “她是我的谁?”我想。
    “难道陌生人就不应该互相帮忙吗?“我又想。
    “她跟我是什么关系吗?”我想。
    “难道没有关系的男女就不应该互相帮忙吗?”我又想。我的胃隐隐作痛。我有胃病,我之所以严刑拷问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没有办法不问自己,我的胃已经在跟我的胃在拼命的打架,迫使我快点拿出决定。
    “我凭什么为她受精神和肉体的折磨?”我想。
    “她还算温柔,不给自己创造机会怎么可能接近她?”我又想。天已经半黑,还隐约看的见人。我的思想中的我与我在打架,胃里的难受一阵一阵涌上来,浑身上下蚂蚁在爬,大脑有点昏妁。当我终于决定我把她的钥匙没收的时候,她来了。
    她依然是急匆匆的,然后在我站的四周四处搜寻。可惜因为东西在我手上,我看见她一脸的失望,我不说话。怎么说?你好,你的钥匙掉了吗?这样的问话我总觉得有些唐突。男孩在创造机会时要主动一些,在言语方面要被动一些。她匆匆的怪怪的扫了我一眼,见我一直拿着书在偷望她,便低头在草丛中找。终于我听见了她一声很长的轻轻的叹息声,我则一动不动,一本正经的看书。我慢慢的注视她走远,继续装模做样的看书。
    她终于回来,开口问我:“请问你看见我的钥匙了吗?”一副祛生生的样子。
    我一脸的疑问:“什么?”
    “你看见了我的钥匙了吗?”她的声音提高了一点点。
    我沉思,过了半响才严肃的告诉她,“没有。”
    她又是一脸的失望。
    “我帮你找吧。”我把书放在树下草丛中。
    她说谢谢了算了。
    我说刚才好象有个东西闪闪发亮很像是钥匙。
    她来了兴趣问是真的。
    我说是的,因为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也没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你的钥匙。
    她问在哪里。
    我说在那。
    我的手指遥指杏花村,那地方离我站的地方足有十米远。
    她跑过去。
    我心想,你总算能离我远点了,你的钥匙已经被我捏出汗了。我看见她有点远远的在低头寻找,有点乐,于是把钥匙轻轻的丢在离我有点远的草地。在原地跑了一个圈,故作惊讶的大叫一声:“咦,这是什么?”女孩被我的喊声所吸引,朝我望望。
    我假装低头搜索,好象不经意的找到了她的钥匙。我又大叫一声:“钥匙。”她急忙跑过来。
    我笑:“这是不是你的?”
    她惊喜的说:“是。“ 我把钥匙给她。她笑连说几声谢,随后轻盈的去了。我的心被热风吹了一下,我也笑,目送她远去。天空渐渐洁净,天色慢慢灰暗。
  
    今天我去找“大辫子“。我觉得她的发型有点独特,大辫子********。报社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略微找了一下,没找到。奇怪,报社的人跑去哪啦?四处没找到”大辫子“,现在是上午十点种,喔,可能是在送报吧。于是叹了口气,说声”Bay-bay.“回家。
  
    我来到梅花小路,那女孩果然在那里,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来之前已经感觉的到那女孩一定在。老天没负我,我的心大笑口无声。我不动身响的站在女孩身后,轻轻说了一声:“你好。“
    她没动。
    我在考虑她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漫长的一分钟过去了,我明白她是看书看的出神没听见,看来我的声调不高。我提了提气,狠命一吼:“你好!“
    她一惊,扭头看我,回忆了一下,便说:“是你呀,真巧。“
    我笑,说:“我常常在这看书,就在这棵梅树下。“
    她惊疑了一下,笑说:“我也是啊,怎么没看见你?”
    我说:“我看见我的‘宝位’被人夺了,只好闪了。“
    “那你早就知道我在这看书?“
    我说是啊。
    她说“:“我是下半年才来的,原来没发现询逍的城市中有这么一处做起来又舒服又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城市扩建让人走进都市,也失去了原来宁静无华的生活。”
我惊讶于她的诗意。她继续低头看书。她看书的样子很美。侧面望去,她沉思的面孔,洁净的皮肤,微微翘起的双唇,都让人的心情不自禁的美好洁净起来。望着她,热汗在脸上流,心与身子却渐渐平和凉爽。我坐下来看书,离她有几步远,就这样在各自的世界中两人默默看书直至傍晚。
    天色有点转暗的时候,她旁若无人一人起身慢慢走远。我望着她渐渐消失在路的另一边,也起身回家烧菜吃饭。
  
    “‘大辫子’回家了?”我惊讶的问她的同事。现在的我正在报社,坐在一张很普通的木椅上。
    “你是她的…”她的同事问。
    我避开她的话题:“为什么回家?”
    有个同事笑笑,“相亲了吧?”
    “哈…”旁边的一同事眼睛一闪一闪的跟着笑。
    我摇摇头,无语的离开了报社回家。回家的风有点冷。我想: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大辫子”不告诉我呢?她原来有男朋友。我笑。不过也没什么,毕竟她还是我的朋友,应该祝福她,希望她的男友永远爱她。想着想着,家门到了。
  
    总是这样与那个“钥匙”女孩在梅花小路里梅树下静静看书。她好象并不怕我,但似乎也没有在意我的存在,只是每次走时仿佛不经意望我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我有点失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条小路里在这棵梅树下看书,我有点困惑。每次就这样无言的结束,我有点遗憾。
  
    这天我去报社,我看见“大辫子”。我笑:“呦,回来了。”“大辫子”不理我。
    我说:““夫君”(丈夫)看见了没有?”没想到她听见这话就跑了跑去二楼。我不好去追只能干瞪眼望着她离开。她同事偷笑不已,我涣涣而归。
  
    下午去碰“钥匙”女孩也没碰到,梅花小路上空空荡荡的,感觉有点凄凉。
  
    “霉”运连连,我无聊的在街上散步。行人来来往往,我混在其中。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是“钥匙”女孩。她得体的衣服在人群中有点显眼。她从我眼前骑过,我在路边,她在路中,一晃而过。

    傍晚我又来到梅花小路。天气尽管酷热,傍晚却有阵阵凉意。夕阳时分,心也有点凉爽,但是我没遇见她。我心情马上灰暗了起来,只得涣涣回家。

    好几天没见“大辫子”,心有点怪怪的。街上闲逛时忽然遇见“大辫子”。她有点憔悴,望着我笑。两人无语。我看着她,她在自行车上看着我,时间漫长了起来。行人望望我们,从我们的身边骑过去,一阵热风吹来。
    她笑:“怎么了?”
    我笑:“这些时间都没见你,心里…”
    “…什么?”她说。
    “没什么,有时候一个人在家瞎想而已。”我低头。
    “我帮你送吧。”
    她说:“你好像没骑车。”我逛街一般不骑车。“大辫子”笑容灿烂了起来。我们相互道别她去送报我回家。

    来到梅花小路时远远的望见一个白衣女孩。是“钥匙”女孩吗?我心喜。果然是她。造物弄人,今天“火”好。没想到我还没走到梅树旁她身边她已起身去了。我有点失望,她甚至不知道我在向她走来。我呆呆的望着“白衣服”“钥匙”女孩走远,无奈回家。

    时间流去。
    我在门口等“大辫子”。她姗姗来迟。我笑:“可算等到你了。”
    她说:“等我做什么?”
    我说:“将功补过送报。”我定定的望着她。她笑而不语。送报。
    我想起在报社里曾经问话伤过她,说:“这几天好容易有点凉快。”
    她说是啊。我突然没有话题了。我不语。继续送报。我气喘吁吁的送完了她的部分报纸。
    她笑:“有你至少可以提前半个(送完)。”
    我不语。
    她笑:“以后我可以叫你干哥哥吗?”
    我点头。她笑。分手回家。
  
    梅花小路本没有路,因为是条近路,硬是被人踩出来一条田径小路,这踏路人之一就是我。这天我又与“白衣”坐在梅树下看书。
    我看的入神,“白衣”问我:“你怎么总是不说话?”
    我忘了她的存在,于是吓了一跳。我看看她,半响后说:“不知道说什么?”
    “白衣”笑,不响。“白衣”说:“你倒是挺诚实的嘛。”
    我说:“诚实本信。”二人又看书,无言。
    傍晚时分,她起身说:“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看书。”
    “白衣”笑而飘远,我站起身目送她远去消失。
   
    “什么,你家出了事?”我眉头皱的很紧。
    “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我去帮忙?”
    “不用了,这次回去大约要几个月,再来大约就是过年后了。”
    我无语。“要我去送你吗?”
    “不必了,就在公汽站,很近的。”
    “…好吧。”我无语。
    我看看“大辫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堵的慌。“祝你好运吧,也希望你家能早日平安。”
    “但愿吧。”“大辫子”面无表情,仿佛在想什么。
    这样我与她就在报社外静静的站着。她的同事出来拿报袋,望见了我们,从我们身边闪过,径直走向一辆自行车。
    “大辫子”说:“你回去吧。”
    我离开,走到大门铁门口,回头望望,“大辫子”不见了。
  
    给我家送报纸的换了一个男孩,矮瘦矮瘦的,每次碰见他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天热的不得了,他竟然感冒了。不可思议,我摇头。
    这半个月没见“大辫子”了,心里空荡荡的。熟悉的东西一旦失去,东西可贵的本性便浮现了出来。人是一种怀旧的动物,没有的往往是最好的,得到后便不觉的不珍惜了。这大概是人的本性吧,也难怪。
  
    我去梅花小路的次数猛然多了起来。梅花小路的行人依旧零零落落,便没有因为我而改变什么。梅树渐渐成了我的寄托,没事闻闻梅香其实挺好。
  
    这天挺早我去梅花小路逛,霞光照着我上路。鸭蛋黄色的太阳很是可爱诱人,一会儿后天空的云被太阳烧成了暖红色。我远远的望见了梅树,走进小路。淡香无处不在,感觉有点舒服。我伸了一个懒腰,在梅树旁跳了几跳,感觉好了点。我一下子坐在草丛中,这草丛比较柔和。拿书看书,我渐渐迷失了自我,沉浸入书的世界中。
    我听见了轻轻的脚步声。
    我不理会,继续沉浸进书的世界中。
    有人轻轻坐下的声音。
    我看书。
    一个人翻书的声音。
    我看书。
    “啊凄——”
    有人,我吓了一大跳,一跃而起,举着书紧张的环顾四周。“白衣”望着我笑。我敌意的目光对视着她。我的脸渐渐的松弛,喘了一口粗气,重重的坐在草丛中,放下书。
    “你来的挺早的嘛?”我说。
    “早晨比较凉爽,日出也那么美。所以…”“白衣”说。  
    我呆了,她说了我想说的话。我心笑,坐下看书。我望望身边的尤物,心喜.
    "白衣"说:"你做什么的?"
    "没有工作."我觉得自己有点可耻.我应该去找工作了,不管为谁,作为男人,我应该有自己的事业。我无言的看着她,咬了咬嘴唇."我还在找,...".她看书.温度渐渐上升,我有点燥热,阳光越来越有"毒",热气腾腾.
    "白衣"说:"有点热,我走了."
    我放书目送她走远.
作者: 绿茶    时间: 2004-11-14 21:14

橘子熟了
作者: 云英    时间: 2004-11-15 16:55

好长啊!回头再慢慢看!
作者: 闲湿人    时间: 2004-11-15 20:14

梅花我喜欢的一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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