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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这个生物的身体是扁平的,看上去就象一条硕大的壁虎,皮肤都是疙疙瘩瘩的粗糙的突起,两只眼睛分布在额头两侧,闪动着邪恶的光芒盯着小雨母亲轻轻抚摸着它的手,扁平的大嘴里不时发出哇哇的啼哭声。
  
  也许就是这种声音有催眠的作用,蒙蔽了小雨母亲的神经。
  
  我来的正好,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东西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小雨母亲的手,小雨
  母亲高兴的笑了,而怪物的口水顺着舌头一直滴到地上去,邪恶的眼光转移到了小雨母亲的喉头,正张开了大嘴,露出里面细细密密而尖尖的牙齿。
  
  哇,哇,它便叫着便往小雨母亲上身攀去,大嘴就快接近小雨母亲的喉头了。
  
  我正好看到门后有个扫把,柄子是不锈刚的,随手倒拿起来,冲过去一下子把它从小雨母亲的身上挑了下来,掉在地上,怪物趴地上怪叫着愤愤的盯着我,象是怨恨我打搅了它的美食。
  
  小雨母亲这才从梦游中惊醒,看到了地上那个怪物,惊叫着跳上了沙发。
  
  我一把将杆子朝那东西戳了过去,正好戳中它的脊梁,它怪叫着往后爬了点,不过我第二下就没那么幸运了,死东西把我伸过去的杆子咬住了,把头一甩,我一个踉跄,扫把丢了不说,人差点甩倒。
  
  好大的劲。
  
  还没站稳,它就快速朝我爬了过来,第一口就咬住了我的裤管,把我拖倒在地,好在小雨母亲吓得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恰巧蹬翻了长条沙发,把我和怪物大半都遮在了下面,我的腿,和怪物的头,都被狠狠的砸了一下。
  
  怪物吃了一惊,丢开了咬住我裤子的嘴,使劲从沙发下面爬了出来。这下更狂暴了,疯狂的啼叫着,看着我的眼睛象是要滴出火星来,我这时候还没撑起身来,眼看它就要扑在我身上。
  
  突然它死死的看着我后面,惊恐的后退着,然后一个转身,飞快的朝门外逃去,一会就溜出了门,我连忙回头望身后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看到。
  
  小雨母亲在房间里哭喊着和110通着电话,我想反正警察要到看,要是被这怪物逃了我以后上班都得心慌慌的,不如追住它,想着就也朝门外追去。
  
  刚追到楼道进口,我愣住了,刚才房间里那怪物仰天躺着,白白的肚皮朝上,上面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肚肠流了一地,舌头从张开的大嘴里耷拉了出来。
  
  它被什么东西咬死了。
  
  远处警车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腿一软,瘫在地上,没想到我居然生捉了一个怪物,不,是死捉了一个怪物。
  
  这么凶悍的怪物,是什么东西能在瞬间咬死了它?
  
  突然我看见传达室的窗户有红点闪了一下,好像是从什么地方印过去的,抬头正好看见807的窗户里有个红点闪烁。
  
  象是黑暗的阳台上有人在抽烟。
  
  没看完,警车就到了。
接正文:
  
  我把那个怪物尸体送上车后,又录了半夜口供,好容易回到传达室,一早又接到电话通知我去警察局。
  
  官永远比民大,我是困的撑着眼皮去的警局。
  
  进去人家第一句话就让我把眼睛睁的无大不大:你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可打死了个国家保护动物,珍贵着那。
  
  我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听那警察摇头晃脑的说:可惜啊,这么大的娃娃鱼,一下子就被你打死了。
  
  合着我被咬死就不可惜,就是活该。
  
  我没把心里话说出来,连忙辩解:那也不是我打死的吧,我再有能耐也不能咬它肚子吧,何况没听说娃娃鱼会跑城市里面的,还吃人。
  
  警察说:怎么你就不能咬它呢,听说娃娃鱼的肉是很鲜美的。
  
  我火冒三丈:鲜美的那是熟的,地上爬的那是活的,你这小同志说话怎么这样呢。
  
  两人呛了起来,一个穿白褂的打圆场:算了算了,我们请大爷您来不是追究您的责任,主要是想问您点问题。我们一起去看看那娃娃鱼的尸体吧。
  
  我气哄哄的跟那人到了冷藏室,那人边走边说:那些警察,确实不讲礼。要不报纸总说他们不是被人杀就是杀人呢,大爷您就别气了。
  
  我问:那你不是警察啊?他说:我是半个警察,是法医,大爷您送来的这具鱼尸很奇怪啊。
  
  他掀开停尸桌上的白布:首先,娃娃鱼,又叫大鲵,因为声音象小孩子啼哭,而且你看,它有小手小腿,所以我们一般叫它娃娃鱼,出现在城市也不奇怪,有些人拿它当宠物养然后丢了或跑了都有可能。
  
  可是,娃娃鱼不应该这么肥大啊,而且,你看这牙,锋利的跟刀似的,娃娃鱼是不应该长出这种利齿的,这分明违反进化规律么,它又不是专门吃肉的。
  
  我插嘴说:吃肉算什么,我还见它在墙上爬呢。
  
  法医一口否定:绝对不可能,墙上爬的那是壁虎。我插嘴说:没见过那么大的壁虎。法医说:那也不是娃娃鱼,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争这个,我们说重点。
  
  法医诡异的看着我低声说:大爷,您跟我说实话,这娃娃鱼真不是您咬死的。
  
  我的火又上来了,正要拍桌子,法医连忙把鱼尸翻过来:你看,这肚子上分明是人的牙印,真不是您那您看到谁咬了?
  
  我一惊,是啊,鱼尸上确实是人的牙印。
 我晕头晕脑的回到传达室,也不知道那个法医有没有相信确实不是我咬的,反正他一直强调娃娃鱼是种温顺的动物,言下之意好像是我追着那娃娃鱼满小区乱窜了咬它一样,听了总叫人不舒服,
  
  但好在有个让我舒心的消息,小雨母亲经过昨夜的惊吓,终于接受了小雨已经不在的事实,居然恢复正常了。
  
  小雨父亲连忙来接走了她,连声对我道谢,还把他家钥匙留给了我,请问帮他照应照应房子。
  
  我把钥匙留了下来,但照应么。。。别忘了,楼上住的可是那个煞星童童。
  
  我还是住我的传达室吧。
  
  小张也回来了,听到我夜战怪鱼的消息惊叹不已,连连抱怨自己不在,居然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事情。
  
  晚上小区也没有了小孩子的哭声,在气温渐渐走入初夏的温暖里,变得生气勃勃起来。
  
  上面也接受了我的建议,给小区楼道装了监视器,没准想逮条活的娃娃鱼。
  
  当然业务是给小张做了,同时小张把那旧电脑免费送给了我 ,我在传达室也可以看到楼道的情况,巡夜的也少了。
  
  原本以为情况会一直这么好转下去,谁知道。。。
  
  还是从小雨目前走后的C楼306说起。
  
  这夜,306的灯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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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严格来说,也不是灯亮,实际上是一闪而灭。
  
  但偏偏让我看到了,我连忙用小张教我的办法用电脑去调看306的门前。
  
  这下我真的被吓住了:我看见306的门轻轻开了,林小雨的头从门中伸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又缩了回去。
  
  门又关上了。
  
  从此我知道306里面囚禁了一个鬼魂,可怜的小雨一直没能走出那个门。
  
  由此我决定再也不去C楼转悠了,可是工作是半点由不得人的。
  
  一天深夜里C楼响起了凄惨的呼救声,我连忙爬起来一看:不得命了,406的阳台上童童两只手摽住窗户,整个身子悬在空中,正叫着救命。
  
  阳台上,童童妈正把童童的手指一根根的扳开,边疯狂的笑着。
  
  我不管那楼里有什么鬼了,吓得大叫:快住手啊,边玩命的往406跑。
  
  但已经来不及了,还没跑到C楼,眼睁睁看着童童已经掉了下来,我便跑边闭上眼睛,不忍看要发生的景象。
  
  没有我想像中的惨叫,等我到楼下睁开眼睛,看见童童一点伤害也没有的站在306的阳台边上,然后一下从306的窗户里迅速窜进了306的阳台,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了进去。
  
  我一下想到了林小雨的鬼魂,心里一颤,跑到306门口正要掏钥匙开门,门自动打开了。
  
  童童咬着嘴唇站在门口,眼中闪着愤怒的火花,见我站外面,轻轻的说:陈爷爷您来的正好,和我一起上楼吧。
  
  后面还有脚步声,我一看,是小张也被呼救声惊醒赶来了,我的心这才定了点,就答应了童童,和小张一起陪她回家。
  
  童童家里童童妈惊恐的缩在地上,嘴里喃喃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东西,我想,恐怕只好把她送精神病院去了。
  
  童童冷冷的说:妈,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恢复了。
  
  童童妈惊恐的看看我们,又看看女儿,嘴里呀呀说个不停,动也不动。
  
  童童叹了口气,对我和小张说:陈爷爷,小张哥,麻烦你们把这张床翻过来。
  
  她指的是房间里一张两米的大床。
  
  我和小张互相望了望,正要往房间走,童童妈突然站起来向老虎一样朝我们扑了过来,眼睛里寒光闪烁。
  
  同样闪着寒光的还有她原来藏在身后的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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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正文:
  
  我还真没想到童童一句话能让她妈妈有这么大变化,更没想到她妈妈背后还藏着一把刀,眼看那刀光已经闪到了我鼻子尖那,居然吓的呆了,动弹不得。
  
  好在小张一把把我往后一拉,刀锋擦着我鼻尖落了下去,这下我可火了,操起一张凳子就要跟童童妈拼命,童童妈舞着菜刀狂乱的站在房门口:你们不要过来,谁过来我就砍死谁。
  
  我和小张对望了一下,他也操起一张凳子,两人正要左右包操过去,听见童童静静的说:妈,没用的,你再怎么掩饰也没用的,我早知道了,大家也迟早会知道的,你就不要再费劲了。
  
  童童妈听了这话,陡然好像有人把她的力气全部从身上抽走了一样,将刀扔掉,瘫在门框大哭:你个妖怪,你个小妖怪,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了。
  
  我和小张从她身上跨了过去,揭开床垫,把床板翻了下来。
  
  “啊”,我和小张吓得大叫起来,床下有个跟长盒子一样的夹层,里面放满了石灰,石灰中一张干枯的人手邪邪的伸在外面。
  
  不知道童童什么时候进来了也站在我们旁边,面无表情的说:麻烦爷爷和叔叔把我爸爸的尸体刨出来吧。
我和小张又互相看了看,谁也不敢先动手。
  
  童童妈扑了过来趴在石灰上,诅咒的骂道:你个小妖怪,你是怎么知道我把他藏在这里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童童轻轻的说:妈,你夜里从来就没觉得有人在床下敲着床板吗?
  
  童童妈妈一下子站了起来,惊恐的看着石灰堆里伸出的那只枯手,连连后退。
  
  童童走过来把石灰抚开,一具滋牙裂嘴的男性裸体干尸呈现在我们眼前。一只手紧紧的握着石灰,另一只手向上举着,身体奇怪的扭曲着。
  
  依稀能看出是童童爸爸的模样,两年前我们见过,那时候他和童童妈已经离婚了,但时常还来看看童童。
  
  来了就和童童妈吵架,后来就不来了。
  
  我现在才知道他不来的原因是因为一直在这,在这床底下。
  
  童童继续对童童妈说:两年前我就奇怪,为什么爸爸突然没有了,我明明下楼的时候他还在楼上和你睡觉,回来时他就不见了。
  
  但你告诉我他走了,我也就只好相信。
  
  直到不久前,我夜里总听到床板下有轻轻的敲击声,于是我用电筒照了望床板的缝隙里一看,看到了那只手,我才明白,爸爸根本没走出这座楼,他被你埋在了预谋好的陷阱里,天天都在这屋子里。
  
  就象你对我说的:他会一直陪在我们身边。
  
  我就想替爸爸报仇,但又不想让你坐牢,原本希望你就这样什么也不知道的陪在我身边,没想到你还是恢复了,还想害死我,那么。。。
  
  童童静静的看着童童妈妈:你猜的对,我已经报警了。
  
  童童妈吼了起来:你个小妖怪,你不是我的种,你简直就是那个狐狸精的种,你连你妈都要害,你知道吗?我不杀他,我不杀他他就要抛弃我们娘两,你以为他回来是看你啊?是看我啊?他回来是为了看佘花花那狐狸精,那个骚狐狸,千人骑万人压的小浪货。。。
  
  底下的话都不能听了,我和小张恨不能捂上自己的耳朵。
  
  童童也忽然吼了起来,指着尸体说:可他是我爸爸,你再是我妈,你也杀了我爸爸。
  
  童童妈怪笑起来:那又怎么样,你是我养大的还是他养大的?她朝着尸体一步步走过来:他还是我男人呢,他还说过要永远陪我呢,结果呢?
  
  她也指着尸体:是我杀了他,怎么样?我没动刀,没动枪,我就给他打了麻醉针,然后活活的把他埋进石灰里,你知道吗?我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还半睁着,他还哀求的看着我。看什么呀,有什么好看,你不是说会永远陪我么?我不过是帮你兑现诺言罢了。你看,你死的又不痛,石灰很快就会烧坏你的肺,麻醉药会让你一点痛苦也没有,你知道还是老婆痛你了吧,让你走的一点痛苦也没有,没准,你还能活过几天呢,对吧?
  
  话说到一半,童童妈已经变的对着干尸自言自语,轻轻的把脸靠过去,把干尸伸出的手放在脸上,温柔的蹭着:石灰很快就会吸收掉你身上的水分,这样你永远也不会腐烂,等童童大了,我就进去陪你一起,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永远都不腐烂,永远在一起,亲爱的,哦。
  
  她在恍惚中把那天的谋杀又上演了一遍,我和小张面色苍白,都快倒下去了。
  
  童童身体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一样。
  
  忽然,童童妈脸上干尸的手猛地抖动了一下,然后又是一下,最后从她脸上滑落。
  
  我们3个人都看见了,童童妈也感觉到了,3个人同时大叫起来。
  
  干尸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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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正文:
  
  童童妈没叫。
    
  她直接晕了过去。
  
  留下我们三个面对这无以言喻的恐怖。
  
  如童童和她妈妈所说,她爸爸两年前就被埋在了这石灰里,我们也亲眼看见了这确实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一具干尸。
  
  那他怎么可能会动?
  
  正想着,那个干尸竖着的胳膊慢慢掉了一个方向,又指向了我。
  
  小张和童童立刻盯着我看,我更是连连后退。
  
  突然,胳膊倒了下去,我看到,在白色的石灰里,有什么黑黑的东西拱了上来。
  
  童童妈也悠悠的醒来过来,大家都看着我。我咽了口口水,拿起张报纸卷成杆状轻轻的拨开了那黑东西上面的石灰。
  
  一只脸盆大的蝎子举着双螯,翘起端部有尖尖毒针的尾巴,骄横的趴在尸体上看着我们。
  
  原来刚才是它在干尸底下,晃动了尸体胳膊。
  
  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钻进床板的,蝎子这玩意,就喜欢阴凉干燥的地方,可能就待在里面没出来,靠吃尸体过了两年,长成了这么大块。
  
  我们看着这异物,一时都没敢说话,蝎子也看着我们,警惕的抬着头。
  
  忽然,蝎子扭动了几下,然后又是几下,好像非常痛苦的模样,小张捅捅我:巧了,它要下小蝎子了。
  
  真被他说中了,母蝎子的背部突然裂开,无数白花花的跟小蜘蛛似的蝎仔从它背上爬了出来,在石灰里到处乱拱。
  
  最糁人的一幕开始了,母蝎子举起双螯,钳住离自己最近的蝎仔往嘴里送去,嚼食起来,然后是比较远的蝎仔。
  
  不过那些蝎仔也不是善类,爬了一会,象是被母蝎的举动激怒了,团聚着对母蝎发起了进攻,一会就又白花花的聚了母蝎一身,啃食着。
  
  母蝎很快就只剩下了一个壳皮,我们寒寒的看着面前这自然界残酷的一切,都没敢说话,直到警车声传了过来。
  
  忽然一阵狂笑响了起来,是童童妈,女人扑到了尸体上,在石灰
  里乱抓,大口大口的吞食到处乱爬的蝎仔,边吞边咬牙切齿的诅咒:我叫你们吃,我叫你们吃,畜生,畜生,连妈妈都不放过。
  
  我看到她的一只眼睛在斜譬着童童,童童冷冷的看着,一句话也不说。
  
  很快白花花的蝎仔又爬满了女人的全身,她吞吃的幅度越来越小,突然抽了一下,趴在尸体上不动了。
  
  不知道她是被毒死的,还是被石灰烧死的。
  
  我和小张小心的把她翻过来,一只小蝎仔从她鼻孔里钻了出来,很快又钻进石灰里不见了。
  
  女人翻着白眼,她死了。
  
  警察处理了后来的一切,下楼的时候,小张拽拽我衣服:你觉得这母女俩象不象蝎子?
  
  我看看他,没说话。
  
  我想起了一根针,象蝎子尾巴上毒刺般的一根针,幽幽的闪着蓝光。
  
  突然我想起来,童童父亲的尸体会藏在406,那会不会林小雨的尸体也被人藏在了306?
  
  我打了个寒战,拉着小张就往306跑。(待续)
接正文:
  
  306里,我和小张快诧异的疯了。
  
  童童妈走的时候,这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但现在却被糟蹋的一塌糊涂,地上搜是苹果核,饼干渣什么的,象是有小孩子一直待在这里。
  
  更离奇的是:墙壁上,天花板上步满了小孩子的光手脚印,这可不是以前我们在小雨家门口看到的那怪物娃娃鱼的手脚印,而是真正的人的手脚印。
  
  娃娃鱼的手脚印和人类似,但趾部粗短,稍微注意,就可以把它和人脚印分别开来。
  
  可这人的脚印怎么会走到天花板和墙上去呢?小张拉住我胳膊就往外拖:陈爹,我是来陪你救人的,可不是来抓鬼的,快走快走。
  
  我就没敢把那天在摄像头里看见林小雨的头从门内伸出来的事告诉他。
  
  下楼的时候,我们看见警察抬着两具尸体,押着童童一起上了车。
  
  童童正焦急的四处张望,看我来了才松口气,对警察说:我有句话和陈爷爷说。
  
  警察挥了挥手,她跑过来拉着我俯身低低的在我耳边说:把我家窗户打开!
  
  我没听懂,她声音大了一点:把我家窗户打开!警察把它关上了。
  
  我点点头,她这才放心的上来警车,车子开动的时候,她又伸出头来打喊:记得我刚才的话。
  
  我朝她挥了挥手,警察带着她远走了。
  
  可她家都没人理,要开窗户干嘛?何况小张又不肯跟我上去,我哪敢一个人上去?
  
  我就没去开窗户。
  
  我回去了值班室。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少,我的工作也就相对轻松,只要注意进出的几个人和一个清洁工就行了。
  
  晚上更不巡夜了,但以前的工作还是经常让我在夜里三点钟醒来。
  
  这天我醒来的时候猛然看见林小雨的脸贴在值班室的玻璃窗户上,扁平而苍白的注视着我,估计没想到我会醒来,她也一下愣住了。
  
  我更是吓的愣住了,双方对峙着,隔着玻璃连眼睛都不敢眨。
还是我先醒悟了过来,跳下床就往外跑,是啊,她再是鬼也只是个小孩子,我怕她什么?
  
  但等我绕过门跑到窗户那,林小雨已经不见了,只有她的脸在玻璃窗上留了一个印子,还有点热气。
  
  草丛中象是什么东西在草皮上滑过,留下一条蜿蜒的线,不知道游到哪里去了。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草地上见到的眼睛,那不是娃娃鱼的眼睛,娃娃鱼的眼睛是分布在头的两边的,而我看到的那双眼睛是集中在一起的。
  
  那还是人的眼睛。
  
  还有那在月光下被刺瞎眼睛的悲号的猫们,一切似乎在306的林小雨和406的童童之间搭起了一条看不见的线。
  
  可惜这条线随着童童的离开而断裂,现在我只知道在小区里游荡着一个幽灵。
  
  林小雨的幽灵。

然而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童童被警察带走的第五天,林小雨在白天出现了。
  
  所有的居民,还有她的父母,以及警察,都再次找到了这个可怜的孩子。
  
  不在C楼306,而在A楼的楼道口。
  
  她仰面躺在楼道出口,身上还穿着消失时的小花棉袄,光着脚,脸色一点红嫩都没有。
  
  死人的脸当然只有苍白。
  
  只能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两个人牙印一样的痕迹,还有干了的血滴。
  
  她的父母哭的死去活来,我做为保安又被传去警察局问话,又遇见了法医。
  
  法医确定的说林小雨是昨天夜里才死的,死因是大量脱血。
  
  有人咬着她的脖子,吸干了她的血液。
  
  还有,法医疑惑的说:这具尸体太不正常,那女孩的手脚都起了厚厚的丙。这是长期的摩擦才能造成的,难道她不是象人一样直立走路,而是在地上爬的?
  
  我看着法医不说话,法医摇着头走了。
  
  我想:也许不光是在地上爬,很可能也在墙上,天花板上爬吧。
  
  童童暂时不会回来,林家最后的指望也断了,8楼的那个人一直不见回来,C楼就这么空了。
  
  我又何必去想一座空楼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呢?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并不是所有的疑问都有答案的。
  
  很多人都会从我的眼中消失,最后成为我的记忆,就象有一天我也会从别人的眼中消失,成为记忆一样。
  
  只是,谁又能记得我多久呢?
  
  (第二章 C楼306的林小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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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看第三章:A楼908的佘花花
A楼908的佘花花:
  
  (一)
  
  天越来越热,人们的衣服穿得越来越少,我经常穿个汗衫大裤头在传达室前乘凉,童童不会背着书包放学了,林小雨不会满院子跑了捉蝴蝶了,小张最近迷上了一款叫什么传奇的游戏,基本不下楼。
  
  唯一定时定点上班出去,下班回来的只有A楼908的佘花花,依然每次遇见我都要亲热的和我打招呼。
  
  小雨就是死在她住的那栋楼楼道口的。
  
  好吧,我承认,她的胸只有篮球那么大,并不是我以前说过的Z罩杯,但这样已经让很多男人流口水了,而她也在院子里以艳名远播,不光和院子里曾经住过的基本所有已婚男人都有点暧昧的名声,隔三逢五还总有外面的男人来找她。
  
  那些男人来的时候都遮遮掩掩,让你看不到他的脸,走的时候一定也算准了我不在门口的时候出去,因为我就没见他们出去。
  
  要不是我知道佘花花有一份很丰厚收入的工作,我一准怀疑她已经堕落到做皮肉生意的地步。
  
  其实她对男人只是单纯的性趣。
  
  但佘花花只对已婚男人有兴趣,小张之流没结婚的只能看了流口水。
  
  这样的兴趣是有原因的,其实原来佘花花也是个好女孩。(待续)
接正文:
  
  两年前,佘花花是个让小区里所有女人嫉妒的幸福女人。
  
  那时候,她和她男朋友总是同居同出,笑声不断,她男朋友比她高了半个头左右,很英俊,也很体贴,如果佘花花回夜班晚了,他就坐我传达室里一面和我聊天一面等她回来。
  
  那时候佘花花的眼睛还没有现在这样勾魂,连玩笑也不跟男人开。
  
  小区里女人虽然嫉妒,但也找不到她可以说道的地方。
  
  直到一年前一个冬天的晚上。
  
  我记得那天刚刚下过雪,佘花花发热在床上已经躺了好几天了,她男朋友每天都早早回来照应她。
  
  好像是八点左右,一个女人带着个四五岁的孩子来到传达室,问佘花花的家,我好心把她送了上去。
  
  过程就不要说了,你们知道这个女人是佘花花男朋友的妻子就行了。
  
  男人离开的时候,佘花花高烧的爬不起来,就拉住那个男人的裤腿,一直拖进了电梯,然后拖出了一楼的楼道,再然后在厚厚积雪的小区地面上拖着。
  
  她死也不松。
  
  小区里所有的男人女人有的在阳台窗户上观望,有的在雪地上围观,冷冷的看着,没人说话。
  
  这个和小区里所有别的男人话都不说的女人,幸福得让小区里所有女人嫉妒的女人,居然是一个抢别的女人丈夫的女人。
  
  她男朋友的妻子抱着孩子远远的冷冷的看着佘花花拖着自己的丈夫不说话,最后男人急了,抬脚把佘花花远远的踢了出去,在雪地上滚了几滚,趴在那不动了。
  
  男人连忙跑了,大家一哄而散,还是我叹了口气,把佘花花扶上了楼。
  
  从那以后佘花花就成了个睁着眼睛的幽灵。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很久。
  
  更不幸的事还在后头。(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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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正文:
  
  好像是童童妈吧,不知道从哪个途径搜到了佘花花的真正职业。
  
  她是火葬场的美容师,专门给死人火化前做整容美容的那种。
  
  这消息立刻在小区的女人里炸开了锅,所有女人都在佘花花背后指指戳戳,好像靠近她就会招来厄运。
  
  她在众人的排斥中渐行渐远,孤独的一个人来去。
  
  有天夜里,她下班迟了,我给她开门,她突然停下电瓶车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陈老爹,我不想活了。
  
  我连忙劝她,她只是摇着头:我们院子里就你一个人是好人,别的都不是人。
  
  我劝她不要把对男朋友的恨转移到别的人身上去,她冷笑了说:他?他连畜生都不如。
  
  她推车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只是叹气。
  
  一个下午,佘花花突然跑到我传达室,高兴的对我说:陈老爹,我请你看戏。
  
  我还没会过意来,就听到C楼406童童家传来吵骂声,女人叫,孩子哭,男人骂,不时还有东西从阳台上飞下来。
  
  然后童童的爸爸妈妈揪打着出了楼道,童童追在后面哭。
  
  佘花花吃吃的笑,笑得弯下了腰,突然冷了脸,说了一句:妈的,痛快!
  
  后来童童爸爸妈妈就离了婚,再后来佘花花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待续)
 接正文:
  
  我知道佘花花说我好是因为什么:在她生病了男朋友跑掉以后,是我一直端茶烧水的服侍她,她在那几天内只是端端的坐在床上出神。
  
  也不知道她父母电话,我只好服侍了她三天,终于等她的高烧退了。
  
  她恢复神志的第一件事就是哭,抽泣,嚎啕,哭到最后眼泪都没有了,整个人都抽筋,一抖一抖的让人慌神,我吓得都不敢说话,只好搬张凳子坐她床头轻轻拍她。
  
  她才渐渐睡去了。
  
  不久后的一天,她下班时买了水果请我上楼吃,她把苹果削了皮,切成片,细心的剔了籽放在碗里拿牙签挑了给我吃,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和手,吃了几片就要告辞。
  
  她突然站起来拦住了我,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急得直掉眼泪。我心慌慌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心头打起了鼓。
  
  边打鼓边往门边溜达,她真急了,一下解开了上衣扣子,颤着声说:老陈,你是不是嫌我脏?我,我。。。
  
  我口干舌燥,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好,她迅速的解下了胸罩,胸脯白的耀眼,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她的胸上,哭着说:你摸摸,你摸摸,它还是硬的,除了他,我还没有过别的男人。
  
  我象触电似的抽回了手,她的胸脯挺拔而富有弹性,但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对我这个老头子敞开,而我更不敢接受。
  
  她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抬头看着我,泪汪汪的不说话,她的手冰冷而细腻,但我还是轻轻的抽回了手。
  
  我的年龄,已经足够做她父亲了。
  
  她看着我的手慢慢抽回,突然大哭起来,边哭边把手指塞进嘴里死命的咬着,咬的血滴滴的流,边咬边含糊的诅咒:我知道你们嫌我这是一双摸死人的手,我知道你们都嫌我的手晦气,我咬断它,我咬断它你还要不要我?你还要不要我。(待续)
第二天她的手包扎着去上班,见了我面依然亲热的叫我陈老爹,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后来就见她不停的和各式各样的男人交往,小区里的,小区外的,她脸上的笑越来越妖媚了,小区里的女人越来越看不起她,只有我还记得以前那个曾经总是幸福的微笑着的姑娘。
  
  但我一直不敢再到她家去,直到有一天,楼下808室的嚷嚷着说908室太阳能水漫了,都快流到她家木地板上了。
  
  和佘花花一时又联系不上,于是我只好从1008室的空调支架上跳上了佘花花家的阳台,关掉了太阳能的上水阀门。
  
  正要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卧室里哗啦一响,我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然后听见里面又是一声。
  
  难道有小偷?
  
  我走到门前,发现门是锁着的,于是一鼓作气撞开了房门。
  
  门一开,我吓得大叫起来。
  
  佘花花以前的男朋友们正微笑看着我。
  
  是她男朋友们!就是那以前常在传达室和我说话的她那高大英俊,后来抛弃了她的有妇之夫,但这里他不是一个人。
  
  是他们!
  
  就是有站在那里的,有坐在那里的,有睡在那里的,有趴在那里的,无数个佘花花的那个男朋友,各种各样的姿势,一模一样的长相,挤满了房间,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站在门口的我
  
  突然大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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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正文:
  
  佘花花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看我站在内门口一动不动,惊叫道: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面无人色的指着房间里:他们,他们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他?
  
  佘花花掩住嘴格格娇笑起来,推开我走进卧室,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砸在离我最近的一个她男朋友头上,我大叫一声。
  
  她男朋友脑袋碎了开来。里面白白的,原来是个蜡像。
  
  佘花花指着里面的人像: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们都是我用蜡做的,我们做最后美容的,要经常拿蜡像练习,否则会生手。
  
  她瞟了我一眼:因为非正常死亡的尸体都是残缺的,少了的部位都要用蜡拼凑。做我们这行的真功夫就看这一手了,所以要不停练习。
  
  我张大嘴说:那也不要全做成他的样子吧?
  
  佘花花轻描淡写的说:也没什么啊,只是做了做了不自觉就变成他的样子了,他不是不要我吗,不是不想陪我么,你看,我现在有这么多他,可以陪我吃饭,陪我看电视,还可以。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还可以陪我睡觉。
  
  我的心又打鼓了。
  
  佘花花突然把手边一座蜡像猛地推倒在地,咬牙说:我想到他恨的要死的时候还可以把他打碎了解气。
  
  蜡像在地上啪的裂成了几块。
  
  其余的蜡像都眼直直的看着这一切,如果他们是活人,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
  
  一只老鼠被蜡像碎片惊动,从暗处溜了过去。
  
  佘花花边把地上碎蜡捧起来放桌上边嘀咕:上次修理水道后家里就有老鼠了,老陈你坐,你先坐,没事,这些蜡我烧化后还可以竖像的。唉,恨他的时候恨的要死,想他的时候又想的不行,总觉得还是他在我身边的好。主要还是没找到愿意真心对我好的男人啊。
  
  我只觉得房间里蜡像都在暗暗的盯着我,哪还想坐,交代几句让她注意上水,就连忙告辞了。
  
  她在房间里大笑:陈老爹你真是个好人那。
  
  她的笑声,比哭还难听。
(四)
  
  在这个世界,有些事情你要么不做,做了就不要害怕别人会知道。
  
  因为别人迟早会知道。
  
  比如我和佘花花。
  
  我不是不能接受女人,其实我老伴死了以后,我也一直想找一个女人陪我过日子。
  
  但绝对不是佘花花。
  
  她太年轻,我怕别人说话。
  
  是的,我是个在乎名声的人。
  
  即使她需要一个能给她温暖的男人,而我也能给她,我也不可以放弃自己的名声。
  
  作为一个女人,她的名声越来越不好,所以更不行。
  
  这不光是岁数原因,我想她也知道。
  
  这天傍晚佘花花下班路过我的值班室停下了车,跟我借针挑出扎进脚趾的一根细刺。
  
  她穿的是一双两根细带串成的凉鞋,脚趾修长而光滑,一只脚翘着,另一只脚搭着鞋背。我掉过头去,不敢看她雪白的脚。
  
  她挑了几下没成功,把脚伸了过来,撒娇般的说:老陈你帮人家挑一下么,不然打了车子怎么上楼啊。
  
  她一手扶着桌子,仰起身子把脚放在了我坐的椅子中间。
  
  我抬头正好看见她耸动的胸脯。
  
  这个初夏很炎热,我身上停歇很久的有些部位好像从冬眠中醒来了。
  
  她看着我不说话,我带上老花镜细心的捧起她的脚把刺挑了出来。
  
  确实有根很细很细的刺,她怕痒,我摸到她脚的时候她格格的在笑。
  
  刺挑出来后,她抽回脚的时候脚趾有意无意的弯曲着在我的两腿间蹭了一下,我的脸刷的红了。
  
  她又一次意味深长的朝我笑了笑,我想她感觉到了我身体某些部位的变化。
  
  佘花花走出门的时候,突然回头问我:老陈,我上次送你的酒喝了没有?酒放长了,就跑味了,
  
  她最后一次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广告词:劲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佘花花走了,晚上我鬼使神差的把她送的劲酒拿来出来,倒了一杯。(待续)
接正文:
  
  一杯酒下腹后,我突然感到了一阵不属于天气的燥热,风扇的吹拂只能让这团火焰越吹越旺。
  
  我好像又感觉到了佘花花的脚尖在掠过我的下部,不自觉的把眼睛朝A楼908的阳台瞄去。
  
  开始我以为是错觉,但最后我终于确定,确实是佘花花拿着望远镜站在阳台上,她的房间里开着灯,朦胧的映出她身上只披着一件近透明的睡衣,在微笑着看着我。
  
  见我愣在那里,她嘴角浮出来暧昧的微笑,放下望远镜,朝我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我这该死的老花眼,它让我望近处看不清,望远处却一清二楚。
  
  我的大脑告诉我自己我中了陷阱,我身体的部位在欢呼我终于中了陷阱。
  
  我飞快的奔向陷阱,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到了908的。
  
  她家门没关,灯光也熄了,我只犹豫了一秒钟就走了进去,一个火热的肉体立刻死死的抱住了我,舌头疯狂的舔吸着我的耳孔,含糊不清的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身体里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我剩下的最后壮年的尾柴,她的举动就象又在火焰上浇了一勺油,去他妈的名声,去他妈的年龄,我现在只要一个女人,鲜活的,能陪我做爱的女人。
  
  少说,多做,多做爱。
  
  我拽开她抱住我的胳膊,反过来抓住她的肩根,死死的把她往地上推,黑暗中碰了一下,原来她后面是张餐桌,我立刻把她摁倒了餐桌上,狠狠的撕扯她的睡衣。
  
  我管你是好女人,坏女人,我现在只要一个女人。
  
  佘花花疯狂的喊着,双手忙乱的解开我衣服的扣子,喘着粗气说:陈,陈,我就知道你好,我知道你好。
  
  我已经扯下了她的睡衣,双手狠狠的压住她的胸脯,使劲的顶入,她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尖叫一声,将脚跷上了我的脖子,我微微转头立刻咬住了她修长的脚趾。同时我感到胸前一阵剧痛,低头看见她使劲的抬身咬住了我的乳头,两只眼睛上翻着闪着情欲的火焰盯着我的脸。
  
  痛苦只能让情欲烧的更旺盛。
  
  我捂住了她的嘴,使劲的顶着,她一把推开了我的手,继续肆无忌惮的大喊,我立刻又死死的捂了上去,她又一次推开,捧着我的手指死命的放在嘴里吮吸。
  
  我的汗一滴滴的滴在她的躯体上,和她身上的汗珠融合,汇成溪流沿着桌角淌了下去。
  
  突然我的手指钻心的痛,大叫一声把手拽了出来。佘花花就势又抬起来上身,抱住我的脖子,咬过我指头的嘴紧紧的结合到我的嘴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
  
  我感觉她就像一条扭动着的白花蛇。
  
  我的精力和口中的唾液一样被她吸了过去,趴在她身上喘息。
  
  她轻轻的哭了起来,抽泣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的,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的。
  
  她问我:你,还行吗?
  
  我的欲望又膨胀了起来。
  
  她捏住我的部位,指着卧室门说:陈,我要你抱我去那里。
  
  我抱起她,结合在一起一步步往卧室走,她快乐的呻吟,双腿缠在我腰上,搂着我的脖子抛动着自己的身体,我艰难的把她顶到了关着的卧室门上。
  
  但是门上没有钥匙。
  
  她光光的脊背靠在门上,左手反手握住门上的球形把手,喘息着说:就这里,就这里,我们不要进去,我要你就这样做。
  
  我没说话,捧着她的臀部,将门顶的砰砰做响,佘花花快乐的随着我顶赴的节奏甩着头发,嘴里不知道在叫些什么,突然我想到了这间卧室里那些跟真人一样的蜡像。
  
  和她男朋友一样的蜡像,一双双冷冰冰,毫无生气的眼睛。
  
  眼睛透过门,冷冷的注视着我和他们的女朋友做爱。
  
  我一下子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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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正文:
  
  我知道佘花花在酒里布了局,她也知道我知道。
  
  任何事都会有被人知道的时候,何况这么浅显的事情。
  
  我溜出佘花花家门后立刻变的什么激情也没有,有的只是羞愧与懊恼。
  
  男人都这样,有个词叫:拔鸟无情,就是形容这种情况的吧。
  
  从此以后我见了佘花花躲的更勤,尽管她一团火似的追着我。
  
  终于有一天,她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老陈,你不要逼我,你想想我以前那些男人都哪去了。
  
  我吓得眼前都是蜡像在晃动,她笑了笑,走过了值班室的门口。
  
  我连忙关上了门。
  
  从这天起,又有不三不四的男人遮着脸来她家找她,我就看着那些人进去。
  
  我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见他们出来,佘花花对我解释过:他们都先在阳台观察我不在值班室才下楼。
  
  他们怕羞。她说。
  
  原来男人都有羞愧心的,都和我一样。
  
  鬼就相信,我宁可相信都被她做成了蜡像。
  
  这天下午,童童回来了。
  
  本来还应该有她一个亲戚做监护人,但那个亲戚来了就跑了,留下童童一个人照应自己。
  第二天童童就盯着我问:小雨死了?
  
  我点点头。
  
  她又问:你没开窗户?
  
  我摇摇头。
  
  童童看了看A楼说“好,你们好,很好。”
  
  我没看过一个孩子会有这么狠毒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小张也终于下楼了,据说他的传奇号被盗了,又不肯重新练什么级。
  
  小区里还多了一辆普桑轿车,是C楼806的,他也回来了。
  
  院子里人多了起来,我却没感到什么人气,更苦命的是,人一多,我又要巡夜了。
  
  巡夜的主要原因,还是那个法医打电话告诉我:那只娃娃鱼变异和凶残有攻击性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从小就食用了人肉。
  
  老虎吃过人肉后就会变成食人虎,鱼也是一样。
  
  法医吞吞吐吐的说:娃娃鱼,一下就是几百只卵。
  
  我的天,希望它是条公鱼(待续)
 接正文:、
  
  好在听说它的卵存活率不高,而且在幼鱼时还会自相残杀,否则想到院子里到处是那种怪物爬来爬去我就头皮发炸。
  
  但没准总还有条把活下来潜伏在哪个水管中,埋伏在哪个房间里。
  
  我管好户外就行了。
  
  院子里猫啊狗的早没影了,以前我一直以为是那个娃娃鱼在的原因,可它被咬死后也一直没猫狗回来。
  
  难道草丛里,我看不见的地方,还有着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潜伏着?
  
  C楼806的住户目前是小区里最正常的人,他姓王,是个什么公司的高管经理,长期出差出国。有的时候夜里回来凌晨就走,所以很少和我们碰面。
  
  白胖的王经理没什么架子,见面就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掏的烟都是软中华,公司给他配了车,有的时候自己开,有的时候司机把醉醺醺的他送回来然后自己出去,也有他打的回来的时候。
  
  能不麻烦就不麻烦了,他总笑咪咪的说。
  
  不亏人家是领导。不象小张,满瓶不动半瓶摇。
  
  对了,说到小张,他最近眼神很怪,总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样子,但总是摇摇头走开。
  
  但最后我还是在抽地里发现了一张纸条:晚上九点到我家来,切勿声张,要紧。
  
  是小张的字,晚上九点,我去了。
  
  小张家乱的跟猪圈一样,一点不象我的值班室整洁,我那你连蜘蛛网都找不到。
  
  这就是未成家男人和成家男人的差别所在啊。
  
  这个未成家男人正眼勾勾的看着电脑屏幕,我好奇的凑上去一看,猛然一惊。
 接正文:
  
  电脑屏幕上一男一女正在疯狂,地点我很熟悉:餐桌,人物我有一个熟悉:佘花花。
  
  虽然我知道这一切一直在发生着,但看到了我还是心里有点酸酸的。
  
  等等,我不应该能看到这个,更不应该在小张的电脑上看到这个。
  
  难道他借在楼道装摄像的时候在佘花花家也装了一个?
  
  他能看到这个,就能看到我。
  
  小张正转过头来,暧昧的看着我:陈爹你是老当益壮,雄风不倒啊,终于还是跑佘花花家去了。看,电脑上这家伙跟你是连襟呢。
  
  我脸红耳赤,正要扇他,他的脸忽然冷了下来:就怕你和他一样,死在人家肚皮上也不知道。
  
  我没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脑。
  
  电脑上的佘花花正用一根绳结死死的套住了本来在闭目享受的男人的脖子,裸着身站在餐桌后面,使劲的往后拉着绳子。
  
  男人面朝天躺在餐桌上,四肢跟扒了皮的青蛙一样乱扒,很快就翻起白眼不动了。画面上能看到佘花花站在那里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乳头因刺激而坚硬的突起。
  
  我连忙要报警,小张一把拉住了我:别,你可别害我,我装这个也是违法的,何况。
  
  小张看了看我说: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反正都死了,死的又不是你。
  
  我放下电话,小张说:底下你去看吧,我以前看过一遍就再没敢看。
  
  我再看的时候佘花花已经光着身子套上一件一次性的透明雨披,带上MP3耳套,好像哼着歌离开了客厅。
  
  小张嘴说不看还是凑了过来,低声说:看看,仔细看看,这可是在老爹您强壮过以后才改在餐桌上解剖的,我也托你福才能看到真人秀CULT片。
  
  我只在楼道装摄像头时随便掏了个洞在客厅连楼道的墙上,出了客厅就看不到啦。所以以前她怎么玩的我还真不知道。反正不是在客厅拉。
  
  我没理他,我被他说的解剖两个字吓住了,眼看佘花花拎着大包又出现在了客厅。
  
  就是她每天进出时都带着的那个放在电瓶车上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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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花花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塑料纸,抬起凳腿把塑料纸压在下面,然后嘴唇和鼻子微微耸动着,象是哼着歌,从包里掏出一堆手术刀,钳子,锥子之类的东西,我汗毛直竖,低声问小张:你确定她不是只是给尸体整容而已?
  
  小张面色惨白的说:我确定她底下就要解剖,看过的。她会把内脏都掏出来,然后削去骨头上的肉,把骨架浇上蜡做成蜡像。
  
  我立刻想到了佘花花卧室里的一座座站着卧着的蜡像,又想到了和她疯狂的时候顶的碰碰做响的卧室门,差点晕了过去。
  
  镜头里佘花花已经把那具男尸的半边骨头都剔了出来,雨披上都是溅上的血滴,小张低声说:我开始没明白为什么她不等尸体冷却了再动手,后来想通了,尸体没僵硬的时候比较容易骨肉分离。
  
  我看着他,嘴唇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突然小张拉着我往后直退,怪叫起来。
  
  我一瞄屏幕,也吓的大吼起来。
  
  屏幕上那个只剩半边骨架的男尸腾的坐了起来,伸出骷髅的手骨向佘花花抓去。
 接正文:
  
  原来那个男人只是被勒的背过气去,而现在的剧痛又让他清醒过来,吼叫着抓住了离他不远的佘花花的头发。
  
  灯光下,一个披着透明雨披的裸体女人,一个被扒皮剔肉的半边男人的骷髅,无声无息的格斗着。还有两个脸色白的象冰的男人远远的隔着电脑看着。
  
  佘花花一下子跳到了男人残缺的身上,手里的手术刀不断的狠狠向没死透的男人心脏扎去,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扎了有15,6刀的样子,男人的头一歪,死的不能再死了。
  
  佘花花这才站起身来,拿下了塞在耳孔里的MP3耳塞,抹了抹一脸的黑血,看着死尸愣了一会神,又带上了耳塞,熟练的剖开男人的肚皮,把内脏掏了出来扔在了塑料膜上。
  
  小张嘀咕:她不是在听 花好月圆 吧?任贤齐和哪个女的唱的,我前天听她哼来着。
  
  佘花花最后取出来的是男人已经破孔百出的心脏,捧在手上愣愣的看了一会着,忽然捧近脸边,使劲的咬了一口,下颚一合一合用力的咀嚼了几口,忽然张嘴一口呕了出来。
  
  她一只手扶着桌子,一只手撑在地上,半跪在地上,垂着头,头发披下来遮住了脸,呕吐完了以后,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
  
  然后她甩甩头发再次站了起来,恨恨的在扔在地上的心脏上又踩了两脚,用脚跟在上面狠狠的旋了几下,才罢手。
  
  心脏已经烂的看不出形状了。
  
  小张低声说:看来她真的很恨负心男人。我听了全身都掉到了冰窟里。
  
  在佘花花再次拿刀的手挥舞中,男人很快成了光溜溜的骨架,塑料膜上满是内脏和碎屑。
  
  她拿布细心的擦干了骨架,又离开了客厅。再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大块大块的海绵,塞满了骨缝和骨内,,又找来了一大锅融合的蜡汁,开始细心的做她的蜡像。
  
  她的眼神,朦胧而温柔,和刚才的凶悍截然不同。
  
  小张碰了碰我:底下就要到我找你来的原因了。(待续)
接正文:
  
  灯光下蜡像渐渐成型,佘花花细心的揉捏着,描绘着,终于一个真人一样的蜡像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眼睛正对着我们。
  
  我手一抖,把电脑桌上一个空易拉罐碰在地上。
  
  蜡像面容愁苦沧桑,我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能看到。
  
  小张弯腰拾起了易拉罐边对我说:知道为什么我找你来了?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佘花花现在捏出的蜡像就是我。
  
  佘花花愣愣的看着蜡像,象是叹了口气,轻轻的用手沿着我的脸到下巴摸了一圈,把嘴靠上了我的嘴,吻了一下。
  
  我突然感觉自己心里最深处有什么地方柔软了一下,我想最好能和她谈谈,不要告诉警察。
  
  当然要在人多的地方。
  
  突然佘花花手一挥,手术刀带着一道寒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蜡断开头飞了出去。
  
  我一声大叫,小张连忙用鼠标把镜头换了出去。
  
  我推开了他,又把镜头移了回来。?他刚才换的好像是楼道镜头,怎么我传达室能收的他也能收?
  
  不管他,我一定要看看佘花花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可惜镜头上已经没有我和佘花花了,过了一会佘花花又出现了,拿着好几个大礼箱,在里面垫上塑料膜,把餐桌周围男人的残骸放入礼箱中,一点点的抚平放好,合上箱盖,用不知哪里找来的透明胶带绑好,再用塑料膜裹了一层,扎上礼品纸礼品带,细心的打了个礼花。
  
  一个个分量不轻的礼物盒出现在电脑屏幕里,当最后连雨披塑料膜都包入礼物盒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
  
  只有一份份包装精美的礼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同时出现在电脑屏幕里的佘花花赤裸的胴体。
  
  佘花花拿里两个盒子放进了她每天上下班都放在电瓶车上的大包里。
  
  原来她每天带着人肉礼盒出门,下班再带着一包蜡回来。
  
  佘花花这才伸了一个懒腰,晃了晃脖子,做了一个扩展运动,看到刚才被踩烂的心脏还有点粘在地上,皱起眉头,捏着鼻子,用指甲捏起来向厨房走去。
  
  难怪她家水道常堵。
  
  不久后再次出现在屏幕里的已经是洗得干净的佘花花,披着湿湿的长发,跟仙女一样。
  
  她开始把左手放在桌上一盆端出的牛奶里泡着手,右腿曲起把脚蹬在在坐着的椅子上,右手开始细心的给右脚涂红指甲。
  
  左腿耷拉着从凳子上垂下来。
  
  就是世界上最饥渴的色狼现在出现在我们旁边看到这么刺激的画面他也一样会阳痿。
  
  我擦擦手心里的汗,发现小张很久没说话了,正要掉头找他,他忽然在我身后大叫起来,快,快把镜头调回去。
  
  他一把推开我,鼠标一动,一个小小的黑影正趴在佘花花家的门上。
  
  是童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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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正文:
  
  我一直不知道佘花花房子里礼品盒的含义。
  
  她这样只是为了出于女孩子爱美的天性,还是为了更好的毁尸灭迹?
  
  还有她每天早上都把那些礼品盒带到哪去了?
  
  是带进她工作的火葬场焚化了呢,还是。。。
  
  还是真的象礼品盒子的表面含义一样作为礼物寄给了什么人。
  
  女人永远是一种神秘的动物,残酷而动人,温柔的外表下往往隐藏着不可思议的暴力。
  
  男人那,要么你不要碰她,要么交出你的心。(第三章 A楼908的佘花花完 请看第四章 C楼806的王经理)
第四章 C楼806的王经理
  
  (一)
  
  在小区里和我一样将为人民服务坚持到底的还有一个人,我以前提过他,但很可能小区的人都将他忽略了。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容易被别人忽略的人。
  
  他的工作时间是每天早上五点以前,工作半小时,然后离开。
  
  小区里居民基本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就象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没有这个人万万不行。
  
  他是一个清洁工,小区垃圾的清运都是他负责的。
  
  我认识他是因为我每天早上都要给他拉开铁门让他进来,半小时后再拉开铁门放他出去。
  
  还有就是每次被家政公司派来通佘花花家下水道的也是他。
  
  通完以后他会停留在门口和我说几句话。
  
  这是个脸上布满如刀皱纹的看不出年龄的寡言男人,瘦高个,看不出具体年龄,他说自己姓蒙,我喊他老蒙。
  
  老蒙和我一样,不愿意提起过去,也看不到未来,我们会在短短几句话后擦肩而过,似乎看到自己的影子渐行渐远。
  
  他说话生硬僵直,象是喉咙生了锈,不仔细听基本听不懂。
  
  难怪他不多说话。
  
  但这天清晨他运走垃圾的时候多说了一句话,我拉开门后,他站门边迟疑了一会,对我说:你们这个小区里的人不正常。
  
  我以为他说的是佘花花家,也许这个女人留在下水道里的东西终于被老蒙发现了。
  
  但老蒙接下来的一句话是:C楼806,最不正常。
  
  我没会过意来,他就走了。
  
  C楼806,住的是不经常在家的王经理。
  
  又是C楼!
(二)
  
  我不知道老蒙发现了什么,但我觉得这个院子在我看来只有王经理最正常。
  
  就连小张我都觉得有点怪怪的。
  
  一个傍晚,王经理开着车回来,见我坐在传达室里发呆,特地走过来递了一根中华烟给我,打量了传达室一下,夸道:老陈,收拾的很干净么。
  
  我苦笑了一声:我也就这么大出息了吧。就这么点事,这么点地方,哪有收拾不好的。
  
  王经理哦了一声:老陈你今年多大了?
  
  我说:四十八了。
  
  王经理连连摇头,老哥哥,叫你一声老哥哥。你还是壮年呢,未来是不可以预料滴。没准哪天就发迹了。
  
  我叹息一声:除非一切从头再来,不然这辈子也就窝囊下去了。唉,我做梦都想换个身份重活一次,不然,死了也不甘心。
  
  王经理又摇摇头,连说:没必要,没必要,随手拿起桌上的笔和纸,写了KFC三个字母在纸上,问我:老哥哥,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吧?、
  
  我点点头:知道,肯德基么,外国开饭店的。
  
  王经理激动的说: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你可知道这个肯德基的老板原来只是一家学校的清洁工,他名字叫哈兰•山德士,就是我们常说的肯德基上校。他开的这个肯德基饭店,就凭会一手油炸鸡,最后遍布全球,每年收入几百亿美元哪。几百亿哪,还是美元,你想想,你想想。。。
  
  王经理激动的一下哽咽住了。
  
  我连忙倒了一杯水给他,怀疑的问:就是那饭店老放门口的白胡子老头?怎么看也不象有钱人那。
  
  王经理伸出食指左右摇了几下,NO NO NO ,老哥哥,真正的有钱人是不会跟暴发户一样打扮的。你知道这个老板不做清洁工,出来开饭店的时候已经多大了?
  
  我摇摇头。
  
  王经理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激动的摇晃着:六十七啊,六十七。你想想,你想想,你才四十八,什么概念啊,你这简直就是年轻有为啊。
  
  我又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又不会油炸鸡。
  
  王经理高叫道:错了。错了。任何事情,你要透过表象看到它的实质。KFC成功的表象是什么?就是油炸鸡。但实质呢?实质是肯德基上校他释放出了自我,另一个内心的自我,只有这个自我才是完美的,抛开你,我,他的表象,我们里面任何一个内心的自我都是平等的,抛除外貌,身份,年龄,美丑,善恶,任何一个我们里面的自我存在都是平等的,都是在一个起跑线上。
  
   他忽然直勾勾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想他又噎住了。
  
  我连忙给他茶杯里加了水,端到他面前,他咕噜噜几口后,才又缓过神来,点点头,平静了下来。
  
  他慢慢说:我也曾经只是一个普通的销售员,刚做销售的时候,连说话都脸红,但你看看,我现在出国去和那些老外谈生意都能把他们唬的一愣一愣的。
  
  “凭什么?”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因为我坚信:每一个人的内在自我都是平等的,我们都是在一个起跑线上。
  
  他抬头眺望远方:我曾思考,我的使命,就是要让人们认识到内在的另一个自我,认识到在自己的内里总有完美的存在。
  
  夕阳将余晖洒在他微秃的秀顶光上,镀起一圈神圣的光环,我只觉阳光耀眼,突然想流眼泪。
  
  王经理一指草丛中翩舞的一只蝴蝶“看,蝴蝶,这就是我最喜爱的生物,但如果没有丑陋的毛虫褪皮释放自我,,谁又能知道在丑陋的毛虫下面其实隐藏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生物---蝴蝶
  
  他语重心长的说:老哥哥,你要相信,也许,你就是那只还没被别人看出来的蝴蝶。
  
  我用手擦了擦眼角,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理阵阵激流涌动的不行。
  
  王经理上楼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只蝴蝶,忍不住走到草丛想近距离膜拜一下这完美的生物。
  
  蝴蝶亲热的落在我的肩头,我幸福的闭上眼睛,忽然觉得耳根一阵刺痛。
  
  睁开眼睛,见美丽的蝴蝶吸管插在我的脖子上,冷冷的复眼邪恶的盯着我的目光,发出无数个棱采的绿光。
删除昨天的烦恼,选择今天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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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来到XGHOME的朋友每天都有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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