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该穿啥?
[color=Teal] 我不知道梦与现实有什么内在联系,在农村时常常做梦爬楼梯,别人轻松就上去了,到我时,还没爬两层不是楼梯断了就是楼梯变陡,陡得我站也站不住。到了城里这样的梦渐渐少了,又常常做梦我没衣服穿,一不小心就是赤身裸体走在大街上,羞得我没命地躲藏。不管梦里是什么情形,现实的我做人比较在意自己的形象。在农村时,因为没有太多的衣裳替换,我就把更多的心思花在头上,梳得头常常会吸引村里很多人的目光。上大学时读到一些美学方面的书,懂了衣服不仅能改变一个人的形象,也能改变心情。工作后有了独立的经济来源,保证了我有能力在服装颜色、款式与环境、时间、人物对象关系方面进行着探讨和尝试,也加速了我从一个纯农村人向一个准城里人锐变。
回到乡下,我踮着脚尖走路,怕乡间泥土污了我细细巧巧的凉拖,捂着鼻子上旱厕,看到满厕蛆虫干呕不止,挑着舌尖在乡言俚语与普通话间徘徊,既想体现城里人的道的普通话,又想拈几句乡间土语跟四邻拉亲近。三婆婆说,变了,跟在家时大不一样。我说没变,又没做整容。三婆婆说人到没变多少,就是感觉也不一样了。
感觉这东西是很怪,知道说不出来,说出来的又不是那回事。
回到城里,我坚持晨跑、晨浴,坚持天天喝牛奶,习惯晚饭后穿着悠闲T恤领着孩子到公园散步,偶尔会穿件吊带外套一个小网杉到这个小城市唯一的咖啡屋去喝喝咖啡,跟女人们谈服装、发型、美容,谈男人、女人、情人,既便这样,城里的人们还是在不经意时对我说,你家是农村的吧,一看你就是吃过苦的人。城里人说话向来技巧,不说我粗陋或笨俗,说我是吃过苦的。我宁愿他们说一看你就是农村人。这样我就能也很技巧地对他们说,就是,咱们祖先都是吃过苦的。如此,我或多或少就能挽回些面子,心里会平衡一些。
我一身正装打着领花挟了坤包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亦然是一个味道实足的城市白领。
我一身短裙打着丝巾捧着文件走进上司办公室,他高屋建瓴指出:这词用得没特色,什么寓教于乐,应该是寓教于学嘛,不要老用别人都用过的词,要与时俱进!还有这个《关于召开再就业工作现场会的通知》,我看这个“通知”二字是多余,去掉吧,语言要精练嘛。我垂手、屏息、细听,频频点头,灿烂地微笑着,主任您说得对,这一改果然有特色,还精练,我还要好好跟着您学习。
走进我的办公室,我摔了文件,扒了外套,扯下丝巾,一屁股坐在电脑前,跑进聊天室见人就三个字:狗屁不通!不到三分钟就与多个网人展开淋漓尽致的恶骂。骂累了,靠在椅背上想,我他妈的是个啥?
我穿着低胸半透纱T,飘逸的米色长裤,在半明半暗的烛光下陪上司的上司慢舞,上司说这是工作。
这个顶都快榭光的老头边舞边跟我大谈如何提高生活质量,那只熊掌象有老年颤动症,在我腰间动个不停。转圈时他那六甲大腹总会不经意碰上我,我奇怪自己一点不恼,竟然比他更明目张胆靠上去。我非常渴望看到这个白天在上百人大会讲先进性的男人,被一个小女人软体酥胸三磨两蹭后是个啥样,豁出去不就一蹭吗?隔着衣服能把我怎样?蹭到你当众暴裆才好玩呢!天呐,那首优美的《珊瑚颂》我一句没听,心思全在这老头身上了,哈哈~~~
我冲进卫生间一阵狂洗,把双手搓了又搓,胸口洗了又洗,一脚把换下的衣服踢到墙角,裹了浴巾倦在沙发里给在外打工的男人打电话,要他别太省吃好点,要他在旬注意安全,要他记得给女儿电话,省得回来孩子不认得了。还说我今天玩了一把老头,玩到他猴急就跑了。男人在那头瓮声瓮气地说,别玩火,看你变成啥了,带好宝宝早点睡。
我一下没了情绪,悄悄摸进女儿房间,亲亲着熟睡的小人儿,甩了浴巾赤条条摔在床上,摁灭灯,黑暗中,兀自地,又问自己,明天我该穿啥? [/color] 想穿啥就穿啥,如果每天都要连穿什么衣服都头疼
那活者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我倒是经常为每天吃什么而发愁,
笑... 穿衣要随兴 是了,随兴嘛
原来我衣服多,出门经常要挑挑捡捡
现在不挑了,没有心情.
觉得穿什么都一样.. 如今的世道啊,只能用一个字形容:唉! 哈哈!想穿啥就穿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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